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慮過後,老板爽快答應!


    那些鴨絨毛什麽的,雖然不知道她拿來做什麽,但左右對他沒用,能換取一筆不菲的銀錢,也是大賺啊!


    所以簽下契書的過程很順利,離開之前,阮眠還順便買了三匹馬和兩頭驢子用來拉貨。


    柳護衛有些疑惑:“阮娘子,雖然那老板看起來不像個貪心的人,可你真能信得過他嗎?萬一他拿了你的錢,不給你送貨呢?”


    阮眠不以為然:“再不濟也就損失這點銀子。況且他是個商人,試探運一次貨後嚐到甜頭,看到長久的收益,一般人都不會拒絕。”


    “再說我不是還有你麽?等我們到了武恒,若你願意的話,可和我一起做點買賣,到時你一出麵,那老板也不敢反悔。”


    柳護衛臉色微紅,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被人需要的價值。


    “方才那張和大人的通關文書,你從哪來的?”


    柳護衛差點把這事忘了,連忙說。


    “是謝大人給我的,他說有這個東西可以順利度過一些城縣關卡,能避免一些麻煩。我沒想到這麽快就派上用場了。”那和大人叫和遠,是已經退居後位的前丞相。


    原書中與謝淮安是忘年交,和大人給謝淮安這張文書,恐怕是變相護送他平安到達被貶的地方。


    不過卻被他拿來還恩情,用到了自己身上。


    這謝淮安不愧是原書的男主,在書裏不講情愛,一心為國,與燕王逆黨鬥智鬥勇。


    隻可惜這一世因自己而改變了劇情走向,被貶至邊關,不知道後麵他該如何東山再起。


    她帶著滿滿的物資,趕在天黑前回到了驛站。


    可她剛到門口,便聽到裏麵傳來了爭吵,隻見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一臉凶相地把陳氏推開。


    “嫂嫂!”


    “阿薇!”


    阮清和章氏母女倆連忙扶起陳氏,阮眠見狀,將她們護在身後。


    “嫂嫂沒事吧?”


    阮眠看了陳氏一眼,陳氏連忙握住她的手急忙說。


    “眠眠,他們要把你哥哥趕到外麵去,你哥哥他如今感染風寒,到外麵睡上一晚,豈不是要被凍死啊!”


    阮眠微微蹙眉:“感染風寒了?什麽時候的事?”


    這幾天也沒見他有異樣。


    陳氏這會也隻能如實說來:“已經有兩日了,起初他不想讓你們擔心,所以不讓我說,我想著這風寒三四天能自愈,也就……”


    章氏擔心不已:“阿薇啊,以前那是在府邸,三四日就能自愈不假,可現在咱們在這種地方,風寒隻會越拖越嚴重啊!”


    那男子也在此時怒吼起來:“他都病成這樣了怎能讓他到驛站內休息,萬一傳給我們怎麽辦?咱們汝寧去年疫病才剛好,我不能讓他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迫害我們!”


    “你們誰還要阻攔,就跟他一起去外麵躺著!”


    這滿臉橫肉的男子是驛站站長,即便翠珠都給了他一些銀子打點,但還是沒有作用。


    他怒吼完便走進了驛站。


    當務之急,阮眠還是先去看看兄長的好。


    阮青鬆被他們扔到後院外的雪地裏,翠珠和媋惜在守著,還給他拿來了毛毯和小火爐保暖。


    一見到阮眠,她們兩人紛紛起身。


    此刻的阮青鬆已經沒多少力氣了,滿臉疲憊和虛弱,臉色都是慘白一片,還一直咳個不停,連帶著聲音都沙啞無比。


    拿手一探,那額頭滾燙如鐵,肯定發起高燒。


    阮眠連忙招呼翠珠和媋惜。


    “珠兒,你和媋惜去幫我燒點熱水來,對了,咱們木箱子裏有營布,也拿過來吧。”


    這些營布帳篷,都是她順手在那些玄甲軍的庫房裏搜刮的。


    趁著她們進屋後,阮眠摸上玉鐲,快速在空間裏的藥材架子上尋找能對症的藥品。


    心想著若是有現代的那些西藥就好了,那些藥效來的很快,自己也不用去苦心研究中藥方子。


    然而剛想完,她便看到藥材後麵還有一個架子,上麵全部都是西藥。


    她臉色一喜,欲想伸手去拿時,發現架子上還出現了一些藍色的字體。


    每一種藥品下麵,寫著相應的善意值。


    她找到了退燒藥,她所擁有的善意值還不少,點了下藍色字體後,才知道這些所謂的善意值,原來是她在路上教訓過的那些反派人物積累的下來的指數。


    每讓一個人付出應有的代價,空間裏的善意值便多十分。


    所以說,這還讓自己被迫做個好人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稀有糧食的種子也可以通過善意值來兌換。


    她先換了一些退燒藥,還拿了一些治療風寒的中藥方子,又喂阮青鬆喝了點靈泉水。


    等翠珠她們拿來營布後,她馬不停蹄地搭好一個帳篷,再給他燒了點炭火,讓陳氏也能進來照顧他。


    不成想,家人才剛進來,那站長又嚎起了嗓子:“在這也不是白吃白喝的!你們都給我去搬磚蓋屋子去!”


    他們原計劃是在驛站待兩天便走。哪想到剛到這還沒一晚上,就被站長使喚去幹活。


    搬磚蓋房子本就是個體力活,他們還沒休整夠就忽然投入到勞動中,沒過一會,挨個叫苦連天。


    阮眠心疼家人,暗自和那站長說了點好話,拿出足夠的金子才讓他鬆口。


    伯府和齊府的人,隻能眼巴巴看著章氏他們可以擺脫苦力,在屋子裏睡覺休息,眼睛都羨慕紅了。


    阮嬌本被惡犬所傷,當初若不是沿街人替她趕走惡犬,她恐怕要被活生生咬死。


    現在舊傷沒好臉上又添新傷,別提她有多難受了。


    這下又經過長時間的勞作,次日一早身子骨就不行了。


    她拖著沉重的身子,想去求求齊南峰幫幫自己,卻意外發現昨日看著比自己還嚴重的阮青鬆,竟然已經生龍活虎了。


    一點也不像被感染風寒的模樣,僅僅一個晚上就全部好了,而且還是在外頭,沒有屋內暖和的情況下。


    那阮眠果然是有點本事的!!


    不僅是她,其他人都震驚阮青鬆好得那麽快,阿順他們對阮眠更是崇拜有加了。


    止不住驕傲地和旁人說:“咱們家二姑娘的醫術,比一些郎中都要厲害呢!瞧我們公子,就吃了二姑娘一副藥方子已經好全了,試問有哪個郎中能像我們二姑娘一樣,藥方見效這麽快?”


    “你們那二姑娘不知用了什麽藥方?昨日我瞧你們公子就跟病入膏肓似的,才一個晚上就全好了?”阮青鬆前前後後的差異,所有人都看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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