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人跟沒事人一樣,照常去了揚州城。


    和昨天不一樣的是,幾乎是兩人剛進城,謝錦就察覺到了不少目光。


    她看了一眼李蓮花,低聲道:“李蓮花,你有覺得這些視線不舒服嗎?”


    李蓮花沒想到她會問他這個,他側身看向她,隻看見了她的滿眼擔憂。


    他心下一動,心情突然好了起來,剛剛被人盯著的不快全部消散。


    李蓮花搖了搖頭,也學她低聲說話,“我沒關係,你呢?”


    謝錦哼了一聲,“我倒是不在意,他們想盯就盯唄!”


    “越是這樣,就越說明他們害怕了。”


    她拽了拽李蓮花的袖子,“既然都不在意,那咱們不管他們了,繼續逛揚州城吧!”


    李蓮花對她的小動作一直都很放縱,聽見她的話,也隻是附和,“好。”


    “那你想去哪?”


    “你對這揚州城更熟悉些吧,要不……”


    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唯一不變的是暗處的目光。


    兩人玩了一天,有些人的茶盞摔了一套又一套。


    “你是說,”躺在榻上的女人停下自己欣賞雙手的動作,淩厲的目光掃向底下匯報的人,“他們一整天除了玩樂沒有其他動作?”


    單膝跪地的男人咽了咽口水,頭壓得更低了,“是,聖女。”


    “我們派去的人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角麗譙冷哼一聲,“還真夠狂妄的。”


    她坐起身來,“他們的身份查到了嗎?”


    原本站在一側的雪公聽見立刻回話,“回聖女,隻查到他們似乎是從東邊一路過來的,那個男人似乎是個大夫,叫李蓮花。”


    角麗譙眼皮一抬,眸中思緒萬千,“姓李?”


    她按下心中莫名的不安,臉上表情不變,“那個女人呢?”


    雪公猶豫了一下,直接跪了下來,“聖女恕罪,那個自稱逢塵的女人,我們,我們暫時還沒查到任何消息。”


    角麗譙皺眉,“連個名字都查不到嗎?”


    雪公的頭低了下去,“沒有,”他聲音拔高了些,“聖女恕罪,屬下定會查明這二人身份,絕不會影響聖女大計。”


    “罷了,”角麗譙示意雪公起身,“我們都查不到的東西,其他人也未必查的到。”


    “是。”


    角麗譙一想起那個女人會揚州慢就覺得頭疼,還是得派人去試探她的實力。


    如果是第二個李相夷……


    她眼神陰狠,就算是第二個李相夷又能怎樣?


    她都能把李相夷弄死,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不知底細的女人,她就不信弄不死。


    角麗譙突然想到了什麽,“雪公,”她看向他,“你讓他們著重查查東海那一片。”


    “是,聖女。”雪公對角麗譙行了個禮後就出去了。


    角麗譙推開窗戶,看向遠處的街道,眼神暗沉。


    除了金鴛盟,昨天知道揚州城出現了會揚州慢的人的消息的勢力,大都派出了人打探消息。


    除此之外,這個消息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在整個大熙傳播。


    但這些絲毫沒有影響到二人。


    眼看天色將晚,李蓮花本想帶謝錦回蓮花樓,但謝錦卻說想看看揚州城的夜景。


    李蓮花在這些事情上向來是依著謝錦的。


    但他沒想到,謝錦說的看夜景,竟然是逛花樓。


    李蓮花看著眼前的袖月樓三個大字,罕見地沉默了。


    他轉頭看向她的動作都有點僵硬,“阿錦,你這是要幹嘛?”


    阿錦她不會有磨鏡之好吧??!!!


    不要啊!


    幸好謝錦不知道李蓮花在想些什麽,不然她可能會讓李蓮花體驗一下龍陽之好是什麽滋味? – _ – ? 。


    不過謝錦並不知道李蓮花的想法,所以即便聽出李蓮花的聲音有點不對勁,她也沒往別處想,隻以為是他被震驚到了。


    她笑容狡黠,“來揚州城怎麽能不看看現在江湖上追憶李相夷的聖地呢?”


    “你說對不對啊,花花~”


    李蓮花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下竟然還有些慶幸,幸好不是他想的那樣。


    至於謝錦想看的李相夷糗事,沒關係,他又不是李相夷。


    所以他格外鎮定,“那我帶你去看?”


