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4-15


    就是他得知映雪死去的消息時,心都沒有像那一刻那麽痛過。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變成這樣,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所有的情緒都已經被懷中的女人影響得徹底。


    喜、怒、哀、樂……都跟著她打轉著。


    就像昨晚在雨中那有些衝動的表白……


    是不是衝動已經不重要了,他隻知道,當他把那一番話當著她的麵說出來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渾身都輕鬆了。


    他——


    赫連昊羽,幾乎是主宰這倉焰國整個天下的長平王爺,也會淪落到跟一個女人表白的一天。


    也會輪落到害怕失去的那一天。


    難道說,愛上了,哪怕再強大的人,也會變得懦弱,變得患得患失了嗎?


    愛上了……


    赫連昊羽因為自己腦子裏冒出的這個詞而有些驚訝了。


    心裏,猛地抽了一下。


    他悄悄低下頭去,看著懷中逐漸睡得有些平穩的人兒,柔情似水的笑容在嘴邊蕩漾開來。


    眼中也濃濃地蒙上了一層笑容。


    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為一個女人如此柔情過吧……


    那一個早上,肖婼致一直睡得很熟。


    或許是真的被那曾經的陰影給嚇到了。


    直到下午的時候,她才猛然醒了過來。


    卻發現自己竟然一直被赫連昊羽抱在懷中睡著。


    眼裏閃過一絲訝異,她從赫連昊羽的懷中抬起了頭。


    表情已經恢複到了往常的樣子。


    “醒了?”


    赫連昊羽有些魅惑的磁性嗓音從她的頭上方輕聲響起。


    “是啊,我睡了很久了吧?”


    掩飾了自己臉上的尷尬,她從床上爬了下來。


    身上沾滿鮮血的衣服已經被換下了,此時,她隻穿了一身白色的絲質內衫。


    赫連昊羽看著她故作輕鬆的背影,也毛沒有多問,隻是對她點頭應道:


    “嗯,睡了一個早上了。”


    “一個早上?”肖婼致一驚,頭猛然回了過來。


    “糟了。”


    想到什麽似的,她又恢複了往常那活蹦亂跳的肖婼致。


    仿佛一開始赫連昊羽眼中看到的那個茫然又無助的小婼根本就是他憑空想象出來了似的。


    隻見她隨手拿起了一件衣服便要往外衝。


    “你又急急忙忙地要去哪裏?”


    赫連昊羽有些無奈地快步上前攔住了她。


    這個女人,難道忘記了自己先前吐了很多血了麽?


    睡一覺精神就變得這麽好了?


    她真以為自己是神,什麽都打不到嗎?


    “當然是風流館了,彥青那個笨書生的女人就要被人給搶走了,我要幫他搶回來。”


    邊回答赫連昊羽的問題,邊給自己穿上衣服。


    她的回答讓赫連昊羽有些無奈。


    “肖婼致,你別那麽多管閑事好不好?他的女人被人搶走了關你什麽事?”


    “當然關我事了,他是我的人,他看上的女人也就是我看上的女人。”


    她又開始強詞奪理了起來。


    這一刻,赫連昊羽發覺自己麵對這樣一個無恥又無賴的女人,無話可說。


    “該死的,那他去跟他的女人洞房,你是不是也要跟著去?”


    赫連昊羽被她氣得有些頭昏腦脹了?


    她就不能偶爾聽話點嗎?


    無奈中又帶著少許的寵溺,他看著她,輕聲歎氣道。


    聽他這麽說,肖婼致立即換上了一副沉思的表情。


    過後,便做出了一個決定:


    “聽你這麽說,好像也挺有道理的,那個笨書生一看就是什麽都不會,我得教教他。”


    說著,便再一次準備跨出門檻,卻被赫連昊羽給拉回進了懷中。


    眼眸不悅地眯了起來,他盯著她,不滿道:


    “人家洞房,還需要你教?”


