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安織桐的話,黎淵頓時瞪大了雙眼,想起了在獵場發生的事情,滿臉都是驚恐和不敢置信的表情。


    緊接著,他便焦急萬分地嚷嚷起來:“嘶~快,快給我一麵鏡子。”一邊說著,他一邊情緒激動地試圖從床上坐起身來。


    見到黎淵如此衝動,一直在旁邊守候著的太醫趕緊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將他攙扶著重新躺回到床上,並輕聲安慰道:


    “黎淵皇子,你現在不已激動,你的臉傷我們已經包紮了,看不見什麽的。”


    “你是太醫?”黎淵一把拉住太醫問道。


    太醫趕忙點頭應道:“正是!”


    “我的臉怎麽樣?好了之後不會留疤吧?”黎淵一臉緊張地問道。


    麵對黎淵急切的詢問,太醫顯得有些猶豫和為難,遲疑了片刻之後才支支吾吾地回答道:“這~黎淵皇子,你先別說話,這樣會牽動傷口的,我們剛剛才止了血。”


    聽太醫沒有正麵回答自己的問題,黎淵心中一沉,當即也不管在場的人,隻默默閉上了眼睛。


    安織桐也沒想到他直接不說話,這樣一來怕是事情更棘手了。


    不一會兒李院首和李芊芊都趕了過來,大致聽之前的太醫說了一下傷勢。


    安織桐把兩人叫在一旁,開口問道李芊芊:“怎麽樣?有辦法嗎?如果縫合可以嗎?”


    李芊芊麵露難色的回答道:“這~殿下,如果是我師父莫神醫還在倒是有可能縫合之後隻會留下淺淺的疤,到時用上靈丹閣的生肌膏也有幾分痊愈的可能。


    但我做不到,就算我給他縫合,也隻是讓他好的更快一些,但怕是會留下三條蜈蚣一般的疤痕。”


    “那疤痕可以祛除嗎?”安織桐抱著一點希望問道。


    李芊芊搖搖頭,“難!如果黎淵年紀小還好,現在這般年紀想要恢複如初,幾乎沒可能。”


    聽到靈丹閣,安織桐想起或許他們會有辦法,立馬吩咐道一旁的趙海棠,“海棠,你去靈丹閣,問一問江敘彩,如果她有辦法,請她過來一趟。”


    “是,殿下。”趙海棠拱手便離開了。


    李芊芊疑惑的開口,“江敘彩?”她畢竟才看過江敘白的脈案,聽到江敘彩便疑惑的出聲。


    “江敘白的四妹,近日剛到安都,目前在靈丹閣中做大夫。”


    李芊芊頷首,但是心中卻有點詫異,沒想到未來駙馬爺的妹妹就是一名大夫,而且還是靈丹閣的大夫,所以也是朱離樓的人?


    這邊剛剛踏出驛站的趙海棠,腳下生風一般,馬不停蹄地朝著靈丹閣疾馳而去。


    此時,太陽西斜,時間已臨近酉時中旬。


    靈丹閣內,江敘彩正有條不紊地收拾著自己的物品,準備結束一天的工作返家。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如旋風般衝了進來,定睛一看,正是去而複返且一臉焦急之色的趙海棠。


    江敘彩手中動作未停,頭也不抬地說道:“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嘛,目前真的沒有辦法!”


    然而,話音未落,趙海棠一個箭步上前,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急切地說道:“這次可不是因為你四哥的事情……”


    接著,她深吸一口氣,將黎淵受傷的情況一五一十、詳詳細細地道了出來。


    說完之後,趙海棠目光灼灼地盯著江敘彩,緊接著追問道:“倘若換成是你出手救治,可有十足的把握讓傷口痊愈後不會留下疤痕呢?”


    江敘彩聽聞此言,秀眉微微一蹙,略微沉思片刻後,開口問道:“這傷至今已有多長時間了?”


    趙海棠稍作思索,思考著黎淵從獵場受傷歸來後的種種經過,再加上剛才他們在其他地方所耗費的時光,估摸道:“大概有三個時辰左右了吧。”


    江敘彩聞言點了點頭,表示了解,然後毫不猶豫地回應道:“那我先過去查看一下具體狀況再說。”


    趙海棠忙不迭地點頭應道:“好,不過你可千萬要把所需之物都攜帶全了。”


    江敘彩輕嗔一聲:“知道啦,放心吧!”


    言罷,她迅速整理好縫合所需要的工具還有生肌膏,與微微愣住的趙海棠一同匆匆離開了靈丹閣。


    驛館內,安之昱和安之行,還有肅國皇子高巍正在給一言不發的黎淵道歉,但是奈何三人說的口幹舌燥,黎淵都未說一語。


    安織桐讓三人停了下來之後,才聽見黎淵說道:“我的臉是毀了是嗎?”


    眾人都不敢回答他的問題,過了一會兒才聽見安織桐說道:“你放心,我已經讓人去靈丹閣找醫師來了,他們肯定有辦法治好你的臉。”


    黎淵是瑞國人,並不知道靈丹閣在安國醫術一道的地位,隻是冷冷說道:“這麽多的禦醫都沒辦法,你說的靈丹閣會有辦法?”


    “靈丹閣乃我安國醫術之最,皇子請放心。”安織桐篤定的說道。


    江敘彩還沒進門就聽見安織桐說的這句話,頓時覺得有點小驕傲,不過她連傷口都沒有看過,四嫂這話是不是有些絕對了。


    “殿下,江大夫來了。”這時與她一起的趙海棠對裏麵說道。


    江敘彩快走兩步,正要對安織桐行禮,“殿下…”


    安織桐抬手製止了她,“無須多禮,先幫黎淵皇子看看臉部的傷再說。”


    “是。”江敘彩放下手裏的醫藥箱,小心翼翼的掀開剛剛太醫們包紮的傷口。


    三條被虎爪抓破的傷口皮肉外翻,雖然血止住了,現在隻是有些滲血,但是看起來仍然有些觸目驚心。


    “怎麽樣?”安織桐見她已經看了傷勢便出口問道。


    “安織桐,你確定要讓這麽年輕的女人來給我看傷?”黎淵現在已經顧不得尊重了,看著江敘彩年輕且有幾分像江敘白那個小白臉的麵容,氣急的問道。


    安織桐厲聲說道:“黎淵皇子難道忘了那日駙馬在接風宴上所說過的話,我安國的女子巾幗不讓須眉!而且你的傷後續還要勞煩江大夫,你最好說話小心點。”


    江敘彩暗道,原來這就是那晚上宴席讓四哥下不來台的瑞國皇子啊,變成這樣真是活該,今日居然還敢小看我。


    心念一動,她清了清嗓子說道:“黎淵皇子這傷著實有些棘手,不過呢……”


    “有什麽要求盡管提。”黎淵迫不及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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