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古老而莊嚴的紫禁城中,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琉璃瓦,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卻無法驅散空氣中彌漫的沉重與壓抑。皇帝端坐於金碧輝煌的龍椅之上,龍袍上的每一條金線都似乎在訴說著無上的權威與榮耀,但他的麵容卻如寒霜覆蓋,雙眼更是仿佛能穿透人心,直視那跪在殿下,渾身顫抖的嫻妃。


    “下一輪!”皇帝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每一個字都如同驚雷,震顫著每一個人的心弦。他的聲音冷冽而威嚴,沒有絲毫的情感波動,仿佛是從九天之上傳來的神諭,不容置疑,更不容反駁。在這清朝的後宮中,皇帝的意誌便是至高無上的法則,無人敢挑戰,更無人敢違抗。


    “如果這批秀女都那德行……”皇帝的話語再次響起,他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失望與不滿。在他的眼中,這些秀女本應是精挑細選,代表著大清的顏麵與未來,但如今看來,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令他大失所望。清朝的後宮製度嚴苛而複雜,秀女們的品德與才情,都是皇帝選拔的重要標準。然而,眼前的這批秀女,顯然未能達到皇帝的期望。


    “別說你晉位貴妃,能保住嫻妃之位都是朕心胸開闊。”皇帝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插進了嫻妃的心口。她抬起頭,試圖從皇帝的眼神中尋找一絲轉機,但看到的隻有無盡的冷漠與決絕。在這後宮之中,皇帝的寵愛與冷落,往往決定了一個嬪妃的命運。而此刻,嫻妃已經深刻地感受到了皇帝的冷漠與無情。


    此刻的嫻妃,心中五味雜陳。她曾以為,憑借自己的才情與美貌,足以在後宮中站穩腳跟,甚至有望晉位貴妃,成為眾人仰望的存在。然而,現實卻給了她一記沉重的耳光。她明白,在這後宮之中,除了皇帝的寵愛,還需要有足夠的智慧與手段,才能在這波譎雲詭的環境中生存下去。然而,此刻的她,顯然已經失去了這一切。


    “陛下,臣妾知錯了。”嫻妃終於開口,她的聲音微弱而顫抖,仿佛隨時都會斷掉一般。她知道自己已經走到了絕境,但即便如此,她仍不願放棄最後的掙紮。她希望皇帝能夠看在她曾經侍奉多年的份上,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然而,皇帝並沒有因為她的求饒而有所動容。他的眼神依舊冷漠,仿佛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他輕輕地揮了揮手,示意嫻妃退下,仿佛是在驅趕一隻煩人的蒼蠅。


    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皇帝的震怒,紛紛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皇後富察氏雖然表麵上保持著端莊的笑容,但心中也不禁為嫻妃如懿感到擔憂。慧貴妃高氏則在一旁暗自慶幸,自己能夠在這場選秀中幸免於難,同時也對嫻妃如懿的遭遇感到一絲幸災樂禍。


    太監手持著精致的折子,聲音尖銳而清晰地在空曠的大殿中響起:“下一輪,鑲黃旗葉赫那拉氏意歡,年方十六,姿容出眾;鑲紅旗赫舍裏氏錦婉,同樣是十六歲的妙齡,溫婉可人;正白旗西林覺羅氏蘭溪,亦是豆蔻年華,十六歲的芳齡,才情兼備。”


    隨著太監的唱報,三位滿洲八旗的貴女緩緩步入大殿之中。她們身著華麗的旗裝,頭戴精致的珠翠,步履輕盈,宛如仙子下凡。大殿中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而肅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三位貴女身上。


    皇帝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目光如炬,審視著下方的三位女子。他的心中湧起了一絲絲興趣,這些滿洲八旗的貴女,不僅出身顯赫,更有著不凡的才情與美貌。他期待著在這批秀女中,能夠挑選出幾位心儀的女子,充實自己的後宮。


