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小鹿要為江先生撬地球
重生之誓要攻略年長者 作者：若耶故夢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因為心裏一直放心不下江雲禮，陸勉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測試結束之後的掃尾工作，但當他真正走出中芯大樓的時候，也已經將近傍晚時分了。
盡管可憐的孩子已經在高度緊繃的狀態下忙了一整天，但一下班還是馬不停蹄地趕往醫院，在這種時候，他要是沒法親自確定江雲禮的情況，怕是也沒辦法好好睡覺了。
醫院大廳的燈光在他疾行的身影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如同他此刻複雜的心境，明暗交錯，難以捉摸。
隨著電梯門緩緩開啟，他幾乎是下意識便衝了進去，按下了前往最頂層的按鈕，眼底滿是急切與焦慮。
青年穿過一條靜謐的走廊，在那走廊的盡頭，一扇半掩的房門從門縫之中透出一抹柔和的光線，那是獨屬於江雲禮的一隅安寧。
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輕輕推開門，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響，生怕驚擾到那份脆弱的寧靜。
就在病房門打開的一瞬間，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兒撲麵而來，伴隨著病房內微弱的燈光，江雲禮那消瘦的身形便映入眼簾。
男人就這樣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看不到一點兒血色。窗外透進來的最後一抹陽光恰好灑在他那蒼白的臉上，為他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這般破碎的畫麵格外引人憐惜。
見此場景，青年的心猛地一緊，強烈的心疼瞬時如潮水般向他湧來，幾乎要將他淹沒。
“不是說已經醒了嗎？”
“是，剛才是醒了一會兒，他猜到你要來，就一直撐著精神想等你，不過還是沒能撐住，才睡過去沒多久”
劉碩在一旁輕聲解釋，言語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憐憫。
陸勉幾不可見地點點頭，目光未曾離開過那人片刻
“我知道了，這兒有我，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也好，有什麽事記得給我打電話。還有，江總怕疼，也怕苦，這些事平時他自然不會說出口，但是人在病中難免會有不清醒的時候，尤其是晚上，你多擔待些。”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的”
劉碩離開後，病房內隻剩下陸勉與江雲禮兩人，一時之間，這房間裏寂靜得就隻能聽見那人時輕時重的呼吸聲和心電監護穩定工作的聲音。
青年小心翼翼地坐在床邊，生怕弄出一點聲響，指尖不經意地觸碰到那人冰涼的手背，一股寒意即刻順著指尖逐漸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讓他的心不由得又是一顫。
陸勉連忙將自己溫熱的掌心覆蓋到那人冰涼的手背上，希望能將自己的溫度傳遞過去。
“為什麽不告訴我呢，為什麽一定要自己一個人承受這些？為什麽就是不願相信我能替你遮風擋雨呢？信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是孩子，你肯定不知道吧，其實啊，現在的我比你還大許多呢……”
青年伸手輕輕撫過那人緊皺的眉頭，試圖為他撫平眉間那抹未曾言明的愁緒，就在這時，男人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像是察覺到什麽，忽然睜開了雙眼。
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在見到陸勉的那一刻，似乎亮起了一抹微光
“你來了……”
“是，我來了，我是來告訴您，第三輪測試很成功，我們可以進行下一步了。林總他們給我放了好長的假，這段時間，我就天天陪著您，哪兒都不去”
聞言，男人的嘴角勉強勾起一抹笑意
“我就知道，我的小勉不會讓我失望，我，很喜歡你給的這個驚喜”
“是，我費盡心思給您驚喜，結果您倒好，轉頭給我個驚嚇，我都快嚇死了，以後可別這樣了，我經不住您嚇”
青年的語氣中不自覺帶著幾分埋怨，卻也掩蓋不住那藏在埋怨之中的關切與心疼，他哪敢生氣啊，心疼還來不及呢。
他當然知道他的江先生單薄的肩膀上背負了太多本不該由他承擔的責任，那時常緊皺的眉宇之間總是藏著太多未曾言說的顧慮與疲憊，隻是，他到底該怎樣才能讓那個要強的人心甘情願地依靠自己呢？
