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開開葷
四合院我有個生產基地 作者：隱者殺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趙家兄弟姊妹幾個，其實都是第一次進全聚德，心中難免有些忐忑與期待。除了趙振華，畢竟在後世，去飯店吃飯這種事兒實在不算稀奇，對這樣的場合還算習慣，其他幾人都顯得有些縮手縮腳的。
正值飯點，餐館裏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趙振華怕幾位家人在眾人麵前會感到拘束，幹脆帶著大家直接進了包廂。
包廂的門一打開，一股濃濃的年代氣息撲麵而來，仿佛瞬間穿越回了過去的某個時光。牆壁上掛著幾幅水墨畫，古色古香，顯得格外雅致。
屋子中央擺放著一張鋪有白色桌布的圓桌，桌子中間還擺放著一個精致的花瓶，插著幾枝盛開的百合花，散發出淡淡的清香。圓桌周圍擺放著幾把雕花木椅，顯得格外莊重。
為了方便照顧孩子，趙振華特意安排了三個成年人旁邊各坐了一個小朋友。好在這個時代熊孩子不多，沒有趙振華想象中的到處亂跑亂竄。三個小姑娘都隻是文文靜靜的坐在凳子上，和旁邊的大人悄悄說著話。
大家剛坐定，服務員便微笑著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本薄薄菜單，遞給了趙振華。熱情地問道：“幾位想吃點兒什麽啊？”
趙振華微笑著看了看大家，準備把菜單遞給其他人，發現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點菜，索性自己決定了然後轉頭對服務員說道：“同誌你好，我們要一隻烤鴨，這是全聚德的招牌菜，不能錯過。再來一個軟炸大蝦，這個孩子們應該喜歡吃。對了，再加個糖醋魚片，女的肯定喜歡。”
服務員一邊聽著，一邊快速地在點菜單上記錄著。趙振華又想了想，繼續說道：“再來個蝦幹油菜，這個清爽可口，適合夏天吃。還有一個木須肉，這個家常菜大家都喜歡。”
“再要五份蔥醬料，四兩荷葉餅，五兩花卷！
服務員點了點頭，正要轉身去下單，趙振華又叫住了她：“對了，再加個山東海參湯吧！”
服務員微笑著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剛剛走到包廂門口，趙振華直接起身出門，攔住了服務員。
“再要兩個紅燒魚塊和兩個山東肉片，幫我用四個飯盒打包！
服務員愣了一下，她第一次見到三個成年人就點了六個菜的，菜還都挺硬。雖然幾個都算大個子了！
這又吃又拿的，這服務員確實很少看到三個這麽年輕的還帶著三個孩子來消費，偏偏這些人看衣著打扮，雖然不像特別窮的人家，可又不像是高幹子弟啊。
服務員的為難神情趙振華看在眼裏，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可不打算在全聚德搞出一副所謂的打臉戲碼，直接掏出五張大團結遞給服務員。“麻煩你，辛苦了！”
一聲辛苦聽得服務員有些臉紅，這會兒一看，謔，少年英俊，還溫柔多金，完美啊，可惜自己已經結婚了。
平複了一下心情，服務員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的，幾位稍等片刻，菜很快就上。”
不一會兒，一位身穿廚師服的片鴨師傅便推著熱氣騰騰的烤鴨走了進來。
他手法熟練地先將鴨皮片出來，還配上一疊白糖，又將鴨肉成薄片，擺放在一個白瓷盤子裏。
看在場的幾個人大概不會吃，還專門給幾人做示範！
大家紛紛拿起筷子，夾起一片烤鴨放入口中。那烤鴨皮脆肉嫩，香氣四溢，讓人忍不住連聲稱讚。趙美蘭一邊吃著，一邊說道：“這烤鴨真好吃，我以前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烤鴨！”
趙振國也連連點頭：“是啊，這烤鴨的味道真是絕了！二哥，你可真會選地方！”
趙振華聽了弟弟妹妹的話，心中不由得一陣得意。他微笑著說道：“好吃就行，你們喜歡吃就好。
不一會兒，糖醋魚片、蝦幹油菜、木須肉等菜肴也陸續上桌。大家一邊品嚐著美食，一邊聊著家常。
過了一會兒，剛才的服務員走了進來，走到趙振華旁邊遞給他一張手機和一小疊錢，“顧客你好，你今天一共點了十道菜，還有一些主食，一共消費二十四塊三毛五，四個飯盒的押金是八塊錢，加起來你一共需要付三十二塊三毛五，飯盒的押金你退飯盒時我們會還給你！您剛才付了五十塊，這是找您的十七塊六毛五分，您收好！”
