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捷列夫帶著隊友已經在外麵候著了,蹩腳華語喊了一嗓子:“戰士們,排隊發棉衣、發棉衣,昂~”


    這話他三十年前就學會了,想當年,他奉司晏安姥爺顏大將的命令,帶人截殺司辰。


    結果,反被司辰帶人給俘虜了~o(* ̄︶ ̄*)o~


    然後,列夫就一直效力於司辰。


    要說最困難的幾年,那必須是他帶人守著西伯利亞高原上的鑽石礦時期。


    那時候大冬天,缺衣少食,一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盼著司辰派人給他們送物資,最愛的就是禦寒棉衣了~


    農場給遊客們準備了年代感十足的軍大衣,這裏晝夜溫差太大,厚衣服是必備保暖利器。


    當然了,遊客自己準備了保暖衣服也是可以拒絕穿軍大衣,不過,誰能拒絕如此有意思的製服呢?


    崽子們集合出發,去了停機坪參觀安-124,大人們則是室外草地上圍攏起來搞了個篝火燒烤晚會,載歌載舞、暢飲美酒。


    夜深時分,酒足飯飽,眾人即將散場。


    有人喝了酒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指著遠處叢林邊一動不動的黑影,問:“哎,你們看那邊,好像有人在招手哎~”


    眾人紛紛回頭看過去,黑黢黢的叢林邊果真站著一個招財貓一般揮手的“人影”。


    司晏安也隨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禁不住暗暗罵了句“臥槽”~


    但他十分淡定地詢問:“旅行團的家人們,都在不在這裏?來,報個數!”


    不光孩子們執行軍事化管理,隨時報自己的編號確認在不在場,就連大人也是如此:


    “一、二、三、四……”


    一圈報數下來,確實少兩個人。


    司晏安連忙站了起來:“這邊手機信號不太行,領隊抓緊對講機聯係人。”


    這次的旅行團人數不多,晚上這一場基本做到了一家配備一台對講機,用來隨時聯絡對方。


    很快,領隊的對講機裏分別傳來聲音:


    “我是十三號,正在便利店買東西,完畢!”


    “我24號,正在男廁所呢,拉屎!”


    眾人一陣哄堂大笑,這哥們兒居然特地回複一句:“完畢!”


    司晏安也跟著大家一起笑了笑,隨即站起身指著那邊的“人影”,科普:


    “那不是人,是一隻烏蘇裏棕熊,根據我的經驗判斷,這個距離它那樣的高度,體重至少在300公斤。”


    “臥槽!”人群裏的驚歎此起彼伏:


    “棕熊會站起來衝著人招手?好嚇人!”


    “是呀,不清楚情況我可能就傻逼兮兮過去了……”


    “你沒看那些短視頻?這東西聰明著呢!”


    “對,我看了,動物學家放生救助的狗熊,都會提前跑得遠遠的,那狗熊下車後會把駕駛座、車底下挨個翻找一遍,據說報複心特別強。”


    “我也看過一個視頻,動物園的狗熊躲在門上麵,等飼養員進來它就跳下來背後偷襲。”


    “我去年在動物園看到兩隻狗熊,直立起來人裏人氣還會伸手討要食物,真的不是一般嚇人。”


    司晏安趁機來了一句:“在西伯利亞玩耍最好不要單獨行動,特別是晚上,聽從我們安排才能確保你們的人身安全。”


    “呀,那孩子們……”


    “沒事,有我們的保鏢荷槍實彈帶著呢,出去的車也不是白天那種敞篷越野,而是btr-80裝甲車。”司晏安再一次給他們打強心劑。


    “那就好、那就好!”


    他們聊天的這段時間裏,那隻烏蘇裏棕熊就跟上了發條一般,站在遠處昏暗中一動不動鍥而不舍地招手,比招財貓還要敬業。


    嘖,聰明嘛有一點,但是不多。


    人群沉默了幾秒,忽然有人問:“能朝著那頭熊開槍嗎?”


    司晏安衝著那人舉了舉杯,先是說:“今天射擊場見識過您的槍法了,耐斯!”


    “謝謝~”對方心虛一笑,也遙遙舉杯回敬司晏安,眼神卻飄忽著不敢與他對視。


    司晏安上麵說的話其實就是給這類人警告呢,仗著有點靶場槍法很容易大半夜爬起來進山狩獵,然後,人生地不熟的就把小命交代在這裏了。


    如果不是來他農場旅行,那司晏安隨便這些人折騰,礙不著自己就行,可如今情況如此他有連帶責任。


    司晏安懶洋洋躺在椅子裏,翹著二郎腿繼續說道:“那隻棕熊算是我們農場的老朋友了,有他在可以威懾一下附近的狼群,棕熊數量沒多少,狼群才是當地人最頭疼的難題!”