    葉赫那拉氏意歡,她身姿曼妙,容顏清麗脫俗,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一種高貴的氣質。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與自信,仿佛能夠洞察人心。


    赫舍裏氏錦婉,她溫婉可人,笑容甜美,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她的舉止優雅大方,不卑不亢,展現出了大家閨秀的風範。


    西林覺羅氏蘭溪,她才華橫溢,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的容顏雖不如前兩位那般出眾,但她的氣質卻獨特而迷人,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皇帝的目光在三位貴女身上來回遊移,他的心中已經有了初步的打算。皇帝正欲開口,卻突然聽到一旁的嫻妃如懿陰陽怪氣地插話道:“葉赫那拉氏,就是那個傳言中滅亡大清的葉赫那拉氏?”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挑釁與不屑,仿佛想要借此機會給葉赫那拉氏意歡一個下馬威。大殿中的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嫻妃如懿與葉赫那拉氏意歡身上。


    葉赫那拉氏意歡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她深知,這宮中流言蜚語眾多,而關於葉赫那拉氏的傳言更是源遠流長。但她也明白,這些傳言不過是無稽之談,她身為葉赫那拉氏的一員,自然不會因為這些傳言而退縮。


    在那紫禁城的深處,紅牆綠瓦間,陽光斑駁地灑落,為這古老的宮殿添上一抹溫暖而又神秘的氣息。意歡,那位性情孤傲的秀女,雖然心中對嫻妃那故作姿態的尊貴模樣不屑一顧,但在這森嚴的等級製度下,她深知尊卑有別,不可輕易表露心跡,以免引火燒身。於是,她選擇沉默,以一種高傲而內斂的姿態站立一旁,靜觀事態發展。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拂過,似乎帶著某種不可言喻的預兆,一個清朗的聲音自門外悠然傳來,如同春日裏的一縷清泉,瞬間打破了室內的沉悶與壓抑。“不過是一個傳言罷了,”那聲音帶著幾分淡然與不屑,“孝慈高皇後葉赫納拉氏,那可是為大清生育了太宗皇帝的巾幗英雄,嫻妃此舉,豈不是要褻瀆先祖之威?再者說,意歡的阿瑪身為皇上倚重的侍郎,家世顯赫,難道她一個小女子,僅憑幾句流言蜚語,就能在這皇宮之中翻天覆地?皇上英明神武,自有其獨到的決斷,豈容他人置喙?”


    隨著話語的落下,一位身著藍色宮裝的女子緩緩步入室內,她便是馨瀾,一位在宮中素有“伶牙俐齒”之稱的貴妃。她的步伐輕盈而優雅,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時間的節拍上,讓人不由自主地為之側目。那一身藍衣,既不張揚也不低調,恰到好處地襯托出她溫婉而不失剛毅的氣質。


    “給皇上請安,願皇上龍體康健,萬歲萬歲萬萬歲。”馨瀾行禮時,聲音清脆悅耳,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韻味,仿佛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然而,皇帝卻並未等她行完禮,便微笑著開口打斷了她:“行了,免禮吧,你呀,這張嘴真是厲害,也不怕秀女們笑話你這個貴妃太過犀利。”


    皇帝的話語中充滿了寵溺與無奈,顯然,對於馨瀾這種直率而又不失聰慧的性格,他早已習以為常,甚至有幾分欣賞。畢竟,在這深宮之中,能夠如此坦誠相待之人,實屬難得。


    意歡在一旁默默觀察著這一幕,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波瀾。她原本以為,在這權力與陰謀交織的皇宮裏,人與人之間的交往不過是爾虞我詐,虛情假意。然而,看到馨瀾與皇帝之間的這番互動,她似乎感受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溫情與真誠。這種感覺,對她來說,既陌生又新奇,讓她不禁開始重新審視自己對這座宮殿,以及對這裏的人們的看法。


