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美人一到手,蕭守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別誤會,蕭守不是迫不及待想把美人壓倒和諧掉,而是迫不及待想把洛子枯支開。畢竟在過去的十年裏,楚林給他留下了深重的心理陰影,搞得蕭守看上個女人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如何擺平楚林。


    在蕭守慘不忍睹的戀愛史裏,蕭守的女人無論是現在時還是未來時,一見到楚林都得統統變成過去時。現在雖說這付律不僅沒有叛國投敵,甚至還是靠洛子枯撮合的,但就憑著洛子枯那張和楚林一模一樣的臉,蕭守就不能容他在自己未來老婆麵前多呆片刻。


    所謂,媳婦娶進房,媒人丟過牆,說的就是蕭守這種混蛋。


    蕭守對著洛子枯微笑:“子枯,我這就先帶著付姑娘回家了,不耽誤你做事了。”


    洛子枯也對著蕭守微笑:“我能有什麽事要做,不過蕭守你先前不是說要給我看看你的武器麽?但學武畢竟是你的事,若是你不急,那我也樂得輕鬆。”


    蕭守一拍腦袋,一時高興,差點忘了還有學武這檔子事兒。忙補救道:“你要有這個空閑自然再好不過,我先將付姑娘帶去我那裏,我們再一起上街可好?”


    洛子枯點點頭:“但憑安排。”


    付律不樂意了,憑啥你們兩口子逛街不讓我旁觀啊!於是開口道:“蕭少俠上街為何不肯帶我?”


    蕭守心說:自然是為了讓洛子枯和你少接觸。


    但這年頭說真話的人多半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所以,蕭守道:“姑娘搬來自然有很多東西要收拾,況且那大少還虎視眈眈,所以帶姑娘上街並不明智。請姑娘多加包涵。”


    付律眉頭一挑還待多說什麽,洛子枯微微一咳,先開了口:“蕭守,我看你學武之興正濃,不若你取了武器後便隨我去我我的府院取了秘籍,連夜開始學如何?也好讓付姑娘自個兒欣賞欣賞新環境不是?”


    “連夜”兩個字在付律心中閃亮亮地升起,況且洛子枯已經明顯暗示自己可以“自個兒欣賞”,要是再不上道,就說不過去了。於是開口道:“蕭少俠,你且隨洛公子去,我會好好待在您這邊的。”


    蕭守一想,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屋,是得給別人一個心理緩衝期不是。於是點點頭,不再多話。


    話說蕭守一行人回了院子,又“分道揚鑣”各忙各事去了。蕭守攜著洛子枯一路到了琉琰城最好的鐵匠鋪。身後還尾隨著看熱鬧的某人。


    蕭守開口:“老板,我要的東西定好了麽?”


    鐵匠抬頭見是他,憨厚一笑:“好了,好了,你要的那個怪東西著實費了我好些功夫。我給你取來。”


    蕭守很滿意鐵匠按自己的要求,並未把成品亮在外邊,而是收在了屋裏。不多時,鐵匠將一個似劍非劍,似刺非刺的東西呈在蕭守眼前。


    蕭守驚喜地開口:“我要的就是這個,□□!”


    隻見這件武器,刀身呈棱型,三麵血槽,刀身不知經過什麽處理,呈黑色,一點反光也無。


    看這外型,正是□□。□□是最厲害的軍刀之一,一旦紮中,全身的鮮血會以每秒鍾三十毫升以上的速度向外狂飆。五分鍾內無法得到及時治療的話,多半會掛掉。當然,這與現代的鍛造技術也不無關係。


    蕭守接過刀來,轉身走了幾步,有些顯擺地亮到洛子枯眼前:“子枯,你覺得這刀如何?”


    洛子枯眯著眼細細看了一陣,開口:“全黑,無光澤,很適合暗殺。而且,三個血槽,放血會很順暢,刺入後再抽出會相當迅疾,完全不會被肉所吸住。但能讓你這般喜歡的武器,應該不止這些妙處。”


    蕭守舔舔嘴唇,有些興奮:“這樣的造型自然還有別的好處,□□紮出的傷口,大體上是方形的,你該明白的,這種傷口本身很難自行止血愈合,也無法包紮止合。而且這種刀刺入人體以後,會通過血槽迅速將空氣引入……”


    洛子枯疑惑道:“空氣?”


    蕭守愣了愣,微微一笑後,說道:“空氣就是我們呼吸的這些氣,你知道麽,空氣被引入後就會在體內形成大量泡沫,阻塞住血管。所以,隻需刺入人體任何部位三寸(10cm)左右就可使敵手即刻畢命,當然正如你說的,拔出時,毫不費力。”(感謝百度)


    洛子枯拍拍手,口氣裏帶了三分讚歎:“果然好武器。”


    蕭守如果有條尾巴的話,現在一定已經高高揚起了:“其實若是按照這個武器原本的設計,還要在冶煉時加入了一種名為砷的元素。這樣一來,敵人即使隻是被這把刀擦傷,皮膚也很難愈合。”


    洛子枯輕輕捂了唇:“那你為何不按原設計來呢?”