    “我擔心他不會啊。”


    “他不會,難道你就會了!”


    該死的,她真以為自己是什麽?真不知道這豬腦裏裝的是什麽東西?


    連洞房她也想跟著去教。


    “我……”


    原本還想說自己會的,可是轉念一想,好像她也沒有什麽實戰經驗:


    “我好像也不會。不過,我看過啊,我有理論經驗,我理論經驗特別豐富,我看過武*藤*蘭的,蒼*井*空,還有……哎呀,赫連昊羽,你別拉我回房啦,我要去找彥青啦,我可以指導他……”


    赫連昊羽的臉都被肖婼致給氣黑了。


    還有經驗?理論經驗還特別豐富?


    什麽叫她還看過了?


    武*藤*蘭,蒼*井*空?


    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指導?用得著她去指導?


    一盞茶的時間之後——


    肖婼致最後還是被赫連昊羽死死地給壓在了床上。


    雙眼怨恨地盯著赫連昊羽。


    終於,從唇間擠出幾個字——


    “姓赫連的,我恨你!”


    該死的,竟然點了她的穴道。


    “可以。”


    從赫連昊羽的唇間淡淡地吐出這兩個字,他從她的床邊站了起來。


    “要恨我多久都可以,現在給本王好好躺著休息。”


    “我不想休息。”


    “那本王陪你聊天。”


    “跟你有什麽好聊的?”


    癟癟嘴,她沒好氣地掃了赫連昊羽一眼,淡淡地開口道。


    跟臭不要臉聊天,還不如躺下來睡覺呢。


    聽她這麽問,赫連昊羽的唇角在這時候忽的揚起了一抹邪邪的弧度。


    在她身邊重新坐下,他傾身湊近了她,邪魅道:


    “我們夫妻之間,可以聊的話題……多的是。”


    他的視線,有些壞壞地朝肖婼致的胸口掃了過去。


    順著他的視線,肖婼致也跟著俯下身去。


    在她意識到赫連昊羽視線所停留的位子時,她的冷眸狠狠地朝他的臉上掃了過去——“無恥!”


    “彼此!”


    他淡笑,少了往日冷麵王爺的風情,此時的赫連昊羽反而多了份痞痞的味道。


    “赫連昊羽,你到底要怎麽樣嘛。”


    最後,肖婼致還是忍不住對赫連昊羽吼了出來。


    “你煩不煩啊,我都說了我沒事了,我要出去了,你什麽開始對我那麽上心了?”


    一個問題,讓赫連昊羽的臉色有些微微沉了下來。


    一開始的痞笑在這時候換做了一副嚴肅的表情。


    眼眸對上肖婼致那有些不耐煩以及透著火光的雙眸,凜然道:


    “當本王知道對你放心不下的時候,就開始上心了。”


    一句話,把肖婼致所以到嘴邊的說辭全給卡在了喉嚨裏。


    看著他嚴肅的表情,她愣住了。


    “好了,不想看到本王,本王出去便是。”


    落下這話,他起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那背影,在這時候的肖婼致看來,竟有些落寞的心疼。


    坐在床上不能動彈,她的視線看著那虛掩的房門發起呆來了。


    當本王知道對你放心不下的時候,就開始上心了……


    想到赫連昊羽剛才的回答,著實讓她有些傻眼了。


    前晚的那一番表白她主觀地把它當作了他醉酒後的胡言亂語,那剛才那句呢?


    要怎麽解釋?


    可以解釋成是被她氣得頭昏腦脹之後的胡說八道?


    “唉~~~怎麽變得越來越莫名其妙了。”


    她皺著眉,躺在床上,再一次惱火地自語了起來。


    讓肖婼致放心下來的是,《非誠勿擾》因為上一次的強盜闖入事件之後被擱置了。


    這樣的話,千沐雪還沒有被哪家的公子領走。


    可讓肖婼致鬧心的是,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去風流館了。


    一方麵是被赫連昊羽像盯賊一樣地盯著她,不讓她出門;另一方麵,讓她惱火的是,聽九兒說,赫連昊羽直接下令讓風流館停止營業。


    氣得她那天差點就直接闖到朝堂上去跟他理論。


    最後,他隻能答應等她身體好了才讓風流館重新開業,她才妥協了下來。


    想想那臭不要臉的可真多事。


    她的身體早就好了,那天吐血......


