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我的父親,死得這麽突然,你叫我怎麽安心?不同意驗屍,你是怕父親的死亡,不是意外嗎?”丹裏斯聲嘶力竭的吼了出來,情緒激動到上腦,眼前一黑,手上鬆了力道,整個人都往後踉蹌了一下。


    腳步都變得虛浮,好似站不穩一樣,臉色蒼白,眼眶卻很紅。


    由於安吉婭擋住了視線,在別人看來,特別像是傷心過度的大塊頭丹裏斯不敵皇後,被甩了出去的樣子。


    尤其皇後還捏了捏被抓疼了的手腕,更讓人誤會了。


    看熱鬧的人,各個頂著哭紅了的眼睛,陷入探討中。


    但多數都不想破壞國王的遺體,卻又對他突然的死亡感到懷疑。


    莎莉皇後揉了揉被捏紅的手腕,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瞪向對麵攙扶在一起的兩人,火藥味十足,厲聲道:“醫生不是都診斷清楚了,是他有病拖著沒接受治療,猝死的嗎?還有什麽可懷疑的?


    還是說,你想查出點什麽,嫁禍到我頭上,搶走卡萊的位置?!”


    偌大的休息室內,因為她的這句話,全都安靜了下來。


    全部的目光帶著斥責的掃向丹裏斯。


    思想傾倒性的往皇後這邊偏。


    芬達妮站在一線吃瓜,左右看著他們,腦袋差點沒扭下來。


    “你這寡婦,別拿你的惡毒思想來揣度我,父皇前段時間接受身體檢查的時候,各項指標都是健康正常的,突然死亡,這怎麽解釋?難道不是你做的嗎?”丹裏斯眼眶中泛著淚光,要落不落的,燙紅了眼睛。


    “倒反天罡,真是可笑,你接受不了陛下的死亡,憑什麽誣陷我?你有什麽證據證明?”莎莉皇後突然被逼急了,麵目可憎,咬牙切齒。


    圍觀的人也以為是丹裏斯打擊太大,胡亂指責。


    “莎莉皇後要是問心無愧,為什麽不敢同意驗屍?你經常給父皇喝的保健湯裏到底加了些什麽?”


    眾人懷疑的目光又都落在皇後身上。


    莎莉皇後擰著眉心,稍微冷靜了下來。


    驗屍萬一真查出什麽,一定會影響到卡萊執政的。


    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還無力的癱倒了下去:“我想讓陛下安心,那可是陛下的軀體啊……你讓他死了都不得安寧……”


    “我同意驗屍,我也覺得父皇的死太突然了。”倫納德這個時候站了出來,他的頭發也亂糟糟的,有些狼狽。


    “你們兩個就是一夥的,你們太過分了啊!怎麽能這麽對待陛下!”莎莉坐在地上瘋了似的拍著地板大喊大叫。


    可到最後,檢驗陛下的遺體也沒確定下來。


    皇後持不能破壞遺體,丹裏斯主張死亡過於蹊蹺,站在雙方的陣營相當,僵持不下來。


    夜晚,安吉婭和芬達妮安排好了各位的房間休息,和食物。


    拖著滿身的疲憊回了各自的房間。


    “回來了?”


    丹裏斯把自己洗得幹幹淨淨的躺在床上,對她掀開被窩,拍拍身側的位置。


    “嗯……”安吉婭把外衣脫下就窩進他的懷裏,被溫暖和他身上特有的暖香包裹。


    渾身的疲憊才得以緩解。


    “辛苦了。”丹裏斯吻了吻她的額頭,輕柔的順著她的發絲。“接下來就都交給我吧。”


    安吉婭在他的懷裏蹭了蹭,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很快就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


    外麵謠言四起,這謠言的主角,就是不同意驗屍的莎莉皇後。


    大多是在傳國王陛下死的突然,是皇後長期下毒害死的,還不讓丹裏斯王子殿下請多幾個醫生驗屍;


    還有更離譜的說國王其實還活著,隻是被皇後和皇太子卡萊藏起來了,要逼迫國王讓位。


    這劇情,瞬間引人腦洞大開,還連夜出了好幾個隱喻攻擊皇後的本子。


    卡萊是確定下來的王位繼承人,正是代理國政的關鍵時刻,稍微有一點不好的風評都會影響到加冕。


    架不住民心,無奈之下,莎莉皇後同意了驗屍。


    佩米醫生混在中間檢查了一番並未發現異常,十幾位醫學學術巔峰的研究人員也沒發現什麽異常,他們才死心。


    鬧這麽一出,更顯得丹裏斯失去父親的無理取鬧。


    皇後要求道歉!


    丹裏斯放棄皇太子的競選時,他的權利就被削了很多。變得勢單力薄起來,現在跟皇後鬧翻,揭發她隻會是雞蛋碰石頭,死無全屍。


    為國王的葬禮禱告了兩天,下葬的這天,雪停了,耀眼的太陽衝破雲層,闖了出來。


    最傷心的莫過於黛米安了。


    她消瘦的身影站在倫納德的身邊,金發全部挽起,帶著一頂黑紗帽,終日以淚洗麵,茶飯不思,短短幾天,整個人都蒼白憔悴了許多。


    好像一陣風都能把她帶走。


    安吉婭看得一陣心疼,把她擁入懷裏安慰著,兩人抱在一起哭。


    倫納德伸出去想拍拍她的手,停在了空中,生生克製住了,轉而順了順母親的背部。


    國王去世,議事廳也發生了巨大的變故,由卡萊代理執政,丹裏斯徹底失去權利,離開了議事廳。


    離開之前,還有支持卡萊的官員要把他譴回邊境,要他一生都守著那塊領地,沒有傳喚召回,一輩子都不準他們再踏入坎蒂絲的土地。


    一下子從那個光芒萬丈的位置上跌了下來。


    他拿著國王陛下當時不讓他回領地的證明,國王陛下的親筆手信,依舊麵容冷淡,姿態狂妄,平等的攻擊每一個人。


    “這上麵的私印,日期落款,都有跡可循,公爵大人要把我趕出上都,是何居心?”丹裏斯把國王專用信紙,展開給他們看了一眼。


    還好當時讓父皇寫了這份資料。


    “你!”


    丹裏斯眯著冷眸,斯條慢理的把手信折回去,打斷他:“你個有職無權的老登,我們現在是同級,你趕我走,我也能馬上讓你走。”


    公爵對上他動了殺心的眼神,滲出一身冷汗,老實了。


    丹裏斯不想繼承王位,不代表他沒有能力為王。


    要是他想,一呼萬應,追隨他的勢力,少而精,一個頂倆,絕對比擁立卡萊的人有頭腦。


    不及時控製他,始終是個大禍患。


    “請皇太子殿下定奪。”


    看不慣又幹不掉他的公爵,無奈之下隻能請示王座旁的卡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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