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的關係現在不是重點……”


    “怎麽不是重點?好你個周予念居然背著我談戀愛!”


    “都說了是上輩子的事,這輩子我都不認識他!”


    “你到底還要不要聽?”


    “聽啊,我怎麽不聽。”


    周宜安雙手環抱胸前眉頭微微上揚一副我看你怎麽狡辯的模樣。


    周予念:……


    她有什麽好狡辯的,這輩子都特意避開那個人,哪裏能想到他也會出現在這所完全不同的大學。


    還是繼續開口道:“撇開我和他的關係不說,我昨天在學校突然看到他時還有點吃驚,就想告訴你一聲。”


    聽完她的話,周宜安本就陰惻惻的臉色,徹底黑沉下來,他倒不是擔心周予念對人還有感情,就怕和之前的陸箏箏一樣,兩人會莫名其妙的各種“巧合”


    癩蛤蟆不咬人,惡心人。


    但他現在還沒見過本人,不好妄下結論,語氣幽幽的問周予念:“我上輩子怎麽評價他的。”


    周予念默了默,透過眼前的麵容回想起上輩子那天發生的事。


    她其實也是對男生有好感的,所以被表白後心裏是說不出的激動和開心啊,


    早在之前男生頻繁出現在她生活中,周予念就有過猜想,這人是不是對自己有好感,可她又怕是自己想多了。


    後麵隨著兩人接觸增多,男生總是對她表示恰到好處的關心,看到她臉上就會掛上歡喜的笑容,平時會幫她打水、買早餐……


    周予念這才確定應該不是自己多想,男生確實對她有好感。


    在某一次周宜安來學校找她時,碰巧男生也在,這是兩人第一次見麵,也是唯一一次。


    當時周宜安沒說什麽,可回去後就直言不諱的對她道:“念念,那個男生不是善類,你以後離他遠點。”


    周予念聽後很不解追問他為什麽。


    直覺。


    這是周宜安給她的答案,周予念見他不像開玩笑,而且他也不會無緣無故說人壞話,毫不猶豫的把他的話聽進了心裏。


    回學校後刻意疏遠男生,不再和他有過多往來,兩人不是一個專業,加上一方刻意回避交流逐漸減少。


    不久後男生察覺到她的態度不對,仿若察覺不到她的冷淡,鍥而不舍的創造兩人見麵的機會。


    見麵時依舊一腔熱情,平時總會給她送些不貴重,但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小禮物。


    起初周予念還謹記周宜安的話,對這些不假辭色,可整整兩個學期下來,男生都沒有任何逾矩的行為。


    這也讓她放下心防,覺得男生隻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來表達對她的好感,不像有什麽壞心思,自己過度的防備反而有點小人之心。


    而且在不知不覺中自己慢慢習慣身邊有這麽個人陪伴,心裏也早已經接納他的存在。


    周予念也不再擰巴,坦然和他相處,兩人的關係發展成心知肚明的曖昧,男生沒主動捅破紗窗紙,她自然也不會提起。


    本以為兩人這種朦朧的曖昧關係還要持續許久,結果她被男生突然的表白打了個措手不及。


    驚訝過後就是和所有被喜歡的男生表白的女生一樣,止不住的心跳加速、欣喜雀躍。


    她不是個扭捏的人,兩人相互喜歡,既然其中一人捅破這層紗窗紙,她也沒什麽好推拒的,很幹脆的答應了男生的表白。


    她談男朋友的事,自然是要告訴周宜安的,也打算和周宜安好好解釋男生其實是個很好很單純的人,沒有什麽壞心思,他上回的直覺應該不準。


    電話那頭的周宜安聽她迫不及待的分享完自己的喜悅後,沉默許久。


    再次開口語氣裏是深深的無力:“周予念我不是和你說過那個男生不是善類嗎?你怎麽不聽我的非要和他攪合在一起。”


    他話猶如一盆冷水,對周予念兜頭蓋臉的澆下,她試圖和周宜安解釋:“你隻見過他一麵,都不了解他,怎麽就斷言他人不行。”


    “等下回我們大家有空,我再把他介紹給你認識,你們兩個熟悉起來,你肯定會改變對他的看法……”


    “不用,再和他見麵隻是浪費我時間,趁著現在還早趕緊和他說清楚,以後不要再來往!”


    “光聽你描述,我都能想象他平時是怎麽厚著臉皮糾纏你的,你要是不好意思開口,就由我來說!”


    周宜安聲色俱厲,說得毫不留情,像極了棒打鴛鴦的家長。


    平時兩人相處時很少紅臉,周宜安大多數時候對她都言聽計從,周予念一時間被他嚴厲的語氣給弄懵了。


    反應過來後也來了火氣:“有你這麽說話的嗎?還是覺得自己比我聰明,所以可以對我事隨便指摘?”


    “大家都是獨立的個體,我不需要你在那裏對我指手畫腳!”


    “你要是覺得人家不行,倒是拿出點實際證據啊,而不是在那裏僅憑自己所謂的直覺,就判定一個人的人品。”


    周宜安顯然也被她的話氣到,一向情緒穩定的人語氣裏帶著罕見的怒氣:“好、好、好,周予念你很好,居然為了個不相幹的人對我發脾氣。”


    “我看你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在你沒和他斷幹淨前我們暫時不要再聯係!”


    說完後率先將電話掛斷。


    徒留周予念一人看著黑下來的手機屏幕,氣得胸口起伏不斷。


    氣不過將他的聯係方式通通拉黑。


    後麵就是意外發生。


    聽完她的講述周宜安滾了滾喉嚨,悶聲開口:“對不起,是我的錯。”


    “啊?”


    周予念詫異的睜大眼:“你在說什麽呢?怎麽可能是你的錯,明明是我的問題。”


    “就是我的問題,不管對方是什麽人我都不該說些沒頭沒尾空口白牙的話,要是能多花心思找到實際佐證你肯定會相信我。”


    明明他才是最終的受害者,可卻執拗的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這樣的周宜安又怎麽能不讓人心疼,佯裝輕鬆:“宜安大師你怎麽連這種事都要和我搶,就不能讓讓我嗎?”


    周宜安唇線拉直,毫無情緒地說:“不讓!”


    “不讓也得讓,我的責任你別搶!”


    “要我讓你也可以,以後離那個人遠點。”


    “都不用你說,我肯定離他遠遠的!”


    周宜安勉為其難的點頭:“可以讓你一點點,但不能太多。”


    太多我怕你太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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