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這四隻雛兒都打扮妥當,便被一齊領進了走廊。


    蕭守打量了下,走廊裏已站了幾隻,表情倒是比自己這邊淡定不少。這是要挑人了?


    胡仙兒一看見蕭守,登時連腸子都悔青了。這長相!這身段!!這氣場!!!明顯就是搖錢樹的過去式啊!!!!


    於是胡仙兒立馬指著蕭守,衝那領路人低聲斥責道:“這種貨色也敢帶出來讓貴客看,也不怕砸了我們店的招牌,快點將人帶下去,帶下去!”


    那聲音低得連杵在一旁的蕭守都沒聽清,沒想到屋裏的人反倒聽清了,話音剛落,房間裏就傳來貴客同誌的聲音:“既然人都帶上來了,就都看看吧。”


    胡仙兒立馬對裏麵那位的武力值有了深刻的認識,不敢再做小動作,不悅地指著這四個新人囑咐道:“你叫寒春,你叫冷夏,你叫暖秋,你叫炙冬。都給我老實點,不然……哼哼!”


    蕭守有幸被命名為暖秋,很是鬱悶,這名字一點兒都不霸氣!


    幾人很快就被帶到了客人眼前,蕭守一見那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頓時愣住了,如墨的眼裏閃動著複雜的情緒——羨慕嫉妒恨啊!要是穿這家夥身上多好,這家夥那張俊臉上就明晃晃地寫著“老大”這兩個大字呐!


    蕭守很快收斂了對那張臉的垂涎之色,開始琢磨現在是什麽狀況,這男人又是什麽身份?


    由李大的暗示可知,被挑出的人是有危險的。麵前的人明顯是負責挑人的。依據之前的兩個推斷,當奴仆的可能性可以直接pass,那麽就是當貢品或是補品了。


    那麽,眼前的男人是手下還是教主本人呢?如果是手下,那麽估計也是被女教主采陽補陰的倒黴娃。並且由此人的氣勢來看,這倒黴娃篡位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


    據此推測,這男的對自己而言就有兩種可能的身份:


    一是,一見自己就要當自己小弟的,從此陪著自己征戰天下,忠心不二。然後自己順便就把他的妹妹姐姐啥的給收了。


    二是,一見自己就知道是宿命的對手的,此人身為終極反派boss,從此天天給自己找麻煩。但自己靠著不死小強主角光環的福利,因禍得福,並且搶他秘籍,搶他女人,搶他權勢。結局必定是此人在最後關頭被自己打得一敗塗地,甘拜下風,含恨而終。


    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某人顛來倒去yy了個徹底的貴客斜靠在椅子上,半闔著眼,懶懶吩咐道:“自個兒介紹下吧。”


    於是站做一拍的小倌們開始自我介紹。


    “在下墨香。”


    “在下書香。”


    ………………


    蕭守排在最後,將聲音調整到自己最嘶啞最粗糙的頻道,答道:“在下暖秋。”並且縮了縮身體,隱在了眾人身後,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如果此時有旁白,必然是這麽一段發人深省的經典台詞——你以為躲起來就找不到你了嗎?沒有用的!象你這樣出色的男人,無論在什麽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你那亂飄的眼神,極品的長相,欠揍的表情,和那在陰影處更加閃閃發光的貓眼石,都深深地出賣了你。


    於是貴客一抬眼,就看見了蕭守。蕭守那幾乎不施粉黛的妝容,和明顯不在狀況的表情,醒目得想不注意都難!


    “暖秋是吧?就你了……”


    聰明反被聰明誤,說的就是這種倒黴娃。


    蕭守無奈了,俺都躲角落裏了,你咋還注意到了咧?


    蕭守同學鬱悶地走上前,恨不能拿朵小花,扯個花瓣問問“小弟,仇人,小弟,仇人……”


    胡仙兒也無奈了,猶豫著正要開口,貴客一疊銀票就砸臉上了。胡仙兒數數數目,樂了,帶著眾人歡歡喜喜地退下。


    蕭守站在邊上,在心底扯著花瓣玩得正嗨呢。貴客開口了,“暖秋,你進來多久了?”


