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蕭守意外的是,在已經睡了一個白天的前提下,他依然睡著了,並且睡得很沉。結果,當蕭守從床上爬起來時,隻覺得渾身都不得勁。睡覺就像做.愛,感覺上來了,不做會很痛苦,做多了會很萎靡。


    蕭守慢吞吞地挪到桌子邊吃了飯,然後慢吞吞地挪回床上翻話本,蕭守決定恢複一下宅男本色。反正也跑不出去,不如過得舒服點。


    所以當擷英晚上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一幅美人觀書圖。眉目如畫的少年在床角蜷成小小一團,雪白的單衣緊貼著嬌嫩的肌膚,猩紅的被子隨意地搭在小腿上,斷筍尖般的腳趾卻是自被下鑽出,軟軟地勾起,亮出蓮瓣般的淡粉指甲來。及腰長發並未梳起,繾綣地蜿蜒了一身,暈染出散漫而妖嬈的氣息。那張嫵媚的小臉,就藏在這青絲簾內,半垂了羽睫,連眉梢都透著慵懶的味道,便是再英雄的人物,染上這味道,隻怕也會甘於在這美人膝上醉臥一生。


    擷英一時間竟是無意識地屏住了呼吸,他忍不住想,若是這個時候蕭守抬起頭來,軟軟地喚自己一聲,不管他要什麽,自己恐怕都會心甘情願地雙手奉上吧。


    正這麽想著,蕭守卻正好抬起頭來,嫣然一笑,軟軟喚道:“擷英。”


    擷英看著蕭守開合的唇,心底莫名地就存了幾分期待。


    “帶飯了麽?”美人毫不客氣地開口索要。


    “過來吃吧。”擷英心甘情願地奉上了美人所求之物。


    擷英看著那慢慢晃蕩過來的少年,估摸著,蕭守多半是這世上最沒追求的美人了。


    “用完膳早點去睡,今晚醜時(1~3點)我們私奔去。”擷英給蕭守夾了塊排骨,漫不經心道。


    蕭守捅了捅那塊排骨,開口:“連夜轉移,可是出事了?”


    擷英從容微笑:“現在沒事,不過不久之後會有大事發生,我們得早點溜。”


    蕭守點點頭,他知道擷英的處境本就萬分凶險,這樣的狀況很正常。什麽最安全的地方不是輪回教,而是他身邊,根本就是胡扯,這倆地方都絕對不屬於保障人身安全的好地兒。


    醜時,兩人一身黑衣,隱入蒼茫夜色之中。


    兩人一路無話,約莫過了四個時辰,擷英才在一片林中停下,對著滿頭大汗的蕭守道:“歇息一下吧。”


    蕭守喘著粗氣,腳一軟就坐在了地上。


    擷英看蕭守紅唇微張,麵色潮紅,香汗淋漓的樣子,那惡劣的色狼因子又萌發了,調笑道:“之前我沒顧慮到你的狀況,激烈了些,還受得住吧?”


    蕭守累得跟條狗似的,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隨口應道:“勉強還行,容我歇息盞茶時間,咱們一會兒再繼續。”


    <a id="ads" href="/">【本站首發,最快更新】</a>


    回過頭,看到擷英笑得像個偷著了腥的狐狸,蕭守頓時了悟,一腳就踹了過去。


    擷英順勢抓了蕭守的腿,揉揉捏捏:“省些力氣,一會咱們還得繼續不是?”


    蕭守把另一隻腿也放上了擷英的膝蓋:“一起捏吧,這條也挺酸的。”


    擷英的手頓住了,莫名的,有些挫敗。


    往肚子裏填了點幹糧,歇了半個時辰,兩人又開始了長途跋涉。


    兩個時辰後,覺得腿快斷了的蕭守終於忍不住開口:“你到底打算去哪兒啊?我們這一路都在往下,已經離了輪回教的範圍,連海佑他們的範圍也出了將近八十裏,再有什麽事也應當攀扯不到我們了,你幹嘛還在往下走?”


