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回教室的路上碰到了也要回教室的尋硯,不知怎麽的今天他的態度比往常還要過分。


    見到她們幾個尋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挑剔的打量她們一眼,昂起下巴就走了。


    “不是,你有病吧?”孫怡然氣不過對著他的背影喊。


    周予念和林微也是一臉晦氣,真是目中無人的家夥。


    “不行,等下回教室看我怎麽罵死他!”


    孫怡然說完拉著周予念和林微氣衝衝的追著尋硯往教室走。


    周予念想勸孫怡然冷靜,可想到尋硯那莫名其妙找茬的模樣,她也冷靜不了!


    和林微對視一眼,就是幹!


    三人回到教室氣勢洶洶的站在尋硯座位旁,一起被她們圍住的還有作為尋硯同桌又坐在外麵的喻文清。


    她抬眼不解的看著圍著自己座位的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臉上有點不安。


    見周予念也在裏麵便小聲問她:“予念,這是怎麽了?”


    林微趕緊和她解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麻煩你先讓一下,是我們找你同桌有點事。”


    喻文清詢問的看向周予念,周予念對她點點頭,她沒再多說什麽拿著一本書走開了。


    隻是還是好奇的關注這邊,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校園霸淩嗎?


    自己之前的學校也有其他同學欺負弱小同學的現象,每次老師發現都會嚴厲批評,自己要不要製止或者去叫老師?


    但班上其他同學雖然也看向這邊,像是習以為常沒有製止的打算,喻文清也按耐不動。


    孫怡然虎著一張臉在喻文清的座位坐下,吊兒郎當的翹起二郎腿。


    周予念和林微則在自己的座位和齊致遠的位置坐下,將尋硯圍在中間。


    三人一副要找他算賬的模樣。


    被圍住的尋硯一臉平靜:“你們想要做什麽?”絲毫不將她們看在眼裏。


    孫怡然老成的拍著他的肩膀痛心疾首的開口:“大家都是同學,我們實在不想鬧得這麽難看,可你剛剛的態度嚴重刺激到了我們。”


    “作為一個三好學生,你怎麽能以那種態度對待同學呢?”


    林微接話:“可能對你來說你那個態度很正常,就是你平時狗眼看人低時的模樣,可連狗都看低我們,對我們來說就是侮辱。”


    周予念想笑但忍住了跟著開口:“所以,你做錯了事,就得付出代價。”


    做錯了事的尋硯則好奇的問她們:“那你們想要我付出什麽代價?”


    周予念頓了頓:“借你這個星期的數學作業這事就算完。”


    說完又趕緊補充:“就她倆要,我不用。”


    尋硯氣笑了:“你們這是當麵罵我狗,還要借我作業抄?”


    孫怡然一拍桌子一臉凶神惡煞:“你就說借不借吧?”


    尋硯看著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的三雙眼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


    他雙手一攤靠在椅子上雙目無神:“你們明天來找我拿吧。”


    他不跟她們一般見識。


    幾人滿意了,站起來各歸各位,走之前孫怡然還撂下狠話:“下次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們,不然……”


    “借物理作業?還是化學作業?”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頓時教室裏響起此起彼伏的笑聲。


    孫怡然理直氣壯:“全借!”


    周予念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尋硯抬頭望天花板,簡直懷疑人生,這些他的同學,一個個腦子不知道怎麽長的,也可憐他要每天和她們呆在一個屋簷下。


    這戲劇性的一幕讓一直關注的喻文清有點不敢相信,這和她想象中的場景差別太大了。


    本以為會鬧起來,結果就是借個作業抄。


    回到位置,見對自己態度高冷滿臉傲氣的尋硯臉上隻有無語,絲毫沒有其他生氣憤怒的情緒。


    她忍不住小聲問尋硯:“你不生氣嗎?”


    尋硯奇怪的看了眼自己的新同桌:“我為什麽要生氣?”


