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桁沒看見澤維爾臉上的變化,因為他又轉了過去跟塞拉菲娜說話,“澤維爾忙完了,我們剛好一起回去吧?”


    “聖子處理好教會的事務了?”塞拉菲娜看向林清桁身後的澤維爾。


    澤維爾輕微的點了點頭,“殿下怎麽會在這裏?”


    “我有些事要同教皇商量。”


    “沒想到在街上碰見林,就和他一起逛了會。”


    兩人又客套了幾句後。


    林清桁一邊拉著澤維爾朝教會的方向走去,一邊小聲的說,


    “我們先回去吧,塞拉菲娜找教皇不是還有事情嗎?一會天黑了,她回去也不安全。”


    “嗯。”


    塞拉菲娜落後兩人一步,跟在他們後麵,看著兩人的互動。


    進入教會之後,塞拉菲娜打了個招呼後,便朝著教皇所在的房間走去。


    “澤維爾,你等一下。”


    塞拉菲娜走後,澤維爾也打算朝著神殿的方向走去,他剛邁開一步,林清桁就在背後叫了他一句。


    招呼都不打這一聲,不會還在生氣吧。


    見澤維爾停住了腳步看向他,他上前一步拉著澤維爾,朝旁邊走去。


    兄弟談心時刻…!


    雖然不久前自己還說,這次他絕對不會主動低頭了。但這個時候心裏又冒出一些,大人有大量之類的想法。


    “澤維爾,你為什麽不高興,可以告訴我嗎?”


    澤維爾看向他,“為什麽覺得我不高興?”


    “我看出來的,但是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不高興。”


    “是因為今天上午我說塞拉菲娜的事情嗎?我可以跟你保證,我對她完全沒有別的心思。”


    “我隻是覺得她人還不錯,可以嚐試著溝通一下,用別的方式進行這場婚約。”


    澤維爾默默的聽著,沒有開口。


    “如果你喜歡她的話,其實可以告訴我的。”林清桁自顧自的繼續說,“不用這樣暗戳戳的跟我賭氣。”


    “嗯。”


    澤維爾停下了腳步,兩人不知不覺間走到了教堂的後花園,這裏種植了一片白玫瑰,月光灑在上麵,泛著清冷的光。


    雖然比不過在奧利弗花圃裏所看見的繁茂,但也比城外好的多。


    “你是這麽覺得的?”澤維爾用手摘下了一片花瓣,捏在手中哈慢慢的揉捏。


    “嗯。”林清桁點點頭。


    “哥哥,你真的不了解我。”


    “難道你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生氣嗎?”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原因,能讓澤維爾生氣。


    “其實我難過的是,你居然認為我會是一個三心二意的人。”


    林清桁一臉懵逼。


    澤維爾接著說了下去,“我之前告訴哥哥,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但是哥哥居然會以為,我會喜歡公主殿下,這才是我不開心的地方。”


    “在你心裏,我是一個三心二意的人嗎?”


    林清桁在原地有呆兩三秒,話,話是這麽說好像也沒錯,邏輯上也能說通,但是他就感覺哪裏怪怪的。


    真的是因為這個理由嗎?


    “是、是這樣嗎……”帶著一絲茫然,林清桁自言自語了一句。


    “在我心裏,你肯定是一個專一的人啊。”


    “那哥哥怎麽會認為,我會看見公主後,就放棄自己喜歡的人,轉而移情別戀呢。”


    “你肯定不會。”林清桁跟著澤維爾的邏輯,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所以這就是我生氣的原因。”澤維爾將手中捏的不成形的花瓣扔在地上,伸手將林清桁拉到自己身邊。


    “好吧。如果是因為這樣,我確實沒想那麽多,我隻是單純的想給你出一點主意之類的,讓你傷心了。”


    林清桁站到澤維爾麵前,微微仰頭看著他。


    “沒事。”澤維爾輕笑了一下,看向被自己拉住的林清桁的手。


    兩枚戒指,其中一枚比藍色的戒指要大上一圈,顯得更有存在感。


    “這是公主給你的?”


