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大家,本來過完年,初六初七就該恢複正常更新,但人給幹到醫院了,所以一直斷斷續續,昨天寫了兩章,已經是零點了…二月剩下這幾天,我盡量做到兩更,這是今天第一章)


    “君上,公子成蟜回來了!”


    熊啟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家仆,攜帶著剛剛獲得的重要消息,如獲至寶一般,壓低聲音生怕他人聽到,又用力喊著,唯恐熊啟聽不到。


    對上熊啟那對冰冷的眸子,家仆感覺身處寒冬九月,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吞咽兩下口水,小心翼翼地走到近旁,謹慎道:“君上,公子成蟜回來了,據昌文君所說,王宮封鎖一事,就是他的命令。”


    家仆抬起眼皮,瞄了一眼,發現熊啟沒有任何變化,雙眸中的寒意依舊,隻是不再刻意指向他,這令他略感輕鬆,可又壓力倍增。


    出於對自家君上的熟悉,這副樣子,可不是相信了他說的話。


    家仆默默垂下頭,不再多說。


    從外麵聽來的消息,他已經全部道出,就算是讓他再多說一些,他也說不出來了。


    “是昌文君親口所說?”熊啟沉默許久,終於開口。


    家仆雙腿站的麻木,聽到熊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如獲天籟之音,小步子上前兩步站定,感受著迅速蔓延的麻木感,道:“那些個貴族攜帶家仆將處理公事的官員趕走,威脅昌平君在眾人麵前說出宮中封鎖的原因,昌平君一怒之下連帶著將昨日搭好的草棚一並拆除,而今閉門謝客,不再見任何人,也不處理公事。”


    熊啟右手撐在案幾上,手腕托著腮幫子,另隻手輕輕擺動,示意家仆離開。


    待到房間內再無一人,熊啟雙眼眯成一條縫,指尖一下又一下地輕點在案幾上,富有節奏與頻率。


    “成蟜”


    “嬴政”


    “華陽…”


    “你們三個人,究竟誰才是幕後黑手?”


    尤以說起成蟜的時候,熊啟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啖其肉,這全都是因為兩個人曾經的恩怨。


    沒用多久,熊啟便漸漸平複情緒,語氣寒冷道:


    “熊顛,你在世人麵前裝盡了老實人的形象,心中有多少花花腸子,本君豈能不知?且不說你敢不敢出賣成蟜,單單是那守口如瓶的性子,本君也不會相信你說的話。”


    “若是想要如此簡單就騙到本君……”


    熊啟猛然起身,抬頭看向門外,極目遠眺道:“是大王?”


    “能夠讓熊顛不懼成蟜報複的人,隻有大王。”


    熊啟豁然想起那日在宮中的見聞,小太監行色匆匆,宮中闖入一隊神秘的秦軍。


    他放鬆沒多久的心境,再次提了起來,“那日,秦軍護送回宮的人,就是大王,卻如此神秘遮瞞,莫非是…”


    熊啟因為大膽的猜想,呼吸逐漸變得急促厚重,然而臉上還維持著該有的冷靜。


    這冷靜中,有一抹瘋狂與激動,隨時準備突破而出。


    呂不韋和嫪毐的下場,曆曆在目,熊啟心中的衝動時起時落。


    他厭惡成蟜,恨不得對方死去,盡管遭受多次坑害,也沒有多少畏懼,隻有無窮無盡的恨。


    但,若是大王,熊啟會忍不住心生恐懼,他不想做呂不韋和嫪毐,更不想有那兩個人的下場。


    他隻想要尊貴無比的地位,和他人仰視崇敬的目光。


    “來人,來人!”


    熊啟匆匆奔跑幾步,衝到門外,大聲喊來幾個家仆,他心中亂糟糟的。


    如果真的是大王重傷返回,公子扶蘇不滿周歲,成蟜是唯一有機會接過秦國大權的人。


    以大王的強硬手段,若是條件允許,他一定會為成蟜掃清道路。


    不行!


    無論是什麽情況,他一定要為將來做打算。


    成蟜在背後操盤也好,大王在背後控局也罷。


    對他來說,多一條退路,總沒有壞處。


    “君上。”


    熊啟目光深沉地看著急促跑來的心腹,沒有多說一句廢話,轉身回了房間:“隨本君來。”


    片刻之後,親信神色慌張地出了房間,懷裏似乎還揣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觀察到四周安全後,親信避開人多的地方,小跑著離開府邸。


    ......


    外界因為王宮封禁的事件,鬧得人心惶惶,凡是心中有鬼者,皆人人自危。


    而王宮內,除卻封鎖後的風聲鶴唳,也陷入一股沉重的悲傷情緒中。


    “公子,公子!”


    “太後宮中的寺人傳來消息,太後平日裏卯時便起,昨日巳時方起,今日已近午時,仍舊昏睡不起。”


    成蟜跟在相裏頃屁股後麵,以上級領導的身份,巡視著墨家的工作進度,時不時地戳一戳相裏頃,讓催促兩句,然後 自己再出口表揚兩句,總之他要做那個好人。


    二人巡視到最後一根柱子的時候,成蟜的手掌剛剛伸出去,還沒有碰到刻在柱子上的龍刻,聽到身後傳來聲音,回頭看去。


    一名行色匆忙的廷衛,已是滿頭大汗地出現在他身邊。


    相裏頃稍微愣神片刻,揮揮手,讓正在做工的墨家弟子,暫時離開,他也知趣地告辭退去。


    成蟜收回抓空的手掌,有些錯愕的問起:“你方才說什麽?”


    “太後宮裏...”


    廷衛剛剛開口,成蟜便撒腿跑了出去,他撞開通稟的廷衛,擠開擋路的墨家弟子,一路上數次差點跌倒,好在身邊的墨家弟子,爭先恐後地出手,在成蟜即將摔倒的刹那間扶住他。


    “公子,宮裏已派人去請醫官。”


    廷衛短暫的出神後,跟著成蟜追了出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兩人之間始終隔著一段距離,他隻能跟在喊著,提醒道:“公子慢著點,小心腳下。”


    “醫官?”


    “這個時候,醫官還頂個屁用!”


    成蟜回頭瞪了一眼,嚇得廷衛瞬間清明。


    這話雖沒有明說,卻也與明說沒有什麽分別了。


    他隻是遇到了前來通報的小太監,帶了原話過來,並沒有見到太後的情況。


    有心想要再勸勸成蟜慌亂的步子,卻不敢開口,萬一真的出了什麽事,他擔待不起。


    廷衛跟在後麵,提心吊膽地看著成蟜跑得越來越快,好幾次險些摔倒。


    到了華陽太後的寢宮前,成蟜停下腳步,收斂起急匆匆,逐漸平複下來:“去請醫者,全鹹陽的醫者全都請到宮裏來。”


    廷衛生出疑惑,王宮封鎖禁止出入,去請鹹陽的醫者入宮,豈不是要解除封鎖。


    還不等他答話,身後傳來一道聲音:“諾!”


    待他回頭看去,隻剩下一道黑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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