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森抬手又想打他,歐陽誠這才開口說:“好了,森兒別打了,放開他吧”?說完對著靳家父母說:“親家,月兒現在身心俱傷,需要好好休養,三個孩子我們想帶過去,有她們陪著對月兒來說,也是一種安慰,至於以後的事,等月兒休養好了再說,你們要是想去看她,我們不反對,但是靳北辰這段時間不準去打擾她”,靳父有些羞愧的說:“親家,我們尊重你們的意思,這個逆子也不配得到月兒的原諒,是他配不上月兒,如果月兒想離婚,我們尊重她的意見”,霍思南聽了有些莫名其妙的問:“森,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月月呢”,歐陽森放開靳北辰語氣不好的說:“月兒現在在我爸媽那邊,昨天晚上這個畜牲竟然對月兒家暴,月兒現在全身是傷,我媽在家陪著她”,豐敏忙上前問:“北辰,你怎麽會”,張霖瑤有些擔心的說:“敏姐別說了,我們先去看看月兒吧”,豐敏點頭跟著出去了,霍思南看著靳北辰歎氣說:“北辰,你怎麽回事,月月昨天才回來,你們這是怎麽了,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你怎麽能對她動手呢”,靳北辰沒有說話,他把頭低得很低。


    過了好一會靳北辰才上前,看向歐陽誠祈求道:“爸,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讓我見見月兒,我向她認錯,讓我親自照顧她,我跟你保證不會再有下次,我以後一定滴酒不沾,求您別讓月兒跟我離婚,她打我罵我都可以,爸求求你們原諒我這一次”,歐陽誠搖搖頭說:“原不原諒你,我們說了也不算,我們會尊重月兒決定,也會是她堅強的後盾,她要是不願意原諒你,沒人能逼她,她要是願意原諒你,我希望你能珍惜這次機會,這也是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再有下次,就算她能原諒你,我們也絕不原諒你,不要以為我們歐陽家的人好欺負,這段時間你先不要去打擾她,讓她好好的養養身體,有我們陪著她,你也不用擔心,一切等她養好身體再說,必竟她現在的身體情況真的很不好”,轉而看向歐陽森說:“森兒,上去把孩子們帶下來,我們回去吧”,歐陽森點頭上了樓,沒過多久帶著孩子們離開了,東方明和霍思南也跟著離開了;等他們都走了靳老爺子不憤的說:“我們也走吧,讓他自己好好想想,要是哄不回月兒,靳家的一切就與他無關了,繼承權我直接交給月兒,將來讓我的重孫們繼承”,說完憤憤的起身也離開了,靳父讓人把她們先送回老宅,自己和妻子留下來,明天打算去照顧唐心月。


    等眾人離開後,靳父讓他在自己麵前坐下,耐心的問:“北辰,現在隻有我們一家三口,你跟爸說說,你是怎麽想的,我知道月兒失蹤的這些日子,你擔心不已,你是不是因為這個,對她有些埋怨的情緒在裏麵,所以昨天晚上才會做出這種荒唐的事來,你給我說實話”,靳北辰把臉埋在手心裏無奈的說:“爸,我不知道我怎麽了,為什麽會做出這些傷害她的事,這次她失蹤這幾個月,我很擔心也很害怕,我派了很多人去找她,但一點消息都沒有,我是有點怪她,我們是夫妻,她為什麽不能和我說一聲,她去工作我理解,可我也是個男人,我也希望我的妻子能全心全意的信任我,我也有這個能力保護她,讓她一輩子衣食無憂,我想每天回來都能看到她,我不需要她為了生活而忙碌,也不希望她因為工作忽視我和孩子”,靳父搖搖頭歎了口氣繼續說:“北辰,你怎麽能這麽想,月兒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也不是溫室裏的花朵,要不是她有這麽強的能力,你失蹤昏迷那兩年,你的月辰集團還能發展得這麽好嗎?要不是有她的精心照顧,你就算是醒了,也得一輩子坐在輪椅上,她這幾年多麽不容易,你有這樣的妻子,你不該以她為榮嗎?是,我知道男人都有保護欲,你覺得月兒太過優秀,讓你的保護欲無處施展,可是北辰你要明白,月兒從小是在什麽樣的環境下成長的,她母親走的早,她小小年紀就被送到鄉下,這對她來說就相當於,被自己的親生父親遺棄,那個時候她得多無助、多沒有安全感,要不是遇見她師父,她能不能平安長大都成問題,所以她小小年紀就拚命的學習本領,用自己的雙手打出一片天地,這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多不容易,雖然一路上有森護著,但她也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北辰你不能隻想著自己,而不設身出地的替月兒想想,她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委屈,那些年你又在哪,她吃過的那些苦可能連你都沒有吃過,她要是像你說得那樣,她早就垮了,還能支撐到今天;昨天她回來的時候你是沒看見,人又瘦了一大圈,臉色也很不好,要不是森告訴思思她被感染的事,她可能怕我們擔心根本不會說,你怎麽還忍心這樣對她,她為你為這個家付出得還少嗎?她可是這個家裏的功臣;這次抗疫要不是有她們在前麵,忘我的工作、無私的奉獻,這場疫情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結束,還要死多少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完和妻子一起出去了,靳北辰聽了父親的話,心裏更加自責,他恨死現在的自己了,他怎麽會做出這種傷害她的事來,那是他最心愛的月兒,他狠狠的抽了自己幾個耳光,又痛苦的把臉埋進了手心裏。


