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雪行瞅著眼前的一人一統,非常誇張的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淚,“還真是感天動地主仆情啊。”


    係統:....


    怎麽說的跟他是什麽賽博老奴似的。


    喻向燭偏過頭瞥了一眼朝他走過來的奚雪行,目光似笑非笑,“老奚,我有件事想問你。”


    “你們穿書局還沒修好總係統可不是我的鍋,我要是知道穿書局現在的工程部這麽菜的話,一開始我肯定就不會下重手。”


    奚雪行以為喻向燭要問他總係統的事,幹脆的一籮筐全都不打自招的說了出來。


    “不,我想問的不是這個。”喻向燭眯著眼,笑容落在奚雪行的眼中,莫名讓他感覺到一點危險,“和三皇子合作的那個神秘人是不是你?”


    這問題問的完全出乎了奚雪行的意料,他怔了一瞬後很快反應過來——喻向燭會遭這一趟磨難很大概率與他和三皇子的合作有關。


    坐在床上的喻向燭也將自己眼前的奚雪行臉上一閃而過的所有細小情緒收入了眼底,他明白自己猜對了。


    他那天就很好奇為什麽三皇子會如此篤定寧國有一筆錢財的存在,篤定的甚至已經到了給人一種他親眼見過的感覺。


    當時喻向燭就順著這個聽起來有些荒謬的想法接著往下想,忽然就想起了奚雪行。


    隻有奚雪行能做到悄無聲息的改變了一小部分劇情,且改變後結果是在可控範圍內。


    而且能讓三皇子躲過仇風巽的截殺安全來回,還可以讓他“親眼”看到那些財寶卻碰不到的一想也隻有奚雪行做得到。


    事到如今奚雪行也知道他做的事肯定瞞不過喻向燭,所以也就幹脆承認,“是我。”


    喻向燭聞言很輕的點了兩下頭,他其實並沒有埋怨奚雪行,他隻是要確定一下任務中還有沒有別的隱患。


    奚雪行看他這反應非常心虛的坐在了他身側,“我這麽做是因為要收集因果,我確實沒料到三皇子會那樣對你。”


    “我知道。”喻向燭抬手隨意的捋了一下自己耳邊的碎發,“你如果事事都能料到也不至於現在這麽奔波於收集因果中。”


    “我並沒有怪你,我的任務差不多已經完成了,之後要是還有這種情況提前和我說一聲就行。”


    喻向燭的語氣溫和又平靜,情緒穩定的可怕,他是真的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嗚嗚阿木....”奚雪行兩眼淚汪汪伸手就要抱喻向燭,結果被他緊隨其後的話又定在了原地。


    “你剛剛是不是說總係統還沒修好,那豈不是我還是回不去穿書局。”


    喻向燭偏頭看向動作停住的奚雪行,笑容忽然變得非常危險。


    奚雪行:....


    怎麽突然有一種汗流浹背的感覺。


    “哎呀....這純屬是意外,穿書局那幫子人也太懈怠了怎麽這麽長時間了還沒修好。”


    奚雪行心虛目移就差吹口哨裝作事不關己,“不然你就當做旅行好了,連軸轉了那麽久總得休息一段時間。”


    “而且你那個任務不是還要確保仇風巽一統天下,你現在留在這就當多一重保險,等他一統天下後我感覺他們就能把總係統修好了。”


    喻向燭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三皇子的那件事算你又欠我一個人情。”


    “好說好說。”奚雪行忙不迭點頭,死刑變死緩當然好了,最好等他愛人複活後讓他去還這些人情。


    喻向燭有些疲的歎息了一聲,他剛醒沒多久腦子裏還是一片混沌。


    奚雪行也看出來了他精神不濟,抬手給他倒了杯水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


    “我就先不拉著你說話了你先再休息一陣子,要不要吃點什麽,粥可以嗎我去讓人做。”


    “嗯,都可以我不挑。”喻向燭伸手拿過水杯小口小口的啜飲著杯中的溫水。


    隨著奚雪行起身離開,整個房間都徹底安靜了下來。


    喻向燭手握水杯頭靠在牆上有些出神,聽係統說距離他自刎時已經過去了好幾天的時間。


    這些天他一直是深度昏迷的狀態,可以說是在假死功能下連呼吸脈搏都沒有,怪不得會把係統嚇一跳。


    而他隻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很漫長且混亂的夢,夢中的場景他已經記得不甚清晰,隻記得一直能聽到仇風巽無盡悲哀的慟哭。


    喻向燭現在想起那樣的哭聲都覺得心中一陣揮之不去的苦澀,沉悶的讓他不由得又歎了口氣。


    罷了罷了,隻是一場夢而已,抓著夢想著不放也沒什麽意思,而且仇風巽大業將成有什麽可悲傷的。


    他兀自靜了片刻後起身下了床,現在任務已經完成沒必要再去想那些。


    奚雪行說的也有道理,他已經連軸轉了這麽長一段時間,更別說因為總係統的問題讓他這個任務做的有些心力憔瘁。


    雖說身體上的傷在吃了穿書局特效藥後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心中的疲憊實在是難以忽視。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他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陣子了。


    喻向燭沿著房間慢慢的走著,他總覺得自己要是再躺下去非要退化不可。


    在路過桌案上擺著的銅鏡時,喻向燭忽然被銅鏡中的自己吸引了目光——他脖頸上自刎的傷疤依然猙獰的躺在那裏。


    他看著那傷疤都沒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那個時候對自己下手得有多狠啊,疤能猙獰成這個樣子。


    現在光是看著這道疤都隱隱能感覺到疼,雖然隻是他的心理作用而已。


    “我記得穿書局也有去疤痕的藥來著....”喻向燭低聲喃喃,伸手在自己的空間中尋找著穿書局研製的特效祛疤藥。


    “宿主你不用找祛疤藥了,這個疤不管用什麽藥都沒用。”係統的聲音忽然再度響起。


    他本來不說話是想讓喻向燭自己靜靜,現在看到他找祛疤藥還是沒忍住開口告訴他沒用。


    “在你醒之前奚雪行就已經試過所有祛疤的特效藥了宿主,但一個都沒用,塗完之後宿主你脖子上的疤一點都沒淡。”


    喻向燭:....


    得,怎麽來這一趟還得帶點紀念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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