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趙猛幾個飛身疾馳而來,揚起陣陣塵土。站在鄭曉月剛剛躺過的巨石上,目光如炬地掃視著四周,大聲喝道:“給我仔細搜尋,他們肯定就在附近,一個角落都別放過!”


    手下們聞言,立刻如獵犬般散開,開始在周圍仔細搜索起來。


    張春雨和鄭曉月一路風餐露宿,趁著夜色的遮蔽,總算逃到了火雲城。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溫柔地驅走夜幕最後的陰霾,火雲城宛如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徐徐在他們眼前展開。


    溫暖的陽光宛如輕柔的觸手,輕輕摩挲著古老的城牆,仿佛為其披上一層閃耀的金紗。


    城牆上的旗幟在微風的輕撫下悠然飄舞,發出獵獵聲響,好似在傾訴著往昔的傳奇。


    街道上,早起的商販們早已熱火朝天地忙碌起來,熟練而麻利地支起攤位。


    新鮮的蔬菜水果擺放得規整有序,五彩斑斕,散發出迷人的芬芳。熱氣騰騰的包子、油條等早點香氣四溢,引得過往行人紛紛駐足。


    人們一邊品嚐著美味的早點,一邊與攤主暢快地閑聊,臉上洋溢著滿足與愉悅的笑容。


    遠處,一座古老的鍾樓肅穆地矗立在城市的中心,金色的指針在陽光下璀璨生輝。


    悠揚的鍾聲悠悠地在整個城市上空回蕩,仿佛在輕聲訴說著這座城市久遠而深沉的曆史。


    鳥兒在枝頭歡快地啼鳴,似乎在為這全新的一天歡歌。微風悄然拂過,帶來縷縷清新的涼意,讓人精神為之一爽。


    清澈的河流悠悠地穿城而過,河水波光粼粼,倒映著岸邊古老的建築和綠樹成蔭的街道。


    河邊,一些老人悠然自得地散步,盡情沉醉於清晨的靜謐與美好。


    “哥哥,這麽大的地方,咱們去哪兒找二叔呀?”鄭曉月滿心狐疑,眉頭緊蹙,眼神中透著焦慮。


    “我也不太確定,聽爹說,二叔在魏家巷賣烤餅,咱們去那邊打聽打聽。”張春雨目光堅定,盡管一臉疲憊,卻依然滿懷希望。


    兩人一番周折,總算找到了魏家巷。


    他們先是向路邊賣包子的商販打聽:“大娘,您知道賣烤餅的張誌剛住在哪兒嗎?”


    陌生大娘上下打量了兩個孩子一番,眼中滿是疑惑,說道:“不知道呀,你們再往前問問。”


    “謝謝大娘!”兩人道謝後,急忙向前跑去。


    “叔叔,您知道賣烤餅的張誌剛在哪兒嗎?”兩人來到馬車跟前,張春雨的聲音急切,鄭曉月在一旁緊張地揪著衣角。


    “你們問的是小剛吧!”這時,旁邊台階上坐著的一位大爺開口了。


    “您倆是小剛的親戚嗎?”大爺好奇地問道。


    “大爺,我是他侄子。”張春雨趕忙說道,臉上滿是期待。


    “哦!行,你們往前大概走兩百步,然後右拐,走到盡頭就能看到。”大爺詳細地指路,不忘叮囑:“小心點,孩子。”


    “謝謝大爺!”張春雨和鄭曉月說完,快步朝著大爺所指的方向走去。


    當張春雨和鄭曉月來到大爺所指的地方時,看到一對賣烤餅的中年夫妻。


    “二叔!”張春雨高聲呼喊。


    那對夫妻緩緩轉頭望來,盡管還有好些人等著買烤餅。


    “春雨!”張誌剛驚詫地看向張春雨。


    隻見兩個小孩衣衫襤褸,鞋子破舊不堪,腳趾頭露在外麵,身上滿是傷痕,站在不遠處。


    “好像是俺侄兒,你看著攤,俺去看看。”張誌剛說罷,一路小跑到兩人身旁。


    “叔叔好!”鄭曉月喊道。


    “你是隔壁鄭三的女兒嗎?”


