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暴喝,嚇得狗男女一跳!


    張三連滾帶爬,一股腦滾到地上,連忙將衣衫穿好。


    這小子平素輕浮,早就讓女人掏空身子骨,這會宋江一來,他剛才說的悍勇與囂張,竟是蕩然無存。


    便是走路都腳步虛浮,根本穩不住。


    張三道:“宋押司,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麽?小張三,剛才說的狠勁去哪了?他是男人,你也是男人,怕他宋江做什麽?”閻婆惜厲聲嗬斥。


    她緩緩起身,將衣衫一披,冷笑道:“宋江,你還敢回來!我要是你,早就該逃之夭夭,滾到天邊去了!”


    宋江一聽這話,心中暗呼不妙,繃著臉道:“閻婆惜,小張三,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我可以當作沒發生過!


    你們往後想要在一起,我也答應。


    這二層房子,我都送你!隻要你將招文袋還我就行,以後你們過你們的日子,我走我的路,絕不尋你們的麻煩。”


    宋江一進屋,眼睛就掃過床架子,他的招文袋根本不在。


    閻婆惜哈哈一笑:“怎麽?黑三郎,你這樣是怕了嗎?我不知道你什麽招文袋。”


    宋江心中恨得牙癢癢,可是事關緊急,他隻能耐著性子道:“我放在架子上,這裏隻有你和張三,又有何人會來?”


    閻婆惜不甘示弱道:“也許是鬼來了呢?”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閻婆惜,剛才我說的話,都是算數,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宋江說到這裏,目光掃過張三,“張文遠,我待你赤誠,時常照顧你,還喊你到我家吃酒,你就是這般報答我的?”


    張文遠心裏有虧,拱手道:“宋押司,千言萬語,再說出來,也是無用!隻能說,你與閻婆惜緣分盡了,我們是相愛的!”


    “好一個相愛的!說的倒是我跟壞人一樣!張文遠,剛才我說的條件不虧,你勸勸閻婆惜,咱們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隻要坐下來談,都是能談好的!


    莫要互相逼迫,到那個時候,收不了場,那就難堪了!”宋江壓住心頭火起,扯過一條板凳,正色說道。


    張文遠眼珠子一轉,道:“閻婆惜,宋押司通情達理,這話說的真誠,你將招文袋給他,我們過咱們的小日子,兩全其美,豈不美哉?”


    “美你個老娘!你個短命鬼,還真的是蠢材!這房子本來就是老娘的,何須要他給!張三,你平素別他壓著,見到他,就跟老鼠見到貓兒,他者身上都是油水,他宋江不吐出一些,就這麽輕鬆放過他,實在便宜了!”閻婆惜咄咄逼人說道,根本不把張三的話放在耳中。


    張三臉色一紅,被一個娘們當麵臭罵,說的他都沒法回嘴。


    宋江不怕談判,怕就怕女人不講道理。


    “好說,隻要你能將招文袋拿給我,條件我們都可以談!”事到如今,奸夫淫婦,都不是關鍵了。


    關鍵是那封信,斷然不能落入這兩個人的手中。


    隻要將此物拿走,到時候他們空口無憑,以他在鄆城縣的人脈,回頭尋個由頭,將張三給打發,至於閻婆惜,自有讓他死的不明不白的手段。


    閻婆惜冷笑連連:“看你慌的,莫要故作鎮定了!給你招文袋也好,隻要你答應我三個條件,給你就是了!”


    宋江大喜,起身道:“隻要你將招文袋還我,你說的事,我能做到,莫說三件事,便是三十件,我也滿足你!”


    “你別說得好聽,到時候誆騙我!我跟你說,今日張三也在,他也是男人,你若是硬的,我們兩個人也不怕!”閻婆惜說到這裏,又指著外麵窗子,“這天明將近,我若是大喊,周圍鄰居都能聽見!”


    宋江越聽越煩躁,兀自強壓心中怒火。


    “你放心,我宋江說話算話,你隻管說,是哪三件事?”


    閻婆惜道:“第一件事,自然是將贖身我的文書還我,在寫文書,同意我嫁給小張三,你不可追究我們兩人之事!”


    宋江道:“此事容易,便是你不說,我也會這般做!”


    閻婆惜哼了一聲,根本不領情,繼續道:“這第二件事,你接我進門,一應添置,包括這棟樓,還有我身上穿的、戴的,你也要寫份文書,往後都不需要討還!”


    宋江點頭道:“這個不難,都依你!”


    “就是這第三件事,恐怕你舍不得!”


    宋江搖頭道:“三件事都應你兩件,這第三件問題不大,你隻管說吧!”


    閻婆惜點頭道:“既然你爽快,那我就快人快語!那梁山的晁蓋,送你三百兩黃金,你快些把拿給我!


    明明那麽多金子,卻隻有一根金條在此,你把藏哪裏去了?隻要你將這些錢財給我,那我就把袋子給你,往後我們各走各路,我也不尋你的麻煩,你也不要找我的不是!”


    宋江嘴裏泛苦,解釋道:“前麵兩件事好辦,隻是這第三件事,不是我不舍得,而是那三百兩金條,我都推辭了!


    後來實在說不過,我就象征性拿了一條!我們所押司的,豈能收受山賊的金銀呢?”


    “哈哈哈哈哈!你當老娘是傻子哩?”閻婆惜笑罵道,“你騙騙旁人也就算了,可是跟我說這個,你不覺得太假嗎?


    常言道,公人見錢,如蒼蠅見血。那晁蓋派人送你金條,你豈會不收?


    你剛才的話,完全就是放屁!少廢話,你快些把三百兩金子給我,若是不給,那近日之事不會善罷甘休!”


    宋江惱怒:“我說實話,你為何不信?不如這樣,你先把招文袋還我,我回一趟家,到處借錢,湊兩百兩金子給你,你看如何?”


    “放屁!真的把招文袋給你,你還給我錢?事到如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否則的話,你別拿走招文袋!”閻婆惜不甘示弱道。


    宋江道:“我說的話你不信,我本來就沒三百兩金子!”


    一旁張文遠道:“閻婆惜,不如先將招文袋給宋押司便是!我覺得押司不是在欺瞞我等!”


    “短命鬼,閉嘴吧你!”閻婆惜扭頭就罵。


    張三脖子一縮,不敢再說話。


    宋江再也不管,徑直上前,閻婆惜攔住他,卻被宋江一把推開,他趴到床上一翻,發現招文袋和壓衣刀都在床上!


    宋江大喜,提起袋子,心中懸著的大石頭落地。


    閻婆惜跌落在地,怒罵道:“張三,你這個沒用的男人,還不快去搶袋子!”


    張三畏縮不前:“他手中有刀呢!”


    “你這沒用的廢物!他有刀,還敢殺我嗎?”


    閻婆惜跳起身,“來人啊,黑三郎殺人了啊!宋押司殺人了啊!”


    這娘們破罐子破摔,要把事鬧大!


    宋江就怕事情鬧大,要是書信露出去,他就完蛋了!


    “賤貨!你這是找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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