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棟梁是被許瀚龍用家人威脅,才放棄了自己做大哥的夢。


    其實他心裏根本咽不下這口氣。


    表麵與其交好,為了就是等待一個報仇的機會。


    這個機會很快就來了,雲澤舞廳的周老板聯係到自己,說找個機會,把許瀚龍給弄翻。


    到時候他接手龍升舞廳,就把雲澤舞廳交給郭棟梁打理。


    郭棟梁被複仇的心蒙蔽了雙眼。


    即便他知道周雲澤不會履行這個承諾,畢竟誰都不會把掙錢的機會拱手讓人。


    如同,吉店出租,是天下最大的騙局之一。


    他早就把老婆孩子轉到外地,自己打算風城在這兒與許瀚龍殊死一搏。


    他沒告訴大剛的原因,是因為大剛肯定會反對自己,因為王旭還在許瀚龍那邊幹活。


    大剛是個講義氣的漢子。


    他郭棟梁可不是,必要時候,他甚至能拋棄大剛,就為了裝滿荷包。


    那天大剛的一槍,壞了他的好事兒。


    他在心裏記恨起了大剛。


    他便找人把大剛的親人揍了一頓,差點沒把人打成殘廢。


    大剛心思或許不是十分細膩,但仔細想想,也猜出來這事兒就是郭棟梁的手筆。


    “你說,他是不是畜生?”


    大剛氣得渾身發抖。


    “哈哈哈,這就叫畜生啦?許瀚龍,我他媽告訴你,你回風城你也是個死。你知道嗎?你那個龍升舞廳,被人封了。哈哈哈,要怪就怪你旁邊那廢物沒一刀捅死你。不然,周老板早就把龍升接手了,我還至於躲躲藏藏到這兒嗎?”


    “我敲裏瓦的!”


    大剛直接把槍管塞進郭棟梁的嘴裏,青筋凸起,恨不得下一秒就扣動扳機。


    什麽江湖道義。


    都是為了利益。


    大剛為郭棟梁鞍前馬後這麽多年,最後他的親人還是慘遭毒手。


    “哎。”


    許瀚龍一口煙,拿著煙頭直接戳在郭棟梁的臉上。


    不一會,肉的焦糊味彌漫在空中,令在場人都有些惡心。


    煙頭熄滅了。


    郭棟梁因為被槍堵著嘴,根本不敢才刺激麵前的大剛,生怕走火給自己腦袋上打穿一個洞。


    許瀚龍又點了一根。


    郭棟梁額頭上溢出了冷汗。


    這一根,許瀚龍抽了兩口,然後塞到旁邊那個紮自己大腿的嘴裏。


    男人緊張地差點把過濾嘴咬斷。


    腫脹的嘴讓他想哭卻不敢哭。


    他後悔自己為什麽要賭博。


    為什麽輕信何明義的話。


    天上沒有免費的午餐,隻有免費的陷阱。


    許瀚龍從大剛手裏接過了槍,把子彈退出,隻留了兩顆。


    郭棟梁趁著這一段,作勢要跑,杜巍林一個飛腳,直接踹在了郭棟梁的下巴頦上。


    “你個老壁燈,還想跑?”


    “郭哥,你真是太不了解我許瀚龍了。我既然都說講和了,就不會再翻老本了。”


    許瀚龍拿了個破抹布堵住了郭棟梁的嘴。


    抬手對準郭棟梁的膝蓋砰砰就是兩槍!


    膝蓋打穿,雙腿接近於報廢。


    許瀚龍把郭棟梁嘴裏的抹布抽了出來。


    借著口水,擦拭了整個槍支。


    “啊!我的腿。我的腿!你有本事殺了我!許瀚龍,我艸你媽!”


    罵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可惜的是,罵人並不會激起許瀚龍的怒火。


    反而在許瀚龍耳裏像是一個國際玩笑一樣好笑。


    “隨便罵吧,反正我又不會少幾塊肉。大剛,把他拖過來。”


    大剛愣了愣,還是按照許瀚龍說的去做。


    男人拚死掙紮,他已經知道了許瀚龍要幹什麽,他想嫁禍給自己。


    但架不住兩個人拚命拖拽,許瀚龍陰森森地笑了笑,心裏對這個人不免升起了同情。


    哦不,是兩個人。


    他們全都是周雲澤的棋子。


    “拿著。”


    許瀚龍把槍把衝著男人,槍管用抹布包裹著。


    其實這麽做根本沒什麽意義,但是他就是不想讓這幾個老壁燈好過。


    現在這麽久都沒人過來管這件事,就證明,羅鳳村這些人也不想趟這趟渾水。


    不是這些人,是所有人。


    “龍哥讓你拿著就拿著,廢他媽什麽話?”


    杜巍林又給男人一肘子。


    男人這才用不停顫抖的手接下了這把已經毫無子彈的手槍。


    鬆綁,走人。


    許瀚龍剛離開小二樓,就看到麵前一個與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小夥子衝著自己點頭。


    許瀚龍微笑應對。


    “龍哥,辦完了?”


    “你是?”


    小夥子做了個噓的手勢。


    所幸夜色漸濃,沒幾個人注意到他這小動作。


    “我叫馮軍,我先忙了。”


    小二樓門口嘰嘰喳喳個不停,許瀚龍,杜巍林,大剛三人走出小二樓。


    眾人的議論聲更大了。


    “哎,剛剛不是這個虎背熊腰的男人動手的嗎?怎麽他沒事兒?”


    “對啊,三驢子呢?怎麽還不出來?”


    “還有那個老色迷,也沒出來。”


    “什麽叫老色迷啊,說那玩意你是色迷似的。”


    許瀚龍隻覺得心神俱疲,閻王好哄,小鬼難纏,而這個何明義,就是周雲澤身邊的小鬼。


    許瀚龍剛上車,就聽陳子鋒著急忙慌的說:“龍哥,不好了。龍升舞廳被封了!”


    許瀚龍拍了拍陳子鋒的肩膀,讓他放心,然後對著何明義說:“周雲澤,早就盯上我了吧?”


    “哈哈,不然呢。你以為,周哥是靠什麽能在馬平跟伍長虹手裏分蛋糕吃的。我有一點不明白,你是怎麽會找到這裏的?”


    汽車駛離了羅鳳村。


    許瀚龍點了根煙,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雖然自己沒在舞廳花多少錢,但就是有股不舒服的感受。


    抽完一根煙,許瀚龍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疼的太陽穴,淡漠地回道:“郭棟梁老婆的老家,就是羅鳳村的。這也算是我歪打正著吧。”


    許瀚龍完全就是信口胡謅。


    他要早知道他們都在羅鳳村,說什麽都不帶去杜家村的。


    “老林,去風城。”


    這段時間,杜家村是肯定回不去了。


    他有一筆賬,要跟自己這個叫周雲澤的朋友好好算算。


    何明義被二杜扣上個編織袋子,雙手被反綁,最貼了一塊黑色膠帶。


    許瀚龍讓陳子鋒跟杜勝武在車上看著何明義。


    自己跟老林下車,剛推開遊戲廳的大門,就聽到了這麽一句話。


    “咋的?白坤,你他媽不服老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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