    澤維爾轉動著那枚戒指。


    “嗯。”想來澤維爾在門外,應是已經看見了,林清桁就點了點頭。


    “她誇我戒指好看,想借過去戴幾天,我沒借給她。”


    “後麵她又讓我給她選戒指,選了好幾個她都不滿意。最後又突然說要送我一枚戒指,我說不要,但她就自顧自的套我手上了。”


    “她是公主,我也不太好拂她的麵子,就戴著了。”


    澤維爾一邊聽他講,一邊將戒指從林清桁的指節上取了下來。


    “真好,哥哥。”


    “什麽?”


    “沒什麽。”


    “我們的戒指,以後不要隨便給別人戴。”澤維爾將公主的戒指握在手裏,另一隻手摸了摸林清桁的頭。


    “好。”林清桁點了點頭,“那這枚戒指我還是找個時間還回去吧,感覺公主戴了挺久時間的了。”


    “可能是今天興致上來了,才送給我。說不定回去就後悔了,但是又不好意思來找我要回去了。”


    “戒指給我吧,我找個時間替你還給她。”


    “好。”由澤維爾來還的話,確實會比較方便一點,自己不太會拒絕別人。


    “那我們回去吧?”林清桁剛說完,白玫瑰忽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起來,帶著荊刺的玫瑰藤條朝林清桁襲來。


    “小心。”澤維爾速度很快,將林清桁一把拉過來護在自己身前。


    忽然又有幾根藤條抽了過來,澤維爾悶哼了幾聲,林清桁看不見他的背後,隻聽見藤條揮舞抽打的聲音。


    “澤維爾,快讓開!”


    花圃內的玫瑰不斷的生長,枝條拉長,朝他們襲來。


    “別在這傻站著,跑啊!”林清桁都快急死了,澤維爾還護著他。


    聽見這話澤維爾微微鬆了點力氣,林清桁拉著澤維爾就朝前跑。


    沒想到他們的速度還是太慢了,一根藤條如同一道繩索般精準,找準了機會,勾住了林清桁的腳踝,用力一拉。


    林清桁還沒反應過來,就摔倒在了澤維爾的身上,眼對眼,鼻子對鼻子,嘴對嘴。


    是的。


    就是這麽狗血,爛俗,老套,巧合。


    林清桁呆滯了一秒,但他聽見澤維爾又痛苦的哼了一聲。


    他來不及反應這個巧合,就抬起了頭。


    澤維爾背後的傷口不知道有多嚴重,又被他這麽用力一壓,得多疼?


    他趕緊從澤維爾身上起來,看向後麵。


    一個金色發色的身影站在教會的圍牆上,見林清桁看過來,還舔了下嘴角。


    阿爾托瑞亞……他們跟過來了?


    那這個植物無疑就是奧利弗的手筆,但他沒看見奧利弗。


    好在阿爾托瑞亞見沒有得手,片刻後消失在了牆邊。


    林清桁趕緊扶起澤維爾,“沒事吧?”


    “沒事。”澤維爾站之後,表情很是冷靜。


    “他是誰?”


    “仇人……”林清桁從嘴裏吐出了這兩個字。


    聽見這兩個字後,澤維爾的表情很是耐人尋味。


    “先不管他們了,回頭我慢慢跟你說,先回去包紮吧。”


    “好。”


    離開時,在林清桁看不見的地方,他將手中的戒指隨意丟在花圃中。


    還給她?


    自己來找吧。


    好在傷勢不是很重,簡單給澤維爾包紮後,林清桁給澤維爾講了講來龍去脈,當然,隱去了自己被當成夾心餅幹的那一部分。


    澤維爾聽完後點點頭,“那以後要待在我身邊,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說完這句話後,他才又補了一句。


    “我會保護好你的。”


    “嗯嗯。”聽見這話林清桁心裏也是小感動,貼心的好大兒。


    “林,你剛剛是不是親了我?”


    林清桁這邊剛感動完,澤維爾又緊跟著問了一句讓他瞬間僵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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