    蕭守拿著刀在眼前比了兩下,笑道:“且不說我是否能弄出砷,即使弄出來了,我也不敢用。武器的持有者,必須有被自己武器傷害的覺悟。這□□已經很霸道了,我若再加上點什麽,未免就太過陰毒。不給別人留生路的人,最後斷的往往是自己的生路。”


    洛子枯看著蕭守,愣了愣,以前隻道他聰明,現下卻是能道一聲智慧了。


    洛子枯的目光隨即又轉向□□,沉吟片刻道:“但你應該明白這樣的武器,攻擊方式會相對單一”


    蕭守笑笑:“劍的招式倒是多,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攪、壓、掛、雲……但真正能練好的又有幾人?□□的攻擊方式單一,招式相對就會少,練起來會快很多。”


    洛子枯抿了抿唇:“蕭守,你果然很聰明。”舍得之間,取舍得格外清楚呢。


    蕭守挑眉,頗為厚顏無恥回答道:“你才發現麽?”


    洛子枯默默轉頭:“……”


    蕭守走到不遠處的鐵匠身邊,將錢付了。“老板好手藝,在下想再托老板做樣東西,是件機關暗器,老板能做麽?”


    鐵匠嗬嗬一笑:“那就要看是什麽了。”


    洛子枯聽蕭守又有新武器要做,很感興趣地湊上前來。


    蕭守有些得瑟地笑笑:“是袖箭。”


    說罷“啪”地一聲拍了張設計圖在桌上,這可是他回憶了很久才畫出來的。“這是梅花袖箭,還是老規矩,設計保密。”


    鐵匠,很有興趣地拿起一看,愣了半天,然後有些鄙夷地看了一眼獻寶似的蕭守,說:“你這樣最多才六發箭簇啊,我這邊向來做的都是八發的,而且樣式比這小巧多了。”


    蕭守默默收回好不容易回想出的設計圖,紅著臉把圖紙撕成了渣渣。所以說,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從古到今,失傳了的工藝不勝枚舉,並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是後世的先進,並不是所有知識都可以當作顯擺的資本。現代的冷兵器相比於古代多半強在質地上,但要論機關奇巧,習慣了使用其他動力係統的現代是很難比得上古代的。


    洛子枯捂了唇,雖然沒有笑,但眼裏的笑意卻是明明白白:“蕭守,你若是想要袖箭的話,我那裏倒是有幾件不錯的,你若是瞧得上眼,我送你便是。”


    蕭守的臉依然紅得厲害,諾諾道:“那我就先去你那兒看看再說罷。”


    說罷拉了洛子枯的袖子落荒而逃。洛子枯被拖著,斂了眼瞼,眼裏藏著幾分思索,能得到□□設計圖的人,為什麽卻會在袖箭的事上犯這樣可笑的錯誤呢?


    某跟蹤在後麵的女人默默咬手絹:“呀,牽著袖子出來了。蕭守臉紅了誒,好難得。洛子枯到底對他幹了什麽啊!好想再湊近些……”


    雖已是過了晌午,這七月的烈日依然烤得人難受,尤其是對剛剛從酷熱的鐵匠鋪裏走出來的人而言。於是,善解人意的洛子枯攜了蕭守坐上了馬車,吩咐道:“去世子府。”


    蕭守張口正想說什麽,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在洛子枯的陪同下去世子府,落到有心人眼裏,自己基本上就會被劃為洛子枯的人了。雖然先前並未打算在別人眼裏和洛子枯走得太密切,但既然拜了洛子枯學武藝,想要和他劃清界限已經幾乎不可能,早一些遲一些也就無所謂了。


    雇來的馬車,雖說並不華美精致,卻也幹淨舒適。兩個人麵對麵坐在馬車裏,封閉的空間給人以親密的感覺。


    蕭守看著洛子枯,笑笑:“洛子枯,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麽樣?”


    洛子枯看著蕭守似笑非笑的表情,思考片刻道:“值得一交。”


    蕭守微垂羽睫:“洛子枯,你挺狡猾的。”


    這樣的回答,聽起來似乎是對自己的評價很高,但實際上,卻有很多種理解法。值得一交的指可以是自己這個人,也可以是指交往後所帶來的利益,讓自己這個人值得交。


    洛子枯笑得安然:“你才發現麽?”


    蕭守拍拍他的肩,唇角綻放出好看的弧度:“早發現了。所以決定和你狼狽為奸。”


    洛子枯笑笑,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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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琰城,世子府,花脊彩釉,翹簷深遠,有磅礴威赫之勢。樓堂亭閣,曲欄圍繞,構局亦是精巧。畫棟重簷,朱柱宣窗,兼有玲瓏壯觀之意,顯富麗堂皇之雅。


    兩位男子行走其間……


    嫵媚少年眼波流轉間,周圍景色盡收眼底。麵上卻始終淡淡的,無驚無歎。


    當然,身為飽受媒體摧殘的二十一世紀生物,就算見到外星人基地也未必會一驚一乍,更何況隻是見到古建築。你當張藝謀是混假的咩?


