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是誤傷咯？”
那人哆哆嗦嗦，緩緩吐出來一個字：
“……是……”
熟悉了事情的經過，秦嶺連忙請罪道：
“是我等照顧不周，有眼無珠，傷了貴客。還望大人能高抬貴手，能原諒我們這些愚昧之徒。”
“無論大人提出什麽要求，我等一定會盡力補償。”
言罷，秦嶺連忙伏地下跪，那些下人也緊跟著下跪求情。
“大人，饒命啊，大人！”
“大人……”
“怎麽說呢？”衛泱一扭頭，莫塵抱起嶽雲飛，緩緩起身，強壓著些怒氣說道：“既是無意，你們也有誠心改過，那便算了，隻是下次，不得行如此無禮之事。”
“是，謹遵大人教誨。”
“謹遵大人教誨，謝大人不殺之恩！”
那些人說完，莫塵頭也不回地回去了，隻留下了衛泱。
他們緩緩起身，秦嶺看到衛泱沒有去意，便靠近問道：“大人，可還有別的吩咐？”
“關於賠償的事咯。”
“那是自然，這是一百顆靈晶。還有今天大人所有的消費一律免單。”
秦嶺掏出一百顆靈晶，遞到衛泱眼前。
衛泱一把收走，又看了看秦嶺腰間的馬鞭。
一顆雨水落在秦嶺臉上，秦嶺一驚，萬般不舍地摸著那馬鞭。
“大人，莫非……您……”
“好馬鞭！”
衛泱的誇讚，卻又讓秦嶺一驚。
“是用青碧玉肌牛的牛勁做的嗎？”
…………
“回大人，隻是因為後院的陣法靈氣衝撞，雨水流入，現已帶人去修補了。”
“是嗎？”
“是啊，小的所說句句屬實。”
“下去吧。”
“是。”
身為預知者，最大的忌諱就是多嘴多舌。因為一旦他們主動開口向別人打聽消息，哪怕隻是問個名字，都可能引起他人的警覺和懷疑，認為他們別有用心、居心叵測，甚至可能會被懷疑想要借此機會施加詛咒或邪惡的法術。
所有以占星預知立命的宗門，都會有這麽一道宗旨。
畢竟禍從口出，曆史上就有人以這種荒謬的理由，屠滅了幾個教以預知之術的宗門。
可究竟有沒有此事，楊洺不得而知。
昨日城外的雷罰，必然是衛泱所為。
河圖靈脈，洛書靈瞳。以楊洺的實力可以輕易地察覺到，衛泱中了某種咒，自身的氣息有些不穩，應該是一種會隨著靈力的動用而使身體狀態越來越嚴重的咒。
可既然衛泱不準備開口求助，楊洺也不會主動開口詢問。
世人都多多少少對會預知之術的修煉者有些刻板印象，楊洺不想給衛泱留下不好的印象。
看了一眼一直低著頭默不作聲的小牙簽，楊洺沒有理會，反而是來到窗前。
雨小了。
楊洺察覺到。
那孩子眉間是與衛泱有幾分相似，但是看著有些懦弱膽小，與衛泱的性子完全不像。
至於那個抱著狐狸的孩子，雖然行為內向，但並不怕生。而且，明明隻是個三歲孩子，明亮的眼眸中卻有一股淡淡的厭世感。
那股厭世感絕不可能是一個三歲小孩會有的。或許是某人的轉世，或許是被奪舍了。
他與衛泱的麵相並不太相像，可神情和行為卻很相似。
隻是……
楊洺又看著靠近窗戶的桌麵上那一堆食物殘渣和擦嘴紙，有一塊細小黑骨頭胡亂地甩在旁邊。
那是西方特有的雞妖，其肉質適合鹽漬，會鹹味很大。
那孩子沒有禮儀，也不知禮數。相對來說行為也有點粗鄙。
而且，那孩子體質有些特殊，可為什麽莫老無心隱藏？
“嚶～”
靈兒的一聲叫喚，將楊洺的思緒拉回。
楊洺蹲下身子，輕聲詢問道：“怎麽了？”
靈兒指了指麵前小木盆中如小山一樣的各色各樣的肉，又扭頭指了指桌子，然後搖搖頭。
“嚶！”
“你，不吃葷？隻吃素？”
“嚶！”
靈兒連忙點點頭，尾巴高興地搖了搖。
這孩子真奇怪，隻吃素不吃葷。
楊洺拿起小木盆，直接將那些肉倒在旁桌上，又動用靈力，驅水將木盆子洗了個幹淨，簡簡單單夾了些素菜。
“嚶，嚶！”
看樣子是在答謝，靈兒這才埋頭吃了起來。
這孩子也不簡單，傳說中的九尾靈狐，而且還是絕佳的鼎爐身軀。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以她的靈性和潛力，不應該會是這種姿態。
門被推開，莫塵抱著嶽雲飛走了進來。
…………
當我醒來時，隻覺得渾身酸疼。