    謝錦沒得到想要的反應,心下有些不得勁。


    她狐疑地看向李蓮花,他就這個反應?


    李蓮花十分坦然地接受了她的打量,還暗戳戳理了理衣服。


    估摸著謝錦應該已經打量完了,他才歪了歪頭,語氣無辜,“阿錦,你怎麽了?不想去了嗎?”


    謝錦收回眼神,“去,怎麽能不去呢?”


    “花花,你帶路吧!”


    謝錦端詳著眼前這幅李相夷的墨寶,“這是李相夷用胭脂寫出來的?”


    “真夠,emmmm,怎麽說呢?”


    謝錦轉向李蓮花,“花花,你覺得李相夷這種行為叫什麽?”


    李蓮花一眼看穿了她眼中暗含的揶揄,但他偏偏就不走尋常路。


    “年少輕狂,不知所謂。”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好像特別真誠。


    謝錦白了他一眼,又繼續看這首《劫世累姻緣歌》。


    “美眷如花不經年,濃霧凝香豈連連。


    一夜清詩芙蓉死,我持君魂做謫仙。


    天上玉京三千裏,其中有客能飛劍。


    青鸞白鷺扶搖上,鯤鵬淩空滄海淺。


    劍客載酒驚風雨,步下鸞鳳踏九淵。


    蹈足飛袖身如電,共醉金荷萬裏泉。


    我舞雲巔一輪月,我怒蒼濤一曲琴。


    我歎天外一聲嗟,我笑平生不許人。


    我自滄崖見人間已清間卻見花如雪。


    春水沾衣流泉碧,紅玉溫香懶思弦。


    此曲玄玄不可聞,此夢微微不曾現。


    夢中有幸逢佳人,盈盈脈脈複淺淺。


    婉約眉山白從容,依稀妝鏡在花前。


    輕曇空老鏡中花,淩波去向水中月。


    君未曾死我未生,君未曾生我未死。


    前世無端思多情,終了茫茫兩不見。


    孤鴻遠望荒城外,夢醒何處是歸年?


    我是人間天涯客,一劍疾轉三萬裏。”


    “嘖,李蓮花,你說這李相夷逛沒逛過花樓?”


    “你看啊,他在袖月樓寫了詩,又在江山笑屋頂上舞劍,這讓我很難不懷疑他是不是花樓的常客啊~”


    謝錦的尾音拖的老長,嘴上在說李相夷,眼睛卻在看李蓮花。(看作話,有解釋!)


    話說,她好像還沒想過這個問題呢。


    雖然就算他真的……她也不會覺得有什麽就是了。


    畢竟……團團之前是不是說她爹給她挑了好幾個童養夫來著?


    想到這裏,謝錦突然有些心虛。


    但她話音剛落,團團就給她傳音:“小主人,李蓮花元陽未泄。”


    團團 : ╮( ??w?? )╭


    小主人想一出是一出,她也有些無奈。


    李蓮花明顯被這個問題驚到了,反應過來就要解釋,“李相夷他不是……”


    他明顯有些慌亂,又不知道怎麽解釋,“總之他除了喬婉娩,沒和其他女子有過親密接觸的,就連喬婉娩,最多也就是有個額頭吻。”


    謝錦雙手背在身後,點點頭,“你這麽緊張幹嘛?我就是隨口一問。”


    她要是真的喜歡上誰,管他過往是什麽樣的呢。


    所以,為什麽一個兩個都急著解釋呢?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李蓮花一眼,轉移了話題,“說起來,李相夷這棋藝得差到什麽地步才能連輸三十六局啊?”


    謝錦眉梢微揚,聲音愉悅,“沒想到啊,某人是個臭棋簍子。”


    李蓮花無奈,阿錦一天天就喜歡逗他,“那我待會兒買盤棋帶回蓮花樓好不好?”


    謝錦瞥了他一眼,理直氣壯,“我不會。”


    她對這種東西向來沒多大興趣。


    “那你想學嗎?我可以教你。”


    謝錦沒直接答應,“你想教就教唄。”


    李蓮花看著她嘴硬的樣子,識趣的沒有戳穿她。


    不過,李蓮花眼神暗了暗,阿錦現在是不是也喜歡上他了?


    ps:記得看這章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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