旁邊的趙美蘭聽到吃一頓飯就要花普通人一個月工資，不由得心疼起來，連忙起身說道：“振華，我就說你點多了吧！要不打包的不要了，我們少吃點兒，分一點兒出來就行！”
趙振華看旁邊的服務員有些遲疑，連忙拉住大姐，對服務員說道：“同誌你先忙吧！”
大姐趙美華顯然被二弟的大手大腳驚呆了，三弟趙振國更是已經麻木了。其實現在趙振國最擔心的隻有一件事兒：大哥剩下的錢，還夠給自己買工作嗎？
終於，在一頓豐盛的午餐接近尾聲時，趙美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你拉的那縫紉機到底是誰家的啊？看起來很新啊，感覺跟沒用過的一樣，是不是從鄰居家借來的，可別給人家弄壞了。”想起那台縫紉機，大姐忍不住問起來趙振華，語氣裏充滿了對弟弟的關心
趙振華聞言，微微一愣，隨即深吸一口氣：“大姐，這個縫紉機其實不是我借的，是我買的。”
趙美華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化作了疑惑。“你買的？你買這東西幹啥？，咱媽也不會做衣服啊！”
“大姐，今天去你家之前，我以為你分家了。今天之前，我也不知道我的寶貝外甥女這麽不受奶奶待見。所以，我就想著，如果你們真的分家了，這台縫紉機就當是我送給你們的分家禮物。”
說到這裏，趙振華停頓了片刻，似乎在等待著大姐的反應。然而，大姐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中既有驚訝也有感動，卻沒有說話。
趙振華見狀，隻好繼續說道：“大姐，你回去對我姐夫說，這縫紉機是我以為你們已經分家了，才打算送給你的。如果你們真的分家了，家裏的鍋碗瓢盆之類的東西你不用擔心。我有個同學，他爸是五金店的經理。”
趙美華聽著弟弟的話，臉上的遲疑神色已經減去大半了。
看出了大姐的心思，趙振華又加了一把火。“大姐，你出嫁的時候，咱家裏窮，我們兄弟幾個又不怎麽懂事，所以你那麽少的嫁妝我們也沒在意。”
“現在我們有錢了，就想小小的回報一下大姐，我今天在你家看到你的婆婆是怎麽對你的，我知道也許是你孝順或者姐夫孝順，沒有提出分家，可現在呢，我的兩個外甥女，明明那麽懂事兒，卻天天被自己奶奶罵賠錢貨，這樣的成長環境，長大了也不會有什麽出息，所以就算為了兩個孩子好，我也希望你早點兒分家，隻要你分家了，我保證有我一口吃的，我外甥女就餓不著！”
趙美華聽著弟弟的話，眼眶不禁微微泛紅。她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聲音哽咽地說道：“振華，謝謝你。你放心，我和你姐夫會認真考慮的！”
說到這裏，趙美華似乎想起了什麽，她抬起頭，看向弟弟，眼神中帶著幾分詢問。“振華，你說你同學家裏人是五金商店的，不會是騙我的吧。”
趙振華聞言，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大姐，你放心吧。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那個同學叫馬良駒，他爸確實是五金店的經理。而且，我們在學校的關係也挺不錯的。所以，我去找他幫忙，他肯定會答應的。”
聽到這裏，趙美華心中的疑慮徹底打消了。她看著弟弟那張充滿自信的臉龐，心中湧起一股自豪感。
解決了後顧之憂，趙美華總算有了聊天的心思，十分疑惑的對趙振華說道：“振華，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真的很開心。你不知道，你的高考成績剛剛下來那一陣兒，天天吃不好睡不好，咱家裏人都愁壞了，咱媽那半個月都瘦了好幾斤。”
“你咋就突然想開了啊？”
果然，自己的變化到底是瞞不過身邊的人啊。
“大姐……其實…我前段時間跳河了。”
趙家兄妹幾乎激動的同時站起身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想從其他人身上看出別人知不知道這事兒！
趙振華雙手手心向下，輕輕的做了個下壓的動作。待三人坐下後，才接著說道：
“當時我真的很絕望，可就在我快要窒息的那一刻，我突然發現，我平時漠不關心的空氣，無處不在和我形影不離的空氣，原來對我那麽重要。而你們…我的家人，是我在生死之間唯一願意掙紮的動力。”
