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清看到兩人出現在這裏明顯一愣,隻是這次她沒有像往常一樣單方麵和他們打招呼。


    提著水桶半低頭從他們身側經過。


    周予念自然也不會在意她的態度,她們之間本來就應該是兩條沒有交集的平行線。


    現在喻文清能這樣是最好的,她可不想對方還和以前一樣每回故作熟稔的來他們打招呼。


    也不嫌膈應得慌。


    周宜安盯著喻文清消失的方向,眼神中若有所思。


    轉頭對周予念眨了眨眼:“念呐,你可真是個合格的女二。”


    “說人話。”


    “本來現在和女主角沒有交集的男主角都讓你給提前湊一塊了。”


    “家裏是前後屋,相同的在救助中心居住經曆,以後再一路共同成長,你這是把兩人感情發展的條件都給創造好了呀。”


    周予念:??!!


    “莫雲楨是作者給喻文清定的男主角?除了你以外的另一個男主角?”


    周宜安點頭:“一個上輩子沒有出現的人,你覺得他會是作者心血來潮給安排的嗎?”


    “上輩子那個呢?而且我記得我夢裏看到的那個身形和小莫也不像啊。”


    “夢裏那個和上輩子那個是同一人,不過崩了。”


    “崩了?”


    “嗯,他的軌道也偏離了。”


    這世界真的是一個巨大的草台班子,活在書中就已經夠玄幻了,更玄幻的是這個草台班子連核心成員都卷鋪蓋跑路。


    長歪的女主、自殺的女配、跑路的男主,上輩子的世界崩得不冤枉。


    兩個男主角一個是她弟,一個也是她認識的人。


    周予念好奇的問周宜安:“你不會也是頂別人位置的吧。”


    這輩子周宜安的設定是陸箏箏的男主角,上輩子可不是他,那上輩子陸箏箏的男主去哪了?


    而且周予念記得上輩子周宜安身邊也沒有過叫陸箏箏的女生糾纏他,她也就沒有機會知道黃姝嘉的事。


    周宜安沒經曆過上輩子,自然不知道上輩子的事。


    “據“它”說是因為兩人在一起後原男主角覺得自己配不上陸箏箏箏主動提出的分手。”


    周宜安話裏的“它”是誰不言而喻,那道機械音,那道最後一次出現氣急敗壞的機械音。


    對於“它”又是怎麽和周宜安交流的,周予念不怎麽感興趣。


    它都可以控製別人的夢境,還能在腦海裏幹擾別人的想法,有些其他能力也不足為奇。


    隻是上輩子陸箏箏的男主角覺得配不上她主動提分手,所以作者這輩子把原來的男主角給換了,這事怎麽聽都覺得有點詼諧。


    周宜安顯然對把他換成陸箏箏男主角這事十分煩躁,說完後臉都是臭的。


    周予念安慰他:“這不是對你的肯定麽,凡是能當男主角的人可都不是一般人。”


    周宜安語氣不屑:“我需要“它”的肯定?”


    又幽怨的看向周予念:“把你臉上的幸災樂禍收一收。”


    “我保證我沒幸災樂禍,就是為你高興。”


    “你眼睛一轉我就知道你在打什麽壞主意,還為我高興?你就是想看我熱鬧!”


    周予表示痛心疾首:“你要這麽想姐姐,姐姐也沒辦法。”


    剛說完就感覺肩膀一沉,周宜安半佝僂著腰將整個手臂搭在她身上。


    周予念把人往旁邊推:“你知道你多重嗎?把手起開!”


    周宜安置若罔聞,壞兮兮的將大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往她肩膀上壓,她腳下頓時一個踉蹌。


    臉色發黑的人變成了周予念:“周宜安你又找打是吧?”


    兩人一路追逐嬉鬧著回家。


    兩道身影漸行漸遠直到再也看不見,喻文清才收回目光,神情明滅不定,這兩人還真是毫不掩飾的開心啊……


    她從公共洗手間提過來的水是準備用來搞衛生的。


    一眼能看到頭的兩間小小的屋子,可能長期沒有人住,牆壁有幾處斑駁。


    床、書桌、兩把凳子、不大的衣櫃,就是這裏麵所有的東西,甚至連沙發和桌子都沒有。


    喻文清諷刺一笑,這就是所謂的條件不錯,不過就是想隨意找個地方把他們打發罷了。


    喻文溪自來這裏後,就捧著平板頭也不抬的在玩,絲毫沒有剛開始的不情願。


    她一個人忙前忙後,喻文溪卻像是沒事人樣什麽都等著她來,連擦窗戶時簡單的遞個幹淨毛巾都不會,喻文清心裏又是一陣煩躁。


    開始對這個毫無用處還有可能會給她拖後腿的弟弟第一次產生了膩煩。


    沉迷於平板電腦的喻文溪絲毫不知道自己姐姐心裏的想法。


    他雖然很不情願離開周家,可周父走時把平板電腦留給了他們,平時被管束隻能固定時間玩的喻文溪瞬間也沒有那麽難受了,迫不及待的拿著平板玩起來。


    這些電子產品他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裏麵的許多東西讓他愛不釋手的同時也沉迷其中。


    現在沒有周父周母的管束,也不用時刻記著姐姐的話周家要當一個乖巧的孩子,喻文溪哪裏還會管那麽多。


    等平板電量見底自動關機,喻文溪才不情願的將它放下,見姐姐在整理東西,他摸著有點餓的肚子走過去:“姐姐,我餓了,咱們晚、晚上吃什麽呀?”


    正在整理行李的喻文清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已經到了晚飯時間。


    在周家時這些都不需要她操心,隻要等吳阿姨把飯準備好叫他們過去吃就行。


    她的對喻文溪的語氣沒有以往的耐心:“等我整理完去食堂吃!”


    “周叔叔走、走之前不是給、給你錢了嗎?咱們為什麽要去食堂吃,不能、能去外麵吃嗎?”


    “我看宜安哥哥他們就經常在外麵吃。”


    每回他去上幹預課,周父周母接送他時經常會帶他在外麵的飯店吃飯,他覺得外麵的飯菜很好吃。


    因為之前在老家有過幾天上學的經曆,在他的印象中食堂的飯菜又冷又硬又難吃。


    他現在一點都不想吃食堂。


    周父走之前不止將平板留下來,還給喻文清留了點錢,說每個月她的生活費也是按之前的來。


    喻文清當時沒過多推辭,離開周家後就算救助中心這邊提供免費的飯菜,每個月政府的補貼再加上周家給的生活費,喻文清知道光這些還是不夠的。


    在周家衣服鞋子日常用品這些都不用她操心,周母都給她操辦得妥妥當當,而且東西都不便宜,讓她在新學校同學中昂首挺胸得到許多豔羨的目光。


    隨著她的離開,除了生活費其餘東西不會再有,一切都需要她自己買,再加上喻文溪平時要用的東西,錢壓根不夠用。


    聽到喻文溪說完去外麵吃飯喻文清忍不住冷笑:“咱們都被掃地出門了,你當這點錢夠你吃幾頓飯的,就去吃食堂,不吃你就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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