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半夏突然記起來鐵牛不就是在蓮香樓裏頭做活嗎,如此想著便擠開了眾人想上前去看看,


    “對不住,對不住,都是我的錯,我的錯,您打我吧,我給您賠衣裳,您別……”


    蘇半夏好不容易擠開了眾人就瞧見了鐵牛被人一腳踹在了地上,再看那人隻是身上沾染了一點油漬,卻要這樣遷怒於人。


    蘇半夏不由地怒道:


    “你憑什麽打人,他弄髒了你的衣裳確實有錯,可你隨意打人就對了嗎?”


    那客人見有人替鐵牛出頭,便譏諷道:


    “喲,你還替旁人出頭了,你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敢出來跟我叫板,你信不信我打的你滿地找牙!”


    鐵牛見狀立馬擋在蘇半夏前頭,


    “你,你休想動我妹子一個指頭,你要打便打我吧!”


    “喲,是你妹子啊,怪不得這麽護著你,既然你要挨打,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蘇半夏見狀忙冷聲喝道:


    “慢著,你若是再敢動手,我便要去報官,你這動用私刑,這麽多人瞧著呢,你還想反了天不成?”


    說著,蘇半夏又轉頭看向一旁站著的蓮香樓掌櫃冷聲道:


    “你作為蓮香樓的掌櫃,不但不護著自己鋪子裏頭的人,竟然還冷眼旁觀,像你這樣冷血無情的地方,怕是不會再有人來吃飯了!”


    那掌櫃的聽了這話忙開口道:


    “你這小姑娘咋能這麽說話呢,這鐵牛來我這裏幹活這麽多日了,總是給我惹出事端來,我不找他的麻煩就已經是不錯了,你這麽有本事就趕緊帶著他滾蛋!”


    蘇半夏冷哼一聲,


    “哼,著急用的人時候讓鐵牛來給你們當牛做馬,如今不缺人了,就要趕著鐵牛離開了?你們這樣的店永遠也做不長久!”


    掌櫃的見蘇半夏是個能說會道的便著急了,


    “你這小姑娘咋能這樣說話!”


    蘇半夏推開鐵牛上前一步,


    “我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掌櫃的你是人是鬼自己心裏頭清楚!”


    說著,蘇半夏便轉頭看向那個氣勢洶洶的客人冷聲道:


    “不就是弄髒了你的衣裳嗎,我現在就可以讓它恢複如初。”


    那客人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又看向蘇半夏,


    “你說的倒是輕巧,我這料子可是如今這城裏頭最火的料子,如今是供不應求,若是尋常衣裳我就作罷了,可這身衣裳是前兒我娘子剛給我做出來的。”


    說著,那客人便瞪了鐵牛一眼繼續道:


    “才穿了一日,你這好哥哥就給我弄成了這樣!”


    蘇半夏冷聲道:


    “鐵牛弄髒了你的衣裳確實是他不對,方才他已經給你道過歉了,若是我們再能將這衣裳恢複原樣,你能否也給鐵牛道個歉?”


    那客人狐疑地看了看蘇半夏,


    “成,左不過已經壞了,我便信你一次,若是你恢複不了原樣又怎麽說?”


    蘇半夏淡笑一下,


    “若是恢複不了,我便賠你兩匹料子。”


    客人一拍手道:


    “好,就按你說的辦!”


    蘇半夏看向掌櫃的開口道:


    “煩請掌櫃的給這位客人尋一個雅間,讓他將衣裳脫給我,且在雅間等候。”


    掌櫃的見狀也不想讓這些人圍在門口鬧事,影響蓮香樓的生意,於是忙點頭帶著客人去了二樓雅間,


    蘇半夏拿到了客人的衣裳就轉頭去了廚房,掌櫃的跟在後頭喊道:


    “哎,哎,洗衣房不在那頭。”


    蘇半夏一進廚房就對正在忙乎著做飯的大娘笑道:


    “大娘,你這裏可有剩下的淘米水嗎?”


    大娘忙點頭,


    “有,有的是,一大盆子呢,我拿給你。”


    說著便去裏頭端了一盆子淘米水出來,蘇半夏笑著道謝,便拿著淘米水和衣裳去了院裏,她先是讓鐵牛幫自己抱著衣裳,隨後又將沾了油汙的那塊兒找出來,


    仔細地用淘米水搓洗了一會兒,見油汙都清洗幹淨了,這才拿起衣裳又走到灶台邊上,仔細地烘幹衣裳,直到衣裳恢複原樣。


    蘇半夏檢查了一番這才將衣裳遞給掌櫃的,那掌櫃的怕挨罵,便又仔細地看了一遍,這才點頭稱讚道:


    “這位姑娘還真是厲害,沒想到你真的能將衣裳恢複原樣。”


    說著,掌櫃就忙將衣裳親自送到了樓上雅間,那客人見衣裳確實恢複如初了,便也歇了怒火,穿戴整齊後下樓同鐵牛道個歉便離開了。


    掌櫃的見事情終於解決了,便對鐵牛說道:


    “鐵牛,你來幹這半個月,淨給我幫倒忙了,你快些收拾東西離開吧,我這裏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鐵牛見狀忙急道:


    “掌櫃的,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保證好好幹,再不犯同樣的錯誤了。”


    掌櫃不耐煩地擺手道:


    “你可別禍害我了,快走,快走,我這裏是容不下你的!”


    蘇半夏見掌櫃的意思很是堅決了,鐵牛再說怕也無濟於事,便上前一步,笑道:


    “掌櫃的是明白人,讓我們走可以,但是鐵牛來幹這半個月的工錢必須得發給他。”


    掌櫃的挑眉看了一眼蘇半夏冷聲道:


    “你一個丫頭片子還敢跟我談條件,鐵牛給我闖下那麽多禍事我不朝他要銀子就是好的了。”


    蘇半夏冷哼一聲,


    “我還是頭一次聽說,來幹活還要倒找銀子給掌櫃的!”


    掌櫃瞪了蘇半夏一眼,


    “你們到底走不走?再不走我可就要打人了!”


    蘇半夏見狀直接拎起一把椅子坐下,


    “我說了,結清了工錢我們自然會走,像你們這樣不知道保護夥計的鋪子,我們也早就不想做了!”


    那掌櫃的見蘇半夏是個油鹽不進的,擼起袖子作勢就要去打蘇半夏,


    “嘿,我看你這死丫頭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今兒我就讓你好好地長長記性!”


    說著,便一揮手,他身邊跟著的幾個小廝直接拎起家夥什就衝上來打鐵牛,蘇半夏見狀忙拎起凳子就朝那些人身上打去,


    “鐵牛你還愣著做什麽,快點還手啊!”


    鐵牛白白挨了好幾下,聽蘇半夏這樣說,也忙掙紮著抓起手邊的掃帚就開始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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