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會劍術不難,結合實際,靈活運用才難。


    也許是學了後沒實操經驗,她學了那麽多年,隻用過這套劍術來打流氓,打得他們嗷嗷叫還是沒問題的,跟有點實力的人過招,估計夠嗆。


    心思被看出來,張願平不知所措摸摸鼻子,“嫂子什麽時候能教我們?不如我先教你魂力屏障?”


    遲柏自動被忽略,他才是與玄清芯一起居住的,但大家都有共識,他不懂教人。


    “時間不早,要回去了吧?”


    “快到中午,我們不能停留城外太久。”


    蟲捕者雖然有點特權,但不多,他們的任務性質不允許他們長時間停留外麵。


    玄清芯道:“有出外城的任務,我再教你們。”


    “好。”


    收拾收拾東西,玄清芯跟如生說再見,“我們可能要過幾天才能來,你幫忙看顧一下我的植物,好嗎?”


    如生:“嗯嗯,我會護著你的小苗苗們。”


    小番茄也播下了自己種子,往那個地方揮揮葉片,希望種子能茁茁成長,成為新朋友。


    回程的時候,許是衍死者的出現,附近一帶魂靈、骸蟲都被嚇走了,一路暢通。


    快到城門的時候,張願平和隆天棋忍不住吐槽城外糟糕的空氣,沒對比沒傷害,有聖樹的地方,空氣跟洗過了似的,有股好聞的味道。


    大戰過後的城外,肉眼可見的混濁。


    不到幾秒,頭盔前積了厚厚一層灰,需要啟動塵刮左右掃才能保持視野。


    來到城門口,三人心有餘悸看著城牆留下的破壞痕跡,能確定是某種巨大的生物衝擊造成的。


    總長超過千米被毀,露出內裏青色的金屬結構。


    城牆上,有許多扣著寬大紅色金屬手環的三等罪民和二等罪民在給城牆做修複工作。


    有的人力輸出,有的駕駛機械輔助城牆再建。


    但他們無一例外,臉上滿是疲倦與驚懼,幹活效率非常高。


    玄清芯突然很害怕,害怕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他們勞動都是無償的,必須做滿規定時間,才能回到良民身份。


    若有魂靈或衍死者再臨,他們會是保護城內良民的一堵“肉牆”。


    張願平給守城軍小隊長兩塊米餅,天然食材做的食物是硬通貨。


    守城小隊長很樂意收下,他拿起來聞了聞,沒餿,超香,新鮮做的食物,能讓人心情更高興。


    “張先生這次給的,有點東西。”比骸蟲肉更誘人。


    張願平笑眯眯,不正麵回他問題,“多點機會出城,自然多些收獲。”


    他們平日很少跟警察和野外支援軍打交道,與守城的,倒是多些接觸,不為什麽,隻為了關鍵時刻能快人一步進城門。


    張願平抬眼看了看牆體,“這次損失有點慘重呀,誰出手壓住衍死者的。”


    “還有誰,呂雲軍士長唄。”


    玄清芯一聽,覺得奇怪,軍士長不是負責南城安全管理嗎?


    是管理,不是負責安全。


    林琅才是南城的將軍吧,出戰的不應該是他嗎?


    有棠王珠玉在前,四位負責城市安全的將軍都不太出名,所以大多城民不太清楚他們的事情。


    知道玄清芯是外來的,張願平主動給她解釋道:“呂軍士長一向被林將軍看重,是下屆將軍的人選。”


    “魁軍們沒意見?”


    守城小隊長笑了笑,“妹妹新進隊伍嗎?”


    玄清芯點頭。


    小隊長不怕告訴他們,“沒人會有什麽意見,魁軍們的天賦,對付衍死者夠嗆,呂軍士長天賦正好克製衍死者,有他頂在前頭,魁軍們偷笑啦。”


    “謝謝兄弟,多拿些回去吃。”張願平多給了幾張。


    上道!


    “我看四位也不像窮的,住內城嗎。外圈這兩天,發生多起汙靈襲擊事情,死了幾十人了。”


    人芒脫落的東西,自然也受人芒指揮,除非超過控製距離。


    汙靈潛伏者攻擊人,極有可能因為人芒在附近。


    張願平憂心忡忡,“要不,你們借住我在內城的一個套間吧。人芒非同小可。”


    跨上摩托,啟動前,遲柏為了安張願平的心,說道:“不用太擔心我這邊。不住南城,我們很難得到照顧。”蟲捕者組織內部也有矛盾,住去了內城,他們將會受到蟲捕者組織排斥,端不住飯碗。


    有小番茄在,人芒會自動遠離。


    人芒更可能派汙靈來襲擊小番茄,到時候正好可以收了,還能賺一筆。


    張願平:“嫂子呢,隆天棋呢,不考慮嗎?”


