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厲野繃著的臉稍微緩和,“哼,勉強原諒你。”


    黎舒昭戳了戳他手臂,看著男人,軟著嗓音,“差不多得了,不就是又想讓我哄你?”


    程厲野清咳一聲,“去學校。”


    —


    黎舒昭結束上午的課後,還沒到離開的時候,中午就跟程厲野一起去食堂吃飯。


    正巧,看見何入懷了。


    這小子,幾天不見,感覺跟蔫了的黃花菜似的,看上去絲毫提不起精神。


    程厲野端著兩個餐盤,到選菜窗口那邊排隊打飯,他讓黎舒昭坐著等。


    何入懷坐在靠窗的位置,正托腮思考人生,餐盤裏麵的飯菜就戳了幾下,基本沒動多少。


    黎舒昭在對麵坐下的時候,他都愣愣的沒什麽反應。


    來之前,程厲野給她買了杯奶茶,黎舒昭捧著奶茶邊喝邊打量著何入懷。這時也不說話。


    最後,還是何小爺自己回過神,撇撇嘴道了句,“昭兒,我為什麽突然覺得,你這看著我的眼神,像在打量傻子??”


    “是這樣嗎。”


    “嗯!!”


    何入懷重重點頭。


    黎舒昭慢條斯理又喝了口奶茶,回他,“那你眼神還挺好。”


    何入懷:“……”


    “昭兒,我覺得我更受傷了。”


    黎舒昭將奶茶一放,手肘撐在桌麵,抵著下頜,姿態散漫,“說說看,這次又是因為什麽懷疑人生,又被甩了?”


    “……這倒不是。”


    何入懷歎息一聲,想了會,端著餐盤直接坐到黎舒昭那邊,“昭兒~”


    “說。”


    何入懷湊了個腦袋過去,“我想問個事兒啊,就是說,你們女生過生日的話,都喜歡收到什麽樣的禮物?”


    黎舒昭看他一眼,“你女神生日快到了?”


    何入懷掩飾,“不是不是,我絕對不是想給女神一個驚喜才苦惱的!我也沒有糾結到底要給女神買什麽禮物,我就是一個人閑著無事自顧自煩惱!”


    黎舒昭:“……”


    你這不打自招還挺順溜。


    “何入懷,想給學姐慶祝生日就大大方方承認,你這樣,反而讓我覺得像是個變態。”


    “……”何入懷覺得,小昭兒每次開口,都能打擊到他。


    我們不是發小嗎!發小應該互幫互助互相安慰才對啊!


    何入懷歎聲,手臂擱在黎舒昭肩頭,語重心長,循循善誘,“昭兒,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是最好的朋友對不對?”


    “你想表達什麽。”


    “就是,你說話能不能別總是懟我?你應該誇誇我,給我更多信心的!”


    黎舒昭覺得莫名,“我這一直不是都在實話實說?”


    何入懷直接放棄:“算了,你還是……”


    話沒說完,忽覺後背一陣寒意。何入懷身子微僵,下意識扭過頭,驀地對上程厲野一雙沒什麽感情的眼眸。


    好冷。


    程厲野抿著唇,此刻,麵無表情將兩個餐盤放桌麵,然後,將何入懷搭在黎舒昭肩膀的手抽開,很淡定地將他拎起丟一旁,然後,坐在女朋友身邊。


    !!?


    何入懷跌坐在地,都懵了。


    程厲野看都不看他一眼,將餐盤推在黎舒昭麵前,語氣緩和,“吃飯。”


    何入懷不爽,一時間都忘記害怕他了,直接懟人,“程厲野,你幹嘛丟我!我跟我家小昭兒坐在一起,有你什麽事兒?”


    聞言——


    程厲野抬眸瞥他,扯唇,語氣沒有一點情緒,“你家?”


    他的眼神格外滲人。


    何入懷氣勢瞬間弱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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