    歐陽家,豐敏和張霖瑤進來時,就看見霍思悅一個人坐在客廳裏臉色極為不好,走到她身邊坐下,豐敏問:“思思,月月怎麽樣了,她還好嗎”?霍思悅搖搖頭說:“不好,怎麽可能好,這個靳北辰真是太過分了,昨天晚上他不知道對月月做了什麽,他竟然用領帶綁著月月的手,月月現在全身上下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下身都被撕裂了到現在都還在流血,剛剛我和我婆婆給她換衣服,身上的傷簡直沒法看,臉上還有巴掌印,臉也腫得厲害,月月給我打電話,我去接她的時候,床單上都是血,我又讓森哥去把她抱回來,現在我婆婆陪著她,一步都不敢離開,剛讓人送了點吃的上去”,聽著她的描述,豐敏她們都覺得心驚,張霖瑤難過的說:“北辰這是怎麽了,他平時這麽愛月兒,昨天晚上怎麽會這樣,這也太反常了吧”?想了想她又說:“昨天晚上明和他一起去應酬,聽明說他喝了不少,該不會是喝多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明回去的時候也有些醉了”,霍思悅氣憤的說:“喝酒怎麽了,喝了酒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就可以殺人不犯法了嗎?月月為他付出這麽多,之前為了照顧他,身體已經很不好了,前段時間又剛被感染,怎麽受得了他這麽折騰”,霍思悅越說越難過,眼裏閃動著淚花,豐敏忙追問:“月月怎麽會被感染了”,霍思悅把唐心月她們在一線抗疫的事說了一遍,張霖瑤心疼的說:“月兒也太可憐了,我想上去看看她”,霍思悅搖搖頭說:“算了,等她好點再說吧,她現在不想見人,現在讓我婆婆陪著她是最好的”。


    歐陽誠他們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三個孩子,讓保姆們帶下去照顧,歐陽誠一回來就和歐陽森一起上樓去了唐心月的房間,霍思南也想上去看看,霍思悅攔住他說:“哥,你別去了,月月現在不想見人”,霍思南生氣的說:“北辰他是瘋了嗎?怎麽能做出這麽過分的事,他怎麽敢這樣對月月,你告訴月月這次千萬不能輕易原諒他,太過分了”,霍思悅也想不通,靳北辰為什麽會這樣對月月,他那麽愛月月怎麽可能這樣對她,要是別人這樣傷害她,靳北辰一定不會放過傷害她的人,東方明上來勸道:“思南,北辰昨天真是喝多了,不然他不會這樣傷害月兒的,我們大家都知道他有多愛月兒”,霍思南有些生氣的說:“東方明你管這叫愛,你的意思是他這樣對月月是對的,我知道你和靳北辰是多年的好友,又是合夥人,月月對你來說就是個外人,你想維護他我也理解,可我不僅是他的兄弟,也是月月的哥哥,我沒有辦法容忍他這麽傷害月月,月月這兩年多經曆了什麽你不知道嗎?她為他付出了多少你沒看見嗎?他喝醉酒就可以這樣傷害月月了嗎”?東方明無言以對,一時間客廳裏安靜了下來。沒有過多久歐陽森從樓上下來,幾人見他下來忙問唐心月的情況,歐陽森搖搖頭說:“月兒現在情況不太好,需要靜養,你們都先回去吧,讓她好好休息,我們會照顧好她的,其他的事等她好點再說”,說完他看向霍思悅說:“思思,這幾天我們就住在家裏,萬一月兒有什麽事,我們也好幫幫忙”,霍思悅點頭答應,其餘幾人也都離開了;房間裏歐陽夫人一直陪著唐心月,之前她一直睡得不踏實,好像又回到多年前她被綁架,剛被救回來時的樣子,看到女兒這個樣子,歐陽夫人心疼極了,剛剛哄著她吃了些東西,給她上了藥,歐陽夫人才上床抱著女兒,輕輕的哄著她,讓她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霍思悅輕輕推門進來,就看到這副畫麵,見她進來歐陽夫人示意她輕點,霍思悅點頭,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唐心月緊緊的抱著歐陽夫人,閉著眼睛睡著了,她輕聲問:“媽,月月現在怎麽樣”?歐陽夫人搖搖小聲說:“情況很不好,仿佛回到之前她被綁架後的情況,這是應急反應,要慢慢來急不來的”,霍思悅之前也聽說過,唐心月幾年前被綁架的事,隻是沒想到月月再次受到這樣的傷害,是那個她最愛的男人所為,霍思悅也這樣靜靜的坐在床邊陪著。


