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整理了一下衣服,清了清嗓子說:“我們《今日時報》能有今日的成果,都是報社所有人共同努力的結果。在起初排版定稿時,我們也是不斷探討創新,我們將報紙分為江島新聞、民生發展、法律、股票、娛樂等幾個版塊,希望能更好得為江島人民服務,讓他們能夠及時了解政府信息,讓他們的生活更豐富,同時,我們也收集國際新聞和趣事,連載小說更是讓民眾的生活更充實,因此才能收獲更多讀者,銷量才能穩步提升。”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他就是要在這麽多同行麵前做廣告。


    有個記者連忙問:“楊先生,我也是連載小說的讀者,請問你們今天為什麽沒有看到你們的報紙。”


    “楊先生,那個小說太精彩了,我非常喜歡。”


    “楊先生,你們那個小說每期能不能多更新幾章,不夠看啊。”


    楊開聽著大家的提問,微笑著說:“首先,我非常感謝大家對於我們連載小說的喜歡,這些問題等會我會一一回答。接下來,我會告訴大家我們為什麽會在這裏。”


    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繼續說道:“昨晚我們報社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打砸。他們手持棍棒,衝進報社就開始肆意破壞。文件紙張散落一地,排版設備也被嚴重損毀。”楊開的聲音有些顫抖,仿佛又看到了那混亂而暴力的場景。


    “我們報社的員工試圖阻攔,卻被他們推搡毆打。我和李總趕到現場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我們報社五十多名員工的心血啊,更是我們的收入來源,就這麽眼睜睜的被那些混混砸了。”楊開握緊了拳頭。


    “我們的員工發現那些混混的第一時間就報警了,直到我和李總到達現場,警署的人依舊沒有出現,混混們見我們人多,逃跑了,逃跑途中,一名混混不慎跌倒,被我們抓住,警署的人依舊沒來。我讓李總再次撥打電話,又是過了一會,警署的人才姍姍來遲。不到兩公裏的路程,他們足足用了兩個小時左右。”


    “我們本以為到了警署,能夠得到公正的對待,能夠讓那些破壞者受到應有的懲罰。”楊開看了一眼王警長,眼神中帶著不滿。


    “然而,他們沒有第一時間查看現場,隻是簡單詢問幾句就準備帶走歹徒。在我們的要求下,他們才不情不願的查看了現場,草草了事。


    然後說咱們去警署做筆錄,到了警署之後,我們隻是被不斷地盤問,被限製了自由。我們要求見律師,卻被拒絕。我們從昨晚到現在,滴水未進,粒米未沾。”


    楊開的聲音提高了幾分,“不僅如此,還遭受了他們的毆打。而且,他們放了歹徒,我和李總成了行凶者。”


    楊開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我們《今日時報》在售賣第一天就想著承擔社會責任,所以我們雇傭了許多家裏困難,沒有上學的孩童去街上賣報紙。這樣做既能讓他們有份收入,我們報社也能多賣幾份報紙,本是雙贏的好事。那些孩子都很努力,他們拿著報紙在大街小巷穿梭,用稚嫩的聲音叫賣著。”


    說到這兒,楊開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暖,但很快被憤怒取代,“讓我們沒想到的是,就在前幾天,和我們報社簽約的廣告商突然撕毀合約去了某報社。我們也去了解了情況,有廣告商偷偷告訴我們,有人要整我們報社。


    果然,當天,和我們報社簽約的專家學者和評論員也突然毀約,他們也說有人威脅他們,不讓他們和我們報社合作。”


    楊開握緊了拳頭,額頭上的青筋微微跳動,“第二天,上街叫賣的報童被那些巡邏的阿瑟驅趕。那些孩子不過是想賺點錢補貼家用,他們那麽小,那麽無助。那些巡邏的人有的甚至使用暴力,把孩子們推倒在地,還搶走他們手中還沒賣出去的報紙。我不知道其它報社有沒有遇到這種情況,但這件事情真實發生在我們身上。”


    他停頓一下接著說:“各位記者朋友,這就是我們報社的經曆,也是我被扣押在警署的真實經曆,我和李總現在的模樣就是我們在警署配合調查的慘狀,感謝各位記者朋友傾聽。”說著,他給大家鞠躬感謝。


    記者們聽完他的講述,紛紛提問。


    “楊先生,請問你說是真的嗎?有沒有誇大事實?”