    玄清芯不考慮,內城太多監控了,她養植物,養一棵死一棵不稀奇,關鍵她養一棵活一棵。


    會引起關注的。


    隆天棋道:“不了不了,我那絕對不會有東西光顧的。”


    有數據表明,人芒更喜歡健康人群,他營養不良,虛有其表,先襲擊隔壁也不會襲擊他。


    張願平道:“你不能抱有僥幸心理。”


    “家裏太窮,不配鬧鬼,你讓人芒和汙靈躲哪裏。”他家隻能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一眼就能看全,推開門一覽無餘,想逃快。


    他們駕駛摩托進入出租屋的巷道。


    “呃噢~有麻煩找上門了。”玄清芯指著家門口,兩位警察站在那裏,一位是之前見過的李警察,一位臉容非常年輕,像剛踏足社會的少年郎。


    張願平和隆天棋麵麵相覷,走近後,聽到遲柏隔壁鄰居大喇叭似的說遲柏和玄清芯整天不知道在做什麽生化實驗,一股味兒傳去她們家裏。


    害家裏的孩子鬧騰,她們認為再如此下去,會影響孩子的健康成長。


    報警,是為了讓玄清芯停止禍害左鄰右裏。


    年輕警察思想明顯被帶偏,每個孩子都是五號城的瑰寶,遲柏這戶人家也太可惡了!


    李警察身材胖,人卻精明,沒被說辭迷惑,“具體說說那味兒是什麽味道?”


    “是啊,我也想知道我做了什麽。”玄清芯很生氣,就知道這家人背後會作妖,他們才離開一天,他們兩人居然先告狀了。


    “我不回來,都不知道你們這樣編排我。”


    遲柏向兩位警官點頭,冷漠雙眸掃過兩位告狀的女人,一老一婦人,是隔壁住二樓的婆媳。


    觸及遲柏視線,她們迅速躲閃,有些後悔報警,一天到晚外出活動的遲柏竟然跟玄清芯一起回來。


    真不是時候。


    李警官認得玄清芯,她是蟲捕者家屬中,嘴巴最甜的,送出的禮物他最滿意的。


    外圈人普遍比較窮,能從旮旯裏拉出兩粒米送禮已經極限了,哪能像玄清芯那麽大方。


    他不動聲息。


    玄清芯也沒當眾拉關係。


    默契當成不認識。


    三個大男人想擋到她麵前。


    玄清芯攔下他們。


    他們對付婆媳倆,會被說成欺負女人的。


    吵架而已,交給她就行。


    玄清芯叉起腰,擺開姿勢,不慌不忙問:“來吧,說說你們聞到什麽味道?給我大聲說出來。”


    人都是視覺動物,年輕警察看玄清芯漂亮甜美,遲柏高大俊美,不由自主把心中傾斜的天平掰回來,處於平衡狀態,沒再偏幫誰。


    “我哪知道你們每天做什麽?因為你們,我乖孫每天哭。”老婦人撇撇嘴。


    “你乖孫每天哭,還成我錯了?他為什麽哭,你們自己最清楚,因為你們無能啊。一堆無能的長輩無法滿足孩子口腹之欲,不僅不教育他,還將所有事情都怪我們這些外人身上。有你這樣的父母,他們以後也難有出息。”


    “我不許你這麽說我乖孫,他聰明伶俐,以後是有大出息的人。你才是廢材,大學生又怎麽樣,出來社會未必比我兒子工資高。”


    老婦人兒子做機械師助手的助手,就一打雜的,隻不過老婦人喜歡吹牛,愣是將兒子能力吹上天。


    “又不是你自己有本事,你得意什麽,按照你的說法,我也能吹我老公呀,敢問整條巷子,有多少人能做蟲捕者。”


    “天天瞎琢磨,本事沒有,屁事兒挺多,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我這個人,行得正坐得端,來呀,杠呀,誰杠得過誰。”


