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木再次問清楚一些細節之後,尷尬著一張臉回來和許聞瀾複命了。


    此時的許聞瀾,正陪著孟非夜一起,研究剩下幾人的嫌疑人名單。


    “子疏問清楚了,我覺得這張軍是凶手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淩木朝著許聞瀾小心翼翼地道。


    “此話怎講?”許聞瀾將手中的名單放下,朝著淩木淡定地問道。


    淩木看上去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偏科之後他才衣服豁出去的模樣,朝著許聞瀾道:“那小倌說,那張軍和別的去小倌店尋歡的人不一樣。其他人去到哪裏,一般是..一般是折磨他們的。但..但張軍去到那裏,最..最喜歡都就是讓人..讓人折磨他。”


    淩木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語速也越來越快。孟非夜看得出他的世界觀收到了強烈了撞擊,也是硬著頭皮和他們兩個說的。


    孟非夜沒忍住笑了笑,朝著淩木道:“看來淩兄你碰到這樣的事情,還是太少了。”


    要是哪日他知道自己和許聞瀾的事情,不得驚得下巴都掉下來啊?


    “不好意思啊,我這確實是,有些失態了。”淩木依舊是不好意思。


    “無礙,畢竟這事已經超過了你的認知。”許聞瀾淡定道。


    “子疏,若是張軍的嫌疑暫時解除的話,咱們下一個查誰啊?”淩木上前,拿起名單朝著許聞瀾問道。


    許聞瀾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有人報,鄭宇有事求見。


    許聞瀾點了點頭,鄭宇手上拿著幅地圖,神色匆匆地走了進來。見到許聞瀾和孟非夜他們後,朝著他們行了個禮後,將地圖放到桌上展開朝著許聞瀾道:“大人,您要的地圖卑職已經尋來,您看看。”


    許聞瀾隻隨意瞥了一眼地圖後,朝著鄭宇道:“好,麻煩了。地圖放在這,稍後我們幾人會研究。接下來,我會讓巡撫給你分一些人,你先帶著他們去這些村莊走訪、調查。這事主要由你負責,之後我需要你給我將比較可疑的村落整理出來。”


    聽著許聞瀾的話,鄭宇神色明顯一愣,隨後朝著許聞瀾有些不敢置信地道:“我嗎?”


    “你是不願意還是有什麽意見嗎?”許聞瀾抬起頭,朝著他問道。


    “不是,卑職不是這個意思。”鄭宇麵上閃過一絲慌亂。


    但很快他情緒又恢複如常,朝著許聞瀾解釋道:“大人,卑職身份低微,恐怕難當大任。”


    “調查而已,算不上什麽大任。”許聞瀾雲淡風輕地道。


    “大人還請三思啊,比卑職能力高者還有許多,此事卑職怕做不好,大人怪罪。更何況小人愚笨眼拙,隻怕真有不對。卑職也不能如同大人這般英明,即使察覺出不對。”鄭宇再次朝著許聞瀾道,並且話語間還有一絲想要引導他們去查的意思。


    他的態度引起了孟非夜和許聞瀾的注意,許聞瀾皺了皺眉,朝著他問道:“你是有何不方便嗎?若是有的話,本官自會安排其他人。”


    見許聞瀾似乎起了警惕心後,鄭宇立刻跪下道:“既然大人信任卑職,卑職便不再推脫,定當全心全力去辦。卑職剛剛隻是因為太惶恐,畢竟....”


    說著,鄭宇的神情變得苦澀和失落了起來,隨後他朝著許聞瀾和孟非夜聲音有些微不可聞地哽咽道:“畢竟那麽些年,卑職這是第一次感受到被重視,第一次能夠真正的為民請命。


    所以剛剛過於激動,沒有反應過來。又因著害怕做不好,才這般推脫。還請大人,莫要責怪!”鄭宇說完,還不忘跪下朝著許聞瀾磕了一個頭。


    許聞瀾麵不改色地道:“事在人為,你用了心,即便結果不如人意,本官也沒有理由責罰你。”


    “謝大人,大人英明。卑職定當付出全力,將此事做好。”鄭宇滿臉堅定地朝著許聞瀾道。


    許聞瀾找了個借口,將他打發走了。


    鄭宇走出門的那一刻,宛若劫後餘生一般。他鬆了一口氣,朝著縣衙外大步走去。


    “這人不對勁兒啊。”淩木本是笑意吟吟,但鄭宇離開之後,他的神情立刻冷了下來,走上前拿起了那幅地圖,意味深長地朝著許聞瀾道。


    “是啊,他不是很關心這個案子嗎?現在終於可以放心大膽的去查了,也不被威脅和阻止了,怎麽如此推脫呢?”孟非夜在一旁笑道。


    許聞瀾笑了笑,隨後指了指地圖上的那些村莊道:“這麽多,我們要是親自去的話,得耗費多大的精力、走多少彎路啊。”


    “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啊。”淩木恍然大悟道。


    “說實話,他若不是這般急功近利,我們還真不一定,這麽快就能看出不對呢。”孟非夜冷笑一聲,滿臉嘲諷道。


    “還真和你說得一樣,凶手藏匿於人群中,甚至參與案件的偵破,他還真的,夠猖狂啊。”許聞瀾的眼神忽然變得淩厲,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敲打著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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