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半月匆匆而過,張春雨已能隨心控製靈氣的轉速,甚至能指揮靈氣精準擊打某一處。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始終無法將靈氣匯聚於體內。


    每次嚐試,他都能感覺到那股靈氣在體外遊離,仿佛在跟他玩著捉迷藏,明明近在咫尺,卻怎麽也抓不住。


    鄭曉月同樣能夠操縱白色靈氣自由行動,可在這艱難的困境中,這本事顯得杯水車薪。


    她試著用靈氣推動一些小石塊,可那些石塊隻是微微晃動,根本無法對他們所處的局麵有任何實質性的改變。


    “哥哥,太難了,我好困啊,我睡覺了?”鄭曉月話音剛落,便倒頭呼呼大睡,不一會兒,均勻的呼吸聲便在溶洞裏響起。


    她小小的身軀蜷縮成一團,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在夢中也在為無法離開而煩惱。


    “月兒,那你好好休息,哥哥學會了就帶你出去。”張春雨咬了咬牙,目光堅定,毫不放棄地繼續專注練習。


    沒多久,鄭曉月竟然打起了呼嚕,那呼嚕聲在溶洞中來回回蕩,讓原本安靜的溶洞多了幾分喧鬧。


    她的嘴角還掛著一絲口水,睡夢中偶爾還會嘟囔幾句模糊不清的話語。


    時間如白駒過隙,他們在溶洞裏的日子過得異常艱苦。


    沒有溫暖的被褥,隻有冰冷的地麵;沒有美味的食物,隻有酸澀的野果。


    轉眼間,又一個月消失無蹤。


    張春雨依舊未能將體外的靈氣融入身體,可即便如此,他的眼神中依然燃燒著不屈的火焰。


    每一次嚐試,他都全神貫注,調動全身的力量去感知那股神秘的靈氣,可每次都以失敗告終,這讓他感到無比沮喪,但內心的那團火卻從未熄滅。


    鄭曉月則一直處於“擺爛”狀態,沒事就起來吃點野果填飽肚子。


    她常常望著洞頂發呆,偶爾也會看著張春雨刻苦練習,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仰慕和期待。


    在這漫長的溶洞時光裏,張春雨常常會想起父親那焦急萬分的臉龐。


    他仿佛能看到父親在山林中四處奔走呼喊著他的名字,聲音沙啞,眼神充滿了絕望和擔憂。


    他深知父親必定在外麵不遺餘力地尋找著自己。


    而鄭曉月則無比懷念母親做的美味飯菜,那溫暖的味道仿佛還在舌尖縈繞不散。


    老者默默注視著兩個孩子,他深知這孩子因魔心致使命運多舛。


    他們的生命力雖然頑強,但未來的路充滿了未知和艱險。


    老者微微歎氣,眼中透露出一絲憂慮,可看著他們努力的模樣,又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或許他們真能改寫自己的命運。


    一個月再度悄然流逝,張春雨的努力依然未見成效,那無形的障礙猶如一座高聳入雲且難以攀越的雄偉巨峰,無情地橫亙在他的麵前。


    “難道真的出不去了?難道我真的毫無天賦?難道注定要在此蹉跎一生……”無數自我懷疑的念頭如洶湧澎湃的潮水在張春雨的腦海中瘋狂衝撞。


    他的眼神迷茫而痛苦,匆匆瞥了一眼身旁熟睡的鄭曉月,那恬靜的麵容宛如一縷溫暖的陽光,為他內心注入了一絲溫暖,卻也讓他內心的煎熬愈發沉重。


    “不,我絕不向命運低頭,我的人生才剛剛啟航,如果這就是所謂的宿命,那我偏要與命運抗爭到底……”張春雨狠狠咬了咬牙,再次緊閉雙目,神情堅毅如鐵,宛如一尊堅定不移的雕塑,全身心投入到修煉之中。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每一寸肌肉都緊繃著,仿佛在與命運進行一場殊死搏鬥。


    終於,在又一次不懈的嚐試後,他驚喜地察覺到體內血液中有一種奇異的力量能夠呼應體外靈氣。


    張春雨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激蕩的心境平複下來,開始全神貫注地依照老者傳授的法門,用體內那股神秘力量引導體外靈氣融入體內,並緩緩沉入丹田。