“抱歉，別怪他們，是我，讓他們別告訴你的。結果，到頭來，還是讓你操心了……原諒我的任性吧，我隻是，太害怕了……”
男人的聲音低啞而微弱，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滿載著深深的無奈。他微微側頭，避開了陸勉那雙溢滿擔憂的眸子。
“您在害怕什麽？能告訴我嗎？到底是什麽能讓您如此不安？”
見陸勉這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男人無力地閉了閉眼，眼神頓時變得複雜起來
“小勉，你太好了，好到，我根本不敢相信，這樣好的你，會留在我身邊……
如同老鷹對小鷹的期許，我對你，也有期待，我希望有一天，你能獨當一麵，能飛得更高，更遠……可是，當你真的成長起來，我卻無力麵對。
我害怕，我害怕有一天，你可以不再需要我，我，我不想讓你看到這樣的我，我希望留在你心中的我，永遠都是那個可以為你遮風擋雨的江先生……我，我真的好想成為你的依靠，好想陪你一直走下去，直到我人生的盡頭……”
聽著江雲禮的話，陸勉的心裏就像是有千斤巨石壓著一樣，難以言喻的酸楚與心疼交織在一起，讓他一時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可是我怎麽會不需要您呢？我的夢想，我的願望，我的未來，我的一切，都跟您有關啊。在我心裏，您的位置一直無人能替。這一生，您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不會再有旁人了，不會了……”
看著這樣堅決的孩子，江雲禮心中很不是滋味兒，他有心想替那孩子撫平眉間的溝壑，卻發現自己連抬起手臂的力氣都已耗盡，一時有些無奈。
“小勉，小小年紀，別總皺眉，會長皺紋的”
“長了才好呢，我長了皺紋，江先生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青年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孩子氣的幼稚，卻也真摯得讓人無法忽視
“您看，我的手比您暖和多了，就讓我來給您暖手，好不好？求求江大老板給個機會吧，讓我在下雨天當您的傘，在冬天當您的小太陽，以後等您老得走不動的時候，我就當您的拐杖，總之，您想要的模樣，我都有，江總要不要考慮投資一下我？”
“好，我投，我把我自己投給你，行了吧，在商界浮沉多年，我還沒遇見過這麽劃算的買賣呢”
“是吧，隻要您給我個機會，我便能為您撬起整個地球”
“你，你當你是阿基米德啊？”
“隻要您願意，我可以成為當代的阿基米德”
陸勉的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江雲禮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孩子氣給逗樂了，笑得身形都有些顫抖，最後樂極生悲，無意中扯到了刀口，讓他疼得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疼嗎？”
看著陸勉那通紅的眼眶，江雲禮輕輕搖了搖頭
“別怕，不疼的，有小勉在我身邊，就不疼了”
聞言，青年的臉色頓時陰沉下去，也沒有再說話，隻是小心翼翼地摩挲著男人那因為紮針而變得青紫的手背。
見陸勉一言不發，一向坦然的江總也免不得有些心虛起來
“好，我說實話，很疼，我，我從小，便最怕疼了，記得有一年，我發高燒，醫生來家裏要給我打針，我，我不由分說地把他們都趕出去，還放大狗在後麵追他們，後來，他們就都知道，這江家有一個惹不起的大魔王，他們，都不敢逼我打針了……”
聽到這話，陸勉忍不住笑出了聲，想不到他的江先生小時候這麽淘氣。隻是，笑著笑著，眼淚便不值錢地滴落在病床上，讓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一陣著急。
“小勉，別哭啊，我，我沒力氣給你，擦眼淚，你哭了，我的心，會疼的，刀口，會，很疼，很疼的……”
男人猝不及防的情緒波動讓一旁的監護儀不斷發出刺耳的聲響，陸勉見狀連忙用衣袖胡亂地抹去了臉上的眼淚，用手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那人起伏不定的心口。
“好，好，我不哭，我不哭就是了，您別著急，慢慢地，慢慢來，別著急……”
過了好一會兒，監護儀上的心率波動才終於平穩下來
“小勉，你，是不是，還沒吃飯啊？快去吧，要好好地，吃飯，別，像我一樣……”
“好了，您就別操心了，我都這麽大一人了，不會餓著自己的，放心吧”
男人如同雕塑般一動不動地望著眼前這個讓他心心念念的小家夥，周圍的景象變得越來越模糊，耳畔的聲音也開始變得越來越不真切。
“小勉，我，困了……”
“好，困了就睡吧，我一直都在的”
“小勉，別怕……”
話音未落，男人如同被抽走靈魂一般在刹那間失去意識，再次昏睡過去。
窗外的月光在此時悄悄地灑進病房，給這靜謐的空間披上了一層銀紗。
