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人,咱們真就此作罷嗎?”


    出了宮門,一位朝臣又忍不住問謝姓大臣。


    他們俱是名門望族出身,田地產業豐厚,族中子弟或親眷在朝堂地方任官者不計其數。


    新政一旦推行,他們目前的利益勢必受損,所以,他們才極力反對這場變革。


    但話不能明著說出來,畢竟他們是讀了聖賢書,憂國憂民的士丈夫,所以隻能千方百計找別的理由阻止。


    謝大人歎了口氣:“不然還能如何?如今陛下大權在握,朝中一半人都他才提拔上來的,隻靠咱們這幾人能成什麽氣候?


    若咱們再強行阻攔,萬一惹惱聖顏,恐要適得其反了。既是如此,咱們還不如依皇後娘娘所言,協助推行新政,或許也能從中找到機會呢?”


    眾人聽後,皆點頭表示讚同。


    謝大人兀自一笑:“早聞安遠侯之女聰慧,今日算是領教了,本是咱們欲利用她勸阻陛下,想不到最後,咱們反被將了一軍,如今不僅不再反對新政推行,還得盡心輔助完成此事了。”


    眾人回想起適才,麵對他們一次又一次反駁和刁難,皇後半點不見慌張,始終從容應對,有理有據,不由令人信服。


    一位朝臣點頭讚同:“皇後娘娘的確遠見卓識,非一般閨閣女子可比啊!”


    其餘眾人也紛紛附和。


    “嚇到我了!”


    重重朝男人胸口砸了一拳,阮綿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隨後,輕拍著胸口,坐到了一旁的美人靠上。


    齊民瞻走過去,坐到她身旁,捏捏她鼓的如包子似的臉頰,嘴角含笑道:


    “聽到他們來攪擾你,怕你被這幫老狐狸氣著,我連忙趕過來了,想不到竟叫我看了一出好戲!皇後娘娘忽悠人的本事,真叫人歎為觀止!”


    阮綿撇撇嘴:“他們想拿我當槍使,我不過是禮尚往來罷了!”


    齊民瞻眉眼間漾出璀璨的笑意,他的妻子可不是能輕易被拿捏的。


    夾雜著幽幽桂花香的風吹進水榭,阮綿的裙擺微微蕩漾。


    齊民瞻抬手,將她鬢邊幾縷飛揚的碎發別至耳後。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妻子,秋日的陽光照進水榭,灑在雪白的嬌顏上,她線條流暢的臉頰如白玉般潤澤剔透。


    水潤的唇嫣紅飽滿,在陽光的照耀下愈發顯得嬌豔欲滴,仿佛熟透的櫻桃誘人采摘。


    齊民瞻捏起她的下頜:“皇後娘娘馭下有方,也教教我,好不好?”


    阮綿一臉傲嬌:“此乃獨家秘笈,蓋不外......”


    她的唇突然被含住,聲音戛然而止,剩下的話也被堵了回去。


    常歡、綠茉等一眾人識趣的離開。


    良久,阮綿一雙眼睛又大又圓,滿是震驚:“......你做什麽?”


    男子一揮手,四周帷幕落下,將水榭遮得嚴嚴實實,他的衣衫瞬間盡褪,唇角噙著笑:


    “請皇後娘娘賜教。”


    阮綿正想說什麽,男子早已欺身而上……


    氤氳著桂花香的空氣中夾雜著甜膩的暖香,阮綿的手無力的垂在散布的衣袍上:


    “我積攢多年的好名聲,全被你霍霍了。”


    若被人知曉,大白天的,她在這種地方跟皇帝做這種事,她還怎麽見人?


    齊民瞻拉過一旁的外袍,覆上妻子粉汗盈盈的嫩白嬌軀,看著妻子雙頰潮紅,波光瀲灩的眸子盡是情事後的嫵媚勾魂,心中滿足又得意。


    他嘴角漾著淺笑,周到的為她理了理被汗水浸濕的鬢發:


    “放心,外人不會知曉。”


    阮綿秀眉冷橫:“這麽急?就不能等晚上嗎?”


    齊民瞻的眉眼間皆是情事後饜足的慵懶,將黛眉撫平,聲音暗啞:“興之所至,豈能等?再說,晚上還有晚上的,豈能混為一談?”


    阮綿咬牙:“晚上還……你……”


    他溫柔的碾著她的唇,吮吸,輕咬:


    “兩日後,我要去京郊校場檢閱全軍,離開十日,就當提前預支了。”


    “.......”


    將妻子攬進懷裏抱緊,他問:“關於這次改弊立新之舉你如何看,真的讚同嗎?”


    新政的推行,會觸及許多勳貴世家的利益,安遠侯府亦不例外,她真的毫無不滿嗎?


    阮綿閉著眼,有氣無力道:


    “自然,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了你,我自然要夫唱婦隨。便是你說豬會飛,我都會告訴別人:‘對,我親眼見過!’”


    “哈哈哈.....”


    齊民瞻忍不住大笑起來。


    知她為避嫌,不欲與他深談政事,他不再追問。


    阮綿枕著他精壯的手臂小憩,關於新政,她知之不多,但既然維楨哥哥和柳表叔都積極推行,想來是對大郯有益的,即便會損些侯府利益,也無妨。


    她已給阮綜去信,阮氏族人不得阻攔新政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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