“等我想明白以後，我開始掙紮，萬幸，那天有幾個釣魚的人走的比較晚，他們奮不顧身的救下了我。”
“現在死過一次的我，已經完全想通了，以後我會好好活著，好好工作。好好對家人！”
一家人解開了心結，心情也放鬆了很多，考慮到大姐還要去做衣服，幾人不再多聊，剩下的一些飯菜，本來趙振華都不想要了，但大姐死活不肯，隻得又掏了兩塊錢押金跟飯點要了個飯盒，把幾人吃剩下的飯打包了。
還被大姐埋怨說早知道提前帶個飯盒了，這是服務員也把打包好的飯菜用兩個網兜提了過來，趙振華分給大姐一份山東肉片和一份紅燒魚塊，大姐再三推脫還是收下了！
考慮到給大舅做的衣服明天下午就得要，幾人匆匆散場，告別了大姐和兩個外甥女，坐在三輪車上的趙美心，懷裏抱著三個飯盒和一個包著花卷的油紙包。感覺今天自己肯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騎在三輪車上的趙振華，在路過一個綢緞莊的時候，總算想起被這兩天繁雜信息大爆炸炸昏的腦袋裏的關鍵信息了。
還記得當初去黑市是幹啥的嗎？給舅舅買布做襯衫啊！！！
趙振華讓弟弟妹妹先回去，自己下了車，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取出放在工廠倉庫裏的人造革皮包，簡單把身上的票據做了個統計，大團結加起來竟然有兩萬零七百多塊，棉布票竟然有一百多尺，大部分都是一市尺的，五市尺的也有不少。
果然是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啊！
更令趙振華沒想到的是，裏麵還有一張紙，是一張自行車票轉讓證明，上麵清晰的寫著，茲有北京汽車廠工人錢有利，因個人原因將編號0的自行車票轉給表哥某某某，當然，證明上的某某某是空白的。下麵是錢有利的簽字和本人印鑒。
看到這裏，趙振華連忙把從那正紅那裏買的那種自行車票取出來，果然，編號一致。所以說，這個時代的自行車票不是隨便買的啊，就連轉讓都要有轉讓證明才行！
趙振華隻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了，一股寒氣從腳底板到直衝到頭頂。
幸虧當時在百貨大樓的時候，自己保留了一絲冷靜，沒有被欲望衝昏頭腦。沒有拿出這張票購買自行車。要不然，怕是不光自己要坐牢，兩個弟弟妹妹也要受牽連。
正值飯點，餐館裏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趙振華怕幾位家人在眾人麵前會感到拘束，幹脆帶著大家直接進了包廂。
包廂的門一打開，一股濃濃的年代氣息撲麵而來，仿佛瞬間穿越回了過去的某個時光。牆壁上掛著幾幅水墨畫，古色古香，顯得格外雅致。
屋子中央擺放著一張鋪有白色桌布的圓桌，桌子中間還擺放著一個精致的花瓶，插著幾枝盛開的百合花，散發出淡淡的清香。圓桌周圍擺放著幾把雕花木椅，顯得格外莊重。
為了方便照顧孩子，趙振華特意安排了三個成年人旁邊各坐了一個小朋友。好在這個時代熊孩子不多，沒有趙振華想象中的到處亂跑亂竄。三個小姑娘都隻是文文靜靜的坐在凳子上，和旁邊的大人悄悄說著話。
大家剛坐定，服務員便微笑著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本薄薄菜單，遞給了趙振華。熱情地問道：“幾位想吃點兒什麽啊？”
趙振華微笑著看了看大家，準備把菜單遞給其他人，發現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點菜，索性自己決定了然後轉頭對服務員說道：“同誌你好，我們要一隻烤鴨，這是全聚德的招牌菜，不能錯過。再來一個軟炸大蝦，這個孩子們應該喜歡吃。對了，再加個糖醋魚片，女的肯定喜歡。”
服務員一邊聽著，一邊快速地在點菜單上記錄著。趙振華又想了想，繼續說道：“再來個蝦幹油菜，這個清爽可口，適合夏天吃。還有一個木須肉，這個家常菜大家都喜歡。”
“再要五份蔥醬料，四兩荷葉餅，五兩花卷！
服務員點了點頭，正要轉身去下單，趙振華又叫住了她：“對了，再加個山東海參湯吧！”
服務員微笑著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剛剛走到包廂門口，趙振華直接起身出門，攔住了服務員。
“再要兩個紅燒魚塊和兩個山東肉片，幫我用四個飯盒打包！