    果不其然,那白色靈氣在丹田處逐漸凝聚成淡黑色的元氣。


    他能感覺到那股元氣在丹田中旋轉、聚集,就像一顆正在孕育的星辰。


    他緊閉雙眸,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全神貫注地將體內元氣引入身體的每一處經脈。


    每一條經脈在元氣的衝擊下都傳來微微的刺痛,他咬緊牙關,忍受著這股疼痛,努力引導著元氣的走向。


    這時,他仿佛能聽見元氣在血管中奔騰呼嘯的聲音,猶如萬馬奔騰,氣勢磅礴。


    他的心跳也隨之加快,仿佛在為這股強大的力量歡呼。


    隨著時間的緩緩流淌,他逐漸掌控了體內元氣流動的節奏。


    起初,這種掌控還極為生疏,就像剛剛學步的幼童,步履蹣跚,搖搖欲墜。


    但經過持續不斷地練習與磨合,他慢慢變得熟練起來。


    每一次引導元氣的流動,都像是在完成一場精細的舞蹈,需要極高的專注力和精準的控製。


    他能讓元氣匯聚到手指尖,使指尖綻放出微弱的光芒;也能讓元氣迅速蔓延至全身,帶來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感,讓他覺得自己仿佛能夠戰勝世間一切艱難險阻。


    張春雨深吸一口氣,嚐試將所有元氣匯聚於雙腿,然後奮力一躍。


    隻聽“嗖”的一聲,他的身體如炮彈般衝天而起。


    然而,由於熟練度欠佳,他跳得過高,眼看就要撞上溶洞的頂部。


    “哎呀,不好!”鄭曉月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猛然驚醒,嚇得連忙捂住眼睛,小臉瞬間變得煞白,如同一張毫無血色的白紙。


    她的心髒砰砰直跳,仿佛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千鈞一發之際,張春雨拚盡全力調整身姿,他的身體在空中艱難扭動,拚命控製著方向,仿佛在與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激烈較量。


    總算避免了碰撞。


    但新的難題又接踵而至,他發現自己上升的速度開始減緩,似乎就要急速墜落下去。


    “哥哥!”鄭曉月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得攥緊了小拳頭,手心裏滿是汗水。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害怕失去唯一能依靠的哥哥。


    張春雨心急如焚,在半空中拚命再次催動元氣,那股力量在他體內洶湧湧動,終於,在距離地麵還有一段距離時,他成功穩住了身形,緩緩地落了下來。


    “哎呀,你可嚇死我了。”鄭曉月跑過去拉住張春雨的手,手還在微微顫抖。


    她撲進張春雨的懷裏,放聲大哭,仿佛要把所有的恐懼都宣泄出來。


    “沒事了,月兒,我們可以出去了。”張春雨興奮地說道,臉上洋溢著成功的喜悅,那笑容如同春日裏璀璨的暖陽。


    “師父,那我們可以回家了嗎?”張春雨恭敬地問道。


    “去吧!去吧!”老者微笑著點頭,眼中滿是欣慰,那眼神仿佛在訴說著對他們未來的無限期待。


    “師父,您叫什麽名字?”鄭曉月望著老者問道。


    “孩子,為師名叫葉南宇。這裏的一切切勿對任何人提起,包括你們的父母!”老者緩緩說道。


    “為什麽!”鄭曉月滿眼不解的問道


    “沒有為什麽!切記切記”話音未落,老者便緩緩閉上了雙眼!不再理會兩人!


    “師父,我們知道了,那我們走了哦!謝謝您的幫助!”張春雨滿臉感激地說道。


    言罷!張春雨背起鄭曉月,朝著洞口奮力一躍。這一次,他輕鬆地掌控著力量,順利地跳出了溶洞。


    他們手牽著手,一路上,溫暖柔和的陽光如輕紗般輕輕地灑落在他們身上。


    微風輕柔地拂過,帶來陣陣芬芳馥鬱的花香與田野的清新氣息,那氣息仿佛是大自然最深情的擁抱。


    張春雨和鄭曉月心情輕鬆愉悅,感受著這久違的自由,臉上綻放著幸福的笑容,那笑容恰似盛開的嬌豔花朵。


    他們的笑聲在田野間回蕩,充滿了童真和快樂。


    “哥哥,我要吃烤兔子,烤野雞,烤野豬,還有好多好多的。”鄭曉月蹦蹦跳跳地說道,小臉上滿是期待,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好,等回家哥哥就去給你抓。”張春雨笑著答應,眼中充滿了寵溺,那目光如同潺潺的溪流,溫柔而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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