    “可她們……”


    喻文清一時不知道怎麽形容。


    “她們腦子不太好,我怎麽可能和她們一般見識。”


    尋硯一臉不以為然。


    喻文清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感覺,他們這些人好像才是一個世界的人,有自己的生存法則,和相處之道。


    明明針鋒相對,卻能將矛盾大方的擺在明麵上,用看似暴力實則無傷大雅的方法解決。


    他們才是一個教育環境下長大的孩子,心中向陽,相處坦然沒有絲毫芥蒂和小心翼翼,都是平等的同學朋友。


    而自己在和這位同桌說話時時刻都帶著小心,怕人家不理她。


    甚至在和周予念和周宜安相處時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惹得他們不喜。


    喻文清垂下頭,掩飾住自己眼中的複雜情緒。


    這時齊致遠也回來了,遞給周予念一瓶牛奶:“我去小賣部剛好碰到你弟,他讓我帶給你的,我順便也蹭了一瓶。”


    “哎,你弟是不是不用上課的啊,幾次碰到他都是快上課的時候,他也不急就慢悠悠的走。”


    周予念:……


    “你不也是快上課的時候在外麵晃悠嗎?”


    齊致遠撓頭:“這倒也是,而且你弟課上不上也一樣。”


    周予念趴在桌子上準備午休,她現在雖然學不進,但休息一定得休息好。


    她記得上輩子的今天,也是喻文清轉學過來的第一天,她拉著喻文清和林微孫怡然兩人一起去食堂吃飯。


    吃完飯後回教室的路上喻文清不小心撞到了尋硯


    喻文清道歉後尋硯還是那副看不起人的表情,毫不留情的指責她:“腦子不好使,難道眼睛也不好使嗎?”


    等尋硯走後喻文清紅著眼眶,忍不住露出委屈的神色問周予念是不是尋硯不喜歡她。


    周予念也被氣到了,安慰喻文清過後,衝到教室把尋硯桌子給掀了,邊掀還邊罵他狗眼看人低。


    尋硯黑著一張臉站在一邊看她發瘋,喻文清趕到後卻沒有和她站在同一戰線,明反而替她給尋硯道歉,幫其把桌子扶好,東西撿起來。


    從那之後她和尋硯的關係徹底惡化,而喻文清作為他們關係惡化的導火索,反而和尋硯處得不錯。


    周予念坐在他們位置前麵總能聽到二人小聲說話的聲音,每每都是喻文清在說,尋硯時不時應一兩句,對於尋硯的性格來說,氣氛算是很和諧的。


    周予念不太高興的問喻文清,明明尋硯之前那麽對她,為什麽還可以和他做朋友。


    喻文清當時拉著她的手,笑容溫和的和她解釋尋硯其實人不壞,隻是性子傲了點,隻要對他多點包容其實很好相處的。


    周予念當時聽了覺得奇怪,她也知道尋硯不壞就是性格有點討嫌而已。


    明明最開始是喻文清自己被尋硯欺負得快哭了,自己才給她出氣的,怎麽現在變成了喻文清反而來和她解釋尋硯不壞。


    但也沒太放在心上,可能文清隻是想好好和同桌處好關係而已。


    後來尋硯明目張膽的對喻文清表示好感。


    之後每當周予念和尋硯產生口角,喻文清就會從中調和,尋硯也會看在她的麵子上退一步。


    久而久之,周予念都忘了她之所以和尋硯從小矛盾變成水火不容的矛盾,是為了給喻文清出頭。


    當時林微和孫怡然也不理解:“我記得你剛開始和尋硯也就有點小矛盾。”


    “況且他和宜安也算熟,你是宜安姐姐他怎麽也會顧及一二,怎麽關係還是搞得這麽惡劣?現在連老師都知道你們兩個關係差。”


    “反倒是文清和他關係越來越好。”


    周予念當時聽到這話雖然自己也有過奇怪,但還是不以為然:“文清性格好唄,況且她們是同桌文清說不定平時怎麽忍受他的臭毛病呢。”


    周宜安也為此問過她:“姐姐你是不是和尋硯關係不好?”


    “怎麽?連你也聽說我和他關係差了嗎?”


    周宜安道:“也不是聽誰說的,就是我和他經常出去比賽,我有時無意中提起你,從他表情中看出來的。”


    “你要是被他欺負了,告訴我我幫你報仇。”


    周宜安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


    也不問他們之間的矛盾與對錯,就站在她一邊。


    但這一回她和尋硯本就不該產生的矛盾已經消失於無形了。


    普通的同學關係總比惡劣的同學關係要好,再也不會時刻和人吵起來鬧得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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