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視野中乍然出現那扇巍峨聳立的巨大鐵門時,沐錦轢的眼眸中瞬間寫滿了震撼與驚愕。那鐵門仿若一座沉默的巨獸,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威嚴氣息。如此氣勢磅礴、規模甚為宏大的工程,本應在沐家嚴密的監控網絡下無所遁形,然而它卻似一個神秘的幽靈,在暗中悄然孕育、拔地而起,直至完整地矗立在那裏,期間竟未透露出哪怕一丁點兒的風聲,這等情況簡直超越了常理的範疇,足以被視作一個令人咋舌、不可思議的奇跡,仿佛是黑暗中悄然編織而成的一個無解謎題,挑戰著人們對於常理和現實的認知底線。


    他們仿若訓練有素的獵豹,行動敏捷而果斷。刹那間,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門口的兩名守衛,憑借著精湛的格鬥技巧與出其不意的策略,幹淨利落地將其製伏。隨後,如拖拽著毫無重量的物件一般,將昏迷的守衛迅速拖至遠處隱蔽之地,並安排手下嚴陣以待,負責看守。緊接著,沐錦轢那冷峻的目光投向之前擒獲的那個人,下達了開啟鐵門的命令,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隨著鐵門緩緩開啟,發出一陣沉悶的嘎吱聲,恰似沉睡巨獸被喚醒的低吟。其餘眾人恰似洶湧澎湃的潮水,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如決堤之水般浩浩蕩蕩地湧入其中,那堅定的步伐與決然的神情,仿佛即將踏入一場決定生死存亡的慘烈戰場,空氣中都彌漫著緊張與肅殺的氣息。


    沐熙桀在這驚變突生的瞬間,內心滿是錯愕與震驚。他那向來自負的心中,無論如何也構思不出這樣的場景:敵人竟似擁有神鬼莫測之能,精準地找到了這處他自認為隱秘至極的所在,且如暗夜中的幽靈,無聲無息地現身眼前。


    此刻,他環顧四周,望著自己那寥寥十幾人的手下,他們臉上寫滿了慌亂與不安,手中的武器似乎都在微微顫抖。而對麵,諶鑫率領的隊伍猶如一支鋼鐵雄獅,二十多名精銳個個眼神堅毅、身姿挺拔,渾身散發著久經沙場的沉穩氣息。這些人可絕非尋常之輩,皆是沐家和簡家精心培育、萬裏挑一的頂尖高手,他們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出手,都蘊含著深厚的功底與淩厲的殺招。


    雙方短兵相接,刹那間,喊殺聲、武器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死亡的樂章。但局勢如天平傾斜,高下立現。沐熙桀一方在對方如潮水般洶湧且有序的攻勢下,仿若狂風中的殘燭,脆弱不堪,節節敗退。他們的防線如潰敗的堤壩,被不斷撕裂、衝垮,手下們的身影在混亂中漸次倒下,絕望的呼喊聲在空氣中回蕩,仿佛是對沐熙桀錯誤決策的無聲控訴。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咱們的支援怎麽到現在還不見蹤影?他們究竟是通過什麽途徑找到此處的?”沐熙桀的聲音因焦急而變得尖銳,他那原本還算鎮定的麵容此刻已扭曲變形,滿是驚惶與失措。他緊緊地貼在良子身後,寬闊的後背幾乎完全將他瘦弱的身軀遮蔽,仿佛良子是他在這洶湧波濤中的唯一救命稻草。


    他的雙腳慌亂地交錯移動,在地麵上蹭出一道道雜亂的痕跡,每一步都顯得那麽狼狽與倉促,與平日裏那不可一世的模樣形成了鮮明至極的對比。他的雙眼圓睜,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與疑惑,急切地在良子耳畔連聲追問,那模樣就像一個迷失在黑暗中、找不到方向的孩子,全然沒了往昔的囂張氣焰。


    “先生,您莫要憂心,支援理應即刻便至,我們隻需咬牙再堅守須臾!”良子的聲音沉穩有力,猶如洪鍾,試圖安撫沐熙桀那幾近崩潰的情緒。他身姿挺拔如鬆,寬闊的肩膀微微下沉,以一種決然的姿態將沐熙桀牢牢護於身後。