“唔……”
“嚶！”
“雲飛，你醒啦，慢點……”
我感到一雙有力的大手托著把我扶起，緩了會，睜開眼。
莫塵緩了口氣，嘴裏不斷念叨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因為感應不到他體內的靈力，但脈象卻很平穩……如今看來，是他的體質特殊。”
楊洺緩緩說道。
“嚶～”
靈兒伸出爪子，輕碰了一下我的胳膊，擔憂地叫了聲。
我摸著靈兒的頭，也算是回應了。莫塵一臉擔心，不像是裝的。
“嗯……”
我不太會說話，所以就在那裏愣了會。我坐直後，莫塵就讓開了。
“楊大人，請。”
楊洺蹲下來，莫塵解釋道：“楊大人最是擅長算卦占卜，幫你算得此生，答疑解惑，也好為你避開未來的災禍。”
“哦。”
我似是非地點點頭。
我倒是很好奇，她能算出來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嗎？
“生辰八字。”
我搖搖頭。
“不知道？”楊洺吃驚道，與莫塵對視一番。
“哦。這孩子是個孤兒，被我收為徒。不知道生辰八字也很正常。”
莫塵解釋道。
其實不是不知道，是不會算。而且我在猶豫，是該報自己生前的生辰八字呢，還是重生後的生辰八字。
“這孩子是在哪發現的？”
“在岐山附近。”
“岐山附近？北苑城之中？”
“不是，是在附近的村子裏。”
莫塵答道。
“從麵相來看，確實是火靈根不錯。”
楊洺一邊說著，一邊用纖細的手指抵住我的額頭，我貌似感到有一股清涼的靈力傳入。
楊洺眉頭微微一皺，將手放下來。
“沒法察覺到靈力，怎麽會。”
而後，楊洺口中念叨咒語，隻見其雙眼之中閃爍著幽光，宛如星辰大海一般深邃。
那幽光照進我的雙眼，楊洺突然一驚，趕忙收回了法力。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震懾。
“怎，怎樣了？”
莫塵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人哆哆嗦嗦，緩緩吐出來一個字：
“……是……”
熟悉了事情的經過，秦嶺連忙請罪道：
“是我等照顧不周，有眼無珠，傷了貴客。還望大人能高抬貴手，能原諒我們這些愚昧之徒。”
“無論大人提出什麽要求，我等一定會盡力補償。”
言罷，秦嶺連忙伏地下跪，那些下人也緊跟著下跪求情。
“大人，饒命啊，大人！”
“大人……”
“怎麽說呢？”衛泱一扭頭，莫塵抱起嶽雲飛，緩緩起身，強壓著些怒氣說道：“既是無意，你們也有誠心改過，那便算了，隻是下次，不得行如此無禮之事。”
“是，謹遵大人教誨。”
“謹遵大人教誨，謝大人不殺之恩！”
那些人說完，莫塵頭也不回地回去了，隻留下了衛泱。
他們緩緩起身，秦嶺看到衛泱沒有去意，便靠近問道：“大人，可還有別的吩咐？”
“關於賠償的事咯。”
“那是自然，這是一百顆靈晶。還有今天大人所有的消費一律免單。”
秦嶺掏出一百顆靈晶，遞到衛泱眼前。
衛泱一把收走，又看了看秦嶺腰間的馬鞭。
一顆雨水落在秦嶺臉上，秦嶺一驚，萬般不舍地摸著那馬鞭。
“大人，莫非……您……”
“好馬鞭！”
衛泱的誇讚，卻又讓秦嶺一驚。
“是用青碧玉肌牛的牛勁做的嗎？”
…………
“回大人，隻是因為後院的陣法靈氣衝撞，雨水流入，現已帶人去修補了。”
“是嗎？”
“是啊，小的所說句句屬實。”
“下去吧。”
“是。”
身為預知者，最大的忌諱就是多嘴多舌。因為一旦他們主動開口向別人打聽消息，哪怕隻是問個名字，都可能引起他人的警覺和懷疑，認為他們別有用心、居心叵測，甚至可能會被懷疑想要借此機會施加詛咒或邪惡的法術。
所有以占星預知立命的宗門，都會有這麽一道宗旨。
畢竟禍從口出，曆史上就有人以這種荒謬的理由，屠滅了幾個教以預知之術的宗門。
可究竟有沒有此事，楊洺不得而知。
昨日城外的雷罰，必然是衛泱所為。
河圖靈脈，洛書靈瞳。以楊洺的實力可以輕易地察覺到，衛泱中了某種咒，自身的氣息有些不穩，應該是一種會隨著靈力的動用而使身體狀態越來越嚴重的咒。
