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1報告,周圍沒有問題。”


    “b1報告,周邊沒有問題。”


    “c1報告,周邊沒有問題。”


    ...


    遊擊隊通信員例行向愛國者進行了情況匯報,結論是周圍異常的安全,甚至連糾察隊都沒有出現的痕跡。


    提前布置的巫術祭壇目前也沒有特殊反應。


    但這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烏薩斯的利刃作為國家級力量中重要且詭異的一種,突然在這裏折了兩個還不是折在他的手上,這麽大的事能壓下去的隻有那個惡神。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情況,但肯定不是什麽好事,當年格羅瓦茲爾深陷於陰謀的事還曆曆在目,如今不管因為什麽博卓卡斯替都不會再放鬆警惕。


    在發現黑色呼吸機們暴出的國度後,愛國者立馬帶領遊擊隊和雪怪小隊前來和塔露拉會合,為的就是能夠方便地進行保護。


    別人認不出來,難道溫迪戈還認不出來嗎?紅龍的血脈,公爵的‘女兒’,不管怎樣一定都有所牽扯。


    雖然他並不認同塔露拉的理想之路,但並不意味著他對反抗的火星毫不在乎,哪怕即將麵對的是烏薩斯這種對前行的阻礙一律碾碎的龐然大物。


    曾經作為‘戰爭之矛’的愛國者很清楚。


    你與烏薩斯為敵,和烏薩斯與你為敵是兩個概念。


    就算真的不是衝著塔露拉來的,他也不願再抱有任何僥幸的心理。


    “老先生。”


    塔露拉帶著幾個感染者戰士巡邏路過這片枯樹林,看到了手持長戟肅立著的愛國者,開口打了聲招呼。


    愛國者像雕像一樣默然的看著陰影處,沒有回頭隻是應了一聲:“嗯。”


    “您在...”


    塔露拉不知道該如何與這位戰士相處,在腦海中搜索了一下所學不多的貴族禮節,最後得出科西切那個老雜毛果然隻會說屁話的結論。


    平時說話都帶點女性偏向,怕不是個陰陽人,還天天舔著臉說什麽要拯救烏薩斯?


    塔露拉最後還是決定直接開口問。


    “您在等什麽呢?”


    “烏薩斯的利刃,惡神的爪牙,他們喜歡藏在陰影裏。”


    說完後,愛國者又恢複了那種沉默的狀態,塔露拉就站在一旁一起沉默,兩人都有心想再說點什麽,卻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我要是說的不對,會不會被愛國者老先生批評?”


    “我要是說的,太嚴厲,會不會打擊,她的信心?”


    可是僵局總會有人來打破,就像天氣不可能永遠都是陰霾天。


    “塔露拉,該換班了。”


    冰冷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塔魯拉回頭就看見了帶著雪怪們來換班的白兔子霜星。


    “阿麗娜在找你,這裏我來替。”


    “哦,好。”


    塔露拉離開後,霜星站在愛國者身邊,雪怪小隊則四散開來布置冰凍法術祭壇。


    “老頑固,吃糖嗎?”


    霜星拿出一顆辣糖,雖然嘴上問愛國者的意見,實際上啪的一下就把盒子蓋上了,沒有給愛國者第二種回答的可能。


    愛國者的鹿頭抖動了一下,一枚枚雪花落在地上,最後還是扭頭看向了一旁的白兔子。


    “...葉蓮娜,你應該少使用,源石技藝...”


    霜星嘖了一聲,看上去並不理會愛國者關卡的目光。


    “還是多關心自己吧,老頑固。‘凍原上的戰士應該有自己的覺悟’,這不是你說的嗎?”


    “...”


    愛國者看著活學活用的女兒,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果然,他還是很難跟年輕人交流,葉蓮娜又正好到叛逆期了...


    “你還,太年輕。不應該,過早...”


    “我已經11歲了!老頑固!”


    愛國者的鎧甲又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隻有飄落的雪花能夠見證這一細微的動作。


    每次聊到年齡就會突然拔高音量的霜星,以及每次霜星拔高音量都會沉默的愛國者,還有每次愛國者沉默都會圍繞著霜星嘰嘰喳喳的雪怪小隊。


    三者之間組成了一個循環。


    “總之,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不會退後的。”


    “...所以,糖...”