服務員愣了一下，她第一次見到三個成年人就點了六個菜的，菜還都挺硬。雖然幾個都算大個子了！
這又吃又拿的，這服務員確實很少看到三個這麽年輕的還帶著三個孩子來消費，偏偏這些人看衣著打扮，雖然不像特別窮的人家，可又不像是高幹子弟啊。
服務員的為難神情趙振華看在眼裏，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可不打算在全聚德搞出一副所謂的打臉戲碼，直接掏出五張大團結遞給服務員。“麻煩你，辛苦了！”
一聲辛苦聽得服務員有些臉紅，這會兒一看，謔，少年英俊，還溫柔多金，完美啊，可惜自己已經結婚了。
平複了一下心情，服務員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的，幾位稍等片刻，菜很快就上。”
不一會兒，一位身穿廚師服的片鴨師傅便推著熱氣騰騰的烤鴨走了進來。
他手法熟練地先將鴨皮片出來，還配上一疊白糖，又將鴨肉成薄片，擺放在一個白瓷盤子裏。
看在場的幾個人大概不會吃，還專門給幾人做示範！
大家紛紛拿起筷子，夾起一片烤鴨放入口中。那烤鴨皮脆肉嫩，香氣四溢，讓人忍不住連聲稱讚。趙美蘭一邊吃著，一邊說道：“這烤鴨真好吃，我以前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烤鴨！”
趙振國也連連點頭：“是啊，這烤鴨的味道真是絕了！二哥，你可真會選地方！”
趙振華聽了弟弟妹妹的話，心中不由得一陣得意。他微笑著說道：“好吃就行，你們喜歡吃就好。
不一會兒，糖醋魚片、蝦幹油菜、木須肉等菜肴也陸續上桌。大家一邊品嚐著美食，一邊聊著家常。
過了一會兒，剛才的服務員走了進來，走到趙振華旁邊遞給他一張手機和一小疊錢，“顧客你好，你今天一共點了十道菜，還有一些主食，一共消費二十四塊三毛五，四個飯盒的押金是八塊錢，加起來你一共需要付三十二塊三毛五，飯盒的押金你退飯盒時我們會還給你！您剛才付了五十塊，這是找您的十七塊六毛五分，您收好！”
旁邊的趙美蘭聽到吃一頓飯就要花普通人一個月工資，不由得心疼起來，連忙起身說道：“振華，我就說你點多了吧！要不打包的不要了，我們少吃點兒，分一點兒出來就行！”
趙振華看旁邊的服務員有些遲疑，連忙拉住大姐，對服務員說道：“同誌你先忙吧！”
大姐趙美華顯然被二弟的大手大腳驚呆了，三弟趙振國更是已經麻木了。其實現在趙振國最擔心的隻有一件事兒：大哥剩下的錢，還夠給自己買工作嗎？
終於，在一頓豐盛的午餐接近尾聲時，趙美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你拉的那縫紉機到底是誰家的啊？看起來很新啊，感覺跟沒用過的一樣，是不是從鄰居家借來的，可別給人家弄壞了。”想起那台縫紉機，大姐忍不住問起來趙振華，語氣裏充滿了對弟弟的關心
趙振華聞言，微微一愣，隨即深吸一口氣：“大姐，這個縫紉機其實不是我借的，是我買的。”
趙美華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化作了疑惑。“你買的？你買這東西幹啥？，咱媽也不會做衣服啊！”
“大姐，今天去你家之前，我以為你分家了。今天之前，我也不知道我的寶貝外甥女這麽不受奶奶待見。所以，我就想著，如果你們真的分家了，這台縫紉機就當是我送給你們的分家禮物。”
說到這裏，趙振華停頓了片刻，似乎在等待著大姐的反應。然而，大姐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中既有驚訝也有感動，卻沒有說話。
趙振華見狀，隻好繼續說道：“大姐，你回去對我姐夫說，這縫紉機是我以為你們已經分家了，才打算送給你的。如果你們真的分家了，家裏的鍋碗瓢盆之類的東西你不用擔心。我有個同學，他爸是五金店的經理。”
趙美華聽著弟弟的話，臉上的遲疑神色已經減去大半了。
看出了大姐的心思，趙振華又加了一把火。“大姐，你出嫁的時候，咱家裏窮，我們兄弟幾個又不怎麽懂事，所以你那麽少的嫁妝我們也沒在意。”
“現在我們有錢了，就想小小的回報一下大姐，我今天在你家看到你的婆婆是怎麽對你的，我知道也許是你孝順或者姐夫孝順，沒有提出分家，可現在呢，我的兩個外甥女，明明那麽懂事兒，卻天天被自己奶奶罵賠錢貨，這樣的成長環境，長大了也不會有什麽出息，所以就算為了兩個孩子好，我也希望你早點兒分家，隻要你分家了，我保證有我一口吃的，我外甥女就餓不著！”