    擷英停住了步子,領著蕭守挑了塊大石上坐好,解釋道:“我們這是要下山,離壽蒼山越遠越好。”


    “為什麽?”蕭守愣住了,他以為擷英的目的是遠離那一撥打群架的,沒想到他要的居然是徹底脫離戰場。


    擷英眯起眼,看著山頂的方向,鳳眼中閃過一絲血腥暴戾:“因為明日寅時(3~5點)壽蒼山將會迎來一場盛宴,如果不想被撐死的話,就非得躲遠些不可呢~”


    到底是什麽事啊,逼得自個兒跑了十多個小時還不算完?!蕭守一拍腦袋,終於想起自己漏考慮什麽了。朝廷!聖者為皇帝製造天命者,現下被圍攻,朝廷怎麽可能不做反應。


    “莫非,明日寅時朝廷會發兵圍山?”蕭守試探道。


    擷英豎起食指,得瑟地擺了擺,為蕭守難得的錯算而暗爽:“不是哦,朝廷的兵估計還得五六日才能到達。”


    不是這樣?蕭守皺眉,所謂盛宴,不是天災就是人禍,人禍的話應當波及不到整個壽蒼山吧,那麽天災……


    蕭守隻覺得謎底就在眼前,就差一條至關重要的線索了,拿到這條線索便能立時把這蒙麵佳人扒個幹淨,連小內都不剩一條。


    洛子枯說過,“一個月後我的局就可以收尾了。到時候我就可以功成身退,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來慢慢解決。”


    洛子枯說過,“在我有生之年,我要讓這種愚蠢的獻祭結束在我的手上!”


    洛子枯說過,“我想要碧淩國安定無禍。”


    洛子枯想要的不止是毀了聖地,還要終止皇室培養天命者的想法,更要將一切威脅碧淩王朝的因素都解決。一個月,一個局,怎麽可能都辦到!


    現下壽蒼山集合了聖者,輪回教,海佑,石諾,還有對神器即對天下有企圖的江湖人,都可說是碧淩的隱患。換言之,洛子枯想要收拾的人基本都在這裏了。


    引得他們大混戰絕對達不到擷英說的“一個都逃不過”那種效果,而且就算這幫人真的打得同歸於盡也不會是一個月內的事,那麽洛子枯安排的後招到底是什麽?


    除非洛子枯有導彈,不然怎麽可能畢其功於一役。就算是穿越者的我也牛逼不到造導彈的地步啊,造個火藥就是極限了。等等,火藥……不是吧!!!


    蕭守舔舔唇,壓低了嗓子問道:“火藥好用麽?”


    擷英正拿著水囊往嘴裏灌,被蕭守這一刺激,差點被嗆死。“子枯告訴你了?”緩過氣的擷英很快又反應過來:“不對,如果告訴了你,前晚你就不會一直追著我問。”


    蕭守的眉梢跳啊跳,答案出來了,洛子枯的後招的確是火藥。自己雖然沒有透露□□,但是以洛子枯過目不忘的本事和強大的情報網,要拚湊出配方也不是難事。重點是,洛子枯想要怎麽用炸藥,直接丟在人堆裏?不大可能吧!更何況擷英還給出了具體時間,明日寅時,淩晨四點,睡得最沉的時候,人員可一點都不集中。


    蕭守的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澀聲道:“你們到底打算怎麽用炸藥?”


    擷英輕飄飄地吐出兩個字,蕭守頓時深切體會了什麽叫晴天霹靂,什麽叫五雷轟頂,什麽叫平地一聲雷,驚起一灘鷗鷺。(這人已經神經錯亂了。)


    “啊哈哈,剛剛你說的是山崩麽,不是吧,其實是我聽錯了是吧是吧,這人老了,耳朵就是不大靈光……”蕭守僵硬著嘴角和擷英哈拉。


    擷英呲牙一笑:“你沒有聽錯喲~我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讓那幫便宜手下在萬壽山上埋滿了炸藥,隻要時間一到,嘭的一聲,整座山都會垮掉哦~”


