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風巽滿腹疑惑的打開了手中喻向燭遞給他的錦盒,旋即倏地微微睜大了眼。


    錦盒裏麵靜靜的躺著一塊雕刻的精致玉佩,那玉佩用的玉一看就知道是成色極好的帝王翡翠。


    “明日你就戴著它去萬壽節吧,其餘人看到這塊玉佩就知道你的身份,不會為難你的。”


    仇風巽垂眸看著錦盒中的玉佩,心中充斥著五味雜陳的情緒,他有些說不清,“奴的身份是什麽,殿下的奴嗎?”


    這個問題問的沒頭沒尾,又帶著十足的衝動,仇風巽剛問出口時就已經後悔,但說出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現在也已經收不回來。


    聽到他問題的喻向燭似乎有一點錯愕,片刻後才反應過來,接下來他露出的神色是少見的認真:


    “你的身份自然不是作為孤的奴,而是作為元國的太子,代表著你自己。”


    “孤送你這個也不是為了宣誓主權之類的,隻不過是看你並沒有帶什麽用來撐場子的配飾罷了,一件禮物而已,不要多想。”


    其餘的喻向燭並不打算多說,也不打算解釋當時讓仇風巽為奴這件事,原身的的確確做了這件事,他沒有什麽可辯駁的。


    而且他也需要仇風巽一直保持仇恨,否則他第三個任務不好完成。


    所以他不打算多說這件事,要是這件事解開了還拿什麽讓仇風巽恨他。


    而仇風巽似乎已經恢複了理智,回到了平時那個仇風巽,他笑意盈盈的合上了錦盒:


    “多謝殿下賞賜,奴很喜歡,隻是這玉佩實在是太過貴重,奴不能收。”


    喻向燭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行了,和孤客氣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孤最不缺的就是這些東西,安心收下吧。”


    “明日是萬壽節,再穿那套月白色的衣袍恐怕不太合適,孤吩咐人做了套新的,他們說做了套雲水藍的衣袍,應該很適合你。”


    仇風巽有些啞然,在有關於他的事情上喻向燭一向非常的細致。


    在寧國的這些日子如果排除其他緣由的話,仇風巽也不得不承認其實過的要比在元國舒心幾分。


    喻向燭並沒有思索仇風巽現在的想法,他知道仇風巽明天一定會去見三皇子,“明日晚宴你見誰都可以,但離席之前一定要和孤說一聲。”


    他會說這句話是有他自己的思慮在裏麵的,無論如何這裏都是寧國,而仇風巽作為元國質子上上下下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也有不少人在等機會要了仇風巽的命,倒也不是喻向燭隨便猜忌他人,主要是因為那群人的目的太明顯。


    甚至有不少元國的人都在考慮著如何借寧國之手除掉仇風巽。


    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隻要抓住仇風巽的錯漏就可以馬上攛掇寧國皇帝除掉他。


    喻向燭當然不會讓他們這些人得逞,這可是他穿書任務的男主,要是男主死了他還怎麽完成任務。


    聽到喻向燭想法的係統:....


    “宿主我說真的,等你回穿書局後臭棋簍子都得給你發個敬業福,要不然都配不上你為了完成任務嘔心瀝血的程度。”


    喻向燭接話接的很快,“敬業福就免了,讓他年底多給我發點年終獎就行。”


    係統發出非常讚同的聲音,“宿主說得對,我也想要多一點的年終獎,這樣我就能升級係統。”


    兩個人在腦海裏開心的想了年終獎半天,然後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我們離做完這任務還遠呢,這就開始想年終獎了。”


    係統哽了一瞬,“夢想總是要有的嘛....”


    仇風巽自然能明白喻向燭吩咐的這句話的原因,“奴明白的殿下,明日奴離席之前一定會及時告訴殿下。”


    他的聲音暫停了喻向燭和係統之間的對話,喻向燭抬眸笑意溫和,“要是有應付不來的人叫孤過去就好。”


    仇風巽自然是滿口答應,在寧國除了皇帝,喻向燭是就最好的擋箭牌。


    喻向燭顯然也不在乎仇風巽在拿他的身份謀劃什麽,事情說完了趁著天光好拿著一個話本就坐在廊下看了起來。


    明日萬壽節,整個皇宮都在為這件事忙的發昏,本來就很安靜的東宮此刻在外麵的熱鬧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冷清。


    仇風巽也安安靜靜的坐在喻向燭身側,隻不過喻向燭在看話本子,而他在看喻向燭的側臉。


    他此刻忽然在想,喻向燭難道不會寂寞嗎?東宮外永遠是熱鬧的,隻有他一個人隻能待在冷冷清清的東宮內。


    唯一的消遣就是看看話本子,偶爾和他一起下下棋,待他回元國後恐怕連陪他下棋的人都沒有了。


    每每想到這個,仇風巽就覺得自己心中有一種很悶的情緒,這種情緒來的莫名其妙,他說不清道不明。


    不過喻向燭本人其實並沒有感覺到寂寞之類的情緒,反而是非常的津津有味,他早就習慣了獨處,也很能明白其中的趣味。


    仇風巽這下可算是在無意之間體會了一把什麽叫做關心則亂。


    而宮外的三皇子整個人都緊張的在房間內不斷的踱步。


    那位奚老板在他的死纏爛打下倒是同意了帶他去放有寶藏的地方看一眼。


    當然也僅僅隻是看一眼,多餘的一步都不會讓他做,比如將寶藏帶走之類的。


    他表示拿到寶藏後可以分奚雪行一小部分,結果那位奚老板笑著說他不需要金銀,還說他不配和自己再談條件。


    三皇子思考了很久自己有沒有可能性在那位奚老板帶他進去的時候,把奚老板殺了將寶藏占為己有後返回元國。


    但他想了許久後還是放棄了這個做夢一般的想法,奚老板那個造物的本事他已經見過了,他要是敢那樣做恐怕連個全屍都不剩。


    三皇子咬咬牙跺跺腳,心想著能看一眼也是好的,至少能進一步確定一下真假,這也是能接受的結果。


    在大部分人的緊張和籌謀下,第二天的傍晚悄悄來臨,寧國的宮門打開靜靜的歡迎著每一位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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