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趕到後山時,紛紛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山上此刻是一片狼藉,宛若人間地獄。


    一路走來樹木被拔地而起,不斷能夠看到傷痕累累、衣衫襤褸,頭發被燒焦了的人。有些躺在地上已經沒了意識,有些人捂著斷肢不斷哀嚎。地上可以說是,血肉橫飛,慘不忍睹。


    淩木和南慕景從村民的眼神中,便能判斷,這裏的人,有些是村子裏的村民,而有些,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外人。


    但讓他們更加震驚和疑惑的是,這個時候,這些人怎麽會在後山?後山一向是村民的禁地,村裏也是下了死命令,除了祭祀的日子,任何人都不能進入後山。但是這些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他們在繼續往前走,更是被地上的景象驚呆了。火藥將土壤掀翻,那些埋在底下的屍骨,重見天日,遍布在地上,看著讓人不寒而栗。


    眾人的眼神從一開始的不解、疑惑,轉變為震驚、惶恐。那些丟了孩子的村民,看著地上的森森白骨,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


    “村長,你不是說你們後山平日裏不允許人進來的嗎?那這些人,是怎麽回事?”淩木上前,指著地上的人,朝著神色晦暗不明地劉三諷刺道。


    那些蹲下身子,顫抖著雙手拾起地上的白骨,依舊不敢確定。直到在林子深處的土壤中,露出了一隻手臂,眾人挖了出來,發現是最近那個失蹤孩子的屍首後,那些村民瞬間崩潰。


    他們紛紛撲到地上,抱著那些屍骨失聲痛哭。即使他們不能分辨那些屍骨對應的是哪個孩子,但他們肯定,他們的孩子,一定在這之中。


    他們根本就沒想到,他們日思夜想的孩子,就在他們視為聖地的後山中。他們被埋在不見天日的地底,直到腐化為骨,才再次與他們重聚。刹那間,山林遍布著這些村民們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淩木見狀,立刻大聲朝著劉三厲聲質問道:“村長,你口口聲聲稱,後山不準有人進入,那這些人是怎麽回事?這些孩子?為何全都死在了這個山上?這些事情,你該作何解釋?你一直阻攔我們進後山,將我們家大人囚禁起來,是不是心虛?莫非,這些事兒都是你一手策劃的?你眼睜睜的看著這些村民為了找他們的孩子,茶飯不思、寢食難安,為了他們哭紅了眼,愁碎了心,卻依舊無動於衷。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淩木擲地有聲地責問,將那些村民從傷痛的情緒中拉了回來。他們怒視著劉三,滿是不可置信地上前朝著他質問道:“村長,真的像這位大人說的那樣,這些事情都是你一手策劃的?”


    “你明明知道我們的孩子就在這裏,卻不告訴我們。怪不得這些年每次有孩子失蹤,你都想盡辦法的阻止我們到後山尋找!原來我們的孩子,就是你害的!”


    “你還我們孩子的命來,你把我們孩子的命還來。”


    那些村民情緒激動地朝著劉三撲打去,劉三不斷退後躲避,甚至將那些撲過來的村民踢倒在地。就在這時,從山上的山洞裏,不斷湧出一些手持兵器的人,將村民和淩木他們團團圍住,並將那些試圖捶打劉三的村民給狠狠桎梏住。


    淩木和南慕景提劍與他們對抗起來,最終還是不敵他們人多勢眾,負傷後被他們狠狠地桎梏在了原地。


    劉三上前,將不醒人事的許文瀾到他們身旁,朝著倆人冷聲道:“是我低估了你們,沒想到還真讓你們給找到了。我前兩日,就該把你們殺了的。”


    隨後他轉身,朝著那些丟了孩子的村民道:“咱們是一族之人,我對你們本無殺心,可既然你們已經知曉。我,就沒有道理,再讓你們留在這個世上。畢竟,死人,才能把秘密,牢牢地守住。”


    “劉三,你個王八蛋,你個畜牲!你這樣對我們對我們的孩子,你不得好死!”被桎梏著的村民,雙眼猩紅的怒視著劉三,朝著他咒罵道。


    “你們以為我是為了誰?我告訴你們,這是我們祖祖輩輩的使命!你們既然姓劉,就應該背負這個使命!”劉三朝著他們憤怒地道。


    “動手吧,今日上山的一個也不能留!”劉三滿眼冷漠地道。


    “村..村長,把這幾個外人殺了就行了吧,他們..他們好歹是我們村子裏的人....”劉三的人看著地上的村民,神情閃過不忍。


    “殺,一個都不能留!婦人之仁,隻會讓我們這麽多年的努力,付之東流。”劉三抽出刀,直接一刀砍在了昏迷不醒的許文瀾的身上。


    淩木見狀,趕緊撲上去,捂住了許文瀾的傷口,朝著他焦急地喚道:“子疏!子疏!”


    見對方遲遲沒有回應,他顫抖著雙手將手指探到了他的鼻子下,發現沒了鼻息後,他身子一軟,宛若晴天霹靂一般,整個人呈現一股灰敗之色。


    劉三神色一冷,將刀鋒指向了了淩木,千鈞一發之時,族長的聲音傳了過來:“慢著!”


    劉三轉身,看著族長緩緩走到了他的身旁,他彎下腰,畢恭畢敬的道:“族長!”


    族長朝著他笑了笑,隨後拿過他手上的刀,朝著他淩木他們緩緩走去。


    淩木抱著許文瀾,雙眼猩紅死死地盯著族長。難道今日他們真的,都要交代在這裏了?


    “怎麽少了兩個人?”族長轉身,朝著劉三道。


    “那倆人不知道被他們藏哪裏去了,不過應該還在村子裏,他們逃不出去的。”劉三說完,剛想轉身向人交代,讓他們去找人。


    不料,被人一扯,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族..族長...你這是?”劉三滿臉不可置信地道。


    “不好意思,我可不是你家族長。”他把手伸到臉上一揭,扯下了了一張人皮麵具,露出了許文瀾那張精致絕美的臉。


    “怎麽是你?我們族長呢?你在這裏,那他是誰?”劉三頓時傻了,指著地上沒了鼻息的人,滿臉惶恐的道。


    淩木也愣住了,呆呆地看著自己懷中的人片刻後,將他往外一推,滿臉惡寒地道:“你誰啊?”


    他和南慕景見許文瀾朝著他們挑眉笑了笑,緊繃了幾日的心,終於鬆了下來。


    “親手殺死自己的族長,你可開心?”許文瀾湊到他耳邊,冷若冰霜滿是諷刺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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