    每一步後退,他的腳步都似紮根於大地般堅實,目光如炬,緊緊鎖定著前方不斷襲來的攻勢。其雙手舞動,仿若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掌心之中,火焰如靈動的精靈,迅速蔓延、跳躍,轉瞬之間便在身前構築成一道巍峨壯觀、熊熊燃燒的火牆。


    那火牆足有一人多高,火焰升騰翻滾,熾熱的高溫扭曲了周圍的空氣,發出“滋滋”的聲響,似是在向敵人示威。呼嘯而來的風刃,如同一把把透明的利刃,攜帶著凜冽的呼嘯聲,狠狠地撞擊在火牆上,卻隻能濺起幾朵微弱的火星,隨後便被火焰無情地吞噬。疾飛的飛針,如流星趕月般密集,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寒光,然而當它們靠近火牆時,亦被那炙熱的高溫所阻,紛紛墜落在地,發出一陣清脆的叮當聲。良子以一人之力,硬是憑借這道火牆,為沐熙桀撐起了一方暫時安全的小小天地。


    此地雖離大門口漸遠,然對沐熙桀一幹人等而言,已陷入絕境,退路盡失。大門口仿若銅牆鐵壁,被諶鑫與簡亓所率精英死死扼守,他們插翅難飛。其手下在敵方的猛烈攻擊下,傷亡慘重,如今隻剩下寥寥數人,殘兵敗將般瑟縮於此,往昔的囂張氣焰早已消散無蹤。


    “那用火的家夥實在太難對付,我方符咒剛一靠近,就被他的火焰瞬間化為灰燼。”小誌滿臉無奈,貓著腰悄悄湊近諶鑫,壓低聲音嘟囔著,語氣中滿是懊惱與不甘。此刻的諶鑫,全神貫注地緊跟在簡亓身後,簡亓身前那無形的風盾,如同一層透明的琉璃罩,散發著柔和卻堅韌的力量,為他們抵禦著外界的攻擊。諶鑫深知,此風盾乃是他們當下的保命符,須臾不可離。


    “我全力施展的風刃,也未能在那火牆上留下絲毫痕跡。”簡亓微微皺眉,目光中透著一絲凝重,話語間隱隱有對那神秘用火之人的忌憚。


    “我的飛針亦是泥牛入海,毫無建樹。”沐錦轢緊咬下唇,手中緊緊握著飛針囊,眼神中滿是不甘與挫敗。三人麵麵相覷,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棘手與憂慮,這一場交鋒,顯然比他們預想的更為艱難。


    在槍林彈雨般的攻擊之下,那人如忠誠的衛士,拚死護送沐熙桀且戰且退。他們的身影在硝煙與混亂中顯得狼狽卻又決絕,一路踉蹌地向後撤去。直至來到一間光線昏暗、散發著沉悶氣息的房間門口,那人高高抬起腿,猛地一腳踹出,伴隨著一聲巨響,房門應聲而開。


    門內的景象讓眾人心中一驚,隻見一桶桶汽油如沉默的巨獸,整齊劃一地陳列在那裏,密密麻麻地堆滿了整個房間,刺鼻的汽油味瞬間彌漫開來。這些汽油,本是實驗室用以維持供應的關鍵能源,此刻卻成為了良子手中最危險的籌碼。


    良子麵色冷峻,眼神堅定如磐石,他單手高高擎起燃燒的火焰,那火焰在他的掌控下跳躍舞動,似一條聽話的火蛇。他緩緩地朝著汽油桶靠近,每一步都帶著令人膽寒的壓迫感。他的意圖已然清晰明了,如同一把高懸在眾人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隻要他們敢再向前跨越一步,良子便會決然地引火,讓這滿室的汽油瞬間爆發出毀滅的力量,與眾人同歸於盡。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整個空間仿佛都被凝固,唯有那火焰燃燒的“劈啪”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似是死亡倒計時的鍾聲。


