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這個男生臉上的笑容乖巧又友好,可配合他那漫不經心的動作,和自己完全不同的放鬆狀態,陸母卻從他笑容裏看出了赤裸裸的挑釁!


    她此刻終於明白,這個男生可不是自己侄女黃姝嘉那樣可以隨便拿捏的,也為自己之前的輕視感到無比懊惱。


    隻希望等下其他學生過來,不要說出太多不利於自己女兒的話,不然女兒真的被迫轉學的話,回家還不知道要怎麽和她鬧。


    而且因為騷擾男同學灰溜溜的走人,這個名聲可不好聽,再加上之前的事,隻怕以後她們母女兩在黃家和娘家那邊都要抬不起頭!


    對於坐在自己辦公室沙發上悠閑自在絲毫沒有心理負擔的周宜安,教導主任麵上依舊是那副嚴肅的模樣,可眼神裏卻隱含讚賞。


    再對比此刻坐立難安神情中不自覺透露出焦灼,和剛開始過來時的頤指氣使判若兩人的陸母,他心裏大概也有了數。


    在辦公室的三人心思各異的等待中,周宜安班主任終於帶著幾個學生來到辦公室。


    來之前教導主任並沒有和班主任說要這些學生來做什麽,所以他自己包括後麵跟著的學生都是一頭霧水。


    直到進到辦公室,見周宜安還有陸箏箏家長也在,班主任心裏這才一咯噔。


    陸箏箏追著周宜安跑的事,作為班主任自然也是有所耳聞的,也聽班上同學和他反映過。


    怕學生早戀,為此他也是找雙方都談過話,周宜安還好,他壓根就沒搭理過人家,而且班主任對他一向放心。


    可陸箏箏那邊卻十分棘手,她做的那些明麵上讓人挑不出錯,都是“意外和巧合”說的話也似是而非,連偶然被他看到的情書上麵都沒有署名。


    麵對青春期女生的這些小心思,班主任怕自己話說得太重傷到她的自尊,班主任除了調換兩人的位置,和偶爾找陸箏箏談話,其他的也無可奈何。


    而且每次談話都談得他要懷疑人生,教學生涯這麽多年,就沒見過這麽油鹽不進自成邏輯的學生。


    後麵見她確實隻是自己剃挑擔子一頭熱,周宜安那邊除了剛開始提出換位置,似乎也沒放在心上,班主任也就放之任之。


    不成想今天周宜安和陸箏箏家長居然同時出現在主任辦公室,難不成是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


    “主任,學生都到了。”


    一共六個學生,五個男生一個女生。


    作為其中唯一的女生李欣悅來的路上就忍不住在心裏猜測怎麽突然會讓她去教導主任辦公室。


    她在學校可沒犯什麽事,聽話得很,最多就是和陸箏箏鬥幾句嘴,背後和其他女生吐槽陸箏箏幾句,誰讓她神經兮兮的。


    周宜安居然也在辦公室,難不成是作為同桌的周宜安發現她也有學習天分,向老師推薦了她?


    六個學生就這樣一頭霧水的站在辦公室,李欣悅偷偷瞟了一眼周宜安,想從他臉上得到點提示。


    接觸到她的視線,周宜安臉上笑容更深,陸母很了解自己女兒,要不是怕教導主任懷疑,隻怕五個學生全會挑男生。


    哪曾想為了不把目的暴露得太明顯,隨手點的唯一一個女生才是這場對質的重頭戲,


    選人還真是一門高深的學問啊,可惜陸母這門學問還修煉得不到家。


    李欣悅看到周宜安的表情,忍不住抖了抖,她這同桌心裏不知道在打什麽壞主意,笑得怪滲人的。


    很快她就知道自己同桌在打什麽主意了。


    她甚至想大聲為他喝彩,直呼偶像。


    真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一鳴驚人。


    飯要一口口吃,事情得一件件來,教導主任先處理的是周六陸箏箏吹冷風吹到發高燒的事。


    這個事情倒也簡單,直接問知曉周宜安周六上午要去商場的學生是否還和其他人提過這件事。


    被詢問的男生聽老師這麽問,不明所以但還是實話實說:“我們班上的陸箏箏有問過我這個事。”


    “那你和她說了嗎?她怎麽會突然問你這個呢?”


    “周五那天周宜安和我聊了會天,聊完後我們回自己的位置,陸箏箏當時坐在我前麵,好奇的問我和周宜安在聊什麽,我就和她說了周宜安打算這周六去逛商場的事。”


    男生說完臉上有點不安:“老師,我是不應該和她說這些嗎?”


    逛商場並不是什麽秘密,別人問起來也沒什麽不能說的,很多時候學生之間說話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繞,問話的答話的都隻是隨口一說而已。


    可陸箏箏明顯不在那一行列,她是懷有目的在探聽他人隱私,探聽完後還付出實踐。


    “不用擔心,老師隻是有些事想弄清楚,你現在先回教室上課。”


    教導主任放緩語氣安慰他。


    男生一頭霧水的來又一頭霧水的回去。


    有了男生的證詞,很明顯是陸箏箏在說謊,陸母來學校找周宜安討要說法的事成了個笑話。


    她麵色難看,在心裏把自己女兒罵了一通,可是事情才開始,接下來的才是重點。


    有了陸箏箏去周宜安小區門口蹲人反把自己吹得發高燒的事做鋪墊,陸母現在都不用想。


    周宜安說的其他的事,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在教導主任還沒開口詢問剩下的學生之前,陸母一改之前對周宜安興師問罪的態度。


    麵上笑容燦爛和善:“都怪我,光聽了我家箏箏高燒時無意識說的幾句胡話,以為她在學校被人欺負,這才過來想找老師了解情況。”


    “既然事情是誤會,我也就能放心了,阿姨先給你賠個不是,等箏箏回學校上課,我讓她再給你道歉。”


    又態度和緩的對教導主任道:“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也別耽誤這些孩子的學習,讓他們先回教室上課吧。”


    不是?解決了什麽?他們過來還什麽都沒做呢!


    李欣悅已經從幾人的話中聽出來事情的大概,不就是陸箏箏打聽到周宜安家裏的地址,跑人家小區門口想製造偶遇。


    結果沒蹲守到人,到把自己給吹得發高燒,她媽媽還以為是人家周宜安故意惡作劇,不分青紅皂白跑來學校找茬。


    現在這些話不明顯就是找茬不成,在給自己台階下。


    那把他們五個叫過來又是為什麽?純湊人數烘托氣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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