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瀚龍的一番話,讓二人吃了一顆定心丸,三人都是熬了足足一個通宵,隨便對付一口便鋪被睡覺了。


    因為丁博有時候的呼嚕震天響,丁博就住在客廳,沈立峰住側臥。


    可能也不叫臥室,房間的大小,隻能放下這張單人床而已。


    一個白天,三人都睡得無比香甜。


    等到晚上,該是去覓食的時候了。


    許瀚龍打算帶丁博跟沈立峰去吃點好的,便詢問哪家菜館不錯,並按照那張名片給司機師傅打去了電話。


    司機見冤大頭來打電話,自己又恰好在鴻盛小區周邊,便約定好地址,讓許瀚龍去那裏等著。


    “師傅,去青年小吃部。五塊錢給你放這兒了。”


    丁博坐在副駕駛,上車就交了路費。


    許瀚龍什麽都沒說,隻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想看看這司機怎麽回話。


    司機偷偷瞄了一眼許瀚龍,發現他也在看自己,他一咬牙,把五塊錢又放在丁博的大腿上,心裏把許瀚龍罵個半死,嘴上卻笑嗬嗬地回道:“今天我拉了後排的兄弟,我沒有零錢,就沒找。這次就算是扯平了啊。”


    “師傅,你這不是扯淡嗎?出來跑活,哪能不帶零錢啊?”


    沈立峰嘀咕了一句。


    許瀚龍笑而不語。


    一個小小的插曲就這麽過去了,許瀚龍依舊邀請司機師傅下來跟他們一起進餐,結果司機狠狠地剜了許瀚龍一眼,冷哼一聲:“你小子,故意泡我是不?”


    留下這句話,司機一腳油門轟到底,在有些冷清的街道上飛馳而去。


    青年小吃部的生意還算火爆,隻不過見許瀚龍他們僅僅是三個人,有點不想接待。


    因為店裏隻剩一個六人坐的包間。


    許瀚龍看了一眼小吃部的環境,倒是比那個黑店好的不是一點半點,他指著裏麵沒開燈的一處包間,問道:“這不還有空位嗎?”


    “那是我們給別人留的,要不,您等等,還是改日再來?”


    服務生的話意思很委婉了。


    可許瀚龍並不買賬。


    “你看看,哥們。我在城裏就聽到你這家店的名聲了,這才好不容易坐車想來嚐嚐,明天我就走了,你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沒事,這頓飯錢,我哥們能掏的起。”


    丁博反應極快,順著許瀚龍的話茬往下說:“對對對,老板。我就帶我外地朋友過來嚐嚐你的手藝。都餓一天都。”


    服務生一臉無奈,又看了看站在吧台的老板。


    “行,讓他們去吧。”


    三人點了一桌子好菜,丁博與沈立峰抬了一箱藍箱子裝著的啤酒,足足有二十四瓶。


    沈立峰用牙起開啤酒瓶,咕嘟咕嘟喝了大半瓶下去。


    “艸,你他媽就知道喝,不知道說點啥啊?”


    丁博笑罵道。


    經曆過白天的休息,三個人的心情都放鬆了不少,特別是沈立峰,最為明顯。


    “龍,龍哥。啥也不說了,都在酒裏。”


    說完,剩半瓶又一口氣喝光了。


    “對了,今天在早餐店門口,你倆看沒看到那些收錢的地痞癩子?”


    “看到了,你說秦光耀這錢掙的,這個快。一月啥也不幹,就是萬八千的入賬。不怕你笑話啊,龍哥,我們跟姓綦的,挨他媽多少揍都他媽趕不上人一個月掙的。”


    沈立峰幾瓶啤酒下了肚,話也變得有些多。


    許瀚龍倒是不反感,因為這倆小子喝得滿麵紅光,卻從來沒說過一句勸酒的話。


    “淨他媽扯淡,你也不看看人姑父是誰?是他媽韓守鬆,是上麵的人。你姑父是幹啥的?是他媽農村種地的,能他媽比嗎?”


    “擦,你他媽這話說的。沒農民種地,你他媽吃個集貿啊?這也就是你沒趕上鬧饑荒的時候,不然第一個餓死的就是你。”


    沈立峰當仁不讓的反唇相譏。


    丁博故作一臉厭惡的看著沈立峰。


    “你聽不懂話啊?我就是感覺不公平,一個汗珠子掉地摔八瓣,掙不著錢。一個媽的狗仗人勢的東西,天天麻袋裝錢。艸,什麽世道。”


    “所以啊,來來來,喝酒,別提那晦氣事兒。”


    沈立峰手中緊緊握住空酒瓶子,眼神渙散的看著許瀚龍,許瀚龍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能不能喝?喝不了就別喝了。”


    “龍哥,秦光耀是個王八羔子!他搶丁博的娘們!”


    此言一出,丁博當時就愣了,數秒反應過來,一隻手勒著沈立峰的脖子,一手捂住他的嘴:“你那嘴怎麽跟他媽棉褲腰子的似的,嘴這麽碎啊?”


    “切!龍哥不知道,我跟龍哥說說怎麽啦?真是的,你忘了,那娘們給你迷的五迷三道,走路畫圈的時候了?”


    丁博耷拉著肩膀,一副認栽的樣子,一臉不耐煩:“說說說,你說吧。你下輩子投胎做他媽大喇叭去吧!這麽能叭叭。”


    輪到沈立峰說的時候,沈立峰卻不說了,他油嘴馬哈津津有味啃著還沒冷透的豬蹄兒。


    時不時還吧唧幾下嘴。


    丁博見他這樣,更來氣了,恨不得上去撕爛他的嘴。


    “丁博,說說吧。咋回事兒啊?”


    “其實也沒咋回事,我倆就是一見鍾情吧。她吧,是個寡婦,結婚沒多久,丈夫就在外地下礦的時候意外身亡了,也沒有孩子。你說我家這條件,上哪找個黃花大閨女去?聊得挺好,結果突然一腳給我踹了,說啥不跟我處了。嫌我是個混子,到時候也是橫死的命,她不想被人說克夫。”


    “跟我提了一萬塊錢彩禮,我尋思拉倒吧。不跟她談了,結果這娘們一轉身投入到秦光耀的懷抱了,過了幾天滋潤日子,秦光耀把她給甩了。”


    丁博一想到這事兒,就無比心煩,他點了個煙,繼續說道:“龍哥,你知道那種感覺不?就是你明明喜歡她,她出去浪了一圈,回來了,就沒那種感覺了。”


    許瀚龍無言以對,如果李欣欣算是自己未婚妻的話,那自己貌似跟丁博也沒什麽區別。


    “屁嘞。龍哥,他關鍵的事兒沒說。當初丁博因為這事兒想幹秦光耀,但是呢,他跟姓綦的說了,姓綦的拍桌大聲質問是誰搶丁博的娘們了,一聽是秦光耀,瞬間癟屁了。”


    “啪。”


    沈立峰宛如一位說書人,桌子上的碗就是他手中的醒木。


    “嗝~”


    沈立峰又打了個飽嗝。


    “沈立峰,你他媽馬尿喝多了?這不是給龍哥下套嗎?”


    丁博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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