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厲野扶起她的腿,親吻了下,繼而,又咬了一口。


    黎舒昭不由倒吸氣。


    良久


    他趴在她身上喘息。


    黎舒昭腰有點酸,抬腿輕輕踢了他一下,“……累。”


    程厲野將她扣在懷裏。


    手搭在她腰間。


    兩人躺在床上,氣氛安靜了會,程厲野說,“你開 學後,我會經常去看你的。”


    黎舒昭低低“嗯”了聲,最終在男人懷裏,沉沉睡過去。


    她做了一個夢。


    黎舒昭已經很少做噩夢了。


    那天晚上,她又夢到小時候的事。


    當時,她是有個妹妹的,父母對妹妹很好,對她卻不知為何極其冷淡。某一日,在被人販子抓的那天,黎舒昭親耳聽到,父母歇斯底裏地說出要保妹妹,放棄她的話。


    後來


    是警察把她救回去的。


    黎舒昭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是被父母放棄的那個,直到後來,她被那對所謂的“父母”賣了,送給一個老男人時,她才知道,原來,她根本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黎舒昭不知,她親生父母到底是誰。


    那天晚上,被困在那個黑漆漆的房子裏,等待她的,或許將會是萬丈深淵。


    當時,她卻一句話沒說,身上帶了鋒利的刀子,一直在擦。她在想,既然如此,大家就一起陪葬吧。


    那是第一次,她腦海裏,冒出這樣極端的想法。


    外麵,腳步聲漸近——


    女孩身子卻猛地繃直,死死盯著房門口方向。


    門被人從外頭打開。


    黎舒昭猛地攥緊了手裏的刀子。


    燈亮起的瞬間,整個密閉的空間內,眨眼亮起白晝。


    黎舒昭恍然了瞬。


    有人走了進來。


    並不是,那個肥頭大耳的老男人。


    黎舒昭抬眸望著那陌生的麵孔,一個看上去很年輕的俊美男人,已經走上前,摁住她手中的刀子,安靜望著她,輕聲道了句:“別害怕,我來接你回去了。”


    黎舒昭第一次聽到了。


    那麽溫柔的聲音。


    男人說,他叫君行知,以後,就是她的師傅了。


    如果不是那個男人的出現。


    她或許,會把所有人都殺了,一起陪葬吧。


    君行知卻對她說,“不要抱有那種想法,你還小,沒必要搭上未來。跟我走吧,以後,我就是你師傅。”


    黎舒昭已經隱約不記得當時什麽感受了,刀子哐當落地,發出格外清脆的響聲,她應該是,第一次哭得那麽撕心裂肺。


    之後


    黎舒昭就跟著師傅學習各種技能。她以為她終於可以擁有家人的時候,師傅卻悄無聲息的,失蹤了。


    她找不到他的任何消息。


    黎舒昭,再次變成孤零零一個人。


    深夜裏,猛地驚醒!


    黎舒昭滿頭冷汗。


    這個噩夢,還真是沒完沒了。


    女孩眼底有一瞬的黯然,下一秒,察覺腰間搭著一隻溫熱的大手。


    心尖像是有什麽掠過。


    黎舒昭身子動了動,這會,抱緊程厲野的腰,男生睡眼朦朧,大概被動靜吵醒,他緩緩睜開眼,下意識地將女孩往自己身上拉了拉,聲音含混,“怎麽了?”


    黎舒昭仰頭,“程厲野。”


    男生眼神逐漸清明,把床頭燈打開,抱著她起身,腦袋鑽她脖子裏跟大型寵物似的蹭了蹭,“睡醒了?”


    黎舒昭隻是問他,“程厲野,你永遠不會離開我的,對吧?”


    “嗯?”程厲野拍拍她的腦袋,笑了,“想什麽呢。想不著?”他卡著她的腰,直接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你快告訴我,你永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黎舒昭格外執著,想要一個答案。


    程厲野低眸看著女孩,隻覺得她今晚好像,有點兒奇怪?格外敏感的樣子……


    男生低頭親了親她的唇,細細啃咬著,回她,“嗯,不會離開你的,放心。”


    黎舒昭像是得到安慰,逐漸安下心來。


    程厲野打量她好幾秒,忽然把人給壓身下,他笑得蠱惑,“本來好好的睡覺了,但現在,既然都醒了……我們繼續那事兒吧。”


    他直接抬起她腿。


    ……


    時間過得快


    黎舒昭上了大學後,程厲野在周末基本都會去看她。


    宿舍幾個室友還挺好相處的,其中有個女生,她父母周末來看她,給她們宿舍其餘幾人帶了家鄉特產,最後還熱情地請她們出去吃個飯。


    黎舒昭挺羨慕的。


    室友的父母,對她很好。


    她想,大概那才是真正的親情吧。


    不像她,回憶裏隻有破碎。


    她至今,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親人在哪裏,到底是誰?為什麽……要拋棄她?


    她為什麽總是被放棄呢。


    黎舒昭真的想不明白。


    吃過飯,到外麵時,程厲野給她發了短信,說他已經過來了,問她目前在哪。


    黎舒昭把地址發給他,便將手機收下,直接就找了個安靜的街邊,蹲在那兒等人。


    不知過了多久


    她點燃一根煙,放進嘴裏,沒嚐幾口,這時,一隻大手從她身後伸了出來,直接將她嘴裏的女士香煙給抽走了。


    黎舒昭回頭看了眼。


    程厲野就站在她身後,高大的身子,極具壓迫感。


    他把她含過的煙頭直接放自己嘴裏,姿態看上去閑散,語氣卻危險,“趁我不在偷偷抽煙?嗯?”


    黎舒昭舔了舔唇,瞥他,“我才剛咬了口,就被你拿走了。”


    “以後不準抽。”


    “你自己不也抽。”


    程厲野一噎,還是扯了扯唇,懶洋洋說,“那……咱以後就一起慢慢戒。”


    黎舒昭沒吭聲。


    程厲野也並未多想,伸出手,“走吧,先帶你去吃飯?”


    “吃過了。”


    黎舒昭說著,補充一句,“今天我室友父母來了,還把我們幾個都喊出去吃飯。”


    程厲野點點頭,“行吧,那,我們去約會。”說著,他問,“你有什麽特別想……”


    沒說完,黎舒昭已經接下他的話,“想做。”


    程厲野呼吸微滯。


    他暗暗咬牙,拉她起來,男人嗓音格外沙啞,明顯比平時都暗沉好幾個度,嘴唇湊在她耳邊,“回去再收拾你。”


    “走了。”


    下一秒,黎舒昭卻抽回手,還未待男人回頭,她直接跳在程厲野背上,理直氣壯說,“不想走路。”


    程厲野忍著笑,還是下意識地穩穩托住她,“寶寶,你這是在跟我撒嬌呢?”


    “沒有。”


    程厲野扯唇,也不拆穿她。


    這會,也懶得考慮去哪約會了,程厲野直接帶她回到來時就已經訂好的酒店裏。


    剛進門便把她一把摁住,背過身來,直接給抵牆上了。


    做正事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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