    接下來幾天,歐陽夫人和霍思悅一直在房間裏照顧她,歐陽誠和歐陽森謝絕了所有過來看望唐心月的人,時不時的會進來看看她的情況,可唐心月依舊像個木偶一樣,任由她們擺布,這幾天幾乎沒有開口說話,有一次歐陽誠帶著孩子們進來看她,孩子們叫她,她也沒有反應;下午歐陽夫人一個人陪著她,看到她這個樣子,歐陽夫人在一旁安慰著說:“月寶貝,你開口說說話,你有什麽事可以告訴爸爸媽媽,我們都會為你做主的,你這個樣子,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麽幫你,靳北辰究竟對你做了什麽,才會讓你變成這個樣子,月寶貝,你和媽說說話好嗎”?說完小聲的嗚咽著,唐心月依舊沒有反應,這樣的情況讓歐陽家人不知道該怎麽辦;歐陽森衝進靳家,揪起坐在沙發止的靳北辰的衣領問:“告訴我,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麽,你知不知道這幾天她不哭不笑,也不說話像個木偶,你知不知道她之前被綁架過,你這樣做她當時會有多害怕,把你記得的都告訴我”,靳北辰這幾天也不好過,除了去公司處理事情,回來就是呆在房間裏發呆,靳母他們也沒給過他好臉色,聽歐陽森這麽說,他立即說:“森,你讓我去見月兒,我和她談,我去跟她認錯,你相信我,我不是有意這樣對她的,我那天真的是喝多了,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說的話,也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我也很後悔,森求你讓我去見月兒”,之後他又把那晚他記得的事告訴了他們,靳父和歐陽森聽完都被氣得不輕,不等歐陽森說話,靳父怒道:“你個畜牲,你說的這些話,是人說的嗎?月兒和森從小一起長大,要是真的要在一起還有你什麽事,月兒對你的心誰不知道,那兩年若非她的精心的照顧你,幫你打理產業,你以為你還有今天,你居然懷疑她的人品,你還是人嗎”?靳北辰知道是自己傷害了月兒,看向歐陽森說:“森,讓我見見月兒”,歐陽森立時拒絕道:“不可能,我現在不可能讓你去見月兒,我會把這些話告訴我爸媽,想見月兒,先過我父母那關,如果我父母原諒你,你才有機會見到月兒,能不能得到月兒的諒解那是你的事,我們歐陽家無論如何都會站在月兒這邊”,說完就轉身離開了,他離開後一直沉默不言的靳母,看著兒子深深的歎了口氣說:“北辰,這次你真的錯得太離譜了,你怎麽能這樣懷疑月兒對你的心呢”,靳北辰點頭說:“媽,我知道這次我錯得太離譜了,我會讓月兒和歐陽家二老看到我的誠意,不管月兒變成什麽樣子,我都會一如繼往的對她”,靳母搖搖頭:“現在歐陽家的門連我們都進不去,就算想為你說聲好話都難,一切隻能看你自己了”,靳北辰沒說話就上樓去了。


    第二天早上靳北辰來到歐陽家門口,果然歐陽家的人不讓他進門,他站在門外一直不肯離開,沒過多久他索幸跪在歐陽家門外,歐陽家的傭人進來向歐陽森稟報,歐陽森語氣冰冷的說:“他喜歡跪就讓他跪吧,不用管他”,霍思悅有些擔心的說:“森哥,這樣會不會不好,這北辰哥怎麽說也是千億總裁,再說萬一再傷了膝蓋怎麽辦”,歐陽森不以為然的說:“他傷害月兒的時候,可沒有手軟,老婆傷了人總要付出點代價,走吧我先送你去律所,之後再回公司”,霍思悅擔心的說:“那月月怎麽辦”?歐陽森笑著說:“放心吧,爸媽都會守著她的,我們該忙什麽忙什麽”,霍思悅點點頭說:“森哥,我媽他們想來看看月月,真的不行嗎”?歐陽森抬手撫摸著她的發絲,溫柔的說:“不是不行,是現在的這種情況,就算媽她們來了除了難過,什麽都做不了;而且媽也剛好,還需要好好休息,過段時間吧,等月兒好點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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