    皇帝端坐於龍椅之上,威嚴而莊重,然而他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一位剛剛踏入大殿的女子所吸引——那便是久居北海別苑、因病鮮少露麵的馨瀾。


    在皇帝身旁端坐的皇後富察氏,看著緩緩步入大殿的馨瀾,眼中閃爍著驚喜與溫暖的光芒。她以一種溫柔而關切的語調開口道:“妹妹一直在養病,連年節大宴都不曾參加,姐妹們可真是好久沒見你了。這些日子,我們時常提起你,都盼著你早日康複。如今看你氣色這般好,真是讓人從心底裏感到欣慰。”


    富察氏的話語如同春風拂麵,讓馨瀾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微微欠身行禮,淺笑安然,那笑容如同春日裏綻放的花朵,明媚而不失溫婉:“多謝皇後娘娘掛念,臣妾身子已然大好。這些日子在北海別苑靜養,雖清靜宜人,卻也難免心生寂寥。今日能重回宮中,與姐妹們相聚,臣妾心中真是萬分歡喜。”


    此時,慧貴妃高氏也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她身著一襲絢爛的宮裝,頭戴璀璨的珠寶,如同夏日裏盛開的牡丹,光彩奪目。她走上前來,拉著馨瀾的手,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妹妹,這回回來可就不走了吧?北海別苑雖美,但終究比不上宮裏熱鬧。永壽宮早就給你收拾好了,一切布置都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就等著你回來呢。你這一去就是許久,宮裏可都冷清了不少。”


    慧貴妃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與親昵,讓馨瀾不禁啞然失笑。而哲妃與純妃也紛紛上前,她們的臉上洋溢著同樣的喜悅與期待,緊緊握住馨瀾的手,仿佛生怕她再次離去。


    “馨瀾妹妹,你可算是回來了!”哲妃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感慨與激動,“我們姐妹們又可以在一起聊天、品茶、賞花了。這些日子你不在,我們都覺得宮裏少了些什麽。”


    純妃也溫柔地說道:“是啊,妹妹,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們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現在好了,你回來了,我們的日子又變得充實而有趣了。”


    馨瀾感受著姐妹們的熱情與關懷,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微笑著說道:“我當然想姐妹們了,也懷念以前的時光。那時候我們無憂無慮,一起在禦花園賞花、在慈寧宮聽太後講故事……”


    然而,就在這時,皇帝卻不滿地咳嗽了一聲,似乎是在提醒馨瀾不要冷落了他這位一國之君。馨瀾聞言,不禁微微皺眉,隨即故意說道:“我不想姐妹們難道還想天天氣我的那個人啊?”


    緊接著,馨瀾開口了。她的聲音柔和而清晰,如同春日裏拂過湖麵的微風,既讓人感到舒適又充滿了力量。“皇上,您這一聲咳嗽,可是對臣妾有何不滿?”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與嬌嗔,仿佛是在與皇帝進行一場輕鬆的對話。然而,在這輕鬆的背後,卻隱藏著她對皇帝權威的尊重與對自己立場的堅守。


    在回應皇帝的同時,馨瀾也不忘流露出對皇帝的情感。她微微欠身行禮,臉上掛著溫婉的笑容,說道:“臣妾知道,皇上心中定是掛念著臣妾。臣妾這些日子在北海別苑靜養,也時常想起皇上與宮中的姐妹們。如今能重回宮中,與皇上和姐妹們相聚,臣妾心中真是萬分歡喜。”


    她那如同夜鶯般婉轉的話語裏,恰到好處地夾雜著幾分俏皮與嬌嗔,仿佛一陣輕柔的春風拂過在場每一個人的心田。這充滿靈動的語調,使得在場的眾人皆情不自禁地笑出聲來,一時間整個宮殿內彌漫著歡快愉悅的氣氛。


