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怕少壯,在一個就是,童陽他們在這一片也算是地頭蛇。


    說好聽點叫地頭蛇,難聽點就叫地痞癩子,普通人跟他們耗是耗不起的。


    更何況,這事兒捅出去,童陽是不會受什麽懲罰,但這幾個爺們的家,估計可就要開了鍋了。


    “行,你這個黑店有種!我看看你們能橫到什麽時候。”


    “聽不懂啊?聽不懂就回去搖人去!滾滾滾,都滾。”


    童陽望著灰突突的牆壁,還有晴姐的熊貓眼,還有幾個兄弟穿著被鞭炮炸出洞的褲子,心裏很是過意不去。


    媽的,都他媽賴許瀚龍。


    可童陽想到幫許瀚龍就有錢拿,他似乎對許瀚龍的仇恨淡了幾分。


    “晴姐,昨晚沒什麽事兒吧?”


    童陽趴在吧台上,上麵被炮仗快崩成黑色了,晴姐擦了擦吧台,上麵的痕跡還是擦不掉。


    晴姐一把將抹布丟在了童陽的腦袋上,接著輕笑一聲:“能有什麽事兒?童大少爺,是我給你的錢太少了嗎?昨晚出了那檔子事兒,你咋好意思一聲不吭就走了的?”


    “幾個朋友找我臨時有點事兒,這不過分吧?”


    晴姐冷哼一聲,從煙盒裏抽出一根女士香煙,接著叼在嘴裏:“有啥事兒啊?咱們是同行嗎難道?”


    “不是同行,但他們比咱們狠多了。不能惹,對了,阿睿在哪?”


    晴姐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什麽樣人能惹,什麽樣人要溜須拍馬,什麽樣的人要趨炎附勢,她不敢說門清,但也能說八九不離十。


    見童陽這麽評價他的朋友,晴姐有點心動,要是有他們保駕護航,自己這個生意豈不是越做越大?


    不過晴姐臉上不動聲色,吐出一個淡淡的煙圈,這才開口道:“今天休息,有事兒啊?”


    “嗯,有人要見她,在金碧輝煌。”


    晴姐一聽金碧輝煌四個字,眼珠子都直了,她果斷地熄滅了煙,反問道:“金碧輝煌的姑娘可比咱們這兒帶勁多了,要個小丫頭去幹嘛?”


    童陽往吧台上拍了一千塊錢。


    “這是阿睿明天的工資,我先給她墊上。”


    晴姐當然知道這個阿睿就是跟童陽他們做仙人跳的女主角,再說阿睿長得也不磕磣,有個金主喜歡她也不是不行。


    不過晴姐還是打算按規矩辦事兒,她敲了敲一千塊錢,冷漠道了一句:“三萬塊錢贖身錢,不然扣她這個月的工資、”


    童陽表示無所謂。


    這些女人在晴姐眼裏本來就是搖錢樹,就算是想離職,金盆洗手,找個接盤俠過正經日子,也要交贖身錢。


    金碧輝煌的飯店也有單間,每間獨立包間都掛著一台小電視,有兩扇透氣的窗戶,一個桌子可以容納六七個人。


    有什麽事兒隻要按牆上的座機,連接到外麵的服務人員,他們會為客人做好一切的準備。


    許瀚龍拿起手機看看時間,童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童陽看到許瀚龍號碼的尾數,不禁心裏一驚,尾數四個六!


    “喂。”


    “龍哥,阿睿在這兒。你跟她說吧!”


    女人聲音清冷,像是許瀚龍欠她八百吊錢一樣,這讓許瀚龍很是不爽。


    不過還是耐著性子告訴這個叫阿睿的女人,自己的包廂號,當聽到是金碧輝煌的時候,女人的聲音從清冷變得熱情,甚至時不時發出有些溫柔的笑聲。


    “嗯,我們在這兒等你。”


    “好嘞~龍哥~”


    這一聲嗲嗲的龍哥,讓許瀚龍身上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哎呀,龍哥~龍哥我看看你胳膊,怎麽起疙瘩啦?哦,龍哥~你冷了是不是?”


    陳子鋒夾個嗓子,喉嚨裏發出太監聲音,差點沒把許瀚龍氣笑了。


    許瀚龍挪了下凳子,抬起腳輕輕地踢了陳子鋒的後背,笑罵道:“你他媽變態啊?一會阿睿過來,你就這麽跟她說吧。”


    陳子鋒突然裝聾,輕聲咳嗽了兩聲,抓起毛豆就往嘴裏送。


    “叮咚~”


    包間內傳來了有人按門鈴的聲音,許瀚龍起身,打開了門。


    阿睿直接拿著門票扔給了許瀚龍,許瀚龍下意識伸手一接,就聽阿睿嘿嘿笑著說:“我說,龍哥。大家大業的,我這個門票錢你得給我報銷吧?”


    說罷,就往屋裏走。


    剛進去一步,阿睿又退回門口,看了看包間號,暗道:我也沒走錯啊。


    “別看了,你走對了。進來說。”


    許瀚龍看著一臉懵的阿睿,不免覺得有些好笑,同時也感到悲哀,年紀輕輕的她怎麽會做這一行?


    似乎拉娘家婦女下水,勸風塵女子從良,是很多人都自相矛盾的點。


    阿睿拉拉個臉,這幫男人個頂個的凶神惡煞,一看那臉上有道疤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阿睿依舊站在門口。


    許瀚龍皺皺眉,語氣冷淡許多:“我是過來請你幫忙的,你放心,報酬不會少。你到底...”


    許瀚龍話都沒說完,阿睿伸出手指放在許瀚龍的嘴唇上,隨即歎了口氣:“龍哥,你跟童陽認識,但這麽多人,你多多少少得給我加點不是?”


    “艸。”


    許瀚龍懶得理會阿睿是怎麽想的,二話不說把他拖進包間,然後重重地摔上了房門。


    此舉引來不少默默伸頭看戲的顧客,有幾個在竊竊私語:“我艸!這人太牛逼了,在金碧輝煌還敢跟這裏麵的人動粗啊?”


    “你懂個屁,有些人的趣味很難說的。可能這樣更刺激吧?”


    “哎,要不說現在的人啊,都瘋了!”


    許瀚龍自然不會聽到外麵的人是怎麽議論自己的,他直接給阿睿開了價格,讓阿睿去告範宇的罪狀。


    阿睿突然拍著桌子哈哈大笑,眼淚都快笑出來了:“龍哥,你是不是榆木腦袋?這一片都知道我是幹啥的,就憑那些東西,放一般人的身上是罪狀,放我這兒,那是最正常的一件事兒!”


    “我告了,誰會聽呢?你們被童陽騙了。”


    許瀚龍忍著不發作,他現在有掀桌子的衝動。


    “不過,你們要是能護我安全,我想,我有辦法把他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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