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明此時也顧不上安撫又開始生氣的馮若初,急忙看向無所事事的應昭,


    “應施主,你知道那些孩子究竟是什麽情況?”


    應昭勾起嘴角,“知道啊。”


    “那——”


    “你打算用什麽和我交易呢?”


    覺明頓時愣住了,“交易什麽?”


    “你想要從我這裏知道真相,總不能什麽都不付出就指望我白白告訴你吧?嗯,小和尚?”應昭戲謔道。


    “額,這,應施主言之有理,隻是小僧不知該用什麽來交易。”覺明有些呆呆地解釋道。


    “哼,應昭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了,死了這麽多孩子,你還在這裏說什麽交易不交易!”莫星河板著臉斥責道。


    “良心?我一個鬼有什麽良心?我連身體都沒有,你和我談良心不覺得很可笑嗎?”應昭譏笑道。


    “你!”


    不等莫星河繼續說些什麽難聽的話,覺明就止住了莫星河的話語,轉頭望著應昭道,


    “應施主說的不無道理,是小僧想的太理所當然了,隻是小僧身上確實沒什麽可以交易之物,不如應施主說說你想要什麽,小僧定會竭盡全力達成所願。”


    覺明說完還對著應昭行了合十禮。


    應昭的臉色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她打量了覺明一圈才開口,


    “我要你在孟府事結之後就回去還俗。”


    話落,覺明就立馬搖頭拒絕,“小僧恕難從命。”


    “嘖,你不是說你會竭盡全力達成我的願望嗎?怎麽?又反悔了?”應昭吊兒郎當地回道。


    “並非如此,隻是應施主所提的條件超出了這個答案原本所值的價值,況且小僧從未有過還俗的念頭。”覺明一板一眼認真地解釋道。


    “好吧,看來你也沒那麽傻。先前是我開玩笑的,現在才是我真正的要求,我要你若是在孟府中,眾人皆遇險之際,你切不可獨自留下來斷後。”


    覺明聞言有些呆愣住了,沒想到應昭的要求竟是如此簡單,且對她自己毫無益處,聽上去反倒是更在意他的生死。


    應昭的臉色很是正經,不再是先前那副戲謔的模樣,覺明很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小僧答應你。”


    應昭雖然不知道覺明究竟是怎麽死的,又是死在誰的手裏,但還是要以防萬一。


    原本的劇情裏,小和尚一死,莫星河和馮若初就逃出生天,這讓她不得不懷疑那時候的小和尚是自願留下來斷後的那一個。


    就算不是這樣,那麽讓小和尚保重自己的性命也沒有什麽壞處。


    在覺明做出保證後,應昭還真的把自己在孟府中的發現以及張化和孟致遠之間的關係娓娓道來。


    “關於張化為何會替孟致遠到處搜羅那些幼童,就得首先說說孟致遠其人。你們印象中的孟致遠是什麽樣的?”


    覺明:“富家公子。”


    莫星河雖然一臉不爽,但還是開了口,“文質彬彬。”


    馮若初也接著道,“額,擅長舞文弄墨?尤其是在作畫方麵可以說是天賦異稟。”


    “不錯,這些都是孟致遠在外表現出來的,這些都沒錯。問題在於他愛作畫這一點。”


    莫星河濃眉皺起,“這愛作畫有什麽不好的嗎?這些文人不都愛這些嗎?”


    應昭瞥了他一眼,笑道,“好,可就是太好了,他癡迷作畫已經到了瘋魔的程度。”


    莫星河又道,“他癡迷作畫和他要張化買小孩又有什麽關係?難不成他打算畫小孩?”


    莫星河雖然對這些不太了解,可是也記得孟致遠原本是畫花鳥畫的啊,所以還是想不通為什麽一個富家公子和小童們會扯上關係。


    應昭幽幽地歎了口氣,眼神有些朽木不可雕的意思,


    “你們有注意過孟致遠用的畫紙嗎?”


    眾人皆是搖搖頭,除了馮若初是一臉深思的模樣。


    覺明和莫星河畢竟都是一門心思在斬妖除魔上,哪裏懂得這些。


    “很不巧,我懂,孟致遠用的畫紙材質極為特殊,特殊到市麵上從來不會有人用也不敢用。”


    覺明和莫星河的臉色隨著應昭的話語頓時難看起來。


    不會有人用的材質還是有的,但是什麽樣的材質才能被應昭說是不敢用呢?


    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某些東西。


    應昭看到兩人的神色知道他們估計是心裏有數了,這才接著道,


    “就是你們想的那樣,他的畫技高超,一鳥一物都是栩栩如生,而要讓這些花鳥更加生動,有什麽比畫在人皮上更加生動的呢?畢竟人皮可是有溫度的,娟紙可沒有啊。”


    從應昭口中得知自己的猜想獲得了證實,覺明和莫星河的臉色此刻可以說是已經陰沉到了極點,眼神更是震驚、憤怒和痛心夾雜。


    為孟致遠居然用如此駭人聽聞的手段作畫而感到震驚和憤怒,又為那些無辜枉死的孩童們感到痛心。


    誰能想到這麽一個名聲在外的翩翩君子私下竟是如此殘忍!


    莫星河語氣有些艱澀地開口道,


    “那,那些孩童們是活著的時候還是......”


    應昭知道莫星河想問什麽,無非就是那些孩童們是被活著剝皮的還是死了再被剝皮的。


    要是是前者,那就更讓人恨不得把孟致遠給碎屍萬段了。


    想也知道那些孩子要是還活著有意識,卻被人活生生地剝下自己皮該有多痛苦!


    就連一旁的馮若初都轉過了頭,不敢繼續聽應昭的回答。


    應昭卻是一臉平靜地回道,“那要問孟致遠了,隻有他最清楚。”


    應昭到底還是選擇了沒有說出實情,誰讓事實就是這麽殘忍呢?孟致遠那些畫上的藥味不就說明了一切?


    要是是死人,哪裏還需要用到藥物?


    等到應昭說完後,莫星河和覺明雖然心情極為沉重,可還是選擇出去驗證一番。


    也許事實沒有那麽可怕呢?哪怕他們心裏其實都隱隱有了答案。


    應昭說的恐怕就是真的。


    兩人選擇分頭行動,莫星河去孟致遠的房間查那些畫作,而覺明則是去管家那裏確認府中是不是采買過一批孩童。


    直到看不到兩人的身影後,馮若初才靠近了應昭,麵色很是複雜,


    “你為什麽沒有說其實被孟致遠害死的人不止那些孩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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