    就連平日裏總是一臉威嚴、不苟言笑的皇帝,在此刻竟也難以抑製地露出了一抹極為罕見的笑容。他那雙深邃如潭水的眼眸,此刻正滿含溫情地凝視著馨瀾,其中還隱隱流露出幾分旁人難以察覺的柔情與寵溺。隻見他微微抬手,輕輕地拉住馨瀾那柔若無骨的玉手,一同緩緩走向那張象征著無上權力的龍椅。


    然而,當馨瀾意識到皇帝的意圖時,她不禁花容失色,滿臉驚慌失措地說道:“皇上,此舉恐怕不合規矩吧?臣妾怎敢與您同坐於這龍椅之上!”言語間,她試圖掙脫皇帝的手,但皇帝卻緊緊握住不放,展現出前所未有的霸道姿態。


    隻聽得皇帝龍顏一肅,聲如洪鍾、斬釘截鐵地道:“坐下!此乃朕之所令,豈容他人置喙?朕之金口玉言,便是這大清的金科玉律!你此番遠行,曆經重重艱難險阻方得歸來,朕若再不將你緊緊守護在身側,倘若你又如上次一般悄無聲息地離去,教朕情何以堪呐!”語畢,皇帝不由分說,伸手便將馨瀾輕柔卻又堅定地按坐在自己身旁。此刻,皇帝的雙眸之中,關切之意宛如潺潺流水般自然流淌而出,毫無半分掩飾。


    馨瀾微微仰起頭,那張粉嫩的麵龐猶如春日盛開的桃花般嬌豔動人,一雙美眸秋波流轉,似有千言萬語欲訴還休。她輕啟那如櫻桃般紅潤的嘴唇,聲音婉轉悅耳,卻帶著幾分讓人憐惜的嬌嗔之意:“皇上啊,您這是又要給臣妾們增添一位妹妹嗎?臣妾我呀,隻怕是都快要掉進那醋壇子裏去嘍!”


    隨著她這一番話落下,原本喧鬧的大殿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在場的眾人先是一愣,隨後紛紛將目光投向了說話之人——馨瀾。他們心中暗自思忖著這位寵妃今日怎會如此大膽地說出這番話語。


    再看那台下站著的三位秀女,葉赫那拉氏意歡身著一襲淺粉色的旗裝,身姿婀娜,麵容姣好;赫舍裏氏錦婉則穿著一身水藍色的衣裙,清麗脫俗,宛如仙子下凡;而西林覺羅氏蘭溪則是一身鵝黃色的衣裳,顯得活潑可愛,俏皮靈動。然而此時,這三位佳人皆被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幕驚得瞠目結舌,完全呆立在了原地,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她們驚慌失措地環顧四周,隻見端坐在上方鳳椅之上的皇後富察氏,依舊保持著端莊優雅的姿態,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平靜如水,似乎對這樣的場景已經司空見慣。而在皇後身旁,慧貴妃高氏正手持一把檀香扇輕輕搖動著,嘴角微揚,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


    哲妃則靜靜地低頭擺弄著手帕,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至於純妃,則是麵帶微笑,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這場鬧劇。這些宮中的主子們,一個個都是一臉風輕雲淡、見怪不怪的模樣,仿佛對於皇帝對宸貴妃的偏心早已習以為常。


    隻見那高高在上、身著龍袍的皇帝,緊緊地握著馨瀾那柔若無骨的玉手,爽朗的笑聲響徹整個宮殿。他滿臉笑容,眼中閃爍著愉悅和得意的光芒,仿佛十分享受眼前這位宸貴妃因為自己而產生的醋意。


    “哈哈哈哈哈!你呀你,可真不愧是個不折不扣的小醋壇子喲!朕仔細想來啊,從今往後,永壽宮裏的膳食怕是都無需再額外添加食醋啦,光憑你身上這股子酸溜溜的醋勁兒便已綽綽有餘咯!”皇帝爽朗的笑聲響徹整個宮殿,他一邊大笑著,一邊饒有興致地調侃著眼前這位千嬌百媚的女子。其語氣之中,飽含著無盡的寵溺與親昵之情,仿佛能將人的心都給融化掉一般。