    蕭守木了會兒,反應過來是在叫自己,忙答道:“昨晚上被賣進來的。”


    “那你豈不是什麽調.教都沒受過?”


    “是啊,就睡了個覺,吃了頓飯,什麽都還不知道呢。”蕭守暗暗祈禱,俺啥都不會啊不會,挑了也是添亂,大哥你幹脆放我回去洗洗睡了吧!


    “那就更合我意了!”男人的聲音明顯帶著愉悅。


    蕭守怒:擦!這什麽人啊,怎麽不按規矩辦事啊。別是想拿自己去坑害教主啥的吧?


    “你坐下吧,吃點東西,別那麽拘謹。”男人客氣道。


    蕭守低低道了聲謝,立馬毫不客氣地坐下,掐了個葡萄就往嘴裏丟。


    貴客的嘴角抽了抽,這小子還真聽話,說不拘謹立刻就放鬆得沒邊兒了。


    男人又問:“暖秋,你有何才藝?”


    蕭守吐出葡萄皮,思量著:這家夥問自己才藝幹嘛,莫非還是挑奴仆?還是說此人決定拜自己為大哥,但要先讓自己展示下王霸之處?


    蕭守緩緩開口:“沒什麽才藝,就是會做點詩詞。”這年頭,你要是不剽幾首詩詞,你都不好意思說你是玩兒穿越的。


    貴客輕笑了聲,“那你以我為題,做首詩詞如何?”


    據蕭守目前的觀察,這兒應該屬於架空,不管剽哪個都毫無壓力。唯一有些擔心的不過是不知道這兒的詩詞作法是否一樣。


    蕭守思索了一番,心下有了主意,開口:“那在下就獻醜了。”


    蕭守抬頭,凝視著眼前人深邃的雙眸,力爭展現出主角的王霸之氣。開口朗聲誦道“聖書萬卷任縱橫,常覺心源極有靈。狂笑驚散四方客,大怒偏向虎山行。不畏腥風吹血雨,豪歌一曲萬裏晴,獨自遨遊何稽首?揭天掀地慰生平。 ” 【雪嶽讀書圖】


    貴客看著眼前的妙人,竟是錯不開眼。殷紅的唇開合,吐出詩句的卻是豪邁如斯,一種倒錯的魅惑感悄然襲上心來。那雙多情的眸子專注地凝望著自己,仿佛這天地間隻餘下自己和他,再無其他。


    唇角勾起,欣然長歎:本隻是打算來找個消遣而已,沒想到卻遇到了如此尤物。


    但,打動他的是色,而非才。他可不信這詩乃暖秋所作,以暖秋的年齡,和自己所給的時間,想出如此佳句實是太過難得。


    而且,若是現想,那麽正常表現該是先盯著自己這個主題思索一會兒,再慢慢考慮要用什麽詞什麽句。然後斟酌初定的詞句,再看看自己來確認最後所用的詞句,這時無意間擺出的口型該是重複的句子,大多人還會有隨手寫畫的習慣。


    而暖秋,在看了自己一眼後,就開始不自覺地望天,這是回憶時才該有的姿勢,最後又看了眼自己,再低頭,口型並無重複,這就說明,他是在回憶中挑選合用的詩句,而不是現做。


    況且,作出如此佳句,對於任何一個詩人都是值得欣喜之事,而以詩中人表現出的性情,多是要豪邁地大笑三聲以抒偶得佳句的欣喜之意的。所以,這詩由暖秋所作的可能性,低於兩成。


    最後,暖秋那一言一行,也完全不像是新來的,倒像是被精心培養了,準備待價而沽的高級貨。以“千重菊”的實力,足以找那麽些個落魄才子為小倌們準備幾首詩詞,以抬高小倌的身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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