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段走了,走的很安靜,也可以說是悄悄的走的,一早起床後他們宿舍的人就發現他不在了,被褥整整齊齊的疊在床上,這恐怕是他第一次疊的這麽整齊吧。


    小段走了我們還是得幫著棍哥追黃亞男啊,棍哥給人家發了好多信息,這姑娘還都回複,但是依舊堅持隻交朋友不處對象,棍哥挺鬱悶的。


    光棍節就這麽悄悄的來了,嶽月不回去了,留在我們宿舍擠一宿,誰讓他和棍哥是苦逼光棍呢,而且龍哥也是光棍湊在一起怎麽也有點意思。


    高一的倒黴孩子們也沒和我們再得瑟,到哪兒都得有規矩不是,我們在這混了一年了不是白混的。


    仔細想想當初的高年級的家夥看我們,肯定和我們看這些高一的一樣,怎麽看怎麽不順眼就是了。


    “打算什麽時候找個對象啊?”棍哥問道,他自然是在問嶽月了,今天他們兩個要多喝,我們都是配角了,或許真正的主角隻有一個人,那就是老光棍棍哥了。


    “不知道呢,高一那女的挺騷的,但就是不和我好,北京那兒我還掛著一個丫頭呢,她也不好,叫她們出去玩都去,可是一提搞對象就轉移話題。”嶽月鬱悶的說道。


    唉,還是那句話,人家是找對象,又不是找兒子,這倆逼什麽時候能把小孩子的性格板過來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對象吧。


    其實我想了很多,我跟穆寒好了之後疏遠了很多女生,不是說覺得可惜,而是這麽做不對,畢竟是朋友,不應該因為對象就變成了陌生人了。


    劉明還是轉班成功了,這貨美滋滋的在後麵和石凱、韓雪冰還有寧文宇侃蛋逼,哦,想起來了,張靜雨悄無聲息的就不念了,回家做生意去了,想了想這人也不錯,隻不過是我們的朋友不同而已,如果說他最早認識我們,和我們一起玩,說不定也能混成鐵哥們兒呢!


    哥的卡尺發型已經長了,有點像是圓寸了,對於一向在頭發上下很大功夫的我當然得弄出點花樣了,所以我決定染頭發!


    “你們說我弄個什麽顏色的好啊?”我問道。


    “弄個綠的最好。”棍哥看都沒看我,一邊看著小說一邊說道。


    “我能用一句你聽不懂的話罵你麽?哥屋恩!”我對棍哥比劃了一下中指說道。


    “操,老子從來就不關心男的怎麽弄頭發,老子又不是gay。”棍哥回了我一個中指後說道。


    “染個七彩的怎麽樣?”石凱說道。


    對於石凱這傻逼我都懶的說話,直接一個大脖溜子就給他放倒了。


    最後我還是沒決定染什麽顏色的,我總覺得我是一個矛盾集合體,眼睛不近視,但是卻散光還有點輕微的夜盲,有強迫症不說還有選擇恐懼症,真的,我特別害怕選東西。


    記得初中有一次考試考的特別好,我奶決定獎勵我一雙耐克,當時一進專賣店我就看上了兩款鞋,結果我愣是從中午一直坐到了下午五點多都沒選好該買哪雙鞋……


    第二天我和穆寒中午放學就直接跑出了學校,那時候保衛科的老師不在,門口隻有一個看門的大爺,直接往外跑就行。


    我倆坐車到了燕郊之後直接朝著美發用品專賣店去了,擦,到了商店裏麵選擇恐懼症就發作了,老板娘幫我選了一款顏色,栗棕色,她說這款顏色比較自然。


    好吧,有人幫我參考就好了。


    中午我和穆寒吃的肯德基,這時候我就想起了一個我不該想的人――孔琴琴,也不知道這丫頭過得怎麽樣,不過無所謂了,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做她的好學生,我做我的墊底。


    回到了學校在班級趴了一下午,上生物課上的我都鬱悶了,生物老師突然就換成了一個又黑又矮的胖子了,不過他講的確實比老牛講的好,起碼他不像是老牛一樣語無倫次。


    我記得小學的時候我很喜歡自然課的,因為我對昆蟲特別的感興趣,但是到了高中又學什麽有絲分裂又學什麽染色體的徹底讓我對生物失去了興趣了,又不講生理衛生我聽個毛線啊!


    下午放學我和穆寒買完晚飯之後我就打發她回宿舍吃了,我也拎著飯回到了宿舍,我根本就心思吃,趕緊的讓龍哥把染發劑抹在了頭發上。


    這時候王金太回來了,我日,這大哥今天怎麽有心情這時回宿舍?往常他都是和他對象吃完飯後去方樓膩歪好長時間然後直接回班上自習的。


    “奇奇,你猜我弄到了什麽?”王金太晃悠著他的多普達手機說道。


    那年多普達還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wm6。5係統看著比塞班係統牛逼多了,他那一個手機六千多,現在的大蘋果都沒那麽貴。


    “你是不是去大街上的電線杆子上抄小姐的手機號去了……”棍哥說道。


    “滾蛋,我花了三十大洋買了十首dj。murdel的曲子!”王金太得意的說道。


    要說dj。murdel這個人跳街舞的就沒有不知道的,他做出來的曲子都特別的炸,當時我就讓王金太放曲子。


    結果我們兩個就在宿舍裏麵自嗨了起來,等我滿頭大汗的時候一擦汗,我日,手上的汗都是發棕色了,我這才想起來我染頭發了,我就趕緊衝到了水房洗頭發。


    回來了我照了照鏡子,恩,還不錯,這個顏色不豔,配上哥低調的氣質簡直絕了。


    不過等頭發幹了之後我就鬱悶了,麻痹哪裏是什麽栗棕色,這不是土黃色麽!


    用棍哥的話來說:“誰讓你多染了一刻鍾呢,這他媽叫報應!”


    完了,我嗨不起來了,這要是讓驢總看到我這頭發我還怎麽混啊!


    心驚膽顫的呆了一晚自習,紅岩哥沒出現,驢總沒出現,我就知道他們絕逼的去喝酒了,算是安心了點,不過躲得過今天我躲不過明天啊,明天頭兩節課都是驢總的!


    “你知道現在你的頭發像什麽不?”老黑問道。


    我說:“不知道。”


    “配上你這個圓寸的發型加上黃色的頭發,整個一超大號的電燈泡!”老黑齜著大板牙笑著說道。


    擦,我竟然在腦海裏想象了一下,麻痹哥的形象啊,這不是毀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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