    此時此刻的宸貴妃馨瀾,那張原本白皙如玉的俏臉之上,瞬間泛起了兩片如同晚霞般豔麗動人的紅暈。隻見她嬌嗔地橫了皇帝一眼,然而那如水波流轉的美眸之中,卻分明隱隱透露出一絲絲難以掩飾的甜蜜和羞澀之意。她輕輕咬住自己那嬌豔欲滴的朱唇,微微垂下頭去,宛如一朵不勝嬌羞的水蓮花,似乎一時間竟有些不好意思直麵皇帝這般直白而又風趣的調笑之語。


    隻聽得馨瀾用那清脆悅耳、猶如黃鶯出穀般動聽的聲音嬌嗔說道:“陛下您莫要取笑臣妾啦!所謂端莊自持、雍容大度者,那可是皇後娘娘應有的風範氣度呢。臣妾不過隻是區區一介妃妾罷了,自然是能夠隨心所欲一些,凡事都依照自己內心的真實感受行事,隻要能讓自己活得開開心心便好啦!”說完這番話後,馨瀾不禁再次抬起頭來,含情脈脈地望向皇帝,眼中滿是柔情蜜意。


    皇帝聽了馨瀾這番坦誠率真的話語之後,心中更是感到無比歡喜和滿足。他深知,麵前這位佳人不僅容貌絕美、風姿綽約,而且性格活潑開朗、毫不做作。尤其是她對於自己那份真摯深沉的感情以及毫無保留的信任與依賴,更是令皇帝倍感珍惜。


    於是乎,皇帝伸出手來,輕輕地握住了馨瀾那柔若無骨的玉手,微笑著說道:“愛妃所言極是,在朕的心目中,無論何時何地,你都是獨一無二、無可替代的存在。隻要有愛妃陪伴在朕的身邊,朕便能時刻感受到幸福與快樂。”說罷,兩人相視一笑,彼此之間的情意愈發深厚濃鬱起來……


    隻見那慧貴妃高氏嬌柔地抬起手來,輕輕地搓揉著自己白皙的手背,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哎呀,皇上呀!咱們都心知肚明,您這心裏啊,一直惦記著馨瀾妹妹呢!不過嘛,現如今正在舉行選秀之事呢,可不能分心哦!等到選秀結束之後,皇上您再與馨瀾妹妹一同回到養心殿或者永壽宮去好好地親昵一番也不遲呀!到那時,任憑你們如何恩愛纏綿、如膠似漆,旁人也說不得半句閑話啦!”


    聽到慧貴妃那嬌柔婉轉的話語,皇帝不禁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爽朗而豪邁,回蕩在宮殿之中。隨後,他緩緩地轉過頭去,目光如炬般望向慧貴妃,眼眸深處忽地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之光。


    “貴妃倒是深知朕心,如此善解人意,著實令朕欣慰啊。不過嘛,這選秀之事倒也無需過於急切,還是慢慢斟酌、徐徐圖之更為妥當。”皇帝麵帶微笑,不緊不慢地說道。


    慧貴妃微微頷首,朱唇輕啟,緊接著又道:“說來也是有趣,此次參選的眾多秀女們可真是個頂個兒的如花似玉,婀娜多姿,真不知皇上您屆時會不會挑花了眼喲!”她邊說著,邊用手中的絲帕掩住嘴角,輕笑出聲。


    皇帝聽後隻是微微一笑,並未答話。然而,他的目光卻自始至終都未曾離開過站在一旁的馨瀾身上。那專注的眼神,仿佛是在向在場的所有人宣告著,在他的心底深處,唯有馨瀾一人堪稱世間最美的女子。