    “沐熙桀,難道你真想和我們同歸於盡不成?”那質問聲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又透著些許緊張,在這彌漫著汽油刺鼻氣味的空間裏回蕩著,仿佛要衝破那即將被引爆的危險氛圍。


    “怎麽?你害怕了呀?”沐熙桀臉上掛著扭曲又張狂的笑,眼中滿是挑釁,那副模樣好似已經勝券在握,全然不顧此刻身處絕境,竟還試圖用言語來刺激對方,從他人的恐懼中獲取那變態的滿足感。


    “你難道就不怕死?”話語裏夾雜著一絲惱怒,對方實在難以理解,沐熙桀怎會如此瘋狂,把生死都當作兒戲,拿著這滿屋子能引發滅頂之災的汽油當作要挾的工具。


    “笑話,我豈會怕死?”沐熙桀扯著嗓子大聲吼道,邊說邊用手指著那一堆汽油桶,眼神中透著癲狂,“你們都給我看清楚這裏麵裝的是什麽玩意兒,就這些汽油,一旦引爆,那威力足以把你們炸得連屍骨都找不著,哼,不信的話,你們大可以繼續朝前邁一步試試啊,嘭!”說罷,他便張狂地大笑起來,那笑聲在這狹小又昏暗的房間裏顯得格外刺耳,此刻的他,就如同被惡魔附身了一般,徹徹底底地喪失了理智,宛如一個隻知瘋狂、不計後果的瘋子。


    “你究竟想要什麽?說吧!”就在這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緊張時刻,簡亓那悅耳動聽卻又帶著幾分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聲音雖顯青澀,可其中蘊含的力量卻不容小覷,仿佛有一種無形的氣場,試圖在這混亂危險的局麵中穩住陣腳。


    “你能給我什麽呀?”沐熙桀歪著腦袋,臉上依舊掛著那嬉皮笑臉的模樣,目光中滿是不屑,陰陽怪氣地說道,“沒了楠淵,你可就什麽都不是嘍,簡家那些人啊,肯定會想盡各種辦法要了你的小命,哈哈哈。”他一邊說著,一邊用那戲謔的眼神緊緊盯著簡亓,好似要從對方的表情中找到慌亂與恐懼,好讓自己能更加得意。


    “看!楠淵在此,莫要逼我,小家夥,否則我會帶著楠淵與你們一同赴死,怕了嗎?”簡亓微微揚起下巴,舉起手中的楠淵,目光堅定又透著一絲決然,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製衡沐熙桀那近乎瘋狂的舉動,讓局麵不至於徹底失控。


    “我有什麽可懼怕的?簡家在陣法上的造詣舉世聞名,這一點你必然知曉。區區幾桶汽油,就想讓我們畏縮不前?簡直是癡心妄想!”簡亓身姿挺拔,神色鎮定自若,那冷靜沉穩的模樣,與他稚嫩的麵容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周圍眾人皆用驚愕的目光注視著他,心中暗自讚歎,如此年少,卻有著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非凡氣度,相較之下,自己等人平日裏的行事作風顯得那般淺薄浮躁,不禁羞愧得低下了頭。


    “少在這兒大言不慚地吹噓了!如今的修士界早已衰敗沒落,不複往昔輝煌。你們這些富家公子哥,平日裏不就仗著家族的雄厚勢力耀武揚威、為所欲為嗎?還能有什麽真才實學?”沐熙桀滿臉不屑,言辭尖刻地嘲諷道,隨後他話鋒一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再說了,你不妨回頭問問你身後那些簡家的人,就算你有膽量舍棄楠淵,他們可會輕易答應?”


