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就看到不遠處站著一排汗津津穿著運動服的男生正欲言又止的看著她,很顯然這些人就是差點砸到她籃球的主人。


    其中還有張周予念熟悉的麵孔,她忍不住在心裏皺眉,她現在讀的大學和上輩子不同,這人按理來說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果然和說像周宜安說的一樣,那東西像秋後的螞蚱,雖然蹦躂不起什麽水花,但還是會時不時給添些堵。


    也不是說這張熟悉的麵孔和周予念有什麽深仇大恨,甚至兩人關係還很不錯。


    但那也是上輩子,這輩子周予念從來都沒有想過再和他扯上什麽關係,甚至他這個人在她的預想裏都不會再出現。


    結果本以為不會再出現在她生活中的人,現在赫然站在眼前,一如往昔朝氣蓬勃,身姿俊朗。


    不過就算現在仍然在一個學校,周予念也不會再和他有任何交集。


    目光沉靜的盯著眼前一群人。


    見女生回頭,本來還想和她講道理說她行為不對的男生們你看我我看你紅著臉說不出話。


    最後幾人合計準備把他們這群人裏長相最討女生喜歡的男生推出來應對這種場麵。


    可周予念沒心思注意他們的小心思,她算看出來了這群人不是過來道歉而是想質問她為什麽會把籃球踢到下水道。


    她也沒再客氣:“連球都拿不穩,以後還是別打了,要是真把人砸到看你們誰負得起責。”


    今天要不是她反應快,真給那球對著腦袋來一下,這會沒準人都被砸暈。


    之前聽趙知涵說起過學校的籃球隊,個個看著賞心悅目,大約被人追捧慣了,平時自視甚高得很。


    隻看他們兩眼都知道他們在想什麽,表情明晃晃的寫著你都沒被砸到,怎麽還把球往坑裏踢。


    是真的不知所謂。


    “剛剛這個球是誰砸過來的,記得找個時間去醫院看看小腦,小腦不發達不適合打球,免得以後再禍害別人。”


    說完沒看幾人的表情繞過他們徑直離開。


    留下眾人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不是?這個女生將他們球踢到臭氣熏天的下水道就算了,怎麽說話也這麽刻薄。


    本來打算將隊伍裏門麵推出去和人家講道理的眾人偃旗息鼓。


    這還講個什麽勁兒,人家無差別攻擊,看都懶得看他們。


    有人幸災樂禍的道:“沒想到啊,寧箏你這張臉居然也有在女生身上毫無用武之地的時候。”


    叫寧箏的男生沒好氣的給他一擊肘:“你還說呢,還不趕緊去醫院照個片檢查下小腦有沒有問題。”


    其他隊員忍不住抱怨:“咱們剛才不應該看她是美女而膽怯,就該氣勢洶洶的把態度拿出來,怎麽也得讓她幫我們把球從坑裏弄上來。”


    “就是、就是,球都沒砸到她怎麽還這麽得理不饒人,這性格和她長相實在是相隔十萬八千裏。”


    “忒囂張!”


    抱怨歸抱怨,停在下水道裏的球還是得撈上來,不然學校過來清理裏麵的雜物發現有個籃球在,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他們的東西。


    可誰都不願意去撿這個燙手山芋,隔得老遠都能聞到裏麵傳過來的味道。


    更何況裏麵堆滿了看不出原本模樣的雜物,女生準頭不錯,籃球的落腳點正是那堆東西最中央,眾人光是看一眼都覺得眼睛受到汙染。


    最後沒辦法隻能石頭剪刀布,輸的捏著鼻子去撿球。


    “你居然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趙知涵見予念回來,麵色看著還算平靜,不像被老沈給精神摧殘的模樣,忍不住問她:“難不成老沈真覺得你有學心理的天賦,要培養你?”


    不然實在說不過去啊,沒有哪個被老沈喊到辦公室的學生能在他那親切的笑容之下安然無恙的回來。


    每個人不是汗流浹背就是失魂落魄。


    不得不說學心理的都有點東西。


    隻是這沈教授的栽培還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凡是上過他課的學生都知道不要妄圖在他手底下搞小動作,被他注意到你就完了。


    趙知涵得知周予念要走馬上任給沈教授當課代表後,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同情來形容。


    雙手合十默默的對著天空念念叨叨:“信女願意茹素兩頓為周予念祈福,希望她能平安畢業。”


    周予念:……


    這是知道她深陷囹圄出不來,所以連祈福都隻願意茹素兩頓。


    剛好晚上減肥吃黃瓜,早上起床喝咖啡,多中午那一頓都不行,老天爺看了都要搖頭。


    周予念打開筆記本,發現沈教授已經把資料發到她郵箱,點開查看後發現他的一些要求都在正常範疇,對自己以後要做的事心裏也大概有底。


    回複好郵件,電話恰好響起,來電顯示是周宜安。


    他本科讀的化學專業,本來周父周母是想壓著他磨性子,按部就班的讀完三年高中,再讀大學。


    他自己定好大學後,周父周母覺得再讓他繼續念完高中意義也不大,所以當他提出上完高二就去讀大學時,周父周母也沒有阻攔。


    開學時他好不得意的對周予念道:“哈哈,咱們就算不在一個學校,以後也是同級的學生,以後沒有人知道我們誰的年紀大。”


    “你幼不幼稚,年齡擺在那兒,再怎麽樣你也是弟弟,別妄想占我便宜!”


    所以現在周宜安和她一樣讀大三,大學開始後幾乎每天泡在實驗室,最近這段時間更是忙得不見人影,和閔教授外出交流飛往全國各地,連續大半個月都沒回家。


    周予念正納罕他居然今天有空打電話過來,電話那頭就響起周宜安清冽張揚的嗓音:“念念!我剛到家,你周五記得早點回來。”


    姐弟兩人在上大學那年就從家裏搬了出來,除了偶爾回去和父母吃飯,平時都住在新家。


    “我周五學校還有點事,回不了太早。”


    明天最後一節是沈教授的課,她這個新上任的課代表隻怕不能和以前一樣下課就走人。


    “那我去你們學校找你,正好咱們一起去吃飯。”


    周五是明天,周予念不知道他哪裏有那麽多使不完的牛勁,這才剛落地閑下來,不好好在家休息還想著過來找她吃飯。


    雖然是這樣想,話裏還是帶著縱容:“你要不嫌累,就過來吧,周五這邊堵車別開車。”


    “嗯!”電話那頭聲音雀躍。


    掛斷電話後趙知涵立馬興衝衝的問她:“你弟明天過來?”


    見她點頭趙知涵又道:“明天捎上我,讓我多看幾眼你弟,心理學上說多看帥哥長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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