    此時,馨瀾亦含情脈脈地回望皇帝一眼,然後柔聲說道:“皇上,依臣妾所見,這三位秀女皆是非同凡響呐。她們不僅出身高貴,家世顯赫,而且自身亦是才情出眾,滿腹經綸。這般品貌俱佳、德才兼備的優秀女子,理當入宮侍奉皇上左右呀。”說完,她輕輕抿嘴一笑,臉頰泛起兩朵紅暈,更顯嬌羞動人。


    一直安靜立於一側的皇後富察氏,身著華麗的鳳袍,端莊典雅,氣質非凡。當看到眼前的情景時,她微微抿嘴一笑,笑容溫婉而親切。隻見她輕啟朱唇,用輕柔悅耳的聲音輕聲附和道:“嬪妾也覺著這三位秀女甚是不錯呢。不知皇上意下如何?”那聲音仿佛春日裏拂過湖麵的微風,輕柔地撥動著人們的心弦,令人不禁心生愉悅之感。


    皇帝端坐在那象征著無上權力的龍椅之上,身姿挺拔如鬆,散發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他那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眸,此刻正緩緩轉動,最終定格在了一旁雍容華貴的皇後身上。隻見其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難以被人察覺的欣賞之色,宛如夜空中一閃即逝的流星般稍縱即逝。緊接著,他那微微上揚的嘴角逐漸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輕聲開口道:“皇後所言甚是,此三位秀女確實皆具出眾之姿。留牌子吧!”言罷,皇帝輕輕地揮了揮手,動作優雅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站在一側的太監見狀,趕忙恭敬地上前一步,取出紙筆,小心翼翼地將這三位秀女的名字一一記錄下來。


    隨後,皇帝再次轉過頭去,目光平靜如水地掃過那些依舊忐忑不安地站立在殿中的其餘秀女們。他的聲音顯得有些淡漠,仿佛隻是隨口吩咐一般:“剩下的這些秀女,就交由皇後你來妥善處置吧。朕尚有諸多重要的奏折尚未批閱完畢,實在無暇顧及此處之事。”說到這裏,皇帝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身旁的馨瀾,緩聲道:“馨瀾,速速隨朕前往禦書房伺候筆墨。”話未落音,皇帝已然霍然起身,他高大的身影如同山嶽般偉岸。隻見他伸手一把拉住馨瀾那柔若無骨的玉手,邁開大步,毫不猶豫地向著殿門處疾步而去,隻留下身後一眾秀女和宮廷眾人麵麵相覷,不知所以。


    葉赫那拉氏意歡、赫舍裏氏錦婉以及西林覺羅氏蘭溪這三位佳人,當得知自己成功入選的那一刻,心中仿佛瞬間綻放出絢爛的煙花,喜悅之情如潮水般洶湧而來,激動的心情讓她們幾近忍不住要放聲歡呼。


    但就在即將脫口而出的刹那間,理智及時地拉住了她們。畢竟此時此地乃是莊嚴而肅穆的皇宮,任何一絲一毫的失態之舉都可能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於是,她們隻能拚命壓抑住內心澎湃的興奮,宛如狂風中的火苗,雖然熊熊燃燒,但仍竭力維持著表麵的平靜。


    隻見三人迅速地交換了一個飽含深意的眼神,那目光交匯之間,仿佛有無聲的話語在傳遞——彼此都清晰地看到了對方眼中那難以掩飾的欣喜若狂。這份共同的喜悅如同一條無形的紐帶,將她們緊緊相連。


    與此同時,她們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了那位備受矚目的宸貴妃馨瀾。聽聞此女不僅容貌傾國傾城,而且聰慧機敏、才情出眾,深得皇帝的歡心與寵愛。這般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女子,究竟擁有怎樣獨特的魅力和過人的本領呢?


    想到此處,她們不禁在心底暗暗立下誓言:今後在這深似海的宮廷之中,一定要加倍努力,不斷提升自身的修養和氣質,憑借自己的才華與智慧去吸引皇帝的目光,爭取早日贏得他的關注與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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