    蕭守看著擷英那一臉“我有好好完成作業,老師快誇我”的表情,很想撞牆。


    我的娘劍遄湧菀蔡萘說惆桑∫蛭餿喝碩員塘柰醭型菜饜躍鴕黃鴰盥窳嗣矗咳肥擔廊俗釷∈攏夂麽跏且煌蚨嗵躒嗣 _155故敲蝗齷眩夥蠹莧肥抵皇俏嘶さ米約褐莧蝗幻魅找弊約閡駁門闋盼蚩賬鍬裨諫嚼銼涑梢歡訝飩礎


    恐怕那些教徒根本就不知道那些自己辛苦埋下的東西,其實是自個兒的催命符吧。輪回教的作用遠不是自己所想的坐實謠言和消耗對方實力那麽簡單,那簡直就是塊裝了□□的磁鐵,將聖者、海佑、石諾還有江湖人,都吸引過來,黏在這戰場裏,一起等死。


    擷英看蕭守神色有異,鳳眼微眯:“小兔子,你可是有意見?”


    蕭守的神經悄然繃緊,說到底,現下自己和擷英能有好相處,皆是因為洛子枯。擷英如果不是洛子枯的兄弟,自己未必會跟他走並好好配合。同樣,如果自己不是洛子枯的兄弟,擷英也肯定不會帶自己走並吐露計劃。所以,一旦有一方要侵害到洛子枯的利益時,另一方,都會毫不猶豫拔刀相向。如果自己表現出一點不妥,搞不好擷英就要下毒手了。


    蕭守沉默片刻,抖著手捏住了擷英的衣袖,作推誠置腹狀:“以前吧,我一直想當個英雄。就是天地一片血紅,披個染血鎧甲,持劍立於屍山之上特拉轟的那種。亂世才能出英雄,我恨不能把這個世界攪得天翻地覆,好全了自個兒頂天立地的豪傑夢才好。”


    先表明其實自己完全不介意洛子枯殺人,愛殺多少算多少。我不是耶穌,所以千萬別把我釘十字架上戳。


    蕭守看擷英的眼裏的寒芒有所收斂,忙趁熱打鐵:“但剛剛聽你這麽一說,又覺著這種事,並不像我想象中那麽……怎麽說呢?當初我設計二皇子和蕭澤輝的時候,一點感覺都沒有,隻覺得自個兒的布局既精妙又完美,完全絕殺,一點生路都不留。現下看來,我tm就是個偽君子,隻要人不是我親手殺的,我就不會覺得布個局,弄死個把人有什麽不對,甚至還在那兒沾沾自喜,挺混蛋的。”


    再表明其實自己一直是個很好的幫凶,手裏的人命一點兒不少。剛剛失常完全是因為從狗頭軍師變成了圍觀群眾,一時間適應不過來,半點背叛的意思都米有。


    擷英斜睨了蕭守一眼:“哦,真的僅僅是因為這個?”


    蕭守的冷汗刷地就下來了,看來剛剛那個“青少年直麵鮮血,憶往昔太過輕狂”的版本還不夠給力。


    蕭守把擷英的袖子又捏緊了幾分,力爭讓自己看起來誠實可信,忠厚坦誠:“來壽蒼山的路上,我認識了個石諾的鏢頭,他雖不待見我,但是每次一有情況他還是會立刻擋在我前邊兒,然後把他說過幾百遍的注意事項再說上一百零一遍。好在他被我拖累了幾日,估計這會兒還沒抵達壽蒼山。但是這樣的人,在壽蒼山應該還有不少。以前我隻當這些人是個數字,如今在眼裏都成了有血有肉的大活人,你這麽一下子,全弄死,我有點兒扛不住。”


    擷英看著蕭守那小臉慘白求撫摸的樣兒,輕笑著拍拍蕭守的頭道:“‘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小兔子,這可是你當初說給我們聽的呢。現下怎麽反倒不忍了?你也不必多想,這事兒與你無關,若不是你猜中了五分,我根本就沒打算告訴你。”


    蕭守苦笑,怎麽可能無關,火藥是老子弄到這個世界的,這人命自己起碼得擔一半,況且,武刑空還在山上,不救不行啊。


    擷英將手搭上蕭守的肩,湊過頭來問道:“小兔子,我倒是很好奇一件事。為什麽你一直都沒跟我提起過武刑空呢?之前你們還在一起不是嗎?你這樣刻意地避諱,是為了什麽?”