趙美華聽著弟弟的話，眼眶不禁微微泛紅。她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聲音哽咽地說道：“振華，謝謝你。你放心，我和你姐夫會認真考慮的！”
說到這裏，趙美華似乎想起了什麽，她抬起頭，看向弟弟，眼神中帶著幾分詢問。“振華，你說你同學家裏人是五金商店的，不會是騙我的吧。”
趙振華聞言，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大姐，你放心吧。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那個同學叫馬良駒，他爸確實是五金店的經理。而且，我們在學校的關係也挺不錯的。所以，我去找他幫忙，他肯定會答應的。”
聽到這裏，趙美華心中的疑慮徹底打消了。她看著弟弟那張充滿自信的臉龐，心中湧起一股自豪感。
解決了後顧之憂，趙美華總算有了聊天的心思，十分疑惑的對趙振華說道：“振華，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真的很開心。你不知道，你的高考成績剛剛下來那一陣兒，天天吃不好睡不好，咱家裏人都愁壞了，咱媽那半個月都瘦了好幾斤。”
“你咋就突然想開了啊？”
果然，自己的變化到底是瞞不過身邊的人啊。
“大姐……其實…我前段時間跳河了。”
趙家兄妹幾乎激動的同時站起身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想從其他人身上看出別人知不知道這事兒！
趙振華雙手手心向下，輕輕的做了個下壓的動作。待三人坐下後，才接著說道：
“當時我真的很絕望，可就在我快要窒息的那一刻，我突然發現，我平時漠不關心的空氣，無處不在和我形影不離的空氣，原來對我那麽重要。而你們…我的家人，是我在生死之間唯一願意掙紮的動力。”
“等我想明白以後，我開始掙紮，萬幸，那天有幾個釣魚的人走的比較晚，他們奮不顧身的救下了我。”
“現在死過一次的我，已經完全想通了，以後我會好好活著，好好工作。好好對家人！”
一家人解開了心結，心情也放鬆了很多，考慮到大姐還要去做衣服，幾人不再多聊，剩下的一些飯菜，本來趙振華都不想要了，但大姐死活不肯，隻得又掏了兩塊錢押金跟飯點要了個飯盒，把幾人吃剩下的飯打包了。
還被大姐埋怨說早知道提前帶個飯盒了，這是服務員也把打包好的飯菜用兩個網兜提了過來，趙振華分給大姐一份山東肉片和一份紅燒魚塊，大姐再三推脫還是收下了！
考慮到給大舅做的衣服明天下午就得要，幾人匆匆散場，告別了大姐和兩個外甥女，坐在三輪車上的趙美心，懷裏抱著三個飯盒和一個包著花卷的油紙包。感覺今天自己肯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騎在三輪車上的趙振華，在路過一個綢緞莊的時候，總算想起被這兩天繁雜信息大爆炸炸昏的腦袋裏的關鍵信息了。
還記得當初去黑市是幹啥的嗎？給舅舅買布做襯衫啊！！！
趙振華讓弟弟妹妹先回去，自己下了車，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取出放在工廠倉庫裏的人造革皮包，簡單把身上的票據做了個統計，大團結加起來竟然有兩萬零七百多塊，棉布票竟然有一百多尺，大部分都是一市尺的，五市尺的也有不少。
果然是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啊！
更令趙振華沒想到的是，裏麵還有一張紙，是一張自行車票轉讓證明，上麵清晰的寫著，茲有北京汽車廠工人錢有利，因個人原因將編號0的自行車票轉給表哥某某某，當然，證明上的某某某是空白的。下麵是錢有利的簽字和本人印鑒。
看到這裏，趙振華連忙把從那正紅那裏買的那種自行車票取出來，果然，編號一致。所以說，這個時代的自行車票不是隨便買的啊，就連轉讓都要有轉讓證明才行！
趙振華隻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了，一股寒氣從腳底板到直衝到頭頂。
幸虧當時在百貨大樓的時候，自己保留了一絲冷靜，沒有被欲望衝昏頭腦。沒有拿出這張票購買自行車。要不然，怕是不光自己要坐牢，兩個弟弟妹妹也要受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