    “楊先生,你身上的傷勢是不是那些警署工作人員打的?”


    “楊先生,那些報童真的被巡邏的警員驅趕毆打嗎?”


    聽到記者們的提問,王警長他們坐不住了,林冠宇大喝一聲:“大家靜一靜,聽我說兩句。”


    記者們被這聲大喝嚇了一跳,目光看向林冠宇。林冠宇見大家看向自己,他清了清嗓子說:“各位記者朋友,經過我們調查,警署隻是將他們留下配合調查,並沒有毆打他們,請大家想一想,楊先生和李總是做報社的,也是有身份的人,我們怎麽可能會毆打他們?難道我們不怕他們將事情宣揚出去嗎?他們在說謊,請大家相信警署,相信我們,一定會給大家還原事情真相,嚴懲凶手。”


    聽到他這麽說,記者們頓時思考起來。一個小報社的記者眼睛一轉,出聲提問:“阿瑟,你剛才說是因為楊先生和李總的身份才不會動手,那是不是說明,對於普通市民,你們會采取暴力手段,甚至是刑訊逼供?”


    林冠宇連忙回答:“不會,我們警署對於所有人都一視同仁,不會因為身份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我們會嚴格按照江島的法律法規做事。”


    記者問:“那你剛才為什麽要特意強調是因為他們的身份不會動私刑?我個人有理由懷疑你們平時就是這麽辦案的。”


    林冠宇回答:“我可以肯定的告訴大家,警署對所有人一視同仁,不會有特殊對待。這位記者朋友,請問你是哪家報社的?我有理由懷疑你在斷章取義,這不符合作為記者的職業操守。”


    王警長聽到林冠宇這麽說,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這簡直就是豬隊友啊,這個時候還在拱火。


    果然,記者說了自己的姓名和報社,接著說:“阿瑟,作為記者,我時刻記著自己的職責,我會如實報道這件事情,但您剛才的話,我可以視為你是在威脅我嗎?”


    沒等林冠宇回答,王警長搶先說:“這位記者朋友,請你放心,我們警署絕對不會利用自己的身份做違法亂紀的事。對於林警員剛才的魯莽行為,我向你道歉。”


    他的話音剛落,又一個記者問:“阿瑟,你們說他們身上的傷是他們自己弄的?請問你們有什麽證據沒?”


    王警長說:“這是我的同事親眼看到的,我讓他來給大家說一下當時的情況。”


    帶領楊開和李錢來出來的阿瑟把自己看到的情況如實告知,等他說完,記者問:“當時隻有你一個人在場?”阿瑟點頭。


    記者說:“不好意思,你們都是警署人員,現場又隻有你一個人,我們沒法證明你說的是否是真的,作為正常人,我相信沒人願意自己挨打而陷害公務人員。”


    接著又一個記者提問:“阿瑟,你們既然說你們是按照規章製度做事,那你如何解釋報案人員被扣留這麽久?為何他們從進來到現在都滴水未進?”


    王警長先是對楊開和李錢來鞠躬道歉,接著說:“首先,對於警務人員的粗魯行為,我向楊先生和李總道歉,是我們警署沒把工作做好,對於如此惡劣的執法行為,我們警署將對相關人員進行相應處罰,嚴肅處罰。我們之所以將他們留在警署,是因為有人指控他們惡意傷人,我們不得不做出行動。”


    記者問:“請問指控他們的人是誰?現在在哪裏?”


    王警長說:“不好意思,我們警署有義務保護相關人員的個人隱私,請諒解。”


    一旁的楊開見狀,冷笑一聲,站出來說:“阿瑟,你為什麽不告訴大家,舉報我們的人正是被我們抓住的歹徒?”


    此言一出,全場一片嘩然。記者們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們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怎麽可能?歹徒怎麽能反過來指控受害者呢?”