    那人立馬來了興致:“聽說……這邊合法獵狼?”


    “嗯哼~”司晏安挑挑眉又衝著他舉杯,回道:“是,合法獵狼,勇敢者的遊戲,想玩明天陪你們去,今晚不行。”


    懂行的兄弟也搭話了:“直升機獵狼嗎?”


    “那是另外的價錢。”司晏安扭頭衝著他舉杯:“不在本次套票項目裏,嘿嘿~”


    幾個男人明顯心動了,問:“獵來的狼……皮毛歸我們不?”


    司晏安神秘一笑:“理論上來講,狼皮你帶不回國。”


    幾個男人立馬會心一笑:“懂了!”


    隨後,幾人遙遙舉杯隔空互敬。


    司晏安回頭看了看攝像小哥:“兄弟,你也來一口,剛才我們說的話甭錄進去啊~”


    攝像小哥:……-_-||``謝邀!跟著您一天喝八頓!


    ……


    我也不知道該說點啥~o(* ̄︶ ̄*)o~


    夜深人靜,眾人都在小木屋裏安然入睡。


    紅毛雷歐扛著槍來到森林邊緣,溜溜達達走到先前招手的那隻烏蘇裏棕熊跟前,一屁股坐下,與它勾肩搭背談心:


    “孩子,今晚辛苦你了,本場表演十分逼真,晚上農場周圍的治安工作又得靠你了,昂~”


    “哧——”棕熊噴了一口氣,抬了抬頭,然後將紅毛雷歐抱在懷裏用自己那並不明顯的脖子蹭啊蹭。


    “蘇卡!說過多少遍了,別把口水蹭到老子腦殼頂上,從小到大教育你多少遍了,你就是不聽是不是?”雷歐氣得小拳拳捶棕熊的大肚腩。


    “哧——”棕熊又噴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沒聽懂、還是聽懂了故意裝不懂,緊緊抱著雷歐就差舔一口。


    “蘇卡不列!”雷歐麵對這隻“逆子”實在是充滿了無力感:“安德烈說得對,棍棒底下出孝子,從小到大你都是這副熊德行,皮緊了,懷念棒球棍擊打在身上的熟悉感了是不是?”


    雷歐的老搭檔安東尼經常出任務,孤身一人在農場享受退休生活的他,經常會在夜深人靜時略感孤獨,收養過的棕熊何止眼前這一隻。


    “走吧,帶你去吃好吃頭~”雷歐俄語混合華語罵罵咧咧訓斥熊孩子,聽起來別有一股小清新滋味在心頭。


    夜黑風高,他躡手躡腳帶著三百公斤的熊孩子來到後廚,給它搞了不少食物看它坐下來慢慢享用。


    嘎吱,小木屋的門響了,居然有人狗狗祟祟探頭出來。


    雷歐一看情況不對,立馬拎起棒球棍裝腔作勢驅趕棕熊:“蘇卡!蘇卡不列——”


    於是乎,微弱的下弦月光亮下,一頭嘴裏吊著肉的烏蘇裏棕熊撒開熊掌跑啊跑,後麵跟著一位紅發紅胡子的大叔,手裏舉著棒球棍嘴裏罵罵咧咧攆著打。


    司晏安正在跟老婆愛麗斯通電話,聽到動靜披上大衣出來了,一看就知道咋回事:


    “愛麗斯姐姐~我這邊果真出了點小問題,有人真的半夜爬起來想去狩獵,等我過去嚇唬嚇唬他……”


    電話彼端的愛麗斯輕柔笑了笑,打趣:“安安,夾子音收一收,我不是小姑娘,我是姐姐呢~”


    司晏安邊往那間小木屋走,邊回複一句:“mua~好噠~愛麗斯姐姐~”


    那邊傳來一陣低低的寵溺輕笑,也學他夾子音:“安安小寶貝~我該登機了,早點睡,明早記得去停機坪接我~”


    司晏安慢悠悠來到小木屋前,由於不想被客人聽到自己在說啥,便衝著電話彼端來了一句膩膩歪歪的浪漫法語:


    “盼你來的夜晚,就連夢都是甜蜜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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