晚餐吃得很是和諧,三人默契的沒在衛冉婷麵前繼續吵。


    衛冉婷知道衛許霽和周鬱談戀愛是一回事,親眼看見又是一回事。


    老母親看周鬱又是給小女兒布菜,又是給小女兒盛湯,酸得牙都要倒掉了,恨不得把一心搞事業的衛京玉抓回來罵兩句。


    偏偏小女兒沒覺得有什麽不對,還和周鬱講悄悄話:“師姐,我上次在家裏吃到瓦罐雞,就覺得比不上你做的,你說呢?”


    周鬱咀嚼的動作頓了一下。


    嘴裏的酥鮮的雞肉因著衛許霽這一句打趣變得滋味更足。


    她輕飄飄看了衛許霽一眼,端起瓷碗舀了勺湯喝。


    衛冉婷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麽,還問周鬱:“小鬱,還吃得慣嗎?”


    周鬱放下碗筷,捧場的說:“吃得慣,衛阿姨家的飯菜都很可口。”


    周鬱上次來的時候,麵對衛冉婷,可沒現在那麽乖巧。


    衛許霽端起自己的小碗,用喝湯掩飾偷笑,肩膀一聳一聳的。


    江璨收回眼神,沉默吃飯。


    衛冉婷又道:“喜歡就多吃點,要不要再添點飯?”


    衛許霽知道周鬱的食量,她今晚已經比平常多吃半碗了。


    怕周鬱不拒絕,主動解圍:“母親,周鬱不是客人,不用特意招待她。”


    桌上四個人,除了主人家隻有兩個外人。


    衛許霽說周鬱不是客人,那客人是誰?


    自覺被cue到的江璨很有參與感,對號入座,一副教育人的口吻說:“十七八的孩子談戀愛還太早,容易被別有用心的人欺騙,還是要把心思放到正事上。”


    “別有用心”的周鬱給衛許霽遞了紙巾。


    衛許霽抬了抬下巴,沒接。


    於是,“別有用心”的周鬱,自然的伸手,給衛許霽擦掉嘴角的湯汁。


    江璨:……


    江璨臉上又覆了一層寒霜。


    好在有衛冉婷打圓場,一頓飯還是風平浪靜的吃完了。


    晚上九點左右,江璨辭別。


    衛許霽如釋重負的回到臥室,撥通衛京玉的電話,把今晚的交鋒如數講給衛京玉聽。


    衛京玉聽著衛許霽惟妙惟肖的演繹,被打擾的不滿一掃而空,喜笑顏開道:“不錯,知道用腦子了。不過你也不能一心隻想著談戀愛,考試成績怎麽樣?”


    “第七。”


    “第七?”


    衛許霽被衛京玉突然的重複嚇了一跳。


    便宜姐姐不會要罵她是傻子了吧。


    對麵安靜了一會,雜音都沒了。


    大概半分鍾後,才說:“哦,那很不錯。我沒上過學,不了解高中的名次是什麽概念。繼續努力。”


    背景音是林應的笑聲。


    衛許霽沒急著接話,走出房門,站在紅木護欄前,垂眸看著坐在一樓客廳和衛冉婷聊劇本的周鬱,心裏安定下來。


    她反擊:“連這個都不知道,傻子。”


    林應的笑愈加不克製。


    隨即,電話啪一下就被掛斷了。


    周鬱聽到動靜,抬頭看向二樓。


    衛許霽一隻胳膊搭在護欄上,衝周鬱擺手。


    像隻招財貓。


    周鬱:想挼。


    衛冉婷一早讓人收拾出來了客房。


    和俞敏遇到的情況不同,衛許霽沒跳出來一定要讓周鬱睡在她的房間——因為衛許霽直接抱著枕頭去客房找周鬱了。


    衛許霽鑽進周鬱懷裏,蹭了蹭,拉過周鬱的手圈在自己腰上,用她為數不多學會的詩詞造句:“師姐安處是吾鄉。”


    周鬱拍了拍她的腰:“早就想問你了,我身上不冷嗎?”


    “冰冰涼涼的,夏天抱著很舒服的。”


    衛許霽露出狡黠的雙眸,烏瞳滴溜溜的轉,故意說:“等冬天,我就不和你睡在一起了。”


    周鬱哼笑:“是嗎?”


    “是呀。”


    窗外是寂靜的夜,連隨處可見的惱人的蟬鳴都不曾出現。


    夜深人靜,衛許霽說話野了許多:“而且,你昨天那麽弄我,就沒想過……你會很涼,會冰到我嗎?”


    聲音越來越低。


    但卻又因為離得近,聽得很清楚。


    周鬱心跳漏了一拍。


    她問:“會嗎?”


    “你說呢?”


    衛許霽往下滑,完全把自己藏進被子裏。


    黑暗裏,衛許霽隻能聞到周鬱和自己身上交纏的沐浴露味,還夾雜淡淡的雪鬆。


    她伸出溫熱的手,順著周鬱的衣擺摸進去,輕揉周鬱平坦冰涼的小腹,燙的周鬱瑟縮了一下。


    衛許霽又鑽出來,因為缺氧,大口呼吸著,問:“周鬱,你說呢?”


    周鬱不想說。


    周鬱想做。


    她扶著衛許霽的後頸吻了上去。


    親著親著,不會換氣的衛許霽把人推開了,認輸:“好吧好吧,我說,很涼,但是很舒服。”


    周鬱克製地沒笑出聲,捏捏衛許霽的鼻子,意味不明地說:“我知道。”


    周鬱學衛許霽一樣滑下去,撩起衛許霽的衣服。接著,一個帶著衛許霽餘溫的吻,輕柔的落到衛許霽的側腰上。


    衛許霽的睡衣和周鬱的不同,是彈性很好的寬鬆t恤。


    周鬱用手確認過衣料的彈性,索性鑽進衛許霽的t恤裏,蒙著頭,摸索著親吻衛許霽的身體。


    衛許霽:!!!


    每當她以為周鬱已經傾囊相授時,周鬱總能用新的調情方式震撼她。


    原來還能這樣……


    當周鬱的鼻梁碰到某處,衛許霽的呼吸陡然失控:“周鬱……”


    周鬱嫻熟地吻了下,從衛許霽衣服裏退出來,抱著情動的衛許霽,輕聲哄著:“好了,睡吧寶寶。”


    衛許霽:???


    她還以為周鬱是顧忌這裏是她家,忍著羞赧提醒:“房子隔音很好,還有,母親的房間離我們很遠,沒關係的。”


    周鬱闔上眼,不為所動:“好厲害,睡吧寶寶。”


    衛許霽快要氣哭了:“你又這樣,我哪裏惹到你了嗎?”


    “我什麽樣?”


    周鬱撩起眼皮,揉捏著衛許霽的腰窩:“好大一頂帽子,衛許霽,什麽是‘你又這樣’?你最好解釋清楚,不然我會讓你知道我蠻不講理的時候有多恐怖。”


    周鬱嘴上這樣說著,作亂點火的手卻沒停下。


    衛許霽氣勢弱下來:“你撩撥我在先,卻不做完。”


    她又理直氣壯:“這很過分。”


    周鬱點頭:“你說得對。”


    “所以做嗎?”


    衛許霽趴到周鬱身上,大有不滿意就要咬她的架勢。


    “明天還要早起吃早飯,時間太短,不盡興,等回了家有的是時間。”


    周鬱挑起衛許霽的下巴喂甜棗:“到時候我們一人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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