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桁背著澤西快步繞到另一邊,最後從另一邊圍欄翻了出去,林清桁趕緊帶著澤西先回家去,他不知道背上的這少年情況怎麽樣。


    終於到了澤西家,林清桁趕緊將背上的少年放在床上。


    將門用門板堵住後,林清桁在家裏好歹是翻出了一根蠟燭,趕緊點上看澤西的情況。


    眼前的少年身上僅僅過了一下午,身上就已經全是縱橫交錯的鞭痕,還有剛剛烙上去的新傷口,少年緊皺著眉頭,看上去十分虛弱。


    林清桁又是一陣心疼,身邊沒有能消毒或者包紮的東西,林清桁隻好把之前從教堂穿來的衣服撕成布條,給澤西包紮上。


    他沒有什麽包紮經驗,隻能輕柔的將布條纏在澤西受傷的地方,盡量不讓他受到二次傷害。但有些動作還是讓澤西發出忍耐的悶哼。


    林清桁隻能更加小心的對待他。


    澤維爾微微閉上眼睛,林清桁的動作非常輕柔,生怕弄疼了他。


    他的手指如同羽毛一般輕盈地滑過澤維爾的肌膚,澤維爾沉浸在這溫柔的觸感之中,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澤西?”


    澤維爾聽見林清桁清澈的聲音在叫他,他配合的張開雙眼,靜靜地看著林清桁。


    “還好,還有意識。”


    林清桁下意識的摸了一下澤維爾的頭。


    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對澤西的關心如此外放,一般在外人麵前,他的形象都是話少,給人的感覺很難以接近。


    但是在澤西麵前他會下意識忘記這樣的偽裝,也許是少年的遭遇讓他同情,不由得開始承擔起一個守護者的角色。


    “我們現在要離開這個地方,你有什麽要帶的嗎?”


    林清桁決定現在就出發離開這個城鎮,如果天亮了,教皇醒過來再帶人過來,他們就沒有離開的餘地了。


    而且他敲了那麽多棍,不知道這個雙麵人會怎麽報複他們兩個人。


    澤西搖了搖頭,他對於這個地方沒有任何的留戀,甚至於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隻是他帶有意識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裏了。


    “那我背你?”


    林清桁本想說扶著他走,但是看少年現在的情況,走路的話隻會耽誤兩個人的時間。


    “好。”澤維爾有些嘶啞的聲音開口。


    林清桁也不囉嗦,背上澤西就朝外麵走去。


    好在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兩人離開的十分順利,林清桁也不知道現在該朝哪裏走,隻好順著大路一直往前。


    但是走到一半他轉念一想,如果這樣順著大路走,教皇的人追過來,不是很容易被發現?


    於是他開始朝兩邊的小路走去,在走到一條小河旁時林清桁感覺自己體力有些不支,就在原地找了個小洞穴休息起來。


    好像回到了兩人第一次見麵時一起躲避在小洞穴裏的感覺。


    簡單收拾了一下,林清桁將澤維爾安置好,自己在他旁邊沉沉睡去。


    今天一天經曆的事情太多了,太累了,林清桁幾乎是挨到地麵上,就直接睡著了。


    半夜,果不其然的又是手腳並用的把澤維爾纏起來,抱在懷裏當人形暖爐,還蹭了蹭澤維爾的頭,基本上是把澤維爾當成了大型玩偶。


    感受著旁邊人傳來的熱度,澤維爾根本睡不著。


    他發現,他好像有點舍不得眼前這個人的懷抱了,很溫暖,很舒心。


    很喜歡看他小心翼翼對待自己樣子,喜歡看他問問題時專注盯著他的樣子,好像他的全世界裏隻有自己一個人,讓人覺得莫名的滿足。


    林清桁這一覺從昨天深夜睡到了下午,他在下午的時候才醒過來。


    少年早早地就醒了,但是卻乖乖地被他摟在懷裏,一動也不動,不知道保持了這個姿勢多久。


    林清桁老臉一紅,連忙鬆開抱住少年的手,清咳了兩聲:


    “你好點了嗎?”


    開始轉移話題。


    澤維爾有些遺憾的看著他離開了自己,回答道:“好點了。”


    隨後林清桁撐起身體,站了起來。


    “這附近哪裏有吃的?”


    他好餓啊,從昨天到今天沒吃東西,但是這裏的情況又很特殊,看不到任何動物或者果實的出現,他隻能問一下澤西這個本地人有沒有渠道能找到吃的。


    “……”澤維爾先是沉默了一下。


    “我能找到吃的。”


    “為什麽?”


    “因為…我有聖物啊…”


    這是澤維爾第一次主動提起“聖物”這個東西,也是在林清桁麵前第一次承認了他有這個東西,他緊盯著林清桁,想看他的反應。


    “哦,那你現在的狀態能去找吃的嗎?”


    結果林清桁隻是摸了下肚子,開口問道。他現在隻關心哪裏有吃的,他肚子快餓扁了。


    “可以。”


    澤維爾看著林清桁的反應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沒有露出那些人一樣貪婪的神色。


    他走了出去,不多時就帶回來幾個果子和一條魚,應該是在旁邊的小溪裏撈的。


    林清桁拿過了一個果子啃了起來,饑腸轆轆的肚子這才停止抗議。


    這也算是他穿進來吃過的唯一一個水果了,天知道在教堂那段時間天天啃麵包,他人都啃麻了。


    兩人一起吃了點東西,坐在火堆旁休息。


    “你真的有聖物?”


    林清桁先開口。


    “嗯,我真的有。”


    澤維爾抬起頭,這些人知道他有聖物之後的反應總是他最愛的戲碼。


    “那你怎麽不多吃一點東西?”


    林清桁看著眼前人瘦弱的身材,加上裸露在外的傷痕,恨不得多給他喂兩碗飯,讓他把身體養好。


    “我…以後多吃一點。”


    澤維爾愣了,他沒想到林清桁是因為這個原因問他。


    他本身就不是一個物欲很重的人,基本上都是為了維持基本生命需求,才會吃一點東西。


    而且他的恢複能力很強,基本上小傷睡一覺都能恢複。


    如果林清桁這個時候拆下他身上的布條就會發現,之前的那些傷口已經愈合的隻剩下淡粉色的痕跡了。


    見澤維爾這樣回答,林清桁滿意的點了點頭。


    “再休息一天吧,我們明天再趕路。”


    吃了飯後天色漸晚,林清桁看著滿身布條的少年,決定還是再休息一晚,明天再繼續出發。


    希望能找到一個新的城鎮,然後他想問一下澤西關於詛咒的問題。


    兩人躺在地上,又是無言但相擁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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