    那天吐血是因為......因為......反正就是抑鬱了。


    她把心底那個積壓已久的原因給埋了起來。


    總之,她現在的身體非常好,好到一頓可以吃下一頭牛。


    砰——


    赫連昊羽書房的門被一腳給踹開了。


    正在辦公的赫連昊羽頭也沒抬,隻是因為這突然出現的聲響而微皺了下眉頭。


    想想都知道,敢直接踹他房門的人,除了那個無恥女人之外還能有誰。


    手裏,拿著一本公文翻看著,他口氣淡然地開口道:


    “找本王什麽事?”


    “赫連昊羽,我今天可以出門了沒?”


    心裏有些老大不爽了,她大步邁到赫連昊羽麵前,放聲憤然道。


    聽她這麽問,赫連昊羽放下手中的公文,抬眉看她。


    “出門做什麽?”


    “當然是去風流館了。”


    真是明知故問!還跟她裝瘋賣傻。


    要知道,關了她幾天的風流館,那營業額可是損失慘重的。


    “風流館不用你去也照樣可以營業。”


    “可是我不去我心裏不舒服,夜他們都在等我呢。”


    這句話,她是下意識地說出口的,卻讓赫連昊羽突然間變了臉色。


    夜,又是那個夜。


    目光一沉,他轉頭有些不滿地看著肖婼致,沉聲道:


    “他們等你做什麽?還是你就是想去見那個夜?”


    該死的!


    心裏有些惱火,口氣中帶著的酸味肖婼致是沒有聽出來。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她開口道:


    “對啊,幾天沒見他了,他肯定很擔心我的嘛。”


    見她如此直接地承認,赫連昊羽的心裏越發不是滋味了起來。


    “他擔心你,本王難道就不擔心你嗎?”


    他心裏有些不快地對著肖婼致吼了出來,眼裏閃過一絲受傷。


    該死的,隻想著那個男人會擔心她,她為什麽不想想,這幾天他為什麽連朝都不去上,連皇帝都不去見,卻偏偏花那麽多的時間在王府裏盯著她是為了什麽?


    難不成她真的隻認為他隻是為了針對她,為了不想讓她的青樓營業才盯著她不放她出府嗎?


    “你知道本王這幾天有多擔心你會再一次吐血,你以為本王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天天盯著你好玩嗎?”


    扔下手裏的公文,他一腳踢開了身邊的椅子,摔門走了出去。


    “該死的!”


    低沉地咒罵了一聲,他的心裏惱火的同時,還是有一陣陣的失落滑過。


    火大地在院子的涼亭裏坐了下來。


    他端起涼亭裏的那壺酒便猛地喝了起來,想將喉嚨裏的火氣給降下去,卻因為喝得太猛而不停地咳了起來。


    書房內,肖婼致被赫連昊羽那一聲怒吼還有他最後留下的那句話給弄得有些傻眼了。


    錯愕地看著那扇被他摔上的書房大門,她的眼裏有些無辜。


    “怎麽了嘛,又沒說你不擔心我,真是的,發什麽火,小氣鬼!”


    有些不滿地咬著下唇,她走到門邊,將門打了開來,口中卻因為不滿而輕聲自語道:


    “沒見過關心人也這麽霸道的……偶爾不吼一下會死啊……”


    嘴裏雖然這麽說,可心裏卻同樣因為赫連昊羽那一句話而暖暖的。


    想想這幾天,他還真的為了她什麽地方都沒有去,就連皇帝派人過來召見他好幾次他都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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