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外依舊在繼續,隻不過聲音漸漸變小。


    文尹萱看著冷瑞焚的樣子,淚,成股留下。轉身便跑回了房間,將所有攔他的人甩到了一邊,將所有想來安慰自己的人趕出了房間外,任憑怎麽敲門都不開。


    她說過,她一定要用自己的方式來對付寧思璿那個狐狸精。


    院子裏的冷瑞焚依舊站在原地,低著頭。就連文尹萱跑走的時候都沒有抬一下,一直沉浸在文尹萱剛剛對自己說的話。


    他那天的眼裏隻有她寧思璿,而且擔心的坐立不安?那隻是他自己不想讓她死。他讓寧思璿住進自己的房間,反而卻他自己住進了旁邊從不看一眼的小客房?寧思璿是個病人,他不好將一個病人趕出房間,並且,那個小客房自己以前並不清楚,沒有事情,他才懶得進去。隻是……


    隻是,自己住在那裏是為了出門就可以看到寧思璿嗎?不可能。但是,真的是不可能的嗎?


    自己以前恨寧思璿,不,是賈家是因為自己恨他們對於幼時的賈思璿不管不顧,甚至將她與她娘都害死。而這賈家中與賈思璿同輩的兄弟姐妹,沒有幫助她還欺負她,從沒給過她一個好臉色。這寧思璿也是賈家與她同輩的姐妹,欺負她的其中定有她的一份。


    他一直以為自己記著這些,隻是剛剛他才發現,不知何時他卻忘了此事。自從找上了這寧思璿,那個記憶之中的小思璿漸漸被他忘卻,腦子裏的是她寧思璿。他不能接受,卻又無法不接受。


    終於抬起了步子,向著這些日子住著的小客房走去。


    路過寧思璿的房間,冷瑞焚下意識的向著窗口一望,正巧清醒了的寧思璿也抬著腦袋向外望著。兩人對視一眼,便又默契的一塊轉過了頭。


    門外文尹萱與冷瑞焚的話寧思璿其實聽到了,隻是清不清楚的問題。


    隔得太遠,寧思璿隻是聽出了一個大概,門外的女孩依舊因為自己的緣故在與冷瑞焚吵鬧,隻是,自己在冷瑞焚的心裏真的如那個女孩所說嗎?


    自己這麽多年,說到對自己好的人,娘、外公他們死後的人一隻手就可以數的過來,甚至,一隻手還會多呢?但是卻也不是沒有。她其實在想不通,自己在暈厥之前,心裏期望著冷瑞焚趕來救自己,不是葉雲笙,更不是那個自己聞所未聞的邪王和他的那些人,而是冷瑞焚他自己。


    他給自己的感覺,有些像小時候自己感受過得一種,不過怎麽也想不起來,所以那也可能是一個夢裏麵的吧。


    不過自己真是犯賤啊!冷瑞焚這樣害自己,自己還對他有感覺。


    “這,就是娘曾經說過的命嗎?”寧思璿搖了搖頭,躺回了床上。“不管怎樣,逃避都不是辦法,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的。”


    **********


    第二日,葉雲笙早就坐在自家的大廳裏等著冷瑞焚,並且早已經打好招呼,冷瑞焚來了不用攔,也不用通報。


    等了許久,冷瑞焚才姍姍來遲。


    “你可真晚。”


    “草民沒有想到王爺會這麽心急。”


    “別說了,快走吧!本王想要親眼看看寧思璿她現在怎麽樣了。”沒有理會冷瑞焚的嘲諷之意,葉雲笙站起了身,走到冷瑞焚的身邊,再次對著無動於衷的冷瑞焚說道。“走吧。”


    “那好,還請王爺跟緊了。”看到了葉雲笙迫不及待的勁,冷瑞焚微微一笑,轉身走了出去。他就這麽心急啊!這一會會都等不了。


    出了大廳,冷瑞焚便施展著輕功向自己的地盤趕去。他可不想慢悠悠的走,讓這位笙王爺記住了他的地方,正好他心急,隻想著見寧思璿,會忽略了這沿路的標誌,記不住這條路。


    “王爺,到了。”伸手一指房門,示意葉雲笙寧思璿的房間到了。


    葉雲笙在冷瑞焚的指引下,親親推開房門,看到的就是自己擔心了幾天幾夜的人正在安安靜靜的喝著一碗什麽東西。


    手上纏著繃帶,衣服整整齊齊的,隻是不確定衣服下遮蓋的東西是否有別的傷。空氣裏彌漫著些許苦的味道,葉雲笙這才知道,寧思璿喝得是藥。不過正在慢慢的吞咽著,動作優雅極了,眉頭沒有像其他的人喝藥時一樣皺起,倒是有種享受的感覺。


    喝完,寧思璿又和其他時候一樣,將藥碗倒過來,讓小梅清清楚楚的看著碗底,像是在炫耀:“你看,我又喝光了。”


    葉雲笙輕輕笑了出來,這個樣子、動作,就隻有寧思璿能做得出來。


    寧思璿抬起頭來,看著站在門口的人,原本想要說的話,堵在嗓子裏,說不出來。


    她聽到了推門的聲音,原本隻是以為是段心凝要給她來換藥,沒想到是葉雲笙。看到他身後的冷瑞焚,寧思璿頓時明白了,是冷瑞焚把他帶來的,不然,葉雲笙的人是找不到這裏的。


    “你來了啊。”將遞給了小梅,雙手撐著床邊,便要起床,但被葉雲笙出手止住。


    “你身上不是還有傷嗎?坐著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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