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長率軍前往岩倉城的路上,犬山城的織田信清也帶著一千多足輕加入了進來。


    “兄長,好久不見。”織田信清說道。


    “是啊,你在犬山城待的都發福了,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信長說道。


    信清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腹部,又看了看信長的黑眼圈。我呸,讓人認不出來是你好吧?


    信長你這是統一南尾張後飄了啊,黑眼圈那麽重,早晚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到時候整個尾張就是我的了。


    時間在兩人聊天中度過,岩倉城的織田信安正急得在屋裏轉圈。


    信長已經帶兵打過來了,自己從昨天開始已經連續派出了五波使者前往稻葉山城,怎麽到現在一點回信都沒有?


    “父親大人,會不會是使者在路上出了什麽意外?”信安的次子信家說道。


    信安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說道:“嗯,以信長那個家夥來看,非常有可能在邊境派遣了人手攔截咱們的使者。”


    “父親大人,不如這次多派遣一些人一起去吧,這樣即使被攔截也能有人衝過去。”信家說道。


    長子信賢冷冷的說道:“與其考慮信使的問題,還不如想想該怎麽應付信長的三千多大軍。遠水救不了近火,信長可是很快就要兵臨城下了,到時候大家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混賬,你就是這麽和我說話的!”信安勃然大怒。


    “父親大人息怒,兄長所說的話雖然不中聽但也是事實,當務之急確實應該先考慮該怎麽禦敵。”


    信家這時候還不忘給自己兄長上眼藥,看來兄弟之間的關係確實已經非常惡劣了。


    “信長的手下士兵比較精銳,家臣大多能征善戰,聽說前些天破城劍豪星野信武也回來了,我看還是籠城吧。”信賢說道。


    “你個膽小鬼,你是說我們岩倉織田家的家臣和士兵都不如信長那個小奉行的兒子嘛!”信安氣的額頭青筋暴跳。


    “你有本事你自己帶人去迎戰,反正我是不會出城的。還有,織田信秀活著的時候你怎麽不敢說這話?現在和我耍什麽威風?”信賢諷刺道。


    “你、你這個混賬給我滾!”信安抓起一個花瓶就朝著信賢丟了過去。


    啪!


    信賢敏銳的躲開襲來的花瓶推門而出,花瓶掉到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破碎聲。


    信安呼哧呼哧的喘了一陣粗氣,好半天才平靜了一些。


    “派出兩個五十人的小隊去美濃給一色義龍送信,讓他趕緊派兵來支援咱們。”


    信安頓了頓又說道:“傳我命令,全軍出擊,在浮野地區迎擊敵軍!”


    “是,父親大人!”信家說道。


    信賢抱著胳膊站在城牆上,看著士兵們從城門處魚貫而出,然後排著鬆散的隊列遠去。


    “傳我命令,關好城門,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放任何人進來。”信賢吩咐道。


    “是,主公!那老主公回來該怎麽辦?”家臣鬆下庫岱說道。


    “父親大人既然出去了那就別再回來了!另外多派斥候時刻關注外麵的戰鬥情況,城裏的士兵要提前走做好出擊的準備。”信賢冷冷的說道。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濃尾邊境。


    瀧川一益從敵人的身體裏抽出了武士刀然後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漬抬眼望去,隻見遍地都是敵我雙方的屍體,不過好在已經沒有一名敵人能夠站著了。


    這次來的敵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僅有四十多人還分散在廣闊的邊境上實在是捉襟見肘,他們拚命阻攔可還是讓十幾個敵人衝了過去。


    “少主,我們現在該怎麽辦?”一名手下的忍者問道。他還保持著以前對瀧川一益的稱呼。


    “我帶幾個人先回去和主公複命,你領著其餘的人繼續打監視美濃方向的情況,如果義龍出兵馬上來匯報。”


    “是,頭領!”


    瀧川一益帶著幾名忍者騎著馬朝著岩倉城的方向而去,也不知道那個改名叫服部正成的家夥那邊怎麽樣了。


    信安和信家父子同樣帶著東拚西湊起來的三千多人朝著南邊的浮野地區而去,和他們一起的還有不少小豪族和支持他們一方的家臣。


    浮野地區是一處河流形成的衝積小平原,地形相對寬闊有利於大軍布陣。由於河水經常泛濫,因此並沒有種植莊稼,一直就這麽光禿禿的。


    信安一方由於距離較近,因此先在浮野地區列陣等待,不久後信長也率領大軍趕來,兩軍終於在浮野地區相遇。


    信長的大軍以柴田勝家率領的末森城士兵和騎馬隊為先手大將,左翼為丹羽家、森家和佐佐家等高級家臣的部隊;右翼為犬山城信清的一千多人;後陣為佐久間家、林家和小豪族們的農兵。


    信長和星野家的士兵全都布置在中央,其中長槍足輕在前,信長和星野家六百多人的火槍部隊稍微靠後,再之後二十門鷹炮一字排開,最後就是信長的兩隻母衣眾護衛左右。


    信長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天氣晴朗,微風,是一個決戰的好日子。也就是信長不會外語,不然他非得來一句 today is a good day!


    “權兵衛,讓我看看你新購買的火炮的威力吧。傳令下去,各部緩步推進,注意不要脫節,進攻!”信長直接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早就在信長本陣等待命令的使番眾聽到命令毫不猶豫,直接飛身上馬到各部隊傳達命令。本陣高台上的旗手也開始變換旗幟傳達命令,令人振奮的太鼓聲也響徹整個戰場。


    權兵衛叫來早就在一旁躍躍欲試的平八郎說道:“你去讓炮兵照著敵人密集的地方三連射,然後在雙方接觸之前自由開火,等雙方糾纏在一起時就停止射擊。”


    “是,師父,我這就去!”平八郎說完就興奮的上馬,準備傳達完命令就偷偷溜去前線殺幾個敵人。


    “傳達完命令就回來,別想著偷偷去戰場!”


    “額、是,師父!”


    轟!轟!轟!


    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傳來,火炮連續射擊了三輪才慢了下來。由於是野戰所以用的是開花彈,一顆顆炮彈在信安的軍陣之中爆炸,彈片不斷的穿透著敵人的身體。


    一時間信安一方的足輕們抱頭鼠竄,馬匹受到驚嚇也開始不受控製的亂跑,天空中殘肢碎肉和塵土飛舞,整個信安的軍陣頓時亂作一團。


    信長一方處於前線的家臣們果斷抓住了敵人被打懵了的機會,指揮著全部士兵展開了衝鋒。


    “權兵衛,你也帶著足輕們和馬回眾出陣吧,讓我再次見證你的勇武!”


    信長沒想到火炮的效果竟然這麽好,不過他可不會心慈手軟。趁他病要他命,信長果斷派出了權兵衛,他要的就是速戰速決。


    他早就知道信安並不是他的對手,他真正的敵人在北方!那個弑父奪國的義龍才是他的大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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