    沐熙桀的視線如利箭般掃過簡亓身後的簡家族人,隻見他們一個個雙眼圓睜,目光中滿是貪婪與急切,猶如饑餓許久、終於發現獵物的惡狼,死死地盯著沐熙桀手中的楠淵。那眼神仿佛在說,這楠淵是簡家的命根子,絕不能讓它在這場紛爭中有所損毀,更不能容忍它落入他人之手。


    “沐熙桀,楠淵本就是我們簡家的寶物,你乖乖把它交出來,我們便可饒你一條性命,讓你全身而退。”簡洛挺身而出,大聲說道,試圖以家族的威嚴和利益來迫使沐熙桀就範。


    “你是簡義福的孫子吧,你還沒資格在這兒跟我談條件,我隻聽從他的指令。”沐熙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伸出手指向簡亓,故意用這種方式來挑撥簡家內部的關係。


    “好,我答應你,放你離開。但你必須先把楠淵交還給我,否則,一旦你趁機逃脫,我又該去哪裏尋找你的蹤跡?”簡亓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試圖在這兩難的困境中找到一個平衡點。


    “你當我是愚蠢至極的傻瓜嗎?現在就把楠淵給你,那我豈不是自尋死路?”沐熙桀瞪大了眼睛,提高了音量,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那我們該怎麽辦?你不信任我,我也無法信任你,如此僵持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簡亓輕輕歎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與困惑,他深知,在這複雜的局麵下,想要達成雙方都滿意的結果,難如登天。


    “哈哈,你這小家夥著實有趣得很呐!”沐熙桀臉上掛著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伸出手指著簡亓,眼中透著一絲別樣的興味,“你心裏其實跟明鏡兒似的,清楚咱們雙方都不可能老老實實信守承諾,可即便如此,你還在這兒跟我周旋,我呀,還真挺欣賞你這股子勁兒呢。”


    可話音未落,他臉上的笑容就如同被一陣寒風掃過,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狠與嚴肅,他的目光猶如兩把冰冷的利刃,直直地盯著簡亓,語氣森冷地說道:“你給我聽好了,此刻我可不是在跟你談什麽交易,而是在鄭重地警告你。要是你不答應我的要求,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立馬就把這楠淵給毀了,讓它化為齏粉。你可得好好掂量掂量,在你心裏,到底是除掉我更為要緊,還是保住這楠淵更為關鍵。現在,我給你們一刻鍾的時間,都趕緊給我退出去,往山下走,我可沒那閑工夫在這兒跟你們耗著。”


    說到這兒,沐熙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臉上又浮現出那副得意又可惡的神情,陰陽怪氣地接著說道:“對了,你們來這兒的路上,有沒有碰見賀君瀾啊?要是沒碰到的話,那可得抓緊時間去找找了,說不定啊,現在去還能瞧見一具囫圇個兒的屍體呢。嘖嘖,不得不說呀,那賀君瀾還真是讓我高看一眼呢,心腸那叫一個狠呐!為了自己能順利逃脫,不僅舍得讓那些無辜的人去替他送命,就連同族的親哥哥在眼前被活活燒死,他都能裝作沒看見,可真是夠絕情的呀!”


    他這番話,就像是往平靜的湖麵裏扔了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眾人之間掀起了軒然大波。諶鑫在一旁聽著,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雙手不由自主地緊緊攥成了拳頭,指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了。一想到賀君瀾身上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他的心裏就如同被一把鋒利的刀狠狠絞著一般,疼痛難忍。他怎麽也沒想到,背後居然還有這樣令人揪心的隱情。賀君瀾本就是個心思敏感多疑的人,經曆了這般慘痛的事,內心該是承受著怎樣難以言說的傷痛啊!而眼前這個罪魁禍首,竟然還如此恬不知恥地在眾人麵前,公然揭開賀君瀾那還未愈合的傷疤,簡直是可惡至極。


    “今日,他必須得死,找機會一定要把他解決掉,不用再去顧慮那楠淵了。”簡亓壓低了聲音,湊到沐錦轢耳邊,神色冷峻,語氣中滿是不容置疑的決絕。那眼中閃爍的寒芒,仿佛在訴說著他對沐熙桀的恨意,以及要為賀君瀾討回公道的決心。


    簡亓和諶鑫的心思如出一轍,他們都對沐熙桀傷害賀君瀾的行徑憤恨不已,那滿腔的怒火在心底熊熊燃燒,根本無法容忍這樣的惡行。就在不久前,簡亓偶然間留意到了角落裏那些被困在籠子裏的孩子,隻見他們一個個麵容憔悴、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絕望,身上還帶著或輕或重的傷痕,那淒慘的模樣如同尖針一般,狠狠地刺痛了簡亓的內心,讓他的心裏如同被一塊巨石壓著,痛苦得幾乎無法呼吸。


