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權兵衛喊了一聲之後急忙行禮,然後非常自然的接過了馬匹的韁繩。


    沒辦法,入鄉隨俗嘛,該行禮還是得行禮!哪怕是親父子之間相處也不能太隨意了,更何況是久未歸家後的第一次見麵。


    不過其他的權兵衛都可以入鄉隨俗,就是這個飲食習慣他是真的很難接受,懷念我華夏的各種美食中……


    “嗯,源次郎,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之前聽你三叔說你已經突破劍豪境界了?”星野武藏一臉威嚴的說道。


    “是的,父親大人。我不僅突破了,而且距離大劍豪已經不遠了,柳生師父讓我出來曆練以尋求突破。”權兵衛說著話已經把父親的馬匹拴好了。


    “嗯,做的不錯,看來我星野家要出一位大劍豪了,家族的複興也有希望了。”


    父子兩人正在小院兒裏說話,母親阿姝已經交代完廚房回來了。


    “你們別在院裏站著了,趕緊進來說話。”


    父子二人對視了一眼後急忙邁步走進了家門。母親和兩名下人一起幫助父親脫下了鎧甲和武士刀放好,權兵衛就帶著一把大般若長光,自己放好就行了。


    一家三口跪坐在木製地板上,訴說著上次分別後發生的各種事情,權兵衛也算是對家裏的情況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星野家門口,一個足輕探頭探腦的經過,還真讓他看到了權兵衛那匹特別高大的駿馬。彌助心裏再無疑慮,直接返回城門和組頭匯報去了。


    相信用不了多久,星野家那個外出學習劍道的兒子回來了的消息就會傳的沸沸揚揚。


    半個多小時後,下人端著晚飯走了進來,把晚飯放好後又低著頭退了出去,一家人也開始享用晚餐。


    嗯,可能是由於權兵衛回來了的原因,今天的飯菜還是比較豐盛的。不僅有米飯團,還有梅幹和海帶,一碗味增湯和兩條油炸小魚幹,這種晚餐配置就是在高級武士的家裏也不是能天天吃到的。


    星野武藏可能是由於兒子回來了,也可能是家族複興有望,所以晚飯時的興致頗高,他讓傭人端來了一壺平時舍不得喝的清酒自斟自飲了起來。


    權兵衛看到父親喝酒那個小杯子嘴角不由得咧了咧,這麽大點的酒杯能盛多少酒?頂多也就夠漱漱口而已。


    眾所周知,倭國是個島國可耕種的土地麵積比較小,這也就造成了這個國家的糧食非常珍貴,戰亂時期就更不用提了。


    沒有哪個統治者會奢侈的拿大量糧食釀酒而不是養兵,畢竟都怕自己的地位不保。


    清酒的釀製過程中沒有經過蒸餾,而是通過發酵直接產生酒精。這種方法保留了米和水的原始風味,所以清酒具有一種獨特的風味和較低的度數,不過權兵衛卻是不習慣這種味道。


    哪知星野武藏看自己兒子總往自己這裏瞥,還以為他也想喝酒呢。於是他說道:“源次郎,你也快元服了,今天也陪我喝點吧。”


    權兵衛才看不上他那點酒呢,要知道他穿越前也愛喝點,哪次不是半瓶牛二起步?


    更不用說他和虎壽丸他們早就一起偷偷地喝過酒了,隻能說清酒不僅度數比較低,味道還有些奇怪。濁酒就更不用說了,還不如清酒呢。


    “父親大人,您還是自己喝吧。”權兵衛心裏想著該怎麽才能把老祖宗流傳下來的蒸餾白酒給搗鼓出來,說不定還能夠大賺一筆呢。


    一家人吃完飯,等傭人把東西收拾下去以後就開始了聊天,母親還讓人收拾出一間房來給兒子居住。


    晚上,權兵衛躺在床上想了會事情正準備睡覺,就聽到父母屋子內傳來陣陣有些壓抑的聲音,看來父母又準備練小號了。


    修煉後耳聰目明的權兵衛聽到了這個聲音,活在信息大爆炸的二十一世紀,他就算沒有對象也知道裏麵正在發生什麽,更何況他也是經曆過各種老師的教育的。


    權兵衛有些無語,看來聽力太靈敏有時候也不是什麽好事兒。於是他幹脆也不睡覺了,直接開始打坐修煉。


    一夜無話,第二天權兵衛早早地起床開始做早課,他可是時刻不忘修行。他一直謹記修煉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的道理,切忌因為自己有係統就目空一切、忘乎所以。


    早飯後,權兵衛的父親穿好鎧甲佩戴好武士刀就出門奉公去了。非戰時他的主要工作就是訓練兵馬和維持城內的治安,還要完成主家臨時交代的任務。


    權兵衛和母親打了聲招呼就騎著馬上街了。他還要采買一些東西作為禮物送給領地內的家人們,還要去拜訪一下外祖父和姨丈,有些和父親關係比較親近的同僚也不能忘記。


    當權兵衛正騎著馬在城下町購物時,看見大約有三十多騎從城下町疾馳而過直接奔著城門去了,看旗幟應該是尾張守護斯波家的。不過他們一直居住在清州城的守護所,不知道他們來那古野城做什麽。


    權兵衛買完東西後直接把東西放在馬背上,騎著馬悠哉悠哉的回到了家。不過他剛到家裏沒多久,城裏就響起了蒼涼的號角聲。


    “母親大人,這號角聲是什麽意思?是不是要出征打仗了?”權兵衛問道。


    “不是,應該是召集家族中在城內的中高級武士召開經緊急會議。”


    “那父親會參加麽?”


    “有時候會,有時候不會,這個需要看會議的內容,一般和戰爭有關的會議你父親才會參加。”


    權兵衛哦了一聲不再發問,而是抽出武士刀在院子裏練起了武來。


    那古野城天守閣大廳。


    織田信長跪坐在主位,其身後還站著兩名小姓,信長那淩厲的眼神不停地掃視著下麵的眾多家臣,外麵的庭院中還有不少低級武士正在肅立。


    “今天把大家臨時召集起來是因為清州城發生了一件大事兒,下麵就請長秀和大家詳細說明一下。”


    丹羽長秀出列說道:“就在不久前,尾張守護斯波義統的兒子斯波義銀帶著手下的一部分人來到了那古野城投靠本家,同時他還帶來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下尾張守護代織田信友夥同家老阪井大膳趁著斯波義銀帶領大部分家臣出城打獵的時候率兵突襲了守護所,殺死了尾張守護斯波義統。”丹羽長秀說完就退了回去。


    “大家都說說自己的看法吧。”信長揮了揮手中的扇子說道。


    “這有什麽好說的,直接發兵就是了。”血氣方剛的佐佐成政說道。佐佐成政是現在他是主公的護衛之一,


    “對,咱們直接去攻打清州城。”年輕的前田利家也跟著嚷嚷,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在戰場上立下功勞。


    “目前家裏的軍糧有些欠缺,是不是等到秋收後再發兵?”在家族裏擔任奉行一職的村井貞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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