    “警署難道不知道這其中的蹊蹺嗎?”


    王警長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沒想到楊開會突然說出這個真相。


    “楊先生,這……這其中可能有誤會。我們也是按照程序辦事,當時接到舉報,我們不能置之不理。”


    楊開憤怒地說:“誤會?按照程序辦事?那你們調查了嗎?你們在沒有任何調查的情況下就聽信了歹徒的話,還如此對待我們。我們報社被砸,員工受傷,現在還要被你們汙蔑,你們到底還有沒有一點公正可言?”


    李錢來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我們本來是受害者,現在卻成了你們眼中的嫌疑人。你們警署的這種做法,實在是讓人心寒。”


    記者們的鏡頭紛紛對準了王警長,想要看看他如何解釋。


    王警長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他知道這件事情已經鬧得不可收拾了。


    沒等王警長回答,楊開接著問:“阿瑟,我們報社距離警署不到兩公裏距離,從第一次打電話報警到你們出警到達現場,我們一共打了三次電話,而你們足足用了兩個小時,為什麽這麽晚才來?”


    王警長支支吾吾地說:“當時我們警署有其他緊急任務,警力有些分散,而且路上還遇到了一些交通堵塞的情況。”但他那閃爍的眼神和不自然的語氣,現場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狡辯。


    楊開又問:“阿瑟,警署的職責是維護治安,抓捕罪犯。請問,那些報童做了什麽?你們的巡邏人員為何驅趕他們,為何毆打他們?”


    王警長說:“我們也是按照上級指示做事,有市民舉報報童影響市容市貌,製造噪音,我們隻好采取措施,對於警員的粗魯行為,我們會進行調查,請市民監督。”


    對於他的回答,楊開不置可否,接著問:“阿瑟,你的同事說我們身上的傷是我們自己弄的,請問,我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王警長聽到這個問題,心中暗罵,接著說:“這個我們會進行調查。”


    楊開聽完沒有理會他,轉頭對記者們說:“各位記者朋友,你們現在可以提問,我會一一回答大家的問題。”


    江島日報的記者首先站起來問道:“楊先生,你之前提到有廣告商和專家學者被威脅,那你有沒有什麽線索指向是誰在背後操縱呢?”


    楊開回答道:“目前我們還沒有確鑿的證據指向某一個人或者組織,但從種種跡象來看,這是一場有預謀的針對我們報社的行動。那些廣告商和專家學者都提到是受到了匿名的威脅,而且威脅內容大致相同,都是如果繼續和我們《今日時報》合作,就會遭受各種麻煩。”


    另一位記者問道:“楊先生,那你們報社接下來打算怎麽做呢?是繼續追究警署的責任,還是把重點放在找出背後威脅你們的勢力上呢?”


    楊開思索了一下說:“我們兩者都會兼顧。警署的不當行為我們不會輕易放過,我們需要一個公正的結果,讓那些失職的警員受到應有的懲罰。同時,我們也會積極尋找背後威脅我們的勢力,不能讓他們繼續肆意妄為,破壞我們報社的正常運營。”


    楊先生,你們報社被砸,您現在又在這裏,那你們報社是不是停業了?多久可以恢複?”一個記者急切地問道。


    楊開說:“這個請我們楊經理回答,他在負責這個事情。”說著,他指了指一旁的楊文。


    楊文見狀,清了清嗓子說:“在我們所有員工的共同努力下,我相信明天新一期報紙就會和大家見麵。”


    記者們發出一陣驚歎聲,他們沒想到《今日時報》在遭受如此重創後還能這麽快恢複。


    接著,又回答了幾個問題,楊開對著王警長笑著說:“阿瑟,現在各位記者朋友都在,你給大家說一說,我還要在這裏呆多久才可以出去。放心,作為一名遵紀守法的好市民,我一定會積極配合你們調查,直到你們得到自己想要得滿意結果。”


    記者們拿著話筒紛紛看向王警長,等待他的回答。


    王警長勉強微笑著說:“現在就可以離開了,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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