陸勉原本就連著忙了好些天，再加上這幾個晚上都因為各種原因沒能睡安穩，此刻，聽著年長者平穩且均勻的呼吸聲，他一直緊繃的精神也逐漸放鬆下來，眼皮漸漸變得沉重，最終抵擋不住困倦的侵襲，緩緩閉上了雙眼。
然而，即便是在半夢半醒之間，他的手也依然緊緊地握著江雲禮的手，始終不曾放開……
盡管可憐的孩子已經在高度緊繃的狀態下忙了一整天，但一下班還是馬不停蹄地趕往醫院，在這種時候，他要是沒法親自確定江雲禮的情況，怕是也沒辦法好好睡覺了。
醫院大廳的燈光在他疾行的身影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如同他此刻複雜的心境，明暗交錯，難以捉摸。
隨著電梯門緩緩開啟，他幾乎是下意識便衝了進去，按下了前往最頂層的按鈕，眼底滿是急切與焦慮。
青年穿過一條靜謐的走廊，在那走廊的盡頭，一扇半掩的房門從門縫之中透出一抹柔和的光線，那是獨屬於江雲禮的一隅安寧。
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輕輕推開門，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響，生怕驚擾到那份脆弱的寧靜。
就在病房門打開的一瞬間，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兒撲麵而來，伴隨著病房內微弱的燈光，江雲禮那消瘦的身形便映入眼簾。
男人就這樣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看不到一點兒血色。窗外透進來的最後一抹陽光恰好灑在他那蒼白的臉上，為他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這般破碎的畫麵格外引人憐惜。
見此場景，青年的心猛地一緊，強烈的心疼瞬時如潮水般向他湧來，幾乎要將他淹沒。
“不是說已經醒了嗎？”
“是，剛才是醒了一會兒，他猜到你要來，就一直撐著精神想等你，不過還是沒能撐住，才睡過去沒多久”
劉碩在一旁輕聲解釋，言語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憐憫。
陸勉幾不可見地點點頭，目光未曾離開過那人片刻
“我知道了，這兒有我，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也好，有什麽事記得給我打電話。還有，江總怕疼，也怕苦，這些事平時他自然不會說出口，但是人在病中難免會有不清醒的時候，尤其是晚上，你多擔待些。”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的”
劉碩離開後，病房內隻剩下陸勉與江雲禮兩人，一時之間，這房間裏寂靜得就隻能聽見那人時輕時重的呼吸聲和心電監護穩定工作的聲音。
青年小心翼翼地坐在床邊，生怕弄出一點聲響，指尖不經意地觸碰到那人冰涼的手背，一股寒意即刻順著指尖逐漸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讓他的心不由得又是一顫。
陸勉連忙將自己溫熱的掌心覆蓋到那人冰涼的手背上，希望能將自己的溫度傳遞過去。
“為什麽不告訴我呢，為什麽一定要自己一個人承受這些？為什麽就是不願相信我能替你遮風擋雨呢？信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是孩子，你肯定不知道吧，其實啊，現在的我比你還大許多呢……”
青年伸手輕輕撫過那人緊皺的眉頭，試圖為他撫平眉間那抹未曾言明的愁緒，就在這時，男人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像是察覺到什麽，忽然睜開了雙眼。
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在見到陸勉的那一刻，似乎亮起了一抹微光
“你來了……”
“是，我來了，我是來告訴您，第三輪測試很成功，我們可以進行下一步了。林總他們給我放了好長的假，這段時間，我就天天陪著您，哪兒都不去”
聞言，男人的嘴角勉強勾起一抹笑意
“我就知道，我的小勉不會讓我失望，我，很喜歡你給的這個驚喜”
“是，我費盡心思給您驚喜，結果您倒好，轉頭給我個驚嚇，我都快嚇死了，以後可別這樣了，我經不住您嚇”
青年的語氣中不自覺帶著幾分埋怨，卻也掩蓋不住那藏在埋怨之中的關切與心疼，他哪敢生氣啊，心疼還來不及呢。
他當然知道他的江先生單薄的肩膀上背負了太多本不該由他承擔的責任，那時常緊皺的眉宇之間總是藏著太多未曾言說的顧慮與疲憊，隻是，他到底該怎樣才能讓那個要強的人心甘情願地依靠自己呢？
“抱歉，別怪他們，是我，讓他們別告訴你的。結果，到頭來，還是讓你操心了……原諒我的任性吧，我隻是，太害怕了……”
男人的聲音低啞而微弱，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滿載著深深的無奈。他微微側頭，避開了陸勉那雙溢滿擔憂的眸子。
“您在害怕什麽？能告訴我嗎？到底是什麽能讓您如此不安？”