    蕭守的身體一僵,沒想到自己無意識間暴露出這麽大個疑點。


    擷英索性將腦袋擱在蕭守肩上,將話語緩緩吹入他的耳朵,溫柔而又殘酷:“其實,就算你想救武刑空也無所謂。就算你現在往回跑,等你見到他,離山崩最多也就差半個時辰。根本就來不及逃,武刑空死定了,我想你不會愚蠢到和他玩殉情的把戲。”


    蕭守一拐子打過去,擷英輕鬆避開,嬉笑道:“你還真想殉情啊?”


    蕭守炸毛,邊追著打邊咆哮:“殉個鬼的情,要殉也是姚水湄那種大美人啊,你整個男的算啥?!你個死斷袖給我正常點。”


    擷英哭笑不得,看來洛子枯想要抱得美人歸還得好好努力,還好自己還沒真陷進去就把蕭守拱手讓人了。擷英有點幸災樂禍。


    蕭守半天打不著,一扭身背對他蹲下畫圈圈:“擷英,你太不厚道了,仗著武力值高就欺負人!”


    擷英繞到蕭守身前,看到那氣鼓鼓的包子臉,招人得不行,於是也不躲了,開口:“行,爺就勉強恩準你打一下。”


    蕭守嘿嘿地奸笑兩聲,將拳頭捏地哢哢響,繞著擷英轉圈圈,似乎在尋思著打哪兒下手,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兒。最終,蕭守在擷英身前停住,舉著巴掌就要往他臉上扇。


    擷英的眸色冷下來,打一拳和扇巴掌可不是一個概念,給他兩分顏色還就真開起染坊了。擷英挑起唇角“我準你打,但沒說之後不還手喔~”


    慘遭威脅的蕭守的手一僵,手一滑就頓在了擷英的唇角,似乎覺得不打下去很沒麵子,於是那手以一種令人汗顏的速度在擷英的唇邊磨過。


    擷英看著蕭守那糾結樣兒,一口就叼住了蕭守的手指,並煽情地用舌頭舔了舔。一股苦味頓時在舌尖蔓延,擷英心道不好,卻已是遲了,全身力氣在一瞬間竟是被抽了個幹淨,頹然倒地。一雙眼淩厲地看向蕭守。


    蕭守看看手指,衝擷英笑笑,露出閃亮的小白牙:“我本隻是想抹在你唇上,等你喝水或吃東西時把藥咽下。沒想到你這麽配合。”


    擷英深深懺悔自己好色的品性。“沒想到你身上還藏著這等藥。”


    蕭守攤手,聳肩:“如果沒有前天那毫無成果的持刀威脅,你怎麽會相信我已經黔驢技窮了呢?”


    擷英冷笑:“你倒是好算計,一開始就故意誤導我錯算你的反抗手段。”


    蕭守被擷英看得發毛:“我沒惡意的,這藥半個時辰後就解了,不會耽誤你離開。”


    擷英愕然:“你當真要背叛子枯回去給武刑空殉情?”


