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溫暖的手蓋住了自己的雙手,蘇逢春一顫,抬起頭來。


    “逢春。”王從鈺定定的看著蘇逢春,眼神和煦,帶著無窮的力量和巨大的心安,“別怕。”


    “不管萬事,我都在你的身後。”


    為你撐腰,為你拂去一切障礙。


    蘇逢春這些年來一直顛沛流離,就算安定了也不過短短三年的時間,她好像早就習慣了自己一個人麵對一切的風雨。


    可是如今不一樣了…


    蘇逢春看著王從鈺,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哽咽。


    “怎麽了?”王從鈺看著蘇逢春在自己麵前紅了眼眶,還以為自己說了什麽話惹了蘇逢春不高興,有些無措道,“逢春,怎麽了?”


    “是我…?”


    可是話還沒說完,蘇逢春就哇地一下撲進了王從鈺地懷裏。


    曾幾何時,她也是有了依靠的人。從此山高水闊,江河海州,她再也不是孤單的一個人了。就算漠北的王並不是她的生身父親,那又如何。


    蘇逢春心裏想,她已經有了一份不會逝去的溫暖,還有什麽可以奢求呢。


    …


    四周靜悄悄的,隻剩下蘇逢春時不時的綴泣聲,和王從鈺溫柔耐心的低哄聲。


    …


    便如王從鈺所說的那般,第三日眾人果然進了漠北的都城-定邦府。


    蘇逢春探出頭去,卻見長長的街道擠滿了百姓,各個麵上帶著好奇的神色打量著來往的車隊馬匹,看起來熱鬧非凡。


    “快瞧,是咱們三殿下!”不知人群中是誰喊了一聲拓跋泓的名諱,緊接著群眾便沸騰起來,“真的是殿下,殿下回來了!”


    蘇逢春側目望去,卻見拓跋泓的車馬就排在第一列,此時拓跋泓已經從車馬裏麵鑽了出來,站在馬車的前麵,朝著眾人揮手。


    想來這漠北與大慶中原的規矩不一樣,拓跋泓看起來與百姓並無距離,興高采烈的與眾民同樂。


    好似同樣是出身皇族的趙令璋出門便要帶上長長的帷帽,從頭遮到腳,一寸都不漏出來。


    不過蘇逢春又想,這漠北的人瞧著不如大慶那樣密集,若是京城的百姓都聚到街上去看皇子公主出遊,那估計要人山人海,一眼都望不到邊際,而且人一多,還容易受傷什麽的。


    蘇逢春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在泉州的時候,自己因為追逐盜賊而掉到了海崖之下…


    若是沒有這樣多的人,小偷隻怕也不會得逞吧。


    所以所有事都有兩麵性嘛。


    “額赫,額赫,你瞧那個後麵穿藍袍子的哥哥長得真漂亮呀。”


    蘇逢春正想著,便聽到一聲稚嫩的童言,蘇逢春起了好奇,想知道這個藍色袍子的哥哥到底是誰,能剛入城就得到小朋友這樣的青睞。


    他們中原人相比於漠北粗獷的漢子,長相便更要偏向柔美一些,況且漠北之人好騎射,而中原的男子則多讀書,雖說有君子六藝,但也不是人人都習得的。


    便從拓跋泓就能瞧出來,拓跋泓渾身上下便是那股子來源於廣闊草原的野性,有的時候像一匹小狼崽子一樣目光灼灼,熱烈真誠。


    蘇逢春探頭去看,才看到在拓跋泓的後麵,一身藍衣的趙秉文騎於馬背之上,大抵是因為今日進城,所以趙秉文身著華服錦衣,顯然是特意打扮過的。


    這想想也是,趙秉文到底是大慶派來的皇子,如何來說都代表了皇家的顏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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