見陸勉這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男人無力地閉了閉眼，眼神頓時變得複雜起來
“小勉，你太好了，好到，我根本不敢相信，這樣好的你，會留在我身邊……
如同老鷹對小鷹的期許，我對你，也有期待，我希望有一天，你能獨當一麵，能飛得更高，更遠……可是，當你真的成長起來，我卻無力麵對。
我害怕，我害怕有一天，你可以不再需要我，我，我不想讓你看到這樣的我，我希望留在你心中的我，永遠都是那個可以為你遮風擋雨的江先生……我，我真的好想成為你的依靠，好想陪你一直走下去，直到我人生的盡頭……”
聽著江雲禮的話，陸勉的心裏就像是有千斤巨石壓著一樣，難以言喻的酸楚與心疼交織在一起，讓他一時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可是我怎麽會不需要您呢？我的夢想，我的願望，我的未來，我的一切，都跟您有關啊。在我心裏，您的位置一直無人能替。這一生，您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不會再有旁人了，不會了……”
看著這樣堅決的孩子，江雲禮心中很不是滋味兒，他有心想替那孩子撫平眉間的溝壑，卻發現自己連抬起手臂的力氣都已耗盡，一時有些無奈。
“小勉，小小年紀，別總皺眉，會長皺紋的”
“長了才好呢，我長了皺紋，江先生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青年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孩子氣的幼稚，卻也真摯得讓人無法忽視
“您看，我的手比您暖和多了，就讓我來給您暖手，好不好？求求江大老板給個機會吧，讓我在下雨天當您的傘，在冬天當您的小太陽，以後等您老得走不動的時候，我就當您的拐杖，總之，您想要的模樣，我都有，江總要不要考慮投資一下我？”
“好，我投，我把我自己投給你，行了吧，在商界浮沉多年，我還沒遇見過這麽劃算的買賣呢”
“是吧，隻要您給我個機會，我便能為您撬起整個地球”
“你，你當你是阿基米德啊？”
“隻要您願意，我可以成為當代的阿基米德”
陸勉的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江雲禮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孩子氣給逗樂了，笑得身形都有些顫抖，最後樂極生悲，無意中扯到了刀口，讓他疼得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疼嗎？”
看著陸勉那通紅的眼眶，江雲禮輕輕搖了搖頭
“別怕，不疼的，有小勉在我身邊，就不疼了”
聞言，青年的臉色頓時陰沉下去，也沒有再說話，隻是小心翼翼地摩挲著男人那因為紮針而變得青紫的手背。
見陸勉一言不發，一向坦然的江總也免不得有些心虛起來
“好，我說實話，很疼，我，我從小，便最怕疼了，記得有一年，我發高燒，醫生來家裏要給我打針，我，我不由分說地把他們都趕出去，還放大狗在後麵追他們，後來，他們就都知道，這江家有一個惹不起的大魔王，他們，都不敢逼我打針了……”
聽到這話，陸勉忍不住笑出了聲，想不到他的江先生小時候這麽淘氣。隻是，笑著笑著，眼淚便不值錢地滴落在病床上，讓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一陣著急。
“小勉，別哭啊，我，我沒力氣給你，擦眼淚，你哭了，我的心，會疼的，刀口，會，很疼，很疼的……”
男人猝不及防的情緒波動讓一旁的監護儀不斷發出刺耳的聲響，陸勉見狀連忙用衣袖胡亂地抹去了臉上的眼淚，用手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那人起伏不定的心口。
“好，好，我不哭，我不哭就是了，您別著急，慢慢地，慢慢來，別著急……”
過了好一會兒，監護儀上的心率波動才終於平穩下來
“小勉，你，是不是，還沒吃飯啊？快去吧，要好好地，吃飯，別，像我一樣……”
“好了，您就別操心了，我都這麽大一人了，不會餓著自己的，放心吧”
男人如同雕塑般一動不動地望著眼前這個讓他心心念念的小家夥，周圍的景象變得越來越模糊，耳畔的聲音也開始變得越來越不真切。
“小勉，我，困了……”
“好，困了就睡吧，我一直都在的”
“小勉，別怕……”
話音未落，男人如同被抽走靈魂一般在刹那間失去意識，再次昏睡過去。
窗外的月光在此時悄悄地灑進病房，給這靜謐的空間披上了一層銀紗。
陸勉原本就連著忙了好些天，再加上這幾個晚上都因為各種原因沒能睡安穩，此刻，聽著年長者平穩且均勻的呼吸聲，他一直緊繃的精神也逐漸放鬆下來，眼皮漸漸變得沉重，最終抵擋不住困倦的侵襲，緩緩閉上了雙眼。
然而，即便是在半夢半醒之間，他的手也依然緊緊地握著江雲禮的手，始終不曾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