    蕭守無力:“你就不能換個詞兒麽……洛子枯要殺人我沒意見,但是,我不能看著武刑空死在他手上。”


    蕭守將擷英拖到灌木叢中,藏好,轉身便往山上走。


    擷英看著蕭守的背影,忽而一字一頓高聲念道:“聖地被圍,帝派當地駐軍剿滅輪回教眾,無果,遂於十七日前,命半數禁軍前來支援。


    五日前,天命者洛子枯趁國都空虛,以天命所歸為由,發動反叛。太子英明神武,平息叛亂,將逆臣洛子枯順利擒下。然,終是救駕不及,聖上與二殿下皆死於叛黨之手。


    三日前,太子登基,昭告天下,天命者乃國之禍患,碧淩自此永無天命者。


    今日午時,罪人洛子枯將於菜市口,淩遲處死。”


    蕭守自擷英念出第一個詞時,便停住了腳步。此時,更是全身僵化,一動不動。


    原來,這才是洛子枯的全盤計劃。一個月,一個局,就靠著輪回教這一顆棋,坐實神器流言,聖地不存;引困海佑石諾,隱患盡除;調走禁軍□□,天命永誅!一箭三雕,要碧淩再無天命者,要碧淩再無隱患,要畢其功於一役,他竟是真的做到了。好絕的手段,好狠的計策。對別人狠就算了,你tm對自己有必要那麽狠麽?!


    難怪當初二話不說就放自己走,想來那時洛子枯就定下了計策,知道不久之後,他的身邊會成為最危險的所在,所以才要自己跑,跑越遠越好。誰想到,自己居然能在不可能的時間範圍內抵達壽蒼山。不然,自己到現在恐怕還被蒙在鼓裏。和自己商量下會死麽?洛子枯以為自個兒是好萊塢男星啊,搞個人英雄主義這一套很帥麽?黃種人信奉的是團結才是力量啊混蛋!


    蕭守一步步走回擷英身邊,聲音啞得厲害:“洛子枯和太子是同盟對吧?洛子枯是為了扶太子上位,並永久毀去天命者存在的可能,才主動演的這場反叛戲對吧?那被淩遲的是替身對吧?他不會有事的對吧?”


    擷英聽著蕭守一疊聲的問題,麵無表情,但眼裏卻是一片深沉的濃黑:“理應這樣,但,凡事總有意外,不是麽?”


    蕭守突然想起葉子當初說的一句話“縱然是千般懷疑,但哪怕有一分的可能是真的,我便無法不賠了全副的心神,來擔憂恐懼。誰讓這一切與你有關……”那時葉子苦笑著說“算了,說了你也不懂。”蕭守想說,“其實我懂,真的懂。”


    蕭守隻覺得怒不可遏,整個心都被這把怒火燒得發燙發疼:“洛子枯那個瘋子,他怎麽不內褲外穿去拯救世界啊!把罪全一個人擔了,萬一太子過河拆橋他找誰哭去,他就不能悠著點兒麽?”


    擷英眯著眼,臉上帶著惡意的笑:“我以為你知道,洛子枯是為了誰才這麽急著解決一切,好功成身退。”


    蕭守喉嚨被梗住,張開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擷英看著蕭守的反應,笑容更加惡劣:“洛子枯一定想不到,他一心想守護的人刺探了他的計劃後,正準備背叛他,投入敵人的懷抱。”


    擷英本等著看蕭守淚流滿麵的,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一個笑。


    蕭守笑得很真誠,唇角翹起,眉眼彎彎,凜冽決絕:“不必激我,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選擇付代價。我不可能為洛子枯買單,這是他的選擇,和我無關。好比有人因為看美女而撞了牆,你能指望那個路過的美女為此而內疚得痛哭流涕麽?我會憤怒,會擔心,隻是因為他是我兄弟,我不想他有事。而武刑空也是我的兄弟,所以我不能看著他被活埋。這是我的選擇,我會承擔代價。如果子枯要因此和我絕交我也認了,隻要他舍得。”


    蕭守轉身,再不猶豫,大步前行。擷英的聲音自身後傳來,蕭守放慢步伐卻並不止步。


    “蕭守……”


    “什麽?”


    “我真替子枯不值。”


    “很高興我們達成了共識,回頭記得勸他早點放手。”


    “蕭守……”


    “還有什麽?”


    “別死了。”


    “……謝謝。”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當起點男穿到晉江文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泥蛋黃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泥蛋黃並收藏當起點男穿到晉江文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