    沒危險的八卦,周圍鄰居很有興趣探究,其中有好幾個偷感十足小夥子探頭探腦,不知道打什麽主意。


    十米外斜對角一家鄰居大爺背著手站在不遠處,“小姑娘,你不能這麽說吧。如果你沒錯,別人也不至於報警。”


    “是啊,你這邊如果沒有問題,你就主動交代一下唄。”


    圍觀群眾不嫌事大,覺得玄清芯是小女生,不應該出頭。


    紛紛出言調侃,希望她臉紅耳赤縮回去,躲男人身後。


    玄清芯沒有如他們所願,掀起唇,諷刺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所有人靜默,不懂什麽意思。


    “沒見識就多讀書,意思誠心誣蔑別人的人,不難找借口。那位大嬸的說辭,是我在搞違法的生化實驗,讓警察捉我走。你們也小心點了,這對婆媳,隻要不順心,看到你們過得好,某一天也會這麽對你們的。”


    “我們不會……”婆媳倆想辯解,又嘴笨無從說起。


    她們深感麻煩鬧大了,沒想到玄清芯嘴皮子這麽利索。


    鄰居們不說話了,彼此警惕著,之前不是沒發生過警察上門扣留人,然後那人成為三等罪民的事情。


    兩位警察和三位隊友都敬佩不已,一句話,將說話不腰疼的眾人幹沉默,好本事。


    他們很想當場拍手,給予最崇高的支持。


    李警官擺手道:“好了,吵了那麽久,還不知具體發生什麽事。報警的人先說,從頭說一遍。”


    婆媳倆推來推去,最後隻能婆婆上前解釋,仍然是剛那一套說辭,隻不過詞匯換了換,最後總結也沒那麽激進。


    玄清芯不插話,就聽著,越聽越覺得可笑。


    奇葩年年有,穿越特別多。


    “他們天天都差不多時間從屋內傳出一股味兒,你可以問問周圍的人,他們的小孩也哭的。不是我說,他們蟲捕組織的人,帶回來的東西各種各樣,誰知道有沒有隨身帶著怪物……”


    叭叭叭的,說了很多,像裹腳布,又長又臭,不著重點名玄清芯來了後,左右鄰居都不安逸,不是好女人。


    眼看要開始憑空造謠了。


    玄清芯出聲:“警官,她事情都說完了,要說的,已經不是報案內容,應該輪到我說了。”


    “行,你說吧。”


    婆媳倆用厭惡的目光打量她,似乎她出言打斷是十惡不赦的。她們還沒說夠呢,“警官,你先聽我們說完。”


    “你們說來說去都是一個說辭呀。就孩子哭,咋的,現在哪家孩子不哭?”張願平煩死這樣的人,沒多少見識就敢胡謅,專挑軟柿子捏。


    她們敢在蟲捕組織門口說嗎?


    玄清芯懟她們,她們不怕,張願平是內城小少爺,婆媳二人不敢得罪,神色依然憤憤不平。


    玄清芯點頭,“剛才你們說的時候,我沒插嘴,現在我說了,你們全都閉嘴。”


    “第一點,她們說我在特定時間內,屋內會傳出一股味兒。我每天做飯,用骸蟲肉做的,不定點做,難道深更半夜做嗎。最近,我為了做冬天儲藏,所以多烘了些骸蟲肉,方便之後食用。有問題嗎?”


    “你說是就是,誰知道你搞什麽?”


    “她說了閉嘴,你聽不見?”遲柏說話的份量比玄清芯重,婆媳倆低頭,可憐兮兮縮著脖子。


    隆天棋深感辣眼睛,裝模作樣這種東西,放在有顏值的人身上,還有幾分能看。


    放在年老色衰,又沒氣質,擠都擠不出眼淚的人那裏,簡直是種罪過。


    玄清芯繼續認真道:“第二點,她們還說我帶了不該帶的東西回來,全都是空口說的,她們一點證據都沒有。因為我家一切東西,都通過合法途徑得來,她們有證據才是笑話。”


    “第三點,警官你也聽到了,我做的食物香,她們家孩子鬧,鬧得非常厲害,分貝已經影響到日常生活。她們自己先受不了,我作為鄰居,也受不了。”


    “我也要報警,告她們孩子吵到我休息了。有好幾次半夜吵的,他們沒管過,直到孩子哭夠,每次至少五六分鍾吧。被吵醒了,便睡不著,以後我未老先衰肯定有他們一份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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