    而這一切,都被站在簡亓身後的簡洛聽得清清楚楚,一個字都沒落下。簡洛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焦急地衝著簡亓喊道:“簡亓,你是不是瘋了呀!楠淵可還在他們手上呢!”在簡洛看來,楠淵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一旦被毀,那後果不堪設想,他無論如何也不希望看到這樣的局麵出現,隻是他心裏也明白,在場的其他人可不一定都和他有著同樣的想法。


    其實啊,這一路走來,他們始終都在暗中與簡義福的人保持著緊密的聯係,那些人就如同隱藏在暗處的影子,悄無聲息地跟在他們身後,隨時準備伺機而動。他們此番前來,真正的目的並非是要取沐熙桀的性命,而是要想盡辦法奪回楠淵。


    簡智明心懷叵測,打的主意是讓簡亓就此被困在這兒,永遠都沒辦法脫身,可簡洛卻有著自己的小算盤,他倒是希望簡亓能夠保住性命,安然活下去。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親眼看著簡家一點點落入自己的掌控之中,到那時,簡亓就隻能仰仗著他的臉色,卑微地苟延殘喘,任他拿捏了。


    說起來,簡洛和簡亓之間原本並沒有什麽解不開的深仇大恨,就連他父親的腿傷,也不能完全把責任都推到簡亓身上呀。可不知為何,簡洛就是打心底裏看不慣簡亓,究其緣由,不過是因為他祖父的身份比較尷尬,在簡家處於一個不上不下的位置。就因為這個,同樣身為簡家子孫,他卻得時時刻刻小心謹慎,每說一句話、每做一件事都得思前想後,生怕行差踏錯,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憋屈,這在他心裏,實在是太不公平了,所以才對簡亓心生不滿。


    “這個人要是留著,日後必定會成為大患,今天無論如何都得把他給鏟除了,絕不能讓他有機會逃脫。”簡亓微微眯起雙眼,眼中有一抹狠厲的神色一閃而過,快得如同流星劃過夜空,周圍的人都未曾察覺到。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每當想起劉文韶和賀君瀾所遭受的苦難,那股恨意就在他的心頭瘋狂滋長,恨不得馬上就衝上前去,親手結果了沐熙桀的性命。再看到那些被困在籠子裏、受盡折磨的孩子們,他心中的想法就更加堅定了,沐熙桀這般作惡多端,必須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才行。要是今天讓他活著從這兒逃走了,那往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的人要遭受厄運,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呢。


    “沒了楠淵,你接下來該怎麽辦呀?”諶鑫壓低了聲音,輕輕問道,那語氣裏滿是關切。原來啊,諶鑫早就洞悉了這其中的一切利害關係,心裏跟明鏡兒似的。


    對於簡亓來說,楠淵可絕不僅僅意味著能帶來地位和權勢那麽簡單,更為關鍵的是,他還指望著依靠楠淵登上簡家的族長之位呢。隻有坐上那個位子,他才有機會去徹查祖父和父母的死因,解開那些一直縈繞在心頭的謎團。所以啊,楠淵對他而言至關重要,一旦失去了它,簡亓想要脫離簡家,那簡直比登天還難,更別說在簡家站穩腳跟了,那完全就是癡人說夢。到時候,他就隻能像個任人擺布的傀儡一樣,被別人操控著,等對方坐穩了族長的位,說不定連他自己的性命都難以保全了。也正是因為考慮到這些,當年簡亓才毅然決然地選擇帶著亓暄離開簡家,在他看來,主動出擊去尋找生機,總好過困守原地,坐以待斃,那可是死路一條啊。


    “阿諶哥……”簡亓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又猶豫了,最終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從何說起。難道要告訴諶鑫,沒了楠淵,還有文瀾這條路可走嗎?可文瀾又是什麽呀?那在正道之人的眼中,就是人人得而誅之的歪門邪道,是被唾棄鄙夷的存在。至少在當下這個時候,他簡亓還做不到那般決絕,去選擇這樣一條充滿爭議的道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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