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子的物業費用,一直掛在“易慧坊”名下,我剛才認為是咱們“十八學士”的功勞。但現在看來不是!這個電腦被人動過,原來的內存已經被更換,慧雲的筆記、資料、書籍也都被清理了!五人首說過,五星國四維空間學的資料都來自於這裏,那麽,能做這麽周到的隻有……”


    “五星國政府?”


    “不是他們!要是他們,這裏要麽是被封,要麽就是一個博物館,虧本的買賣他們不會做!隻能是一個人……”


    “誰啊!我們認識嗎?”鄭欣然看了看蕭易生,搜尋關於蘇慧雲的記憶,很快就找到了,“靈俐!你可是很熟悉喲!”


    “我老媽?她……我也猜過,她可沒有麽細心把這裏搞的這麽幹淨……”


    錢靈俐點頭回應,合理的解釋隻能是她的母親趙暮雨了,可想想她們家,那個豬窩一樣的地方,怎麽可能?


    “她可以請人啊!找幾個保潔阿姨,不就行了!”


    “對啊!花錢她可是會的!有一次,隔壁科室的阿姨送了幾根臘肉給她,說吃起來特香,我們家大嬸,拿起來就啃,然後一股腦兒全扔進垃圾桶,‘好吃個屁!’她能想到請阿姨,我都嚴重懷疑?”


    “我想知道,那個臘肉最後怎麽樣了?”柳安梅捂著嘴直樂,這一家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還是我爸見多識廣,‘浪費啊!’然後,放到開水裏煮了一下……”


    “哈哈……”


    “別笑啊!他們要是知道咱們開飯店,那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


    “讓他們來嘛!都記到你賬上!”李丹拍了拍她的腦袋道。


    “這……這……讓他們自己掏……”


    這下把靈俐嚇了一激靈……


    “他們的飯錢,算在我與你蕭哥哥這邊!”鄭欣然趕忙安慰道。


    朱見明這會笑的前仰後合,咕咚,摔在地上。


    “別逗她了!咱們的公賬百分之四,哪裏能用完?以後的親戚與請客吃飯都從這邊出!”


    柳安梅拍了一下幾人的腦袋道。


    錢靈俐這才放下心來,“就是嘛!我就是這樣想的!”


    在接下來的幾日,眾人便在這裏安穩的住了下來,因為蕭可紅的廢寢忘食,柳安梅與靈俐想回蕭家村的願望也落空了。而另一方麵的蕭可紅則真正進入了一種瘋魔狀態,隻是當時與蕭易生他們偶然進入電腦室,然後在朱見明調出機憶金屬的那一刻,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電腦室,甚至吃喝拉撒睡都在那裏解決,除了機憶金屬,別人在她的世界裏全部消失了!


    她是質子、原子、分子、電子,她是上帝,她是仆人,她偉大,她渺小,她匍匐在地!機憶金屬原子、電子質子,像鳥兒一樣在她的周圍時刻不停地旋轉著,抓取、位移、排列組合,一切都在她的世界裏飛速旋轉,她想到了風、想到了雨、想到了雷鳴與閃電,磁場、電場、引力場,膠子、誇克、玻色子。她也不是她,她也不是蕭可紅,她是一條條穿行於機憶金屬原子中間的電流,她靜悄悄穿行於其中,在電場的最小尺度之下運行,她的身體盡量控製到最小尺度,小心穿行,不能碰到她的鄰居,不打擾她的鄰居,她孤獨前行,時刻也不敢停歇,而那條“路徑”也逐漸在她的麵前清晰了起來……


    這幾天,歐野大陸股市動蕩,繁星公司股價大跌,市值短短幾日之內,蒸發掉五萬多億,資金鏈斷裂、信譽下跌,人心惶惶,公司正逐漸走向崩潰,而唐璜成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瞬間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經過痛苦的掙紮與艱難的尋找,終於通過五星國外交途徑,找到了蕭易生的聯係方式(實際上這個窗口是蕭易生為他準備的)


    “老同學……”


    “你是……”


    “算了吧!我是唐璜!別裝了!”


    “我們不在一個階層!抱歉!”


    “別……別啊!我們的處境你也看到了,生不如死,所以……”


    “談訂單?月亮國的產品剛剛到貨,雖然差點,但影響並不大!五星國的超算全球領先,所有有關理論均已突破……你……還有什麽可賣的?”蕭易生冷冷笑道。


    “我不否認,咱們五星國精於理論,這我是知道的!可是機憶金屬內部能量密度的編程與能量的矢量與方向,隻有繁星公司最接近那個答案!我利用某種技術已把模型圍縮到了兩萬個以內……有沒有興趣?”


    “沒興趣!五星國穩紮穩打!你告訴我又怎麽樣?這不是秘密!”


    “還是老樣子!這逼裝的!不過……我還是求你了!繁星公司倒下,對你們並沒有什麽好處……你好好想一下……我們現在什麽都可以……”唐璜的聲音越來越小,從買賣的商人,瞬間變成了討飯的乞丐。


    蕭易生始終開著免提,鄭欣然好不容易忍住笑意,就看到柳安梅已忍不了去了臥室……


    “那好!你們的所有技術,與200台你們的第28代機器人,外加29代原型機5台!一萬億!一個星期之內交貨!能做到!!就談!不能做到就算了!”


    蕭易生拍了拍桌子斬釘截鐵道。


    “這……”


    “那好……再見……”蕭易生果斷掛掉。再響一次,蕭易生掛掉!一連掛了三次!第五次才接了起來,“還要談?”


    “老同學!求你了……”


    “好!九千萬……”


    “別……別這樣!一萬億吧!外加一台我們的三十代,雖然是個失敗的產品,但它的價值,你見了以後就知道了!”


    “八千萬……”


    “技術!技術!我們能掌握的盡量全部讓出!但有難處,你也要理解!”


    “那好!明天,我們繼續談!一萬億!如有變故,損失你們一律承擔!”


    “唉……好的!問你一句話……”


    唐璜沉默許久後,突然冒出出了這一句,蕭易生甚至愣了有兩三秒鍾才反應過來。


    “說!!”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蘇慧雲?回答我!!”


    “愛過!!”


    沉默許久過後,那邊終於終於掛斷了電話。


    “我就說嘛!你肯定搶了人家女朋友!”柳安梅一巴掌拍在蕭易生的肩膀上。


    “沒有,姐姐!!我翻遍了慧雲姐所有的記憶,根本沒有他的影子!”


    “可憐的娃!!”


    柳安梅長歎一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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