    “不給,沒多少了。”


    那個叫做查德的小子,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很有毅力的找她要辣糖吃,還請了雪怪小隊的其他人當做見證者,就為了表演當眾吐舌。


    不惜社死就為了追著她打聽故事,偏偏霜星也是個倔強的人,然後兩人就杠上了,一來一回不到一天辣糖就被吃了半盒。


    想到這,霜星又一次嘖了一聲。


    而愛國者的鹿頭上總是會打滿問號,感覺莫名其妙又被女兒嫌棄了。


    特別是在麵對年輕人的時候,他總是不理解為什麽葉蓮娜可以跟塔露拉聊的那麽暢快,和自己就總是三言兩語。


    “老頑固,我要去其他地方布防了,你自己注意,可不要摔倒了。”


    看著霜星的背影,愛國者扭頭將目光重新放回陰影處。


    老師,您是不是已經預料到了呢?


    如今的我,果然還是在和命運糾纏著。


    “博卓卡斯替,把眼光放開些,不要總是糾結太多,不要總是否認太多。”


    不要否認...


    “最後的純血溫迪戈,將遭遇曲折嚴酷的命運。”


    “離開卡茲戴爾,就是背叛了王庭,背叛了薩卡茲!”


    “博卓卡斯替,如果就這樣離開,杜卡雷絕不會再接納你。”


    “父親,求您了!不要站在帝國那邊!”


    “族長...我們...還...能回家嗎?”


    過去的記憶不斷在腦海中浮現,這個才200多歲的年輕薩卡茲卻覺得自己似乎已經遲暮...


    可是,絕不,他絕不會就這樣妥協。


    塔露拉,優秀的年輕人。不管發生什麽,他都要擋在前麵。


    無論命運,還要再展現怎樣的悲哀。


    猩紅的雙目注視著陰影,他沉聲低吼:“出來。”


    陰影中,隨著他話喊出聲,一道紅黑色的刀光直直地劈了過來。


    愛國者猛然甩臂,快速揮動長戟,將橫劈過來的利刃擋下,然後一個反手將對方砸至跪地,順勢甩盾碾碎了對方的小臂。


    被彈出的利刃顧不上傷口,麵對著乘勝追擊的愛國者甩出一道法術,卻被附著著猩紅巫術的單手盾擋下。


    轉眼間,長槍就要直衝利刃麵門,要將他連頭再上半身一起銷毀,幸得一旁兩把長刀一起上前架住槍尖。


    可這也隻是短暫拖延時間,給了那個率先出頭的利刃一點移動的時間。長戟隻是微微遲滯,就再度頂開兩把長刀,將那失去小臂的利刃肩膀一齊銷毀。


    這一擊直接撞斷了周遭的樹木,埋下的巫術祭壇同時震蕩,散發出紅色的法術,提醒了整個聚落的人。


    三個年輕的利刃沒有想到愛國者如此強悍,隻是略微出手就差點讓他們減員,而隨之而來的大開大合,更是將他們藏身的枯木與陰影甩得一幹二淨。


    不得已,他們被根本無法阻擋的愛國者逼出了樹林,一個接一個被迫甩到了空曠的雪地上。


    斷臂利刃快速翻滾,堪堪躲過了飛過來的長戟。


    另外兩個利刃也快速彈起身,聚集到了斷臂利刃的身邊。三人互為犄角,激發身體中的法術與國度打算隨時爆炸,與那高聳的溫迪戈勉強對峙著。


    “嘶——哈——”


    他們看著明明隻有一個人、數量上完全不占優勢,卻反而把他們三個牢牢拖住的愛國者,難免都產生了疑惑。


    原本五個人來的,根據蛇神提供的情報,溫迪戈已經是強弩之末,三個安排拖住足矣,另外兩個趁機鑽空子。


    “不管怎麽說,三個對一個,優逝在我!”


    如果不是因為對‘烏薩斯的意誌’十分相信,他們都感覺自己好像被pua了。


    說雖然說的有道理,畢竟對方年事已高又身患源石病...


    巫術的長戟就像弩箭一樣飽和落下,逼得三人在潔白的雪地上竄下跳,根本進不了愛國者的身,隻能勉強用法術對抗。


    甚至,對方越打越精神,而己方三人都已經頹勢盡顯。


    局勢,很不對。


    如今,隻有寄希望於另外兩個同事能夠盡快完成任務,然後和他們一起過來圍攻愛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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