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有這個打算。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嗎?”


    書頁翻動,白曉夢掃過一條條情報,沒能找到自己想知道的事。


    “現在的稻妻,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那些繁瑣的入關手續吧。”


    停頓了片刻,等白曉夢把視線挪到自己身上,煉金術師微笑自薦。


    “在這方麵,我也算是有些經驗,不如就由我陪同......”


    深淵王子冷冰冰的嗓音插了進來。


    “殿下,我把淵上帶來了。”


    畏手畏腳的深淵詠者被一把推到白曉夢麵前,剛好把阿貝多擋了個嚴嚴實實。


    “阿貝多不是還有其他要忙的事嗎?殿下就放心交給我,請回吧。”


    深淵王子麵帶笑容,但那雙金瞳冷得像冰。


    “空才是。一直照顧殿下很辛苦吧,是時候給自己放個假,好好休息了。”


    “不勞費心,能陪伴在殿下身旁,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放鬆了,倒是阿貝多你大病初愈,應該老實修養才行啊。”


    “區區致命傷......”


    夢之魔神捂了捂腦袋。


    “要不你倆出去打一架,誰贏了再回來。”


    把聒噪的兩位侍從趕出去,白曉夢關上門,攤開地圖。


    “淵上,給我講講稻妻的現狀。”


    ......


    “就先到這吧,”白曉夢按了按發漲的腦袋,把畫上各種標記的地圖收起來。“去稻妻的時候就要拜托你了。”


    “樂意效勞,殿下。”


    深淵詠者躬身退下,露出靜立門外的金發少年。


    “你倆還真去打了?誰贏了?”


    白曉夢喝了口果汁,驚訝地挑眉。


    “您最忠誠的侍衛小勝一籌。”


    手遮在唇邊,深淵王子發出虛弱的咳嗽,試圖平複呼吸,但指縫不經意間露出一絲血線。


    夢之魔神歎了口氣,翻出一塊手帕,幫空擦去血跡。


    “別裝了,你還不至於弱到這個程度。”


    任由白曉夢擺布,空翹起唇角。


    “殿下肯定不希望他受傷,要想控製好力度也很難的。”


    “所以呢,你想說什麽?”


    “殿下心疼了嗎?”


    “有點。”


    深淵王子垂頭,用臉頰蹭了蹭白曉夢的掌心。


    “那就足夠了。”


    夢之魔神皺起眉,想在這個毫無分寸感的家夥腦袋頂上敲一記。但看少年發絲散亂,衣擺被腐蝕的破破爛爛,臉也腫了一塊,白曉夢無奈地放開拳頭,摸摸空的頭頂。


    “下次打架注意分寸,點到為止。尤其是不準傷了這張臉。”


    “遵命。”


    深淵王子笑眯眯地回道。


    另一邊,龍脊雪山。


    “哦,終於舍得回來了?我可不想再替你處理這些......你的臉怎麽了?”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尼格雷多放下手中的玻璃試管,一轉身就看到了模樣淒慘的阿貝多。


    金黃的豎瞳還沒有褪去,阿貝多扶著山壁,留下一個血手印。他扯了扯抽痛的唇角,聲音依舊是淡淡的。


    “沒什麽,和人打了一架。”


    “然後輸了?嘖,真是沒出息。”


    尼格雷多嘲諷地笑了起來,招呼阿貝花拿上醫療箱來一起看笑話。


    在兩個兄弟的攙扶下,阿貝多終於在桌邊落座。


    “嗯,輸掉了和曉夢一起約會的機會。”


    正翻找繃帶的尼格雷多狠狠一拍桌子,震得瓶瓶罐罐亂晃,阿貝花連忙把它們按住。


    “真沒用!就該換我去!”


    “我可懶得替你收屍。”


    早在尼格雷多抬手時就端起杯子,阿貝多優雅地喝了口免遭毒手的茶水。


    “嘿你這家夥!”


    尼格雷多擼起袖子就要起身,被阿貝花拽住了衣擺。


    “哥...別吵了,傷口會裂的。”


    “怎麽你也向著他!”


    尼格雷多憤憤不平地坐下,決定不再理會阿貝多的死活。


    “既然閑著就去補充一下煉金試劑,我用完了。”頓了頓,阿貝多揚起一抹壞笑。


    “小尼。”


    “你......!”


    尼格雷多猛地躥了起來。


    “曉夢用得上。”


    尼格雷多生氣地轉身,往實驗台走去。


    ......


    “說起來附近能去稻妻的船隻,都在璃月港吧?”


    “殿下無需擔憂,我會準備好的。”


    正如空所說的,他確實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這次踏入璃月,夢之魔神和她的侍從沒做太多偽裝,隻是套著鬥篷,再施加上一些降低存在感的幻術,並且遠遠地繞開了往生堂。


    饒是如此,這一路上,白曉夢都下意識地緊緊拽著空的袖子。


    好在最壞的情況沒有出現,他們沒有碰到不想見到的熟人。


    一路戰戰兢兢,兩人終於抵達了碼頭。


    在海邊的棧橋上,一位稻妻裝束的白發少年吹著葉笛,迎合海鷗的鳴叫聲。


    紅楓紋樣的袖擺,和長長的圍巾被海風揚起,少年武士眯起眼睛,悠然自得。


    直到一曲完畢,空才邁步上前,向他打招呼。


    “萬葉。”


    深淵王子掀開了兜帽,把自己的金發暴露在陽光之下。


    “空,你來了。...這副模樣是?”


    稻妻少年的音色也如清風般悅耳,溫柔的紅瞳像是風平浪靜的湖麵。他有些疑惑地指了指自己的頭發,像是在疑惑對方的黑發紅瞳何時變作了金色。


    “抱歉萬葉,先前用了一些法子掩蓋身份。如今才是我真實的模樣。”


    “原來如此。”


    被稱作萬葉的少年看起來並不十分驚訝,他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反而有些擔憂地詢問:


    “選擇隱藏身份定是有所緣由,為免被人發覺,還是快些遮起來吧?”


    “不必了,已經...不需要了。”


    空笑了笑,為白曉夢引薦這位少年。


    “這是楓原萬葉,來自稻妻的武士,有著一身好武藝。如今在北鬥船長的「死兆星」號上隨行。”


    “過獎了,在下不過一介浪人,承蒙大姐頭收留,這位小姐請直接叫我萬葉吧。”


    楓原萬葉難為情地笑笑,悠然平和的嗓音令聽者心曠神怡。


    “你好,我是曉夢。”


    白曉夢同樣報上名來,但有些疑惑。


    她戴著兜帽,也並未出聲,萬葉究竟是怎麽知道,這個神秘人是位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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