可既然衛泱不準備開口求助，楊洺也不會主動開口詢問。
世人都多多少少對會預知之術的修煉者有些刻板印象，楊洺不想給衛泱留下不好的印象。
看了一眼一直低著頭默不作聲的小牙簽，楊洺沒有理會，反而是來到窗前。
雨小了。
楊洺察覺到。
那孩子眉間是與衛泱有幾分相似，但是看著有些懦弱膽小，與衛泱的性子完全不像。
至於那個抱著狐狸的孩子，雖然行為內向，但並不怕生。而且，明明隻是個三歲孩子，明亮的眼眸中卻有一股淡淡的厭世感。
那股厭世感絕不可能是一個三歲小孩會有的。或許是某人的轉世，或許是被奪舍了。
他與衛泱的麵相並不太相像，可神情和行為卻很相似。
隻是……
楊洺又看著靠近窗戶的桌麵上那一堆食物殘渣和擦嘴紙，有一塊細小黑骨頭胡亂地甩在旁邊。
那是西方特有的雞妖，其肉質適合鹽漬，會鹹味很大。
那孩子沒有禮儀，也不知禮數。相對來說行為也有點粗鄙。
而且，那孩子體質有些特殊，可為什麽莫老無心隱藏？
“嚶～”
靈兒的一聲叫喚，將楊洺的思緒拉回。
楊洺蹲下身子，輕聲詢問道：“怎麽了？”
靈兒指了指麵前小木盆中如小山一樣的各色各樣的肉，又扭頭指了指桌子，然後搖搖頭。
“嚶！”
“你，不吃葷？隻吃素？”
“嚶！”
靈兒連忙點點頭，尾巴高興地搖了搖。
這孩子真奇怪，隻吃素不吃葷。
楊洺拿起小木盆，直接將那些肉倒在旁桌上，又動用靈力，驅水將木盆子洗了個幹淨，簡簡單單夾了些素菜。
“嚶，嚶！”
看樣子是在答謝，靈兒這才埋頭吃了起來。
這孩子也不簡單，傳說中的九尾靈狐，而且還是絕佳的鼎爐身軀。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以她的靈性和潛力，不應該會是這種姿態。
門被推開，莫塵抱著嶽雲飛走了進來。
…………
當我醒來時，隻覺得渾身酸疼。
“唔……”
“嚶！”
“雲飛，你醒啦，慢點……”
我感到一雙有力的大手托著把我扶起，緩了會，睜開眼。
莫塵緩了口氣，嘴裏不斷念叨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因為感應不到他體內的靈力，但脈象卻很平穩……如今看來，是他的體質特殊。”
楊洺緩緩說道。
“嚶～”
靈兒伸出爪子，輕碰了一下我的胳膊，擔憂地叫了聲。
我摸著靈兒的頭，也算是回應了。莫塵一臉擔心，不像是裝的。
“嗯……”
我不太會說話，所以就在那裏愣了會。我坐直後，莫塵就讓開了。
“楊大人，請。”
楊洺蹲下來，莫塵解釋道：“楊大人最是擅長算卦占卜，幫你算得此生，答疑解惑，也好為你避開未來的災禍。”
“哦。”
我似是非地點點頭。
我倒是很好奇，她能算出來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嗎？
“生辰八字。”
我搖搖頭。
“不知道？”楊洺吃驚道，與莫塵對視一番。
“哦。這孩子是個孤兒，被我收為徒。不知道生辰八字也很正常。”
莫塵解釋道。
其實不是不知道，是不會算。而且我在猶豫，是該報自己生前的生辰八字呢，還是重生後的生辰八字。
“這孩子是在哪發現的？”
“在岐山附近。”
“岐山附近？北苑城之中？”
“不是，是在附近的村子裏。”
莫塵答道。
“從麵相來看，確實是火靈根不錯。”
楊洺一邊說著，一邊用纖細的手指抵住我的額頭，我貌似感到有一股清涼的靈力傳入。
楊洺眉頭微微一皺，將手放下來。
“沒法察覺到靈力，怎麽會。”
而後，楊洺口中念叨咒語，隻見其雙眼之中閃爍著幽光，宛如星辰大海一般深邃。
那幽光照進我的雙眼，楊洺突然一驚，趕忙收回了法力。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震懾。
“怎，怎樣了？”
莫塵小心翼翼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