    “是的,叔叔。”


    張誌剛將兩人帶到了攤位旁


    “嬸嬸好!”鄭曉月問候道。


    “二嬸好!”


    “春雨,還沒吃飯吧!”張誌剛媳婦王霞美說著,遞來兩個剛烤好的餅。


    “給,快吃吧。”


    看著兩個孩子狼吞虎咽地吃著烤餅,張誌剛問道:


    “你們怎麽來了?村子裏出什麽事了?”


    “二叔,這裏人多,去旁邊我給您說。”張春雨將張誌剛拉到一旁人少的地方。


    張誌剛蹲下身子,急切地問道,


    “聽說咱們的村子一夜之間村民全都不見蹤影,滿地都是陌生男子的屍體,到處血跡斑斑!我聽到後就連夜趕回村子,可一個熟人都沒找到,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雙手緊緊握拳,額頭上青筋暴起。


    張春雨淚水直流,泣不成聲地說道:“二叔,咱們村子所有人都死了,我爹死了,曉月的父母也……”張春雨陷入痛苦的回憶,身體微微顫抖,眼中滿是恐懼。


    張誌剛聽後,怒不可遏:“這群畜生!我要去宰了他們!”


    張春雨一把拉住張誌剛:“二叔,他們絕非尋常之輩,您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難道就這麽算了?就算死,我也要拉幾個墊背的!”張誌剛眼中燃燒著怒火。


    “二叔,您冷靜些。金帝閣可不是好惹的,他們派人追了我們一路,我和月兒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您千萬別去送死!”張春雨趕忙攔住張誌剛。


    “是呀,叔叔,您絕非他們的對手。”鄭曉月揉著眼睛,聲音帶著哭腔附和道。


    “那怎麽辦?這血海深仇,必須讓他們血債血償!”張誌剛怒發衝冠,大口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


    “二叔,我和月兒曾得一位高人指點,學了些本事,可那高人已然仙逝。所以我們想去找能修煉的地方,待變強之後再為村子報仇。”張春雨目光堅定,語氣決然,但眼角的淚痕尚未幹涸。


    “好!可我也不知這樣的地方在何處啊。”張誌剛無奈地說道。


    “沒關係,二叔,您和二嬸好好過日子,報仇之事就交給我和月兒。若有人問起,您就說沒見過我們。”張春雨咬著嘴唇,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唉!也隻能這樣了。”張誌剛長歎一口氣。


    “月兒,我們去買些需要的東西。”張春雨牽著鄭曉月的手,準備去集市。


    “春雨,曉月,你們先別著急,跟二叔來。”


    “你看著攤位,差不多就收了,俺去給這兩個孩子換身衣服。”張誌剛帶著兩人回到住處。


    給兩人換上了自家孩子的衣物,雖說不太合身,鄭曉月穿著王霞美的裙子,裙擺拖在地上,鞋子也不太合腳,但總比之前的破衣爛衫強多了。


    “二叔,我去集市買身合身的衣服,這太不合身了。”張春雨說道。


    “你們先別著急出門,在此先住一陣。俺見外麵有不少形跡可疑之人!”張誌剛說罷便轉身出了門。


    果然,街道上有一些喬裝打扮的人,鬼鬼祟祟地觀察著四周。


    張誌剛很快買了兩套合身的衣裳回來:“快換上!俺見外頭有不少可疑之人!等過陣子再看吧。”


    “都五個月了,李長淵還在找我們。”張春雨邊換衣服邊說。


    鄭曉月也在裏屋換著。


    “所以,以後你們更要小心。”張誌剛提醒道。


    時光匆匆,街上尋找張春雨兩人的人逐漸消失,似乎去了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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