    風雅青年的目光柔柔地落在少年臉上,將少年的每一分表情都收入眼中,眸中波瀾微起。


    洛子枯暗自思索:一個地主家的孩子,見到這般光景,卻淡然如斯,怕是有些不合常理罷!還是說,蕭守和齊典並非同一個人?那麽蕭守的真實身份又會是什麽呢?


    兩人的腳步最後停在了一個演武場前,這裏雖說是洛子枯個人的演武場,但容上兩三百個人也是沒問題的,寬敞得都有些空曠了。


    洛子枯轉身對蕭守開口道:“我們就在這裏開始吧。”


    蕭守樂嗬嗬地點頭:“好啊。”


    說罷此人腦中自動排演出兩個場景……


    no.1


    洛子枯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本破舊的武功秘籍,自己接下,刷刷翻過,然後書中招式動作頓時爛熟於心。演練一遍,頓時神功大成。


    no.2


    洛子枯借了自己的□□,邊念著玄妙無比的口訣,邊演示著拉風的招式。當然他在演示前很可能還特牛b地甩了一句“我隻演示一遍,領悟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然後英明神武的自己當然是看一遍就學會了,還順手舉一反三,從此打遍天下無敵手。


    洛子枯開口:“蕭守,借你的□□一用。”


    蕭守乖巧遞過,估摸著現在是no.2路線。


    洛子枯右手持刀,往前走了十來步,轉過身來,正對蕭守,道:“我先演示一遍,你看好了。”


    蕭守點頭,果然是no.2路線。深深吸了一口氣,帶著幾分雀躍,也存了幾分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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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橫在洛子枯身前,錦衣的男子披著光輝,金芒在刀身凝結,宛若神祗。昂頭,甩臂,刀直指天,帶著將天下都視作虛妄的張揚。


    風起,唇挑,身動,提足,旋身,墨色的刀隨著疾動的右手,在身前劃出一個淩厲的折線。立定,收腕,再猛然刺出,帶著凜冽的煞氣。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蕭守一眨不眨的眼映下了這絕殺的一招,呼吸幾乎為之一滯,貪婪地等待著這隨後的招式。然而他猜中了這開頭,卻沒有猜中這結尾。


    洛子枯將刺出的一刀收回,擺出刺前的造型,又刺了一次。接著,收回,再刺。然後,就停了手。


    洛子枯將□□塞到有些呆呆的蕭守手中,開口:“我已演示了三遍,你現在把我剛才那個動作重複一遍。”


    蕭守抽抽嘴角:“這就完了?□□的招式就隻有這一個?”


    洛子枯不解:“當然不是,我這不是在一個一個教你麽?隻有學會了前麵的,後麵的才能繼續學。”


    蕭守鬱卒了,感情這學武功和學課間操是一個流程,老師教一遍,學生學動作,學好了再繼續下一個動作。你身為絕世武功教授師傅的特殊性何在啊何在?!


    蕭守拿著□□將洛子枯之前回收,刺出的動作演示了一遍。


    洛子枯開口:“蕭守,你握刀的動作不對,回收時腳擺的位置也不對,刺出時的路線和使力方法也有問題。”


    蕭守歪歪頭,有些懷疑:“我們這真的是在學上乘的武功麽?”


    洛子枯似乎明白蕭守在想什麽了,微微一笑道:“我何時告訴過你這是上乘武功,人能做到的動作也就那幾個,武器能夠發揮出最大殺傷力的攻擊方式也不過就那幾種。萬變不離其宗,你用什麽來區分什麽是上乘還是下乘?你一刀刺去能殺人,你在原地舞上半天再刺出去也能殺人,你覺得哪個更上乘?”


    蕭守默然無語,原來那些無比拉風的招式本質都是在原地先舞上半天再下手麽?


    洛子枯繼續說道:“對方護不到的地方,就是你所要攻擊之處,對方所襲之處,就是你所要護住之所。所謂招式,就是如何通過正確的動作,將速度,力量,發揮到極致。”


    蕭守歎了口氣,拍拍洛子枯的肩,作苦大仇深狀:“你知道麽,你毀了一個男人的武俠夢。”


    洛子枯的唇角翹起,眼睛微眯:“所以,長夢不醒的都是死人。”


    在這個陽光普照的下午,武俠夢被摔了個稀裏嘩啦的蕭守深刻理解了學武其實是一件相當枯燥而辛苦的事。同一個動作,重複一遍又一遍,直到連刺出後的頭所擺的角度都分毫不差。拋卻了那些華麗的揮灑,有的,隻是那些單調的複製罷了。


    當然,對於某一個遠遠旁觀的女性而言這可一點都不單調枯燥。


    “啊,啊,握住手了。”


    “呀,洛子枯貼上去了,再近點啊你!”


    “對,對就是這樣,四目相對,無聲勝有聲!”


    “蕭守撲過來了,洛子枯快接住啊,再來個橫抱!嗷嗷~”


    “臉貼上了啊!嘴也順便貼上吧,兩位!”


    所以偉大的裸體雕刻愛好者羅丹說,世界上不是沒有jq,而是缺乏發現jq的眼睛。(羅丹:喂,不要亂改我台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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