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是不少。但都是不敢拿到明麵上來,警察打擊的很嚴的。”


    “那你不用管。帶我去就是。”


    “呃。這個拍賣會不是每天都有。三天一次。”


    “下一次什麽時候?今天晚上。”


    易峰想想,自己白天司務長檢查,下午陪他逛街,那晚上剛好時間來得及。


    “那你帶我去。先踩踩點!”


    “要熟人帶才行,陌生人他們不讓進。”


    易峰瞥了眼老路。


    “這不是現成的嗎?晚上你帶我去!”


    “好吧!”


    自己小命都捏在人家手裏,老路垂頭喪氣,隻好認了。


    出了碼頭區,易峰去僻靜處開來一輛汽車,載著老路回江海市區。


    易峰給他鬆了綁,亮出手裏的槍。


    “事情沒辦完,你別想著跑。不信你可以賭一下試試。”


    “老板放心。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


    眼前這小夥子年紀不大,但是心狠手辣,而且手段詭異,還會氣功。


    老路頭很愛惜性命,成功率這麽低的事,他不敢賭。


    半路上,老路欲言又止。


    “老板。。你是要往市區哪開啊?”


    “先把你找個地方寄存起來,免得跑了。”


    “呃。我有個事想跟你說。”


    “說!”


    “那賭船背後是南洋的一個大老板的,你炸了他的船,毀了他的生意,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我知道啊。盡管找我來算賬唄!”


    老路頭沒想到易峰這麽一個二愣,一句話懟的他無法回應。


    他可不知道易峰那是虱子多了不怕咬,惹得禍可太多了,這麽一艘賭船算啥。


    包括國內的,緬北的,南美洲的,南太平洋島的,黑水公司的,猛虎解放軍,甚至美軍等等。


    他還不是這麽平趟過來了,重生一場,何不搞點刺激的?


    當然喪良心的事咱不幹。


    片刻後,路老頭還是不死心的道。


    “他們雖然不是龍國人,但在龍國關係盤蹤複雜,交結了許多實力不俗的朋友。到時候你在江海就無法容身。”


    易峰反問。


    “你說這麽多,是怕他們也找你算賬吧。”


    老路頭訕訕一笑。


    “我一個小嘍囉,他們不會看在眼裏了。”


    “你現在上了我的船了。就別想著跑。”


    “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我勸你趕緊跑吧。明天,不今早他們就會追殺你我了。”


    “那不行。江海市的事,我還沒忙完呢。等忙完了再離開。”


    老路頭見勸不動易峰,心裏幹著急,可沒辦法。


    那邊賭船被炸,大量賭客們四散逃命,幸好船體受損不大,又是夏天,沒幾個賭客死傷。


    至於死的那些安保,服務生,花錢再雇就是了。


    大老板姓賀,得知這個消息連夜從南洋動身出發。


    一路上,電話不停,指揮遙控手下們幹活。


    船上的彭主管被炸死了,一個姓高的副主管被臨時提拔。


    “大老板。現在隻查到一些。鬧事是一個姓張的年輕人,來自江海市,其他的情況不明。那人是疊碼仔大彪子請來的。”


    “審問那個大彪子,看看姓張的背後是什麽人。”


    “是。我們正在全力抓捕大彪子。很快就能查出背後的人。”


    大彪子此時已經在海上逃亡了。


    這事鬧這麽大,他肯定是活不成了,但是他不甘心這麽稀裏糊塗的逃亡。


    可他聯係了葵姐之後,那葵姐說,姓張的富二代臨時有事沒去賭船,也沒告訴她。


    掛了電話,大彪子一頓臭罵。


    “該死的臭娘們!都這時候了還想著撇清關係。哼!我有事,你也別想好過。”


    眼前該逃命逃命,他獨自駕駛一艘小艇,直奔南邊的群島。


    那邊島嶼眾多,一時間找不到他人。


    另外一艘貨輪上,船長從床上起來,發覺不對勁。


    怎麽感覺貨船輕了許多,再一看海麵上,到處都是一個個漂浮的袋子。


    那不是自己要運到龍國的貨嗎?


    氣得他暴跳如雷,立即招呼所有船員。


    “這是怎麽回事!?”


    “查!都給我查是誰幹得!”


    易峰今天的安排還挺多,他第一步,先前往一個地址。


    那是上海一個出租車司機的家。


    在江中市,那人送他回市區,慘遭車禍,人殘了,癱瘓在床。


    地方在城鄉結合部,那裏到處是窄巷弄堂。


    易峰在最偏僻的地方,花高價租了一間房,將老路關在裏麵。


    易峰警告他。


    “你別想著跑,我一會兒就回來。”


    老路頭一臉委屈,忙點頭,心裏卻暗罵。


    ‘你把老子手腳綁了。嘴也堵的嚴實。還半吊起來。你給我跑個試試?’


    易峰離開出租房,到了一家看上去上檔次的商店,買了一大堆禮物營養品。


    那個出租車司機師傅姓範,據說是知青返城,繼承父母的遺產,有了小房子住。


    易峰對這樣的弄堂小巷有點印象,但是按照門牌號找人,還是頗為費勁。


    “哦?儂要找範師傅一家?一直走,第二個口左轉,再右轉,再右轉,再左轉。”


    (上海話不會,我還是用普通話描述。)


    易峰聽迷糊了,這好像是轉了一圈。


    他踩著濕漉漉的地磚,繞過擁擠的居民,總算在一處晾曬衣服的竹竿林裏找到了入口。


    房子很小很破,陰暗逼仄,大概隻有四十來方,上麵帶閣樓。


    此時已經是上午了,陽光依然找不見一縷進來。


    易峰敲敲門。


    “這裏是範師傅家嗎?範師傅在嗎?”


    好半天,才有聲音傳出來。


    “是!你是哪個?”


    易峰推門而入,一股子草藥味混合著尿騷味撲麵傳來。


    “範師傅嘛?我來看你了。”


    “阿拉起不了身,你進屋頭來!”


    屋子裏分成兩個房間,上麵還有一個閣樓,像是個臥鋪。


    一個瘦弱的男子,軟趴趴的半靠在床上,兩條腿上蓋著薄被,似乎少點東西。


    他看不清易峰的臉,緩慢抬起一隻手問易峰。


    “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啊。”


    易峰拉開燈,昏黃的燈光照亮了自己的臉。


    他放下東西,坐到範師傅跟前。


    “你想起我來了嗎?”


    範師傅左右端詳,片刻後,他雙眼怒目而視,幾欲起身,指著易峰怒吼。


    “是你!就是你害我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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